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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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效果竟還不錯。 但也不是白給他。 緋潛與她說過,這小寨主看著身子弱,其實修為不低。 她現(xiàn)在人手少,有用的人自是能留則留。 將這靈丹送出去后,奚昭再不多留,借口還有事便走了。 出門后,兩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是薛家二子。 平常他倆出來時,薛無赦總是人未至聲先到,連臉都沒見著就能聽見嘻嘻笑聲。 可現(xiàn)下一黑一白站在院中,誰也不說話。臉上更不見多少表情,沉默不語地將她看著。 也因此,兩人看起來除了穿著不同,竟再沒半點區(qū)別。 奚昭沒多想,徑直看向那著了白袍的。 “薛秉舟,”她問,“信帶給知蘊了嗎?” 之前薛秉舟給她帶了封信,說是薛知蘊給她的。 她拆了讀過,信上說太崖概已知道她沒死,讓她行事小心。 她本就沒有瞞太崖的意思,只是那會兒有月楚臨在,沒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 她便回了封信,說是只要月楚臨不知曉此事就好,其他人無妨。 眼前的白衣少年面無表情地點頭:“送了?!?/br> 奚昭往院子外面走:“她怎么說?” 白衣少年:“她說……讓你去鬼域玩一趟,攀一攀刀山,游一游火海?!?/br> 奚昭頓住,狐疑看他。 下一瞬,那白衣少年再忍不住,揚起眉便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什么來著!她肯定分不出咱倆誰是誰!”他瞟了眼另一旁穿黑衣的,又看向奚昭,“你可真行,平時是不是僅靠著衣服認人?換身衣服竟就認不得了,若我與他是一個性子,那你豈不得每天糊里糊涂地分不清?” 奚昭:“……” 她掃了眼旁邊的黑衣少年。 “薛秉舟?” 薛秉舟沉默著點頭。 …… 這兩人夠無聊的,平白無故換什么衣服穿啊。 許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薛無赦哼哼兩笑:“誰讓你和薛知蘊都不信我?傳信這般要緊的事,盡交給薛秉舟做。怎的,怕我把信嚼碎吃了不成?” 奚昭乜他:“你要有這癖好誰攔得住?!?/br> 薛無赦又忍不住大笑,甩著根哭喪棒在她周身打轉(zhuǎn)。 “你這人比那些個鬼差有意思多了?!彼麊?,“怎么樣,我學他學得如何?我下功夫辛苦鉆研過,學秉舟不能光看他的神情如何,這樣見效太慢。得日日盯著塊石頭,待盯得那石頭長出張臉來,便算大成了!” 奚昭:“……那你真是夠辛苦的,可別把自個兒給累壞了?!?/br> 薛秉舟木著張臉掃他一眼,擠出兩字:“無聊?!?/br> 隨后又看向奚昭,對她說:“知蘊讓你萬事小心,若有事可隨時找她?!?/br> 奚昭道了聲多謝,又問起另一事:“我聽說鬼魂也會凝出鬼核,是么?” “自然了?!毖o赦倒著往后走,分外自然地接過話茬,“魂魄游離的時間太久,便也跟那些妖魔一樣了。妖魔能結(jié)出妖丹魔丹,它們就也有鬼核?!?/br> “那若將鬼核取出來用呢?” 薛無赦停住,臉上笑意更甚:“我就說嘛,你這人怪有意思,盡提些鬼域不準做的事兒?!?/br> 他正欲繼續(xù)往下說,余光忽瞥見遠處樹林里一個手握簿冊的鬼吏。 薛秉舟也看見了那鬼吏:“陰陽司鬼吏。” “是了,估摸著是薛知蘊又有事找?!毖o赦將哭喪杖背在背上,“你倆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一眼?!?/br> 他一走,便跟鳥雀離林似的,陡然沒了大半聲響。 薛秉舟掃了眼奚昭,忽道:“我以為我和兄長不同?!?/br> 奚昭還在想著該怎么繼續(xù)打聽鬼核的事,隨口應(yīng)道:“肯定啊,你倆就不是一個性子。” 薛秉舟默了瞬,道:“你方才沒認出來?!?/br> 這誰認得出。 他倆的臉本就生得一模一樣,若都不笑,就連半點兒區(qū)別都沒了。 心底這么想,奚昭嘴上卻道:“一開口說話我就認出來了?!?/br> “方才說過,并未認出?!?/br> 奚昭:“……那多說兩句就認出來了?!?/br> 第133章 聽了奚昭的話, 薛秉舟陷入了慣常的沉默,再不開口。 見他半天沒動,她想到什么, 問:“你很在意這事嗎?就是將你和你兄長弄混?!?/br> “不?!毖Ρ鄯磻?yīng)平平, “若在意, 便不會與他常換衣袍?!?/br> …… 哦。 原來他倆經(jīng)?;Q身份來唬人么。 奚昭又強行把話題扯了回去:“先前說的那鬼核, 既然它跟妖丹魔丹差不多, 那若是剖出來了,豈不是可以當內(nèi)丹使?” 她本還打算循序漸進, 慢慢兒套話。不想她剛提起鬼核, 薛秉舟就說:“此為禁術(shù), 不得為之?!?/br> 奚昭:“原是禁術(shù)嗎?我還以為跟妖魔的修煉方式一樣呢?!?/br> 說話間, 她在心底盤算著這兩兄弟—— 這兩人雖都喜歡捉弄人, 但薛無赦顯然要更主動些, 做事也從不顧及后果。 而薛秉舟更像是不排斥他哥的一舉一動, 所以便跟著他做了。若要深究起來, 他遠比薛無赦守序得多。 哪怕答應(yīng)過幫她五件事,恐也不會同意她使用鬼核。 她再不提起這茬,又問起了薛知蘊。 沒過多久, 薛無赦就帶著滿臉笑回來了,灼熱的視線落在奚昭身上, 像遇著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小寨主,看來你假死也沒能躲了那麻煩。”知曉她要做什么后, 他就開始這么喊她了, 仿佛她已經(jīng)占了伏辰寨似的。 不光這么叫她, 還說什么讓她把二把手的位置留給他當一當,往后專門負責寨中妖匪的身后事。 奚昭讓他先交入伙錢, 樂得他笑了一炷香的工夫。 聽他說起麻煩,奚昭心覺不妙:“什么意思?” “薛知蘊讓人帶話,說什么有麻煩找過來了,叫你萬分小心?!毖o赦從懷中取出封信,遞給她,“具體的還在這信里,估摸著不放心告訴別人?!?/br> 奚昭接信。 她讀信的空當,他笑嘻嘻看向薛秉舟:“我過去一句話都沒說,那鬼差還以為我是你,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秉舟,你哪怕擠不出笑臉來,也別整日剜來睨去的啊。” 薛秉舟稍蹙了眉:“我從未這般過?!?/br> 說話間,他不著痕跡地瞟了眼奚昭。見她沒關(guān)注著這邊,才又移開眼神。 “是了是了,現(xiàn)下你終于學會拿眉毛笑了。”薛無赦逗他兩句,又轉(zhuǎn)去看奚昭,“小寨主,你招了什么麻煩來?” 奚昭讀完最后一字,擰眉。 的確算得上是“麻煩”。 薛知蘊在信里說,月楚臨往鬼域去了兩三回,昨天竟還想以太陰門的身份找去酆都,不過中途被月郤給攔了回去。 這人真是不肯放過她。 死了都還要追去鬼域。 也是。 奚昭陡然回神。 月楚臨不就是想利用她的魂魄封住影海么,倘若現(xiàn)在抓著她的魂魄,那豈不是連取魂的功夫都省了。 早知這樣,她就該裝出魂飛魄散的假象,也能少不少麻煩。 她折了信,對薛無赦道:“沒什么,就是先前說的那麻煩,又找上門來了?!?/br> 這話說得含糊,卻引起了薛無赦的興趣。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竟惹得那人找去鬼域?這可真是做鬼都不肯放了。”他道,“要不咱們仨去嚇他一回,屆時秉舟在他面前吐兩回舌頭,保管嚇得他再不敢往鬼域去?!?/br> “不好?!毖Ρ弁蝗坏?。 薛無赦一愣:“什么?” 薛秉舟默了瞬,才說:“他都找去了鬼域,如何會怕?!?/br> “也有幾分道理?!毖o赦思忖著問,“小寨主,不若先說說你惹的人到底是誰?” 事已至此,奚昭索性直言:“月楚臨?!?/br> 話落的瞬間,她清楚看見薛無赦的笑僵了下。 他長嘆一聲,緊接著又嘆了一聲。 奚昭還沒見過他這樣,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