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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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應(yīng)答。 急切使然, 他索性推門而入。 床鋪一片平坦, 根本沒人。 月郤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出門時, 恰好撞見秋木。 “小公子!”秋木滿頭大汗,臉也跑得通紅。 “你怎的弄成這副模樣——綏綏呢?” 秋木:“姑娘她, 她……我中午照常來送飯, 沒見著姑娘, 便把飯菜放那兒了。” 奚昭跟他說過, 要是她不在, 就直接把飯菜放那兒。 以前也常有這種事。 他急喘了兩口氣, 擦去額上熱汗, 又道:“下午我再來時, 人還是不在,飯菜也沒動一口。還撞見了鶴童,說要給姑娘帶話。我看他等得久, 就讓他直接和我說,等姑娘回來再告訴她一聲。不想姑娘一直沒回來, 我便去了書閣、荷塘……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哪處都沒找著。” 因著知曉月郤的脾氣, 秋木說得快而急, 生怕他不耐煩。 不想這回, 月郤竟是耐下性子聽他說完,神情間沒有半分躁惱。 “你確定何處都找過?”他問。 秋木連連點(diǎn)頭:“都找過。連太崖道君那兒都去叨擾過, 不過沒跟他們細(xì)說。” “我知曉了。”月郤思忖片刻,“你去把第四院的月畢……” “月畢遠(yuǎn)?!鼻锬窘舆^話茬。 月郤頷首:“把他叫來,還有明泊院的所有侍衛(wèi)。” 秋木忙點(diǎn)了頭,先是用玉簡傳信。 沒收到回信,便轉(zhuǎn)身去了第四院的雜役院。 他去喊人的空當(dāng),月郤放開妖識,一處一處仔細(xì)尋著奚昭的氣息。 但何處都沒找見。 一炷香后,秋木匆匆趕回。 “小公子,”他神情慌急,“沒找著人!” 月郤擰眉:“明泊院整整十個侍衛(wèi),一個都不在?” “的確不在。”秋木遲疑,“小公子……會不會是偷懶去了?” “偷懶?” 秋木猶豫點(diǎn)頭。 當(dāng)日奚昭進(jìn)府時,她居住的明泊院歸由第四院的管家負(fù)責(zé)。但那人屢次推脫,又因其他事犯懶,沒過多久就被辭了。 而其他三院的管家離這兒太遠(yuǎn),也不好管。最后是那自小就在府里做事的月畢遠(yuǎn)冒出來,主動擔(dān)下了第四院管家的位子。 不過奚姑娘不喜歡院里有人,那些侍衛(wèi)都遠(yuǎn)遠(yuǎn)兒地守在外面。 月畢遠(yuǎn)大概是把這事兒當(dāng)成了什么閑差,平時多數(shù)事都推給了秋木,使喚起明泊院的侍衛(wèi)倒是順手。 只有偶爾兩位公子下令,才勉強(qiáng)使喚得動他。 月郤又問:“常在何處躲懶?” “這……”秋木搖頭。 他擔(dān)著廚房和明泊院兩邊的差事,對明泊院的雜役并不了解,也不清楚那些人常往何處去。 月郤忍著心頭怒火。 他知曉奚昭不愛在身邊放人,因此鮮少過問明泊院的雜役。 平日里偷懶躲滑就算了,最要緊的時候竟一個都找不著! 白養(yǎng)了一群廢物! “給大管家傳信,讓他帶著籍盤過來。”他冷聲道,“一個一個找!” 秋木連忙照做。 沒一會兒,府里大管家便帶著籍盤過來了。見秋木神情不對,他便也沒多問。熟練cao縱著籍盤,找出了月畢遠(yuǎn)等人的契印。 月郤接過籍盤。 那籍盤瞧著僅是塊手掌大小的圓木,其中卻記刻了月府所有仆侍的契印。 隨他注入妖氣,籍盤漸漸延伸出幾條銀白細(xì)線。那些細(xì)線交織匯攏,往同一處延去。 秋木抬頭看去。 “是醫(yī)閣!”他對月郤道,“小公子,醫(yī)閣我還沒去找過。” - 地牢。 奚昭抱著膝蹲在角落里,盯著對角的那塊漆黑石頭。 剛才她用了兩回,估計(jì)是因?yàn)槭^上的鬼氣還沒除干凈,脖子上的傷又疼了起來。 擔(dān)心再受鬼氣影響,她便把石頭擱地上了。 也不知還要放多久,才能徹底除凈上面的鬼氣。 正盯得出神,地牢外漸有腳步聲響起。 奚昭仔細(xì)聽了片刻。 見那腳步聲急切慌亂,她使勁兒揉了兩下臉,直揉得面頰發(fā)燙,才走過去撿起石頭。 然后又蹲了回去。 地牢里滿是血腥氣不說,還陰冷潮濕,冷得凍骨頭。 月郤進(jìn)來時,在一片昏暗中看見了縮在角落里的奚昭。 好不容易見著她了,緊提的心并未放松,反又被慌懼占滿。 鐵打的牢門瞬間便扭曲變形,他快步上前。 語氣急切:“綏綏,走,我?guī)愠鋈??!?/br> 奚昭半張臉都埋在手臂后頭,一動不動。 月郤半蹲半跪在她身前。 “綏綏,”他低聲道,“跟阿兄出去,好么?” “不能走?!鞭烧讶圆豢此按蟾缱屛以谶@兒,還要罰我鞭刑。” 月郤怔?。骸按蟾绾螘r說了這話?” 奚昭卻沒出聲兒。 月郤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一點(diǎn)一點(diǎn)順至耳后,又捧起她的臉。 “綏綏,看著我。有何話都與阿兄說,好么?我——” 話音戛然而止。 地牢幽深,僅靠著石壁上的燭火照明。 正是借著這昏暗的光線,他看見她面頰透紅,眸中也有淚意,洇得眼底一片水色。 被他捧起臉時,便有淚水溢出眼眶,順著面頰滾落。 “你……你……”月郤的心登時被莫大慌意掐緊,使他幾乎喘不過氣。 腦中仿有蜂群轟鳴,一陣陣地撞著他。 “別哭,綏綏,別哭……”他用指腹擦著她臉上的淚,又慌又急,“綏綏,告訴阿兄好不好?大哥到底說了什么話,我替你討公道,好么?別哭了,你,我……別哭了?!?/br> 奚昭意欲打開他的手,淚水流得更多。 “你與月楚臨是一起的,也要來害我。一回沒害死,現(xiàn)下又要來第二回 ?!?/br> “阿兄何時要害你?”月郤捧著她的臉,不叫她躲開,“你和阿兄說,大哥到底說了什么。阿兄一定幫你討回公道,否則……否則叫我不得好死,好么?綏綏,先別哭了,你哭得我,我……” 他難以言說現(xiàn)下的心緒,只覺心頭像是被千百根細(xì)針來回扎著,疼得連呼吸都不痛快。 “阿兄,”奚昭突然抱住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月管家說,月楚臨讓他……讓他趕我出去,還要拿鞭子打我。我要犯了什么錯,何不與我直說?為何要用鞭子,還要說那般重話?!?/br> 月管家和那幾個侍衛(wèi)剛好趕到,接連跪在了地上。 月畢遠(yuǎn)的心口剛被踢了一腳,到現(xiàn)在還在作痛,虛汗直往外冒。才上的藥也都被熱汗給潤開了,黏在衣服上。 但他頭也沒抬,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月郤只當(dāng)沒看見他們,低聲對奚昭說:“阿兄回來了,沒人罰得了你。我?guī)愠鋈?,先回去歇息,好么??/br> 奚昭卻又搖頭。 “我不出去?!彼曇暨煅?,“要是出去了,大哥定會罰得更重?!?/br> 月郤心底一陣泛酸。 往常她行事自在,眼下卻受著這般驚嚇。 “不會,有阿兄在?!彼麚嶂念^發(fā),另一手輕拍著她的背,“你若不想見他,便不見他了,好么?” 話落,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出去的時候,那管家和幾個侍衛(wèi)也跟著起身。 “就在這兒等著?!痹锣S橫過戾眼,“鶴童,看著他們。若有一人敢動,便折了他的腿去!” 將奚昭送回去后,他才又折返回地牢。 那些人還跪在地上,匍匐不動。 見著他來,月管家忙直起身,膝行上前:“二公子,此事有誤會!” 月郤眼神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