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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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她道:“不是,他流的血好像有點太多了——不用先給他止血嗎?” 藺岐默了瞬,再開口時聲音更冷:“不用,死不了。” ? 誰在說話? 奚昭左右看了兩眼,見周圍沒人,才確定這話真是打藺岐口中冒出來的。 …… 還沒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話落的瞬間,藺岐又覺不應(yīng)在她面前如此。 他平復(fù)下心緒,再道:“道君的傷無需擔(dān)心,不過是血流得多了些。讓他在此處歇息片刻,再來接他——這院中血跡,用凈塵訣便可?!?/br> 奚昭:“……” 不過是血流得多了些? 后面那么長一條血跡他是真不看啊。 人都像是剛打血池子里撈出來的了。 還有,歇息…… 昏死和歇息完全是兩回事吧! 覺察出他似有不快,奚昭問:“小道長,你在和他置氣?” 藺岐一時未應(yīng)。 半晌才道:“道君私斗,實為不該?!?/br> 奚昭明了。 原來是在氣他私底下和別人打架。 也是。 私斗不說,又弄出這副落魄相,還讓自家徒弟看見了。 她想了想道:“我雖不大清楚來龍去脈,但這回是事出有因,你可以等道君醒了再問他?!?/br> “嗯?!碧A岐看著她,雖不大明顯,眉眼間確然融出些許溫和,“待道君醒后,我再問他——奚姑娘,走罷?!?/br> - 不知睡了多久,太崖才恍恍惚惚地醒來。 頭疼得厲害,似是快要炸開。太陽xue一陣陣地跳痛,喉嚨也干。 還有腿,疼得動彈不得。 一開始他還茫然于那陣劇痛,閉著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記起是被月楚臨的影子給捅傷了。 記起此事,他倏然清醒過來。 那影子如何了? 太崖睜眼,正欲起身,余光忽瞥見床邊坐著一人。 那人一動不動,也無聲息。石雕般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床邊,冷冷看著他醒過來。 “玉……”太崖張了口,聲音嘶啞破碎。 他撐著劇痛欲裂的頭,意識不清地問:“玉衡,我睡了多久?” “一夜?!碧A岐淡聲道。 還不算長。 太崖稍松一氣。 卻聽藺岐又道:“另又睡了一天?!?/br> 這么久? 太崖怔住,側(cè)眸看去。 只見外面夕陽斜垂,已是傍晚。 難怪頭疼得厲害。 他又動了下,只覺腿疼難耐。掀開被子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那影子刺出的傷還在緩慢往外滲血。 若非昏迷之前使過一個止血訣,只怕血早就流干了。 藺岐也看見了那傷。 在太崖開口前,他先道:“不曉道君的傷情如何,故此不敢隨意處理。” “無妨,被劍刺了下而已。”太崖將手壓在傷口上,指尖漸有黑息涌出,緩慢治療著傷口。 藺岐問道:“道君何故會被劍刺傷?”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之后再與你說?!碧律灶D,混沌的意識終于清醒過來,“玉衡,是你將我送了回來?” 他記得自己應(yīng)是在月楚臨的院子,還有奚昭。 突然想到她,太崖臉上不由多了些輕笑。 原來她接吻時,當(dāng)真會咬人。 藺岐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忽道:“道君暈在了月公子的院子里,奚姑娘一人帶不走,便讓我去了?!?/br> 想起那影子,太崖又問:“你去時可瞧見什么異常?” “未曾?!碧A岐話鋒一轉(zhuǎn),喚道,“師父?!?/br> 也是被他喚了這么一聲,太崖才后知后覺剛剛他一直在叫他道君——放在平常,僅有生氣時,才會這么叫他。 他懶靠在床頭,沒什么氣力地問:“怎的?” 藺岐神情平靜:“我意欲與奚姑娘結(jié)契,煩請師父為我二人結(jié)成契線?!?/br> 道侶契結(jié)成時,契印刻下的瞬間會釋放出印靈。而奚昭現(xiàn)下難以承受住此般強大的力量,故此,結(jié)下道契時還需要另一人來幫著疏散印靈。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前,太崖還虛閉著眼,以作休憩。直等聽見“結(jié)契”二字,他才抬了眼簾,斜眸瞥向藺岐。 他問:“連功法都沒廢,怎又談到了結(jié)契的事。” 藺岐應(yīng)道:“結(jié)契在先。” 太崖瞇了瞇眸子。 自藺岐煉化內(nèi)丹后,就開始修習(xí)無情功法。要是他自行廢去功法,修為定會大跌,但也不至于要他性命。他在修煉一事上天賦異稟,再花上些許心思,恢復(fù)修為并非難事。 但若先與人結(jié)下道契,以此強行廢去功法,恐怕到時不止修為大跌,連內(nèi)丹都難保住。 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竟會生出這種莽撞念頭。 “然后?”太崖一手撐著腦袋,“結(jié)了契,再有什么打算?” 藺岐應(yīng)道:“帶奚姑娘出府?!?/br> 太崖輕笑:“玉衡,你若真要結(jié)什么道契,屆時連你自己都顧不得。即便真能帶她出府,又要往何處去?是跑出幾里地,再被月府的人抓回來,還是等著赤烏的人追蹤到你的去向,要了你二人的腦袋。又或者,要我先替你們結(jié)了契線,再護著你二人的性命?” 藺岐垂眸,暮色下的面容瞧不大明晰。 “師父無需cao心,我已想過。帶她出府,再與她一道去天顯境。天顯境仙門十二,其中陵光島以馭靈見長。 “島主與我自小相識,當(dāng)日逃離赤烏境時,他便寄信與我。我也……還有一物寄存在陵光島上。在修為重鑄前,足以確保安危。思來想去,此路最為合適?!?/br> 太崖不知他竟考慮得這般周全。 他思忖著說:“你是她何人,要替她定下去處?!?/br> 他這話說得有些重,概有斥責(zé)之意。 但藺岐神情未變,道:“自是要先問過奚姑娘的意愿。若她另有想法,岐自會再作打算。” 太崖嘆笑一聲:“你倒是想得妥當(dāng),怎可知她出了府,不會棄你遠去?你應(yīng)想得到,便是不去陵光島,她一人也活得下去?!?/br> 藺岐沉默片刻。 良久,他抬眸說:“是去是留,皆在奚姑娘自己。是岐心甘情愿,不論結(jié)果如何,自是擔(dān)得起?!?/br> 太崖閉了眼,壓在太陽xue處的指腹清晰感受到突突跳動。 他竟險些忘了,這人有多執(zhí)拗。 “你急于結(jié)契,為何?” 藺岐并未應(yīng)聲。 太崖緩抬了眼睫。 “其實……與其讓你擔(dān)下結(jié)契之苦,也另有更好的選擇。我——” “師父,”藺岐冷聲打斷,“岐只問師父愿否?” “容我再想?!?/br> 藺岐:“想到何時?” 他幾乎在步步緊逼,追問一個確切的答案。 太崖只覺頭更疼。 現(xiàn)下月府的事還沒弄明白。 他不知道月楚臨到底在打什么算盤,為了留下奚昭又能做到何種地步。 還有那影子。 萬一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哪怕出了府,怕也會想盡辦法找她。 屆時,恐日日不得安生。 目下最盼的,便是那月家二子早早想清楚,能與他聯(lián)手。 樁樁件件尚不明確,他自是沒法和藺岐說得太清楚。 但以藺岐的性情,起了什么念頭,便不會輕易放下,三兩句話根本敷衍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