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掌上金珠、你喜歡的面孔我都有、被迫嫁給蟲族指揮官后我成了團寵、聽說我超兇的[綜恐]、大佬,跪求裝備![星際]、問君何愧、小祖宗(作者:逐心)、同學(xué)你不懂我的心、攝政王中了情蠱之后、摧眉(年代 糙漢 女方粗口)
“沒事,就剛才被煙熏了一下。過會兒就好了?!贝淙A說著躲開了吳軍伸過來的手。 “讓我看看嘛,讓我給你吹吹,要不我用帕子給你敷一下?” 面對著吳軍的熱情,翠華有些不好意思的局促,只一個勁讓吳軍吃飯,就是不讓碰。 小夫妻倆的動作引得大伯一陣朗聲大笑,“臭小子,終于知道疼媳婦兒了!有長進,再陪你大喝一杯!來,干!” 說著大伯一仰頭,一杯白酒又下了肚。 吳軍于是不再和翠華糾纏,仰頭干了酒杯,再次給兩人續(xù)上酒。然后給奶奶碗里夾了好些剃好魚刺的魚腹rou,奶奶滿意的對著吳軍點點頭。 坐對面的朱榮一臉尷尬,更加為剛才的行為感到后悔。 還好翠華識大體,沒有透露半個字,不然這次不只被老太太罵,當家的也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 朱榮偷偷抬眼觀察翠華,只見翠華只管自若的吃飯,并不多話,似乎并沒有把那件事放心上。于是朱榮一頓飯下來也沒說一句話,只管低頭吃飯。 老太太年齡大了眼神不好,晚上油燈的光線也不好,吃魚得格外小心魚刺。所以飯桌上,老太太也沒怎么說話。 吳杏兒一頓飯也是心不在焉,只想草草吃過飯,趕著去逗弄那一竹簍的田蝦。 拿上一根稻草,往竹簍一伸,一只只大蝦就張開一雙大鉗子爭先恐后的來抓。自己再把稻草扯出來,直氣得田蝦們張牙舞爪的無處發(fā)泄,真是太好玩了。 可是今晚的魚又太好吃了,吳杏兒實在是舍不得下桌。這心情真是糾結(jié)啊。 所以到最后,整個飯廳里就只聽見吳軍和大伯的劃酒斗酒聲。 一頓飯一直吃到天黑才算結(jié)束。由于天色已晚,兩人又是步行,大娘拒絕了翠華幫忙收拾碗筷的請求,催促兩人趕緊回家。 今晚的夜色真不錯,雨后的夜空明鏡蔚藍,繁星密布,明月高懸。 道路兩旁,樹蔭里隱藏著的知了們不知疲倦的叫著。 微風(fēng)不時吹來,夾雜著新鮮泥土的氣息,深吸一口,真是神清氣爽! 走到半路,翠華才猛的想起一件事,“阿軍。我們都忘了今天大姐也送田蝦過來?!?/br> 吳軍一拍腦門,“對呀!哎呀,我只顧著喝酒,全給忘了!” 兩人趕緊加快腳步,匆匆往家里趕。 到家后,推開院門。兩人在大門口沒有看到大姐。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大姐的身影。大姐呢? 忽然吳軍看見了掛在門口房檐下的竹簍。踩在石凳上取下竹簍,打開一看,居然是滿滿當當?shù)奶镂r。 難道大姐放下田蝦早走了?今天大姐沒有拿到田蝦錢,回去怎么交代?會不會被為難??? 第25章 兔籠 想到方母的德行,一晚上吳軍和翠華都憂心忡忡。 第二天從飯館回來,今天沒有其他的事可忙,兩人總算是有了一些休息的時間。 這段時間,家里家外可把小兩口忙活壞了。到現(xiàn)在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生意的事也步上了正軌。 雖然忙亂,雖然辛苦,但是兩人心里都沒有絲毫的抱怨。為了家,為了更好的未來,這些努力都值得! 空閑的時間里,翠華抱著前幾天換下的臟衣服往池塘邊去洗衣服。堆放了幾天的衣服隱隱散發(fā)著酸臭味,必須得好好洗洗了。 吳軍也要跟著去,被翠華攔下了。 “阿軍,前段時間我答應(yīng)了杏兒要給她的小兔子做一個小籠子。剛好今兒有空,要不你就替我做了吧?” “她就那兩只兔子要啥籠子,我才懶得給她做,不做!” “哎呀,我都答應(yīng)人家了,你就做一個嘛,好不好嘛,阿軍!”翠華牽著吳軍的右手搖來搖去,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吳軍,楚楚可憐的模樣。 受不了媳婦兒的撒嬌,吳軍的語氣軟下來,“好好好,看你面上給她做一個。那咱家那么多兔子,要不要也做幾個?” “我原本也有這個打算的,只是看你最近太忙,現(xiàn)在也不著急用,打算過段時間再做的?!?/br> “反正都是做,一起做好放著,用的時候才不著急。咱現(xiàn)在做事得有計劃!”吳軍一副傲嬌的樣子,就等著媳婦兒的夸獎。 “對對對,阿軍你可真有先見之明!”夸兩句就夸兩句,再免費送你兩個小心心。 吳軍很享受翠華的崇拜眼神,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 “阿軍,我想了一個圖紙,你幫我看看行不行,還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闭f著翠華蹲院子里的地上,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泥地上畫起來。 吳軍有些納悶,籠子不就是編一個竹筐筐,再把兔子往里一放,不就好了嘛,還改什么改? 但是隨著翠華手里圖紙的完善,吳軍瞪大了眼,這竹籠還可以這么做?真是太稀奇了,也真是太精致了,媳婦兒怎么想出來的? 吳軍現(xiàn)在真想撬開翠華的腦袋瞧瞧,里面到底怎么長的,怎么會有這么多新奇的想法?真是太棒了! 翠華畫的籠子分上下兩層,兩層中間留有空間,中間空余部分斜著訂上一排木板,以隔絕上面一排兔子排出的糞便污染下面一排兔子的衛(wèi)生。 每一排籠子中間再用細竹條依次隔成一個個小小的,足夠一只兔子的活動空間。再用破開的竹筒做獨立的飲水和喂食的容器。 這份設(shè)計真是盡善盡美,所有的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吳軍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竹籠,不但好看,實用,節(jié)省空間,更是防范了很多可能對兔子產(chǎn)生危害的因素。 這還是自己媳婦兒嗎?吳軍伸手摸摸翠華的臉,再用手捏一捏。這真實的感覺是沒錯呀!媳婦兒從前和現(xiàn)在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翠華抬起頭,一臉的忐忑不安。 “怎么了?是不是我想的不對?要不就算了,你全當沒看見?!闭f著翠華紅著臉,伸腳就要把地上的圖畫給毀去。 吳軍趕緊伸手攔下翠華的腳,“別別別,這么好的東西可別毀了!我只是覺得媳婦兒你太厲害了!連我這個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哪有?我也只是瞎想的,也不知道行不行。在我心里,只有阿軍最厲害了!”翠華說著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紅彤彤的臉蛋。 翠華猶豫著對蹲在地上的吳軍說“阿軍,要不你先把我的腳放開,我快站不穩(wěn)了。” 吳軍看著自己抱懷里的腿,趕緊往外一推。自己聽了媳婦兒表白的話,只顧愣神去了,竟然忘了還抱著媳婦兒的腿了。 結(jié)果吳軍推的太猛,翠華站立不穩(wěn),一下朝地上倒去。 吳軍趕緊跳起來,險險接住翠華,差一點就倒地上了。 看著懷里含羞帶怯的人兒,吳軍感覺整個世界都圓滿了。有賢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這一句話算是把吳軍肚里那點墨水都用光了。 畫好了圖翠華抱起木盆里滿滿當當?shù)囊路鲩T了。 吳軍則蹲地上仔細研究著這樣精致的兔籠應(yīng)該從何入手。 翠華來到池塘,找了塊干凈的石頭放下木盆。 這個池塘是全村人集體出力挖出來的,再引入小河里的水,無論遇到多么干旱的天氣,這池塘都沒有見過底。 由于是活水,池塘水色清幽,清澈見底。蔚藍的天空倒映在水里,竟是連那朵朵白云也清晰可見。微風(fēng)吹來,波光粼粼,好一片湖光美景! 池塘周圍稀稀落落的放著許多光滑的大石頭,以供村里的婦人清洗衣物。 在翠華來之前,王大嬸和老伍媳婦也在池塘邊洗衣服。兩人一邊低頭洗衣服,一邊聊得火熱,竟沒瞧見翠華端著木盆也過來了。 翠華低下頭洗衣服,上頭的兩人聊的火熱,不時飄上兩句到翠華耳朵里。兩人無非聊得都是村里各家的家長里短。誰家兩口子吵架,男人的臉被抓花了呀,誰家的雞吃了別人的菜,又吵架啦。 翠華直搖頭,這女人只要聚在一起,八卦肯定少不了! 翠華認真的洗著衣服,忽然隨風(fēng)飄來“吳軍、“翠華””等字眼。翠華不由得支起耳朵聽幾句。 只聽王大嬸故作神秘的對老伍媳婦說“老伍家的,最近有個新鮮事你聽說了嗎?” “什么事?”王大嬸一句話勾起了老伍媳婦的興趣,停下手里的活等著王大嬸的下文。 “聽趕牛車的老劉頭說,吳軍家買自行車了!” “誰,吳軍?你是說那吳家老二,吳軍?怎么可能!”老伍媳婦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就那又懶又賴皮的貨,能買得起自行車這稀罕物件??蓜e誆我了,哎喲,笑死我了!” 其他人她不知道,這吳軍天天和自家男人混一塊,他吳軍是怎樣一個人,她能不知道? “真的,老劉頭說的真真的,說是趕集去的一牛車的人都看見了!不會錯!”王嬸兒信誓旦旦的說。 “就吳軍那二痞賴能買車?打死我都不信。自行車那么貴的東西,除了村長家,咱村誰買得起? 他吳軍啥本事沒有,憑什么買?”老伍媳婦這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什么她都不信。 “也是,你說這一個村住著,吳軍啥樣人誰不知道???就他家在咱村可是出了名的窮?!蓖鯆饍鹤焐险f的信誓旦旦,心里卻也是不信的。 “就是嘛,他吳老二能買得起自行車?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可是老劉頭說是吳軍媳婦兒在鎮(zhèn)里做廚掙大錢了。你說做的是啥菜呀?那么掙錢。哎,你家老伍不是老和吳軍玩牌嗎?他就沒探到一點口氣?” “誰和那吳老二玩牌了,你可別亂說!現(xiàn)在村里抓賭呢,我家老伍可是個老實人。是,以前他倆是老在一塊兒玩,那可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現(xiàn)在我家老伍可規(guī)矩了,你別把我家老伍和那吳老二攪一塊兒!他倆可早斷了聯(lián)系了!” “你看你急啥,我不就隨便說說嘛?!?/br> “這能亂說?感情抓的不是你男人!那吳老二,誰粘上誰倒霉,千萬別往我家老伍身上扯!” 王嬸兒被老伍家的堵得說不出來話,知道這貨是個直脾氣,她可不想和她起爭執(zhí),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安靜的洗衣服。這一安靜下來,才聽見了下面隱約傳來的聲音。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又來了一個人在池塘邊洗衣服。 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吳軍的媳婦兒翠華嘛,不知她什么時候來的,剛才兩人的談話,她又聽去了多少。 雖說沒說什么太過分的話,不過背后論人是非,再被人抓個正著,這感覺始終不太好。 兩人再次頭抵頭在一起嘀咕了一陣,王大嬸慫恿著老伍家的親自去證實這流言的真實性。 第26章 嫉妒 老伍媳婦來到翠華面前,翠華卻只顧低著頭洗衣服,并沒有抬頭看來人。老伍媳婦只得率先出聲。 “翠華,真是巧啊,你也來洗衣服???”老伍家的走到翠華面前,笑著問翠華。只是這笑容實在是太假,典型的皮笑rou不笑。 聽得詢問聲,翠華慢慢抬起頭,甩甩手里的水,用袖口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再瞇著眼看了一會站自己面前的人,才開口到“是伍家大嫂呀,有什么事嗎?” 老伍媳婦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所以直截了當?shù)膯柕健奥犝f你家買自行車了?是真的嗎?” “是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