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改拿修羅場劇本 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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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崖神情稍斂。 奚昭確然沒提起過她以前的事,只說是丟了記憶,什么都不記得。他也想辦法查過,卻是空白一片,不知來處。 她對這事又渾不在意,便也沒人追問。 太史越撩起左袖。本該光滑的胳膊上,逐漸浮現(xiàn)出銀白色的鱗片。 他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徑直刺向胳膊,再一撬—— 分外干脆地撬下一片鮫鱗后,他以手捏碎。 鮫鱗化成的齏粉飄散至空中,逐漸凝成水面似的銀鏡。 看見那銀鏡的瞬間,太崖幾乎是下意識生出股將其打碎的沖動(dòng)。 但不容他有所反應(yīng),水鏡上就映出了畫面。 與此同時(shí),太史越道:“那大星師以為從異世找來異魂,便能救得了她。不過癡人說夢罷了,反還方便我尋著雙魂器靈的容器——遠(yuǎn)寒,我僅提醒你一句。大星師將她引來此處的寶器仍在我手中,若殺了我,她便只能回到異世。更如你眼下所見那般,病骨支離?!?/br> 太崖看著那水鏡。 鏡上映出的畫面于他而言,太過陌生。 是同一個(gè)人,可她卻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藍(lán)白條紋衣裳,無力躺在床上。平常帶笑的神情,眼下也僅見嶙峋疲態(tài)。 “大星師拿保全性命與她做了交換?!?/br> 太史越從后劃破那水鏡,鏡面登時(shí)又碎成齏粉。 “而今你又想將她的性命送出去不成?且若她真回了異世,你也再難尋她。便是掘地三尺,也定然尋不著任何蛛絲馬跡。 “但若煉化成器靈,她便再離開不得?!?/br> 太崖久未回神,臉上已徹底不見笑。 好半晌,他才道:“何故拿此事騙我?” “騙你?”太史越臉上又顯出那慣有的諷笑,“遠(yuǎn)寒,何不親自問她。到那時(shí),你便知道騙你、瞞你的人是誰了?!?/br> 太崖一動(dòng)不動(dòng)。 太史越卻已側(cè)過身,準(zhǔn)備離開。 不過剛走一步,他又停下。 “對了?!彼碧羝鹧郏?,“我的劍在她手中,還要?jiǎng)谀銕臀胰?。?/br> - 奚昭剪去燭芯,隨后丟開小剪,又翻過一頁《馭靈錄》。 這書她已經(jīng)看過七八遍了,但常讀常新,每回都能發(fā)現(xiàn)有意思的東西。 她正看得認(rèn)真,外面忽有人叩門。 放了書,她跑過去開了門。 門外,太崖垂下笑眼看她。 “今日倒開得快?!?/br> 奚昭沒理會(huì)他的揶揄,越過他往他身后瞧。 “你那師父沒跟著吧?” “他跟來做什么?”進(jìn)屋后,太崖順手關(guān)了門,懶倚在門上,“不喜他?” “……何止是不喜歡,就想盡快找法子解決了他?!鞭烧阉尖庵f,“但又不能太急,還得一步一步來。” 最起碼得先把他放在大寨主影中的那抹妖識解決了。 太崖并不多問,只道:“今日聽得他那些話,想必現(xiàn)下還惱著。” “是有點(diǎn)兒。”奚昭稍頓,忽冒出一句,“要不你代他受受罪?” 太崖低笑出聲:“這般不講道理?” “這已是最講道理了?!鞭烧淹镒?,坐在了榻上,“還有一事沒弄清楚,他能用那天江河邊的長生竹返生幾回?可別到時(shí)候好不容易將他殺了,結(jié)果又活一回。那得反反復(fù)復(fù)沒個(gè)止境了。” “應(yīng)是最后一回?!?/br> “你怎的知道?” “他行事謹(jǐn)慎,若非被逼得走投無路,斷不會(huì)冒這風(fēng)險(xiǎn)親自出來。”太崖走至她面前,卻笑,“想如何拿我出氣?” 奚昭想了想,忽問:“就……你上回說的,用蛇鱗做成什么釘,可還作數(shù)?” 太崖微挑起輕笑。 “看來果真氣得不輕?!彼松?,一手撐在榻上矮桌上,另一手則托住了她的面頰,“那慢慢來便是?!?/br> 話落,他含吻住她。 廝磨片刻后,他卻從袖中取出一個(gè)小瓷瓶。 “這是何物?”奚昭拔開塞子,倒出一粒丹藥。 白色的,聞不出什么氣味。 “上回不是說那蛇尾可怖么?” 太崖托著她的手,探出舌尖,輕一卷,便將她掌心中的丹藥卷入口中。 “總得想個(gè)法子抑住化身不是?” 奚昭登時(shí)了然。 這八成是抑制妖族化形的藥。 但等他咽下后,她卻看見他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浮出薄紅,呵出的吐息也一陣燙過一陣。 奚昭:“……你這藥是不是不太正經(jīng)?” 太崖又低笑出了聲。 他躬伏了背,摟住她,嗓子已有些作?。骸岸嗵睃c(diǎn)兒興味,不正好讓你多出些氣么?” 第202章 那靈丹起效快, 也是經(jīng)他提醒,奚昭才想起在月府那回。 他好像的確控制不住化形,每逢意動(dòng)就會(huì)化出蛇尾。 蛇尾漆亮, 鱗片冰冷有如玉石。盡管看著漂亮, 但又的確可怖。 她先前隨口跟他提過一回, 不想還記著。 又見他連頸子都燒出淡淡的緋色了, 她瞟他一眼:“不似什么好藥?!?/br> 太崖輕笑, 倚坐在榻的同時(shí),順勢將她抱入懷里。 兩人面對面坐著, 他低垂下腦袋, 歪靠在她肩上。 熱息撒在側(cè)頸, 他問:“既說要出氣, 那幾枚鱗片可還留著?” 好像的確帶著。 奚昭翻出芥子囊, 在里頭翻來覆去找了陣, 最終找出幾枚黑亮亮的蛇鱗。 皆像是形狀不大規(guī)整的小扇子, 通體漆黑, 又泛著瑩瑩光澤。 她當(dāng)時(shí)瞧著漂亮,就順手制成了耳墜和頸鏈。不過她沒耳洞,墜子便閑置在那兒了, 剩一條頸鏈偶爾還翻出來看看。 奚昭推了他一把。 等他抬了頭,她攤開手, 以讓他看見掌心里的四五枚耳墜。 “你要哪個(gè)?”她問。 太崖抬手勾住自個(gè)兒衣袍的衽邊。 他緩聲道:“何不幫我挑兩枚?” 天冷,他穿得卻不多。輕一扯, 便將衣袍扯落了, 松垮垮搭在手肘處。 奚昭這會(huì)兒卻目露猶疑:“要不……你自己來吧, 看著就疼?!?/br> 她將耳墜子往他手里塞,但不等她縮回去, 太崖就順勢握住她的手。 “左右是我疼,你又何必松開?”說話間,他掌著她的手,將那耳墜子抵上胸膛,“這墜子是你做的?” 奚昭點(diǎn)頭:“剛好有剩余的銀飾,練習(xí)馭靈術(shù)的時(shí)候就順便打了幾個(gè)?!?/br> 眼睜睜看著銀針緩緩刺入,她又抬頭去看他的臉。 卻見他微張著嘴,呼吸也在瞬間變得急促許多。舌尖似有變成蛇信子的趨勢,不過許是丹藥起效,變化很快就又被壓制下去。 她從他臉上瞧不出絲毫痛色,反倒壓抑著什么—— 那雙狐貍眼微瞇著,隱約氤氳出些朦朧霧氣。又因方才吃過藥,眼底洇出些水紅。 …… 果然不是什么好藥。 針已穿至一半,他忽低下頭來尋著她的唇,細(xì)細(xì)吮舐輕吻起來。隨著聲落入耳中的悶哼,那耳墜子徹底扣上了。 奚昭卻沒立即看見它,被他抱著吻了好一會(huì)兒,她才在換氣的空當(dāng)里脧了眼那枚耳墜。 漆黑漂亮,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晃著。 墜子周圍的皮膚本來白凈如玉,這會(huì)兒卻被扎出薄紅,顯得分外靡麗。 “沒流血。”她道。 就算銀針不夠尖銳,往身上刺這么一下,不也該扎出血么? 太崖的手滑落,轉(zhuǎn)而握住她的腕,指腹壓在腕骨上,輕輕摩挲著。 再開口時(shí),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許顫笑:“若真流血了,看著不覺可怖么?” 奚昭反應(yīng)過來:“你使了術(sh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