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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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著揮舞兩下,覺得這戰(zhàn)力堪憂,又悻悻把小刀扔回抽屜。 “哦哦,我找到了!”另一頭的耿清河倒有了新發(fā)現(xiàn),他驚喜地叫道,“這兒有本日記?!?/br> 日記一般可都是重大線索啊。 林柚感興趣地回頭,“嗯?在哪?” “就這個。”耿清河十分自覺,直接把那褐皮小冊子塞進(jìn)了她手里,“好像是個什么學(xué)者的手記。” 撫過被羊皮紙包裹著的封面,林柚看到上面手寫的“某某大學(xué),尤金·麥爾維爾”的字樣。從第一頁簡要記的幾行字能看出這人是個民俗學(xué)家,可再往下翻,林柚忍不住皺起眉。 大片大片的污漬染黑了書頁,她飛快翻過一遍,只有六七頁還能勉強辨認(rèn)出原先寫的是什么。 【2月5日 晴 今天到達(dá)了喬在電話里說的那座廢棄倉庫,他說是他過世親戚留給他的。他知道我在做的研究,告訴我要是有什么感興趣的可以直接帶走。 上帝?。∥疫€真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書——不,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太早,帶回去仔細(xì)看看吧?!?/br> 直覺告訴林柚這本書會是重點。 【2月6日 暴雨 路上下起了大雨,沒辦法,只能臨時找地方投宿了。 經(jīng)營旅館的蘭頓夫婦都很和善,跟他們聊天十分愉快,他們說歡迎我在這里多住兩天,我也同意了。 蘭頓先生對我?guī)У臅芨信d趣,說想借去看看,但我只能遺憾地拒絕他,它不是什么好東西?!?/br> 【2月8日 ………………書不見了?!?/br> 接下來是被涂抹了大團(tuán)的污漬,林柚直接跳過大半本,找到幾近半年后的日記。 【7月26日 他們?yōu)槟菆鲴R上要在后天進(jìn)行的儀式獻(xiàn)祭了太多人,我一定是鬼迷心竅才同意了蘭頓的提議……】 【8月2日 蘭頓太太突然意識到他們做了些什么,至今為止第一次和她丈夫大吵了一架。 在她把一切付之一炬前,他們殺了她?!?/br> 【8月7日 她回來了…… 我聽到走廊里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是回來找我們復(fù)仇的可我】 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 “蘭頓就是旅店老板的姓吧?他們不是單純的殺人狂,”她在最后這一頁停留許久,也一起認(rèn)真看了半天的耿清河滿臉困惑道,“殺掉那些住客是為了‘獻(xiàn)祭’?” “差不多?!?/br> “這位民俗學(xué)家,”林柚用指節(jié)敲敲羊皮小冊子,“從朋友家廢棄倉庫撿來的可能是記載了什么邪教儀式的書??慈沼洠肋@很危險,所以一開始拒絕了老板的請求。” “但老板把書偷走了?!?/br> 耿清河思索道:“……還不知怎么說服了他,讓他同意一起進(jìn)行這場儀式?!?/br> “八成為了他的研究,”林柚嗤了一聲,“看自己多年的研究有實踐的可能性多難得?——就為這眼睜睜放任他們殺那么多住客,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br> 因為一場邪教儀式被謀殺的客人可太倒霉了,據(jù)那些失蹤新聞,林林總總有二十多個呢。 “說起來,七月二十六號和八月二號之間的這幾天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她道:“都?xì)⒘诉@么多人,我不認(rèn)為蘭頓夫人會毫無理由地幡然醒悟。” 她有預(yù)感和那場儀式的具體內(nèi)容有關(guān)。 可惜疑似是儀式進(jìn)行日期的那幾頁也和別的地方一樣,被污染得一個字都看不清。 林柚正兀自沉思,忽聽還在來回翻那本日記的耿清河遲疑著開了口:“我怎么越看越覺得最后這一段那么有既視感呢……” “……!” 念頭電光石火似的一閃,林柚一個激靈,又看向門口。 “這個房間,”她喃喃道,“以前是那民俗學(xué)家住的?!?/br> 林柚抬眼望向耿清河,“你說他是怎么死的?” 字跡寫到一半就草草中斷,看內(nèi)容又不像他沒寫完就自己跑了,下場可想而知逃不開一個涼字。 “他自己都說了是復(fù)仇,又說‘她回來了’,”耿清河托著下巴,“那肯定是老板娘回來索命了唄?!?/br> 這樣一來,看來他們一開始猜的有偏差。他們以為造成旅館鬧鬼的是那些受害者的怨念,但真正的開始應(yīng)該是老板夫婦內(nèi)訌,被殺的老板娘死后成了惡鬼。 “所以——” 林柚指指門外,“你說的‘既視感’沒錯。剛才在門外的,很可能就是蘭頓夫人?!?/br> 水里的那些長發(fā)進(jìn)而證實了這一點。 耿清河:“……” 臥槽。 “她來找的不是我們,而是原來住在這里的某個人,”她道,“當(dāng)然,就是那位民俗學(xué)家?!?/br> “恐怕她一直都在重復(fù)當(dāng)年做過的事,我們純屬躺槍?!?/br> 這這這—— 一個溺死的女鬼夜夜在旅館游蕩重復(fù)當(dāng)初的復(fù)仇行徑,耿清河越想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那我們趕緊從這房間出去啊,”他苦著臉說,“這兒也太不妙了,搞不好她一會兒還要再回來看看呢?” “這里是不妙,但不全是你說的那個原因?!?/br> 林柚搖搖頭,“你忘了,這個房間還死過一個人?!?/br> 那個被老板娘弄死的民俗學(xué)者還留在這里呢。 意識到她話中含義的一瞬間,再聽到身后傳來的細(xì)微響動,耿清河整個后背都麻了。 他一寸寸地回過頭。 兩人都是背向床邊站的,而此時此刻,原本正平平整整地覆在床上的棉被以中間的一點為中心,一圈圈地鼓了起來。 隨著這鼓動,棉被下漸漸現(xiàn)出人形的輪廓。那東西緩緩抬起腦袋,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將頭偏向他們的方向,蠕動著往床邊爬來。 房間里寂靜得只剩棉被與床單摩擦的窸窣聲。 耿清河只覺汗毛倒豎,就在理智的那根弦馬上就要崩斷,他準(zhǔn)備直接拉著旁邊的隊友奪門而逃的前一秒—— “瞧瞧,服務(wù)多到位,自動送上門來的情報源?!绷骤譂M意地一笑,摩拳擦掌,“來,動手吧。” 耿清河:“………………” 耿清河:“????????” 第10章 柳暗花明 等干尸顫顫悠悠地從棉被里探出頭,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兩個年輕人,一個面上仍帶驚疑。而另一個和他并肩站著的姑娘,拎著根不銹鋼鋼管,正輕輕地往手心敲。 “坦白從寬,”她冷酷道,“抗拒從嚴(yán)?!?/br> “……” 站在一邊的耿清河覺著己方這畫風(fēng)不大對。 ——好好的主角畫風(fēng)給玩成了反派。 他壯著膽子打量那具干癟的尸體。對方臉上的rou早陷落得沒了蹤影,顴骨高高聳起,腦袋頂上只留幾縷稀稀疏疏的毛發(fā)。 雖然比皮包骨還是好那么一點,但這一眼看去也夠瘆的了。 這時,那對深陷的眼窩里,緊貼著眼皮的眼球緩緩轉(zhuǎn)動看向他們的方向,里面的兇惡愈加濃重—— “我招!”曾經(jīng)的尤金·麥爾維爾在飛快估算過兩方實力后,十分識相地嘶啞道,“我全都招!” 耿清河:“…………………………” 志氣呢??。?/br> 林柚倒不覺得有多意外,她隨手把新從拖把上拆下來的不銹鋼管往旁邊一杵。就依這干尸生前的德性和死后這么久還窩在這里的行為來看,他搞不好就是旅館里食物鏈最底層。 “這日記是你的?”她晃晃那小本子。 “是、是,”大約是因為聲帶朽化,民俗學(xué)家的聲音在低低的嘶啞中帶了一絲說不出的刺耳尖銳,“是我的?!?/br> “我和他們合作,”他還真老老實實地一五一十交代了個清楚。 “他們負(fù)責(zé)殺人獻(xiàn)祭,我來完善?!?/br> “完善什么?”林柚問。 “——當(dāng)然是那個儀式。他們有想要的東西,”麥爾維爾道,“正好我沒有機會實踐我的研究,當(dāng)時我以為這是雙贏?!?/br> “既然是想要的東西,”耿清河眼神游移,“老板娘為什么突然變了態(tài)度?” 麥爾維爾喉間發(fā)出“咕嚕咕?!钡捻懧暋?/br> “因為儀式成功了,但是那蠢女人發(fā)現(xiàn)和她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眼中既恐懼又爽快,“然后?然后她居然想一把火燒掉這房子和我們的成果,結(jié)果就被他們殺掉啦!” 林柚敏銳地注意到他話里的信息,“他們?” 她看日記時就覺得有些古怪,這會兒驀地發(fā)覺了違和感的來源。 提到老板娘的死時說“他們殺了她”,麥爾維爾必然沒把自己算進(jìn)去,也就是說,至少還存在除了他和老板夫婦以外的又一個人。 “有一陣子蘭頓他倆嫌自己做不過來,”麥爾維爾道,“又去招了個女孩來當(dāng)女傭——她居然還真什么都跟著一起干。” “不過,你們打聽這個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