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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chǎng)劇本在線閱讀 - 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chǎng)劇本 第9節(jié)

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chǎng)劇本 第9節(jié)

    不過還未動(dòng)手,就聽見藺岐道:“我?guī)湍恪!?/br>
    他一臂抱著小虎崽兒,另一手則作劍指。赤色的氣流從指尖溢出,漸漸將那血污洗凈。

    隔著衣衫,奚昭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暖意,像是火焰炙烤。

    有些癢。

    她緊了下手,又探出頭去觀察著小院里的動(dòng)向。

    “那人可煩,”她盯著在背著手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管家,“老是揪我的錯(cuò),丁點(diǎn)兒不對(duì)就愛罵我兩句?!?/br>
    兩人躲在假山的狹窄過道里。

    藺岐的背抵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硌得疼,卻不敢往前挪步避開——

    他倆挨得太近了。

    他躬身幫她弄凈袖上血污時(shí),幾乎能看清她的眼睫如何眨動(dòng)。

    還有氣息。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令人難以忽視。

    藺岐不露聲色地后退一步,背后的石塊硌在他的脊骨上,壓出鈍痛。

    恰在這時(shí),奚昭忽移回視線,看向他時(shí)眼梢揚(yáng)著笑意。

    “但我時(shí)常罵回去,他也沒討著兩回好?!?/br>
    她生得明艷,雖被病氣折損幾分,平時(shí)看著不免虛弱。可一笑,眉眼間就又透出股驕矜氣。

    像是在等著被夸,而又不在乎那么一兩句贊語似的。

    “旁人有意冒犯,便不應(yīng)忍?!?/br>
    “是吧!”奚昭道,“看那老東西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討罵來了?!?/br>
    衣袖已干凈如初,藺岐面不改色地收手。

    “奚姑娘,好了。”

    奚昭垂眸看了眼。

    干干凈凈的,根本看不出丁點(diǎn)血漬。

    “小道長(zhǎng)好厲害!”她理好袖口,往外走去,“你在這兒等我,就一小會(huì)兒,我很快便回來了?!?/br>
    她說一小會(huì)兒,果真沒花多少時(shí)間。

    不過半刻鐘,藺岐就看見那管家?guī)е鴰讉€(gè)仆人走了。

    氣沖沖的。

    見那副扭曲神情,他忽地想起奚昭方才說的話。

    看來她說得不錯(cuò),這人確然是找罵來了。

    思及此,他抿起一絲極淡的笑。

    轉(zhuǎn)瞬即逝間,奚昭就回來了。

    神情也不大好,但還是強(qiáng)忍著情緒與他道:“多謝小道長(zhǎng),道長(zhǎng)要是不急,喝杯茶再走罷?!?/br>
    藺岐搖頭:“晚間還有事。”

    話說到這兒,他便該走了。

    他來這兒只是為了修繕月府禁制,月家家事與他無關(guān)。

    不相干的事牽扯多了,有害無益。

    ——他理應(yīng)再清楚不過。

    可看見她臉上的勉強(qiáng)笑意,幾乎沒作思考,他便脫口道:“可是那人尋了麻煩?”

    奚昭側(cè)眸望他。

    幾個(gè)呼吸過后,她收回了剛邁出的一步,靠在假山石壁上。

    “也不算找麻煩,他是來貼符的?!彼樦谆⒌拿白蛲砦也皇亲惨姽砹藛??恰好被二哥看見,他就和大哥說了這事。大哥讓人來貼辟邪符,應(yīng)該是怕鬼進(jìn)門?!?/br>
    藺岐:“貼符過后,院落周圍的陰靈淡了許多?!?/br>
    “大哥找來的東西肯定有用了,只是我昨天就和二哥說過,讓他別和大哥說這事。但他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好像都討厭我似的,惹得那管家又說些難聽話?!?/br>
    想起方才那管家話里話外說她多事,奚昭抿了下唇,忽問藺岐——

    “小道長(zhǎng)就不覺得奇怪嗎?”

    “何事奇怪?!?/br>
    “這府里上下全是妖,我卻不是。明明不是妖,還一直待在這兒?!?/br>
    藺岐沉默半晌:“以前與月府有過來往,并未聽說過奚姑娘的名姓?!?/br>
    “我是去年掉進(jìn)了惡妖林里,碰巧撞見了二——月郤,他帶我出了惡妖林,然后就留在了月府里?!?/br>
    藺岐問:“為何會(huì)落入惡妖林?”

    奚昭搖頭。

    她肯定不能和他說些穿書的怪事,便選擇了最省事的說法:“我也不知道,在掉進(jìn)惡妖林之前的記憶都沒了?!?/br>
    藺岐略加思索,隨即想清定是方才那管家說了什么。

    “我不清楚奚姑娘在月府的生活如何,但也聽?zhēng)煾刚f過,奚姑娘為月府解決了不少麻煩。故此,”他稍頓,“于月府而言,能有姑娘入府也屬幸事,并不存在誰要低人一等。至于嘴碎之人,僅在言語上鄙薄,行事上猶處處比不得姑娘,反是笑話,無需在意?!?/br>
    奚昭聽了,半晌沒說出話。

    她揉了下鼻子,咕噥一句:“你還怪會(huì)安慰人。”

    她從他手里接過虎崽兒。

    夜里涼,寒風(fēng)吹拂,她咳嗽一陣才開口。

    “小道長(zhǎng),你明天要過來嗎?”她道,“來看看它?!?/br>
    藺岐看著她。

    咳嗽所致,她的眼眶暈出些許水紅,臉龐也漲出淡淡緋色。

    明明瞧著這般羸弱,卻又像是從荒地里拔生而出的野樹苗子,堅(jiān)韌不可摧。

    還有那沒法讓人忽視的期許。

    最終他垂下眼簾,應(yīng)道:“好,明日再過來。”

    第7章

    藺岐沿原路折返。

    回去時(shí),太崖還歇在涼亭底下。

    感受到氣息迫近,他抬起眼簾。

    “回來了?”

    “嗯。”藺岐徑直走向涼亭,收拾起桌上的茶具。

    太崖一手撐臉,懶懶開口:“聽那奚姑娘說,你給了她一道辟邪符?!?/br>
    “是?!?/br>
    見他又恢復(fù)成平時(shí)的寡言性子,太崖略一揚(yáng)眉,忽笑:“玉衡,是把嘴丟在路上了?對(duì)奚姑娘有那多話說,在師父面前卻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往外蹦?!?/br>
    藺岐恰好收拾到奚昭方才用過的杯子。

    同其他茶杯一樣,是青白釉茶盞。茶湯清澈,沒飲多少,半盞水里還有茶葉浮沉。

    但又不同。

    杯沿印著一點(diǎn)淺淺的口脂。

    恰好起了夜風(fēng),一枚松針隨風(fēng)掉落,搖搖擺擺落在了杯口上。

    藺岐下意識(shí)用手去碰那枚松針,再輕輕拂過。

    松針掉落,他的指尖卻不小心碰著些許口脂。

    淡到幾乎看不見的薄紅沾在指尖上,竟跟火焰似的燒來,燙得他手指微顫。

    他默不作聲地一捻,然后拿起杯子。

    “師父,你太不正經(jīng)?!彼?,“不知要與你說何話?!?/br>
    太崖:“……”

    “玉衡,有時(shí)過于坦誠并非好事?!彼鹆松?,雙手抄在袖里,“你也著實(shí)會(huì)為自己找些麻煩?!?/br>
    藺岐稍蹙起眉,因著不大心喜,語氣也生硬:“助人是弟子職責(zé)所在。”

    太崖斂笑,眼底情緒不明。

    “為師不是在說你給了她辟邪符那事。”他道,“幫人可以,但她到底是月家人,不必走得太近?!?/br>
    藺岐沉默一陣:“弟子知曉。”

    “還有,”太崖往亭外走去,錯(cuò)身時(shí)乜他一眼,“為師不會(huì)干涉你與何人往來,只切莫?dú)Я说佬?。?/br>
    藺岐迎上那目光,語氣冷淡:“岐自有分寸?!?/br>
    -

    另一邊,奚昭回房后就往床上墊了層絨被,又把虎崽兒放在上面,仔細(xì)擦著它身上的血污。

    擦拭時(shí),那虎崽兒疼得不住哼叫。

    想起太崖的囑托,她給它吃了些鎮(zhèn)痛的藥丸,隨后弄了rou來。怕它吃不動(dòng),她打成rou糜,用扁平的木頭勺子舀了喂它。

    但虎崽兒只舔了口就不愿再動(dòng)。

    “不愛吃嗎?沒事,吃了一口也好,要不要喝水?”奚昭放下碗,耐心喂它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