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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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岐頓了步,并不看他。 “多留了會兒。”他道,嗓子仍有些低啞。 “玉衡,往后還是要早些回來——可遇著見遠了?”太崖仰躺在藤椅上,倦聲道。 “嗯。”藺岐攥緊手,指腹似還殘留著些許細膩的觸覺。 太崖懶洋洋地說:“如今他心有誤會,既然走了錯路,便謹慎些,別叫他又繞了回來?!?/br> “弟子知曉?!痹捖?,藺岐徑直回了臥寢。 這臥寢原放了面銅鏡,他沒用過,閑置在角落。鏡面沒落什么灰,映著倒清晰。 他靜立在那鏡前,良久,才散了外袍。 衣襟被扯亂,肩頸得以露出。 鏡中人看著與往常并無分別。 至多面頰多了些薄紅,但經(jīng)冷風(fēng)吹過一陣,現(xiàn)下已緩和許多。 他眼神稍轉(zhuǎn),冷淡視線落在鏡中人肩部模糊不清的咬痕上。 這算得是印記么? 他低了眼簾,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第55章 翌日一早, 奚昭正照常給那捧睡蓮澆靈水,忽聽見外面有人叫她。 花房離前院遠,那人在院門處扯著嗓子喊,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聽不明確。 靈虎本來在她旁邊扒球玩兒, 后來實在聽得煩了, 又見奚昭還在澆水, 根本沒出去搭理人的意思,便仰起腦袋撞她。 “嗷——!” 誰???大清早的! 好煩。 喊得它耳朵都要掉了! “是府里的管家, 別急, 讓他再等會兒?!鞭烧衙税衙兹椎哪X袋, 沒有動身的意思。 靈虎瞇起眼睛由著她順毛。 又嫌不夠, 仰著腦袋就往她掌心里拱, 一條尾巴抖得跟過了電似的。 奚昭正好澆完水, 把它按在地上一陣亂揉。掌心陷在蓬松毛發(fā)里, 溫暖軟和。 太陰城冬天冷, 雪風(fēng)刮得人骨頭疼,就沒幾個好晴天。 去年她待在房里鮮少出去,夜里也冷得難以安眠。 但今年不一樣。 到時候讓這大貓變得身形大些, 估計比小暖爐還有用。 靈虎被她挼得嗷嗷嗚嗚地亂喊,虎尾甩在木板地上, 拍得直響。 和它玩了陣,等到外面的月管家沒了耐心, 似在往里走了, 她才松手起身。 靈虎還維持著四肢朝上的姿勢, 一愣。 它剛才還煩得不行,但真等奚昭打算出去時, 又有點兒舍不得了。 “嗷!”它一下翻過身,躍跳著去咬她的裙角。 “別咬,我就出去一會兒。”奚昭往外走了兩步,還沒出門,便又折回。 她側(cè)過身,目光移至花房角落的窗臺子上—— 那兒亮堂得很,放著塊漆亮的黑石。 她想了想,走過去把黑石重新裝回了芥子囊里,又一把拎起圍著她亂跑的虎崽兒。 “我?guī)愠鋈ィ阋察o些。” 靈虎甩了下尾巴,點點頭。 - 她出去時,老管家已走到前廳的石階上了。 一見她,面容間陡現(xiàn)出怒火,但轉(zhuǎn)眼又壓下。 “能見奚姑娘一面,真是比登天還難。我在外頭嗓子都快喊啞了,也不見姑娘露一面?!彼Z氣生硬泛酸,顯然是氣到極點。 奚昭只當(dāng)沒瞧出來,眉眼還見笑:“管家真是好耐心。要是我,左喊右叫都不出來,肯定早早識趣兒地走了?!?/br> “你!”管家方才就已被耗盡耐心,這會兒更是連面上功夫都不愿做,臉色分外難看。 趕在他發(fā)難之前,奚昭又問:“管家找我何事?” 白須胡子一抖,月管家直沖沖道:“昨日有太崖道君在旁邊,有些話還沒問完——姑娘可知蓬昀去了何處?” “怎又來問我?”奚昭說,“我昨天也說了,不清楚。而且這事歸薛家管,薛家人都還沒來,管家為何先揪著我不放?” 月管家瞇起眼睛,深嵌在眼窩里的眼珠子折出精光。 “我以前只當(dāng)姑娘是人族女子,眼下才知是小瞧了你——那蓬昀失蹤后,我在府里找著了些許散魂蹤跡,分明是從姑娘的院子里出去的,眼下姑娘怎又說不清楚?” “是么?”奚昭語氣平靜,“那管家為何不跟大哥說呢,或是直接告訴薛家人?” 月管家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怎沒告訴過鬼域。 尋出散魂蹤跡后,他就給薛知蘊送了信,說是找著了一些證據(jù)。誰知她問也不問,轉(zhuǎn)眼就讓人回了信。 信上只說,事情都已查清,蓬昀為解決惡鬼魂飛魄散,難入往生道,王上下旨追封太女太師。 寥寥幾字,便將他的怒火全給堵了回來。他總不可能再去寫信,說是鬼域弄錯了吧。 更何況他也沒氣昏了頭。 薛知蘊沒派人來月府,直接將蓬昀的死歸于那鬼廟惡鬼,不是查不到此處來,而是根本不想查。 追封一事,不過是還早些年的春蠶恩情。 至于月楚臨那處…… 月管家斟酌不定。 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摸不透大公子對奚昭的態(tài)度。 要說好,確然是處處周到。 從她進府到現(xiàn)在,吃穿用度比兩位公子差不到哪里去,甚而多數(shù)時候還要好上許多。 可似乎又不算太好。 他在月府待了數(shù)百年,清楚大公子的待人之道。自小如有什么欣賞的名士,便是跋山涉水也要去見一面。對于放在心上的貴客,更會時常拜訪,或送請?zhí)?/br> 而對奚昭,她剛進府那一月,他還會帶著醫(yī)師來這院子。那之后就沒見他再來過,將近一年,找她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他琢磨過此事,最后勉強找著了緣由—— 留她在月府,多半是小公子所為。 畢竟當(dāng)時就是月郤帶她回了府。 大公子只不過是顧及著小公子的意愿,并不喜她。 想到這點,他總算豁然開朗。 既如此,那就更不能留下此人了。 因著大公子常年縱容,小公子一直是個跋扈性子,做何事都毫無顧忌。 小公子想留著奚昭,卻從未考慮過會對月家?guī)硎裁从绊憽?/br> 好些世家子弟都在私下里議論此事,光他知道的就不少。 再喜歡又如何。 小公子往后免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絕不能落人話柄。 而下大公子離了府,少說三日才會回來,小公子又遠在嶺山派。 再沒比這更好的時機。 粗略想了一遭,月管家看向奚昭,有意騙她:“我早前就和薛家遞過信,他們正要追查此事。現(xiàn)下我也是受他們所托,先把散魂蹤跡的事問個清楚!” 奚昭早前就收到過薛知蘊的信,自不信他。 那信上說得明明白白,薛家認定蓬昀的死和鬼廟惡鬼有關(guān)。 她佯作不知,直接問:“那管家想怎么查?” 管家稍一抬手。 下一瞬,四五個侍衛(wèi)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他道:“若姑娘現(xiàn)下說清楚,是如何害得蓬昀魂飛魄散,那便少吃些苦頭。念在這一年多的情分,還可放姑娘一條生路。但要不愿說,就只能請姑娘隨我去地牢走一趟了?!?/br> 奚昭思忖片刻,有意問道:“可地牢的鑰匙在兄長手中。” 管家只當(dāng)自己是在為月府行事,說:“我自然是拿著了鑰匙,才說出此話?!?/br> “我知曉了?!鞭烧岩龑?dǎo)著他開口,“你是奉了兄長的令旨來的,是他覺得我和此事有關(guān),才讓你來問我?” 管家有片刻猶疑,但最終還是定定道:“正是——請問姑娘,說,還是不說?” “我已說過了?!鞭烧训溃拔也恢琅铌廊チ四膬??!?/br> 管家神情一變。 他本只是想借這個幌子驅(qū)她出府,現(xiàn)在卻火氣大漲,恨不得立馬讓她吃些苦頭。 “不想說,自有讓姑娘開口的法子?!惫芗依溲劭粗?,“奚姑娘,那就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