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種田之流放邊塞、逆天至尊、一起投胎我卻成了豬、九零年代之做個有錢人、我不是小啞巴、白蓮花不好當(dāng)[娛樂圈]、科舉出仕(士)、小肥啾的豪門寵婚、反派總在懷疑人生[穿書]
黑霧散盡, 他才揚眉道:“我又并非是尋常可見的鬼, 在太陽底下東奔西跑的, 偶爾臉紅些又怎么了?!?/br> “沒怎么, 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鞭烧延X他好玩兒,撐著臉道, “你接著問?!?/br> “是了, 都正常。”薛無赦又坐下, 瞟她一眼, “你剛才開的那玩笑, 還挺有意思?!?/br> 奚昭:“方才聊的事太嚴(yán)肅, 便說兩句玩笑話逗些樂?!?/br> 聽她承認(rèn)是玩笑話, 薛無赦“嗯”了聲, 心底卻莫名有絲不痛快。 這也是能拿來逗樂的么,若叫薛秉舟那呆子聽了,豈不得當(dāng)真? 好在他還辨得清真假。 他斂下那點異樣, 問她:“人就不說了,你可喜歡什么東西?” 奚昭細(xì)思過后道:“花算么?我還挺喜歡養(yǎng)些花草的?!?/br> 之前太過匆忙, 她養(yǎng)在月府里的花沒來得及全部帶走。 也不知現(xiàn)下有幾株還活著。 薛無赦眼眸稍睜:“算,自然算?!?/br> 好不容易打聽到一點兒喜好, 他沒多作耽擱, 簡單聊了兩句后就離開了寨子。 但他沒急著回鬼域, 而是在這伏辰山上四處亂轉(zhuǎn)。 快轉(zhuǎn)下山時,等在伏辰山山腳的薛秉舟一眼就看見了他。 見薛無赦幾乎是失魂落魄地往前飄, 他默不作聲地隨上,良久喚道:“兄長?!?/br> 薛無赦的思緒全被適才那句玩笑話給占滿了,聽見這聲才倏然清醒。 “秉舟?”他停下,擺出副笑模樣,“你何時過來的,怎也不吱一聲。” “我一直跟在兄長身后。”薛秉舟頓了瞬,“走了已有一刻鐘。” “哦,哦,我在想事?!毖o赦樂呵呵道。 薛秉舟不露聲色地盯著他,忽問:“兄長,是她看出什么來了嗎?” “怎的?” “你好似很緊張?!毖Ρ鄣?。 還有些話他沒說—— 不光緊張,似還有些許悵然若失的意味。 “我做事你還擔(dān)心么?”薛無赦道,“都已替你打聽好了。她沒什么道緣,跟那太崖多半是一時情分罷了。對了,她似乎還挺喜歡養(yǎng)花?!?/br> 薛秉舟稍怔。 花? 他眼神一移,落在了身旁的草叢上。 秋日里見不著多少花,盯了片刻后,他躬身折下一株草。 那株草還算得鮮綠,但被他握在手中后,卻開始迅速枯萎、干癟。 前一息還生機(jī)勃勃,轉(zhuǎn)眼就成了一捧焦黑的枯草。 不光是他手中那株,就連他倆周身的花草,僅待了這么一小會兒,便被死氣腐蝕得枯黑一片。 “兄長,”薛秉舟垂了手,任由焦黑的枯葉散落在地,臉上看不出情緒如何,“我好像送不了?!?/br> 第142章 盯著那堆枯萎的草看了半晌, 薛無赦忽解開了臂上護(hù)腕,再撕下衣袖一角。 用那塊布包裹住手后,他干脆利落地折下一株草, 拿起來。 兩三息過后, 那株草的模樣沒有半點變化。 他揚起眉哼笑了兩聲, 甩了甩手里的草:“這不就成了嗎?” 但話音剛落, 那株草就rou眼可見地枯萎下去。沒一會兒, 便成了堆焦黑的殘渣,與他攥在手里的黑布幾乎融為一體。 薛秉舟默默盯著那株草, 半晌道:“枯了?!?/br> “我看見了?!毖o赦惱蹙起眉, “怎么這樣也不行?——秉舟, 要不……要不你拿骷髏骨頭給她拼一個什么白骨花, 白凈凈的也挺好看?!?/br> 薛秉舟別開眼神。 “惡心?!彼Z氣平淡, “兄長比那道人放出的蛇還惡心。” 薛無赦止不住地放聲大笑。 好不容易停下, 他便將那捧枯草扔在了一邊, 又用鬼火把那塊布也燒了。 “那就想法子不碰著它, 像這樣——” 他手指稍動,送出的一縷鬼氣輕松割斷了幾根草。唯有沾了鬼氣的部分是焦黑色,其他都鮮綠如初。 他cao控著使那幾根草漂浮起來, 晃晃蕩蕩地飄到了薛秉舟身前。 “到時候你就這樣將花送給——噯!怎么又壞了?沒碰著也不行嗎?” 眼見著飄在半空的那幾根草變得萎蔫,薛秉舟垂下眼簾, 一言不發(fā)地移到了一簇灌叢旁。 他半蹲下了身,沉默著探出手去, 隨后緩慢又謹(jǐn)慎地挨上草葉。 怕又弄壞了那葉子, 他盡量將力度放得輕而又輕。 但即便如此, 那株草還是承受不了鬼氣的腐蝕。沒過多久便盡數(shù)枯萎,像是在有意躲避他的觸碰般。 見狀, 薛秉舟收回手。 他低垂著腦袋,看不出神情如何,語氣也平靜:“父王說得不錯,陰陽兩隔,死了的人便碰不得活物?!?/br> 薛無赦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喪什么氣?”他笑道,“你忘了,薛知蘊那兒不就養(yǎng)了一株花。” 薛秉舟:“那株月映子?” “對了。放在鬼域都沒見枯萎,她定然有法子?!毖o赦拽著他往旁走,“走罷,與其在這兒胡思亂想,倒不如找她打聽?!?/br> - 鬼域,陰陽殿。 薛知蘊稍擰著眉,看向殿中二人時,她絲毫沒遮掩不快。 “所以你倆來這兒,就是為了問我怎么養(yǎng)花?”說著,她掃了眼桌上那盆月映子。 通體銀白,在這陰暗域界中格外顯眼。 薛無赦雙手一環(huán),語氣分外自然:“薛秉舟好不容易對何物起了興趣,你便幫幫他吧。” 說著,又曲肘撞了薛秉舟一下。 薛秉舟:“嗯?!?/br> 薛知蘊冷笑:“前兩天讓鬼差四處找人,也不見你倆露一面。有事找我了,也不用叫人催,便自個兒過來了?!?/br> 薛無赦哈哈兩笑:“秉舟年紀(jì)小,你別與他計較?!?/br> 薛秉舟掃他一眼,隨后移回視線:“嗯。” “也不知你哪來的臉皮說出這等子荒誕話。”薛知蘊被他氣得想笑,推過輪椅,背朝著他倆去拿后面的簿冊。 “既是請教,哪能揣著臉面出來?”薛無赦道。 薛秉舟:“嗯?!?/br> 薛知蘊陡然側(cè)過身,看向薛秉舟。 她問:“你真喜歡上養(yǎng)花了?” 薛秉舟臉不紅心不跳:“嗯?!?/br> 薛知蘊:“……” 她對這兩人的脾氣再清楚不過。 眼下這單個字兒單個字兒往外蹦的情形,一看就有鬼。 “養(yǎng)花做什么?”她問。 薛秉舟:“看?!?/br> 眼見著薛知蘊稍蹙了眉,薛無赦心知她多半瞧出什么來了。他一步躍至薛秉舟身前,眉眼含笑道:“如何,能說說是使了什么法子嗎?” 薛知蘊卻道:“你倆找錯了人,這月映子能長在陰陽殿里,并非是我做了什么?!?/br> 薛無赦掃一眼那長勢極好的月映子:“怎么個說法?” “這是奚昭送過來的。送來時就已經(jīng)施過靈術(shù)了,若不然,只怕早枯完了?!?/br> 薛無赦偏頭看向薛秉舟。 這就麻煩了。 本就是要給她送,總不能扯著她去花市,叫她挑,再讓她自個兒往上施靈術(shù)吧。 那方,薛知蘊已抽出本簿冊。 “正好你倆在這兒,先說說之前陰陽簿的事。你倆——” 說話間,她轉(zhuǎn)身抬了頭,卻見大殿上一片空空蕩蕩。 她垂了眸。 身前桌子上,放著枚打轉(zhuǎn)的靈石,跟陀螺似的。 多半是薛無赦的“謝禮”。 …… 又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