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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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身子怎么還沒見好? 她都不知道送了多少靈丹過來了。 元闕洲面含淺笑:“一副病軀,不知要勞累身邊多少人,實在過意不去?!?/br> “沒事,也就幾步路?!?/br> 等快些把身子養(yǎng)好了,就放出去幫她把寨子搶過來。 奚昭攙著他的胳膊往前慢慢兒地挪。 兩人實在走得太慢,她一時分了心,一會兒思忖著下午還沒練完的馭靈訣,一會兒又記掛起那把鑰匙。 她心不在焉的,便沒注意到高低不一的臺階,一下踩了空。 她打了個趔趄,卻沒摔倒——身旁的元闕洲一把扶住了她,下意識將她拎抱到了最高處。 “仔細腳下?!彼麥芈曁嵝?。 “哦,哦,好?!鞭烧研α藘陕?,忽又頓住。 不是。 等會兒。 他剛剛都差點把她提起來了吧?! 這么個病蔫蔫的,能有這么大力氣嗎? 但元闕洲似乎沒察覺到有何處不對,緩慢拖著步子。 奚昭扶著他進了屋。 現(xiàn)在她相信緋潛說的話了。 就算是久臥病榻,可他到底也是妖。 自那日察覺到奚昭和那大貓的古怪氣氛后,這幾天只要有空,薛無赦就會往伏辰寨跑一趟。 多數(shù)時間都在他倆身旁打轉(zhuǎn),試圖找出什么端倪。 日子一長,他便發(fā)現(xiàn)這大貓黏她黏得不像話。 雖然嘴上常念念叨叨的,偶爾還會稱她是魔物魔頭山匪,行動卻利索。 不是惦記著她每日該吃多少靈丹,就是打掃房屋。有時她吃靈丹吃得膩煩了,便又興沖沖地弄些飯菜給她。 午間休憩時,又會變成足能占滿整張床鋪的大貓,由她枕著睡。 好幾天看下來,薛無赦愣是沒從他身上瞧出一點天顯境暗部的影子。 而那天所見,似乎也僅是個恍惚錯覺——兩人再沒有那般親密過。 可他清楚得很,他不可能看錯。 觀察到第三天,薛無赦終于忍無可忍,將緋潛攔在了去清除結(jié)界的路上。 山路狹窄,兩人橫在路中,誰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薛無赦笑著挑起話茬:“你這大貓整日跑來跑去,也不嫌累?” 緋潛對這吊兒郎當?shù)墓頉]什么好感,頗不耐煩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擋我路?!?/br> “別急啊?!毖o赦甩著手里的哭喪杖,“前些天有人找來了無常殿,想讓我和秉舟幫著找個人——你猜那些人是何來頭,又要找誰?” 緋潛稍怔,隨后想起什么,擰緊了眉。 “無需這么拐彎抹角地說話,若想說便說,只要他們能找得著我?!?/br> “放心,沒與他們說。要誰都能翻開無常簿看一看,將鬼域的臉面置于何地?——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事,竟引得昔日同僚追殺?!?/br> 緋潛的神情并未好轉(zhuǎn)多少。 他語氣生硬道:“都是些說話不算數(shù)的騙子,要追殺也隨他們?nèi)?!?/br> 薛無赦被他這反應(yīng)給逗得大笑不止。 “你這人倒好玩兒,竟還使這種性子,跟小孩兒一樣。” 緋潛冷睨他一眼,不愿搭聲兒。 “你招了麻煩,那奚昭呢?也任由她被追殺?” “找不到她身上去!”緋潛躁惱道,“也不會叫她發(fā)現(xiàn)這事!” 薛無赦雙臂一環(huán),靠在了旁邊的樹上。 “是了是了,不會叫她知道?!彼嗌倜噶诉@人的脾氣,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過,你倆來這兒之前就認識嗎?” 緋潛警覺:“問這做什么?” “隨口問問。”薛無赦眼中含笑,“就是感覺你倆關(guān)系很好?!?/br> 這話算是捋順了毛。緋潛別開眼神,有些不自在地撓了下頭。 “還行?!彼?。 “那你倆是……?” 緋潛移回視線。 要放在以前,只怕他一股腦兒就都說出來了。 但被太崖坑騙過一回,他也變得謹慎許多。 掃了薛無赦一眼,他就將話全忍了回去。 “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別再跟著我了?!本p潛撞開他,繼續(xù)往前走去。 薛無赦站在原地盯著那人的背影。 可惜了,沒他想的那么笨。 - 又過了幾天,奚昭收到元闕洲的信,說是即刻動身去主寨。 她收著信時,緋潛和薛家二子剛巧在旁邊。 知曉她要去主寨,緋潛放心不下,想跟著去。薛無赦怕她對鬼鑰動心思,也說要去。 最后幾人商量著,薛秉舟留下守寨,薛無赦隱匿了身形,一同去主寨。 緋潛則化成虎崽兒,塞在芥子囊里一并帶去,也免得招致注意。 由是當元闕洲見著她時,瞧著僅她一人,卻不知她芥子囊里塞了只妖獸,旁邊還跟著個誰也瞧不見的鬼魂。 元闕洲走得慢,走了小半天,兩人才終于見著主寨的影子。 薛無赦雙臂枕在腦后,止不住地嘆氣:“終于到了,再爬下去,我背上都得長出殼來了!屆時回鬼域,要再碰著我爹,指不定對我有多客氣,左一個龜丞相,右一個長壽老爺。” 奚昭沒忍住笑出聲兒。 一旁的元闕洲聽見,垂眸看她:“怎么了?” “沒什么?!鞭烧训溃熬褪窍肫鹆艘粯逗猛娴氖?。” 元闕洲溫溫柔柔地笑道:“我見你時常心情好。” “還行。”奚昭說,“有意思的事挺多?!?/br> 薛無赦樂呵呵道:“寨子都快搶跑了,寨主還沒半點兒察覺,可不得心情好么?” 奚昭睨他一眼。 話多。 跟三寨不一樣,這主寨看著已像是個小鎮(zhèn)子了。 一條主街往前延伸而去,竟看不著盡頭。 他倆走在街道中間,引來了不少妖匪打量,目光都不算友好。 時間一久,奚昭便發(fā)覺那些惡意多是沖著元闕洲去的。 有幾個膽子大的甚而上前叫住他,謔笑著說:“元寨主竟還沒死嗎?也就守著個破敗寨子,才能落得個寨主當當。今日來了這兒,怕是連最末等的雜掃都比不得?!?/br> 此類話沒個停歇,元闕洲也只當沒聽見,神情也未變。 倒是薛無赦在旁興致頗高道:“小寨主,你只管告訴他別在意,罵他這人沒幾天陽壽了——誒,那人也是!嘖,這沖天死氣,只怕死得夠慘。有福了,還能當一回不同生但共死的難兄難弟?!?/br> 奚昭:“……” 該讓薛秉舟過來的。 這一路就沒消停過,好不容易到寨主府了,挖苦嘲諷的人才沒了蹤影。 一個面容慈和的老頭引著他倆進了府,左彎右繞,總算到了正廳。 正廳人多,哪怕進去了,奚昭也沒大看清寨主到底長何模樣——一進屋,那老妖就將他倆引去了角落處的矮桌前,待他倆坐下,便匆匆走了。 薛無赦便大喇喇擠在奚昭旁邊,捂著嘴小聲道:“看來這寨主當真沒把那元闕洲放在眼里,就放這兒坐著?!?/br> 奚昭:“……沒人聽得見你說話,不用這么小聲?!?/br> 薛無赦又樂開了:“這不更有感覺么?” 無人經(jīng)管,奚昭也樂得自在。坐下了便捏起枚靈果,削成小塊兒,再拿小刀尖兒戳了遞至芥子囊口。 不多時,里面就探出只爪子,靈活一抓,將那塊靈果抓了進去。 喂了一半靈果后,奚昭將剩下的吃盡了,又開始喝茶水。 剛喝一口,還沒咽下,便聽見身旁人說什么妖師來了。 正廳里一時更為喧鬧,她也下意識抬眸望去,想瞧瞧這妖師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眼一抬,她便看見了那置身妖匪間的人。 看清那人模樣的瞬間,她一怔,隨后便被茶水嗆著了,躬身悶咳著。 元闕洲察覺到身旁的動靜,也稍低了身,輕拍著她的背。 “慢些喝?!彼吐暤?,“可是茶水太燙?” 奚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