第40章 警告
劉琳馨看陸小琴不愿意站起身來只好把紙巾丟在她的旁邊。 轉(zhuǎn)身,她打算離開,可是現(xiàn)在,被別人死死的拉著。 “別走,陪陪我。”癱坐到地上的陸小琴忽然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哀求。 大大的眼睛里面全是委屈,都是淚水。哪里還是剛才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了呢。 她轉(zhuǎn)臉看到地上剛剛被劉琳馨放好的紙巾,拿出一張擦擦淚水。 剩下的被她捏在手里用力地蹂躪著,忽然她纖細的手臂抬了起來。把手里的那包紙巾用力地朝著劉琳馨砸去。 劉琳馨覺得有什么砸到自己身上。 還好只是紙巾罷了,一點都不痛。 只是她感覺好心并沒有好報。 她根本就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覺得她此刻有些狼狽所以給她遞了一包紙巾,想跟她說,快點離開罷了。但是陸小琴卻想偏了。 “你看著我這么狼狽,開心的不得了,對吧?”陸小琴掙脫著站起身來,大概是因為坐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她的四肢都很麻,有些吃力的站著。 她知道她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已經(jīng)沒有任何形象可言了。狼狽不堪,全然大家先所看的一個笑話罷了。 “我為什么要開心,你想的太多了?!眲⒘哲盁o奈的回答著,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覺得很無奈。為什么劉洋這樣的花心男人總會有女人愿意往上貼? “為何不敢承認?”陸小琴嘴角輕輕上揚,那么青春美麗的臉龐為何不像個天使而要像個惡魔一般,她往前走去,站在劉琳馨的眼前,很不耐煩的看著劉琳馨。 “你敢說你不高興?我贏了你,可是現(xiàn)在又被別的別人贏了。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看我就跟看見一個笑話似的。劉琳馨……”這些話語中很清晰的能感受的到陸小琴的不滿。 她只是出于好意想過給她一點慰藉,現(xiàn)在卻還是被她反咬一口,她心里有點埋怨自己的善良,只是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的是如何讓大家把關(guān)注的重心從她自己轉(zhuǎn)回到這個女人身上。 “心存天使就會看到天使,心存惡魔就會看到惡魔。陸小琴,我想你心里住著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br> 劉琳馨蹲下身子,撿起剛才給她的紙巾。 漠然的看著馬上就要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陸小琴。 “我可沒有精力去替你們cao心,你們沒你們想的那么重要?!彼坏恼f道。雙手自然地垂著。 之前雞湯的事情,她就已經(jīng)曉得陸小琴是怎樣的女人,看起來很單純似的,可是內(nèi)心卻比誰都惡毒。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女人同劉洋才適合。 只有兩個人都惡毒,才誰都不會傷害誰。 “我以前是想要同你說一件事情,對我的小孩好一點。”劉琳馨鄭重其事地說道,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到。 “要是你再對小樂動手,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彼氖趾鋈痪o緊的握著。 她并不是一個會輕易動怒的人。 她的寶貝,這個惡毒的女人動手打過她的寶貝。 她雖然性格軟弱。 可是為了她的寶貝,她做什么都充滿了力量充滿了勇氣。 陸小琴嘲諷的笑笑。 “你當(dāng)你是誰???劉琳馨,你還是搶了張玉的未婚夫!教訓(xùn)我?你有啥資格來教訓(xùn)我?小樂的mama現(xiàn)在是我,你到底懂了沒?” 陸小琴趾高氣揚的看著她,眼里全是不知羞恥的得意。 旁邊的人們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把八卦來聽聽,可是也有人說幾句公道話,輕蔑的看著陸小琴說她活該如此。 媒體記者們都在抓緊時間去拍照,寫采訪記錄。 她們斗的越激烈,媒體記者越開心。 劉琳馨冷冷的笑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連溝通與起來都是那么困難。 “我希望以后不會哪天需要去精神病院探望你?!彼粗矍暗倪@個瘋女人無奈的說著。 轉(zhuǎn)身離去,并不愿意同她繼續(xù)拉扯。 這個女人大概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神經(jīng)可能都不怎么正常了。 可是,想離開卻走不了,被曾曾圍堵。 “劉小姐,請問您和劉洋感情的破裂是否因為陸小琴的介入所導(dǎo)致的?” “劉小姐,請問陸小琴真的動手打過你的兒子嗎?” “劉小姐,請問您和冷先生是否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 叫他們媒體記者都是尊重他們了,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其實更像是狗仔隊所為。 劉琳馨被他們圍著,有些驚慌失措。 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心里很是害怕,照相機的閃爍,記者一個個尖銳的問題襲來,她根本招架不了。 她從來未曾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她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抱歉,你們的問題我并不想回答?!眲⒘哲奥柭柤?,故作輕松的想趕緊抽身走人。 她要想趕緊離開,她真的不想呆在這里,這里如此吵鬧,這些人一個二個的說出來的話就如同利箭一般傷人。她擔(dān)心寶貝會害怕。 (寶貝,別擔(dān)心哦,mama馬上離開這里,不管發(fā)生什么,mama都會保護你的) 劉琳馨心里默默念著。她站在那兒不動彈,可是那些討厭的”狗仔隊”就是不肯散去。 而就僵持的時刻,警車突然到了,總共好幾輛警車,從警車上面走下來好多警察。 宴會大廳瞬時間安靜了。 記者們什么話也都不說了。 警察把現(xiàn)在的狗仔隊們都轟了出去。 到訪賓看到來了這么多警車,也安安靜靜的不再言語。 沒多一會兒,剛才還鬧哄哄的大廳又恢復(fù)了平靜。 劉琳馨這才趕緊去周邊找凌峰,她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凌峰,直到阿磊走了過來。 凌峰其實之前就坐到了車子里。 媒體就是他們喊來的,當(dāng)然不會讓他們難堪。 “凌峰,我們趕快走吧。”劉琳馨在車里上氣不接下氣,她之前走的太匆忙了。況且,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腿實在是太酸了。 她其實有很多很多的疑惑,所有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偶然發(fā)生了,好像本身就是一個局似的,可是,到底是誰在cao控著這一起呢? 車子迅速的啟動了。 劉琳馨覺得渾身乏力,身心俱疲,好累好累。 但是車子在開出還沒有五百米的時候,前方突然沖出來一個人。 司機師傅忽然停住了人。 萬幸的是,并沒有傷到人。 “為何停下?”劉琳馨好奇的問著,昂頭卻看到車的前面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居然就是—— “劉洋?為何是他?”她聲音小的更像自言自語一般。 剛才忽然停車,都是因為劉洋忽然出現(xiàn)在前方。 他為啥要這樣?他就不怕車真的撞到他? 他到底要怎樣? 司機師傅怨恨地看了看這個站在車前的穿著很體面的男子。 他探出頭去,對著劉洋大聲喊道:“快走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劉琳馨沖著劉洋擺擺手,讓劉洋趕緊走,這個神經(jīng)病,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或者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真的神經(jīng)出了問題了。 “劉洋,你麻利的讓開啊?!眲⒘哲坝行┥鷼獾暮鸬?,她原本不想同他講話,一句話都不愿意同他講。 劉洋究竟是在發(fā)什么瘋?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為何會忽然在街上攔著車,根本就不怕車沒有及時剎住而把他撞飛。 劉洋卻跟完全沒有聽到似,他繼續(xù)走了幾步,離車越來越近。 讓人捉摸不透他這樣到底是有何用意。 “滾開,神經(jīng)病?!?/br> 司機走下車,驅(qū)趕著劉洋。 真是不走運,為何會碰到這個擋著車不肯離開的神經(jīng)病,就算真的不想活了要自殺也應(yīng)該去跳樓自殺啊,干嘛要害他,真是的。 劉洋根本不聽從他們的,一步都不肯離開。 他盯著車里的人,神情很復(fù)雜。 “劉琳馨……你下車,我有話要對你說?!彼曇粲行┧粏?,聲音聽起來確滿是哀求的意味。 劉琳馨聽到劉洋呼喚自己的喊聲,她準(zhǔn)備下車。她想去看看,看看劉洋究竟是不是剛才喝多了,還有讓他趕緊走,別站在大馬路上。 “別走,劉琳馨?!绷璺宀婚_心的皺眉,又是劉洋,他真的不曉得劉洋為何還好意思來見劉琳馨。 他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都已經(jīng)眾所周知了,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找個地洞鉆進去么? “凌峰,他擋在我們車的前面了,我下去讓他離開?!眲⒘哲叭崧曊f道。 不可以讓他一直這樣擋著他們的去路,沒人比她更了解劉洋的脾氣,他想做的事情,他不做到就絕對不會松手。 凌峰聽到劉琳馨這么說,才緩緩的松開牽著她的手。 因為他的眼睛看不到,所以他只能在車里等著劉琳馨,很是無可奈何。 劉琳馨下車后拍了拍劉洋的后背。 “別站在馬路中間,你不要命了是么?”她大聲的說道,直直的望著劉洋。看見他很頹然的樣子,她忽然難過了那么一下下。 劉洋拉著劉琳馨,劉琳馨用力的掙脫他的手。他不想他碰過這么多女人的手再碰到她一絲一毫的肌膚。 “我有話跟你說。”劉洋沒有想到劉琳馨會這么抗拒他,解釋的說道。 劉琳馨覺得她剛才反應(yīng)太大了,沒說話,只是跟隨劉洋去了旁邊一點的地方。 昔日的夫妻,現(xiàn)在的陌路人。 只是離婚幾個月而已,可是好似兩個人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劉洋已經(jīng)是別的女人的丈夫,而她劉琳馨肚子里也有了別的男人的寶貝。 也是,這個世界有什么是會永恒不變的?月圓會變月缺,天明會變天暗,花開會花落,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 或許唯一不會變的就是永遠都在變。 劉洋看著劉琳馨,這個曾經(jīng)屬于他的女人,他想,只想,她能永遠屬于他。 不管剛才發(fā)生了多么讓人難堪的事,只要看到她,就覺得心都沉寂了。 “馨馨……”他呼喚著曾近一直這樣叫著她的小名。 記得曾近他們還是夫妻的時候,他很少這般親昵的呼喚她,但凡這么親昵的呼喚她一次,她都笑的極其燦爛??墒牵F(xiàn)在這么柔情的呼喚著她,她卻看不到她臉上的笑容。 她為何沒有任何表情?對他還這么的抗拒。為何? 劉琳馨垂著頭,并不說話,她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對。 “照片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劉洋看著劉琳馨,臉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好似一個犯錯了等著被懲罰的小孩。 劉琳馨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些照片,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開始她確實很震驚,很憤怒,只是片刻,她就意識到這些不都是料想之中的么,這些都是這個男人會干的事情不是么。那么她還有什么好憂傷的。 “是我不好……”劉洋忽然輕聲認錯,他牽著劉琳馨的小手,緊緊的不肯放。 劉琳馨楞了幾秒鐘,手不停的顫抖著,想掙脫著拿自己的手。 劉洋為何要同她說抱歉,他早已經(jīng)不是她的丈夫了,她也不在是他的妻。就算是曾經(jīng)他們是夫妻的時候,他不知道做了多少背叛她的事情,又何曾道歉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背叛,卻實在不習(xí)慣他背叛之后來道歉的。 她沒有計算過劉洋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有多少女人,因為多少個都不重要,一個和10個有什么不一樣么?背叛就是背叛,無論是數(shù)量還是次數(shù),背叛多久,背叛多深,都是背叛。她也真的不敢計算,她不想讓她恨這個男人,一旦恨了,就很難去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