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種田之流放邊塞、逆天至尊、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我不是小啞巴、白蓮花不好當(dāng)[娛樂圈]、科舉出仕(士)、小肥啾的豪門寵婚、反派總在懷疑人生[穿書]
太崖在她對面坐下,一副閑散模樣。 他突然換了話茬:“這些時日在翻看一些書,瞧見些頗有意思的東西。” “你講?!?/br> 太崖慢條斯理道:“書上寫一人類闖進了妖物橫行的深山里,怎么也找不著出路。最不走運的是,她還被山上妖鬼種了禁制,就算找著了下山的路,也沒法離開。這人四處尋著解禁的辦法,最后真叫她找著了——奚姑娘猜是什么?” 奚昭瞬間清楚他要說什么了。 嘴上卻道:“我沒看那話本,怎會清楚?” “也是?!碧绿嫠辶吮?,“這書里寫,那人最后找著了另一個與妖鬼修為不相上下的大妖,和他結(jié)了妖契,最終逃下山。而人妖殊途,她是逃下山了,那大妖卻被壞了修為,只得從頭修煉?!?/br> “道君是在可憐那大妖被毀了道行?”奚昭一眼瞧出他心底的打算,忽笑,“若是憐惜他道行被毀,那要是碰上了差不多的情況,不若道君你替他去,怎么樣?” “未嘗不可?!眱扇私允窃捓镉性?,太崖坦言,“一如我先前所說,什么忙都可幫,只需奉上些金銀?!?/br> 奚昭當(dāng)他說笑,問道:“那要多少錢財?” “十萬靈石?!?/br> 搶錢??! 奚昭頓時斂了笑。 十萬靈石?! 她要有十萬靈石,都可以買通整個月府的下人把這整座府邸都給砸了! 太崖卻還跟她講起道理來:“我與見遠(yuǎn)可是數(shù)百年的交情,要做這等子出賣他的勾當(dāng),要價自然得高些。況且本君修為不低,屆時若出現(xiàn)什么閃失,有些錢財傍身,也能安心?!?/br> 安心。 安的哪門子鬼心? 奚昭直言:“十萬靈石怕是連做夢都不敢,道君不如想些更切實際的東西?!?/br> 太崖思忖片刻,忽說:“那奚姑娘覺得一座府邸如何?也好讓我和玉衡有個安全的容身之地?!?/br> …… 奚昭直勾勾盯著他。 拿眼神傳遞出三個字—— 你配嗎? 她那眼神引得太崖低笑出聲,心里覺她有趣,又覺有些可愛。 笑了陣,他才說:“既然十萬靈石不行,府邸也不行,就只能再往下些了——五千靈石如何?” 奚昭當(dāng)真考慮起來。 她剛還覺得他無理取鬧,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并非沒有道理。 這些日子藺岐總避著她,似乎的確在排斥她的接近。 她不喜歡強人所難,老躲她也覺得沒意思。 而太崖既然都已經(jīng)把牌明著打了,好像更靠譜些。 但他和月楚臨是朋友,難道不該處處幫著他么? 這般一想,他倆的關(guān)系好像也沒那么親近。 又或說,他只是想看個樂子罷了。 心里信不過他,奚昭還是搬出開玩笑的語氣:“五千靈石終歸還是有些多了,要定下這個價,能打張欠條嗎?” 先用后付,再分個期也挺正常的嘛。 太崖問:“欠多久?” “我想想……”奚昭垂眸細(xì)思,然后像模像樣地說,“少說十年百年的,看我能活多久吧?!?/br> 太崖又笑出了聲。 好不容易忍下,他忽又想起這會兒還在屋里謄抄符書的藺岐。 如今想來,他去幫月問星十有八九是為著奚昭。 思及他每回一臉冷淡地說“弟子自有分寸”的模樣,太崖眼一移,瞥向奚昭。 他忽道:“再不說笑。恕某直言,我看奚姑娘對我那徒兒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怕是要栽大跟頭。他不是那話本里的大妖,多半不會受人蒙騙。” 奚昭:“……” 別把她說得跟話本里害人的妖怪一樣成么。 她正要刺他一句,就又聽得他道:“玉衡向來性格寡淡,哪怕有什么念頭,也會竭力壓下。拿不咸不淡的路子對付他,起不了什么效,只會使他越發(fā)回避?!?/br> 奚昭眼簾一抬:“什么意思?” 太崖眼梢挑笑道:“我?guī)в窈馑奶幱螝v已有數(shù)十年,教他許多,但從未試驗過他。哪怕人界學(xué)堂,也常有課試堂試,以此來看出師父教得如何,學(xué)生又學(xué)得如何——奚姑娘既然對玉衡有意,不妨讓我教你如何做,也順道替本君試試我那徒兒的道心。要嫌無趣,還可拿出些籌碼?!?/br> 某一瞬間,奚昭仿佛看見他身后長出了幾條狐貍尾巴。 原來這就是師徒啊。 想盡辦法坑對方。 但對她也不是全無好處。 她想了想,問:“怎么做?” 太崖起身,繞至她身后,道了聲“得罪”,便手作劍指壓在她的后頸處。 “嘶——”后頸突然傳來陣刺痛,像被螞蟻咬了似的,奚昭捂著頸子起身后退一步,蹙眉看他,“你做什么?” 太崖收手,指背搭著條小蛇,隨他動作變回了刺青,盤附在手指上。 “放心,毒素很快就散了,沒什么危險?!彼侏M了眸,隨后附在她耳畔低語幾句。 越聽,奚昭的臉色就變得越古怪。 聽到最后,她幾乎瞪著他。 “道君未免太過兒戲?!?/br> “依著我那徒兒的脾性,若不逼他一把,永遠(yuǎn)不會踏出一步。”太崖抄袖,笑說,“要還覺得沒意思,奚姑娘可壓些籌碼——若我輸了,任憑奚姑娘處置?!?/br> 奚昭睨他。 這人可真是只賊狐貍。 嘴上說著什么教她法子,幫她攻略藺岐,其實就是在借此提醒她,別去想不可能的事。 她忽一笑:“好啊,道君最好盼著自己能贏。免得到時候落我手里,要無端吃些苦頭?!?/br> 話是這么說,但等藺岐真出來時,她卻又覺得方才有些嘴快了。 原因無他,她和太崖想的一樣,藺岐就是塊木頭。 別人是戳一下動一下,他是戳了還往后退。 總是避著她的人,如何會主動往前走一步? 果不其然,見院中僅有她一人,藺岐便站在了不遠(yuǎn)處,任由烈日暴曬著,也不肯再往前。 “奚姑娘,”他淡聲道,“師父說有事找我,不知在何處。” “他出去了?!鞭烧杨H煩,語氣也不大好,“說要好一會兒才會回來?!?/br> 算了。 大不了她就想辦法借些靈石,換條路走。 “好?!碧A岐應(yīng)道,便要轉(zhuǎn)身進屋。 但還未動身,忽又停下。 他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問:“奚姑娘何故捂著頸子?” “被蛇咬了?!鞭烧蜒矍伴W過一片片光點,“有些疼?!?/br> 狗道士! 不是說沒什么毒么? 藺岐聞言,那平靜的面容里陡然劃過絲錯愕,但又轉(zhuǎn)瞬即逝。 他上前問道:“什么蛇,咬在了何處?” 奚昭沒松手。 “就捂的這兒?!彼挥X得他會幫她,便語氣生硬地把太崖教她的話念了出來,“好像有毒——小道長,可不可以多放些血,或是……把毒,吸出來?!?/br> 話音剛落,藺岐便握住了她的腕子:“奚姑娘,先松手?!?/br> 第36章 (一更) 陡然被他握住手, 奚昭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對上那雙瞧不出情緒的眼眸,她才回神,松手時不著痕跡地瞥向遠(yuǎn)處的花圃假山——太崖就在那后頭看著, 估摸這會兒正氣定神閑地想著該朝她索要什么東西了。 隨她松手, 頸上的傷口得以露出。 兩點深紅偏黑的牙痕落在脖頸靠近肩部處, 正朝外滲血。天熱, 這么一小會兒工夫, 傷口周圍就已有些腫了。 她抬了眼梢,隔著眼前漂浮的黑影看向藺岐。 “那蛇好像有毒, 可我看不著傷口?!?/br> 藺岐抿著唇不說話, 躬身撥開了她后頸的發(fā)絲。 他仔細(xì)觀察著傷口, 同時探進縷妖息, 試圖將傷口里的毒素逼出來。 但毫無作用。 那傷口明明細(xì)小如螞蟻咬的, 卻跟覆了層結(jié)界一般。妖息都被結(jié)界擋在外面, 根本鉆不進去。 定是修為跟他差不多的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