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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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會兒她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只覺得何處奇怪, 卻不明白緣由。 現(xiàn)下借著月郤的身軀親身體味過了, 她終于覺出一星半點兒。 難怪。 原不是在咬她。 賤人! “要你管!”月問星愈想愈恨, 死死盯著他, “賤人!賤人!” 自從身死后, 她便再不能借助“人”的方式去發(fā)泄情緒。 沒法流淚, 更感受不到氣血上涌的滋味。 憤恨不斷在心底積壓、發(fā)酵, 盡數(shù)化為黑壓壓的霧氣, 在她身后急速膨脹。黑霧扭曲變形,逐漸鉤織成一頭龐然巨獸,仿佛隨時都會向月郤撲咬而去。 月郤忽覺頭疼欲裂。 這人簡直是! 不可理喻! 但他還沒氣昏了頭, 情緒也尚且算作穩(wěn)定。 他抬手作劍指。 銀白色的氣流從指尖飛出,再飛速交織、纏繞成一張巨網(wǎng), 朝那黑霧飛去。 眨眼之間,便將黑霧徹底籠罩住。 再經(jīng)強行壓制, 霧氣從銀白巨網(wǎng)的縫隙間逐漸消散。 與此同時, 他道:“在生什么氣便說出來, 別整日把這些話掛在嘴邊,成什么體統(tǒng)?!?/br> “我都死了還要什么體統(tǒng)?”氣極之下, 月問星何話都往外蹦,“臟死了,你憑何碰她!” 月郤這時才總算明白。 原是在氣這個。 他又惱,又覺好笑,哼笑一聲:“你強行占去這副軀殼的時候,什么都不嫌,這會兒倒嫌起來了。” 月問星抿著唇不說話。 月郤也漸理解了她的心思。 公孫家旁系多,與他們同輩的子弟數(shù)不勝數(shù)。故此,那些個公孫子弟與其說是血親,平日里相交來往更像朋友。 也時常鬧出兩友為另一人相爭的事。 更別說是月問星這樣的偏激性子,好不容易有了個朋友,自是不愿意旁人插入。 雖嘴上說她,可到底是自家胞妹。 月郤干脆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揚眉看她:“既嫌我,我便不進去了?,F(xiàn)下雨少,你一月里也見不著綏綏幾面。若再把時間浪費在與我置氣上,還不知何時才能跟她見下一面?!?/br> 聽了這話,月問星陡然冷靜下來。 確然是這個道理。 她倏然看向明泊院里。 燭火還亮著,可不知何時就會熄滅。 經(jīng)方才那么一鬧,她再不提借用他身子的話,也沒工夫跟他動怒,轉(zhuǎn)身便進了屋。 進去時,奚昭還在拆月餅。 月郤帶來的書就放在桌上,而先前的東西都已收拾走了。 月問星沒進門,只扶著門沿看她。 方才還高漲的氣焰,這會兒轟然散去,僅有酸澀郁結(jié)在心,難以排解。 “奚昭……”她陡然喚道。 奚昭先前只覺背上襲來股寒意,忽聽到這么一聲,驚得月餅都脫了手。 她倏地轉(zhuǎn)身。 見是月問星,她才勉強松口氣。 “你怎么沒聲沒息的?!彼砗罂戳搜郏澳闶莿倎韱??有沒有看見你二哥?” 聽她問起月郤,月問星只覺心像是被丟進了酸醋里。 她想哭,但淚水無論如何都流不出來。那點澀意全積攢在心中,使她口不擇言地開口:“我方才,看見了?!?/br> 奚昭以為她是說看見了月郤,便道:“那為何不叫他進來,放下書就跑了?!?/br> “不是,不是……”月問星磕磕絆絆道,“我看見,你親他?!?/br> 奚昭一怔。 月問星緊攥著門沿,力度大到幾乎要將那木頭抓破。 “為何,他可以,我不行?” 第99章 奚昭怔住。 好半晌才送出一字:“???” 她是不是聽錯了。 這又不是給糖給零食, 怎么還能一人一份的。 月問星垂下眼簾,飄搖燭火下,那張模糊不清的面容上沒有丁點血色。 如果旁人來看, 又不知道她是鬼, 只怕要以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再開口時, 她突然改換了語氣, 像是被氣到極點的憤恨發(fā)泄:“月郤那種人有什么好親的?” 奚昭:“……” 月郤知道這事兒嗎? 月問星又將頭抵在門上, 漏出些許凄冷神色,幽幽怨怨道:“自小便是這般, 誰都愛和二哥玩。府里的下人是, 府外的人也是——在他們眼底二哥何處都好。不像我, 就是個遭人嫌的病秧子, 誰也不待見。也是, 合該如此?!?/br> 奚昭撓了下面頰, 神情間是真情實意的困惑。 可你院子里的人不都是被你拿東西砸出去的嗎? 她在招魂幡里看得清清楚楚來著。 月問星的語氣中透出自憐意味:“左右都被忽視慣了, 跟風(fēng)似的, 誰也瞧不見。” 奚昭默不作聲。 不。 你現(xiàn)在看起來更像是一朵快發(fā)霉的蘑菇。 她久不出聲,月問星移過飄忽不定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一把嗓子空靈幽怨:“昭昭……你為何要親近他?他比我更好么, 為何我不行?” 恰在這時,施白樹冷著張臉進了屋。 她應(yīng)是感受到了適才的磅礴鬼氣, 一進門就將視線對準了月問星,一手搭在腰后的刀柄上, 護在了奚昭面前。 “有鬼。”她吝嗇擠出兩字, 好似只要奚昭開口, 就會將月問星視作惡鬼驅(qū)除一樣。 “鬼?”月問星惱蹙起眉,“你打算做什么?砍了我不成!” 施白樹一言不發(fā), 但握在刀柄上的手攥得更緊。 系在辮尾上的鈴鐺也發(fā)出微弱的鳴響。 奚昭沒感受到先前那陣鬼氣,故此并不明白她為何這樣防著月問星。 但隨即又覺得正常。 施白樹對誰都好似這樣一副漠然態(tài)度,就連緋潛都時刻提防著。 她拍了下施白樹的肩,想告訴她月問星沒有敵意。 不等她開口,月問星忽道:“昭昭……你還沒說緣由?!?/br> …… 奚昭也不知怎么跟她解釋,想了想道:“打個比方,我現(xiàn)下讓白樹親我臉,她會親——等等!你做什么?!” 她往后退了兩步,捂著右臉,一臉錯愕地看向施白樹。 方才她正說著話,擋在面前的施白樹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步靠近,在她頰上落了個蜻蜓點水似的吻。 速度飛快,跟她平時拔刀的動作一樣干脆利落。 隨后又退了步,神情如常。 月問星也愣住了,瞳仁一陣緊縮,倏地看向奚昭。 “她——”僅蹦出一個字,卻能窺見破音的苗頭。 “先別說話?!鞭烧汛驍嗨?,“我在思考?!?/br> 頰上的那點溫?zé)嵋焉⑷ゲ簧伲沽耸帧?/br>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對施白樹道:“你這是……?” “你讓我,親你,臉。”施白樹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 她明白了。 奚昭深吸了口氣,又緩緩?fù)鲁觥?/br> 不知道為什么,施白樹好似在把她的每句話都當(dāng)成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