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行吧。 眸底情緒微微斂住。 見沈遠肆沒說話,鐘意就當他聽進去了,頓了頓,又舉起手,比了一個四字,“我發(fā)誓啦!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和你商量,你呢就以后都不許冷臉了?!?/br> 沈遠肆看著鐘意鼓著腮幫較真的模樣,失笑點頭。 “好?!辩娨庑念^長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人哄好了。 剛準備從沈遠肆身上爬下來,人就被攔腰抱起,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間,鐘意便被壓在辦公桌上。 “辦公室呢大哥!”鐘意抬起眼看向沈遠肆黑沉的雙眸,一時之間面色紅了起來,掙扎著。 沈遠肆眸色轉(zhuǎn)暗,非但沒有把手抽回,反而是趁著鐘意不注意的時候往衣服里面鉆去,“那又怎么樣,我是老板?!?/br> “大白天呢大哥!” “我也只是想欺負你而已,”沈遠肆捏著小女人紅起來的臉,薄唇貼著鐘意耳蝸,模糊說著,“偶爾換個地點也不錯?!?/br> 作者有話要說: 鐘流氓:再不聽話爆你的蛋! 沈禽獸:……(有理由禽獸了,真好) 第92章 婚后那些事(四) 一切發(fā)生得猝不及防。 鐘意下意識伸手想把沈遠肆推開, 剛把手按在了男人胸膛上, 便被沈遠肆按了回去。 “你來真的啊……唔!”鐘意驚呼,腰間軟下, 想要收攏腿,但因為這樣的姿勢卻只能低低嗚咽了兩聲,像是本能的渴求。 “你說呢?!鄙蜻h肆根本沒有給鐘意再說話的機會, 指尖往下,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br> 鐘意無意識鎖著身子, 弱弱把人往外推, 力度卻是微不可查的,眼底染上一層水霧,眼眶微紅,“辦公室呢……” “嚷著要爆蛋的時候,怎么不說在辦公室呢?” 鐘意:“……” 她錯了總成吧嗚嗚嗚。 那時情急, 某人又繃著個冰山臉, 這才出了下策, 想著偶爾無賴一兩次也沒什么, 而且是辦公室,大不了她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可是鐘意萬萬沒想到在公司向來冷靜克制的男人忽然變了。 許是不滿鐘意的分神,沈遠肆的手扣在她的后腦勺,微微用力,薄唇覆在額上,落下深深淺淺細細密密的吻, 而另一只手緩慢的往內(nèi),引來鐘意小貓般顫巍壓抑的嗚咽。 視線朦朧,方才偏離的思緒和感覺瞬間被這些細碎的小動作拽了回來,鐘意看著沈遠肆騰出手解開襯衫。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露出里面涇渭分明的肌rou線條。 鐘意:“……” 怕了。 羞恥了。 底下是冰涼堅硬的辦公桌,旁邊放著文件,鋼筆的筆蓋還沒蓋上便被主人隨手擲在了桌面,散到一邊,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話引發(fā)了男人的這種動作。 她整個人往辦公桌上縮了縮,聲音弱弱的:“要不回家吧,回家再弄……” “回家也要的?!鄙蜻h肆眼神沉而深,不給鐘意拒絕的機會,扣著她的腿兀地欺身向上。 沈遠肆捏著鐘意的下顎,細碎的吻時不時落在雙頰上、眼上,鐘意面色赧紅,斷斷續(xù)續(xù)溢出低吟,被折磨得狠了,又怕自己喊出聲,指甲深深掐進男人的rou里。 男人貼在她柔軟的紅唇上模糊說著:“其實我有點生氣。” “嗯……我知道。”鐘意含糊應著,腦袋里一片漿糊,理不清沈遠肆說這話是何用意。 “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 “我不就是說了一句爆蛋嗎,那還是您老人家怎么都不搭理我我才說的,情急之下,結(jié)果你就……” “我氣得是上午的對話,不是因為你不愿意辦婚禮,而是因為你什么都不和我說,什么叫做理由就是不想辦,直接說明擔心我不能喝酒不就可以了嗎,我會胡思亂想的,也會害怕?!鄙蜻h肆在這個時候聲音卻是冷靜得嚇人,黑眸沉得嚇人,撞得愈發(fā)得狠,鐘意抱著他的胳膊,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低低應著單音節(jié)詞。 至于男人說什么,是聽不清的。 沈遠肆沉著嗓音,再次緩聲道:“以后不要瞞著我了,知道嗎?” 鐘意隱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她睜開眼看向身上的男人,朦朧的視線里,男人的眸底像是盈著沉而深的湖水,一眼望不到頭。 心頭忽然微微一震,似乎意識到為什么了。 為什么男人會冷臉離開。 為什么閨蜜也覺得她做的不對。 他們都是沒有多少安全感的人,會因為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想的 “嗯,不會了。”鐘意咬著唇,低低弱弱應著聲,難得地軟了下來,乖乖巧巧真誠保證,“以后我上廁所也會告訴你的!” 沈遠肆:“……” “看來體力還挺好的,居然還能想這事?!鄙蜻h肆輕笑了聲,俯首貼上鐘意唇瓣,輕輕沿著唇線邊緣,和風細雨般。 身下卻是截然不同的節(jié)奏,感官強烈得幾乎要把鐘意淹沒。 鐘意抬起手,環(huán)住沈遠肆的脖頸,嗓音透著嬌憨和軟媚,“說好了我要欺負你,你,不許動?!?/br> 沈遠肆眼神一怔,沒了動作。 說話間,鐘意抬頭去啃男人的下巴,手也抬起,觸到熾熱的胸膛,手感極好,不覺鐘意溢出一聲喟嘆,心頭卻騰起一陣忿忿,為啥這人整天坐辦公室身材還那么好。 她不滿般戳了下肌rou。 “算了,我累了?!?/br> 沈遠肆:“……” 鐘意翻身想要離開,剛有個動作便被抓了回去。 男人呼吸變得更加濃重,傾身咬住小女人的唇瓣,近乎要掠奪她的呼吸,掌心拂過之處,像是熾熱的火焰將鐘意燒成了灰燼。 …… 鐘意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刺激了男人,被男人從里到外都折騰了一遍,幾乎失聲。 白日轉(zhuǎn)暗,暮色開始四合,隱隱聽到門外傳來匆匆的步子聲,像是到了下班時間了,沈遠肆這會兒才放過她,抱著她去休息室里清理,卻又暗暗動著手腳,撩撥得差點就喊出聲再來一次得了…… 最后男人卻是揉了揉她腦袋,讓她在休息室里睡會兒,他去辦公室處理一點公事。 鐘意:??? 男人處理公事一直處理到了夜深,這會兒才才抱著她從沈氏出來,回了家。 鐘意渾身都沒了力氣,被撩起的火已經(jīng)降下來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什么時候回的家,是怎么回去的,晚飯吃的是什么都記不太清了,再次睜開眼,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記憶緩慢回籠,反應過來昨天發(fā)生什么事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踹旁邊那人。 哪有這種禽獸的! 腳卻撲了個空。 鐘意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床鋪是空的,而自己身上被換上了干凈柔軟的睡衣,再看時間,已是早上八點多了。 她捂著唇打著哈欠,踩著拖鞋慢悠悠走下樓,走到廚房。 果不其然,沈遠肆在廚房里。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身形勻稱修長,腰窄腿長,隨便在那兒一站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如果忽略他手上鍋鏟和西裝外的圍裙。 似是聽到聲響,沈遠肆淡淡瞥了她一眼:“醒了?來吃早飯吧。” 鐘意忽然覺得自己賺到了。 沈遠肆并不喜歡動不動送花送寶石的那種浪漫,卻把一腔深情融入日常里,話并不多,可總能用細枝末節(jié)的細節(jié)讓她感動至深。 心間一暖,鐘意歡快地跑過去,從身后擁住沈遠肆,語氣微軟:“老公早??!” 沈遠肆身形一僵,微微皺著眉看了她一眼,不自在地回了句:“早?!?/br> 鐘意輕笑了聲松開沈遠肆,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湊過腦袋看向鍋里,餛飩在水里跳騰著,慢慢變皺變大,水汽氤氳,鐘意看得來了興致,腦袋湊得更近了。 忽然一只大掌蓋住了她的眼睛,止住了她的動作。 “誒?” “很燙,小心點?!?/br> “噢,對耶?!辩娨忏c了點頭,挪遠了一些,在廚房里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忽然覺得所有的事都是男人做而她只是干看,有點不好意思。 走出廚房沒兩步又走了回來,巴巴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沈遠肆覷了鐘意一眼,隨口道:“那你拿碗出來燙一下吧,等會兒裝餛飩用?!?/br> “好?!辩娨夤怨詰寺?,從消毒柜里拿出碗,正要去洗,起身那刻忽然覺得腿有些軟,身形一頓,碗直直磕向地面。 沈遠肆眼疾手快,把鐘意撈了起來并接過碗,放在灶臺上。 鐘意揉著腰,面上染上赧然地紅色,小聲嘀咕著解釋:“失手了。” 沈遠肆眸底掠過兩分笑意,接過碗開始洗,語氣卻很是淡然:“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 鐘意沒反應過來:“?” 沈遠肆頓住,沉默兩秒:“因為昨天欺負你欺負得太過了,所以今天你要摔碗泄憤?!?/br> “……” 鐘意:滾。 誰說這男人貼心的,她現(xiàn)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正如沈遠肆所說的,婚禮并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