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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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櫥柜,里面有個開了口的塑料袋,紅艷艷的不知裝了些什么。 水龍頭還在嘩啦啦地淌。 就是看不見那兩人躲在那里。 一步步踱進來,他沒看見門后的陰影中,有人慢慢舉起了手里的搟面杖。 一聲悶響! 猛然襲來的悶棍正敲在佐伯剛雄的頸椎骨上,他眼前一黑,往前踉蹌了步。 簡明佳這一下也只能讓他短暫地失了平衡。回過神的佐伯剛雄喘著粗氣,慢慢側(cè)過眼。 他用瘆人的眼神審視著這敢沖他動手的女孩,攥緊了手中的尖刀。 “來,”就在這時,有人拍拍他的肩膀,“給你看個好東西?!?/br> 佐伯剛雄下意識回過頭。 林柚驀然按下噴壺。 “哧”的一聲—— 充分混合了辣椒粉的紅色液體噴了他滿頭滿臉。 第55章 俊雄 一來一回的兩趟,他們做的事沒人發(fā)現(xiàn)也真是撞了大運。 “這下搞定了……吧。” 耿清河也沒敢直接去碰哪兒, 就著邊上的小溪掬一把水沖了沖手, 不放心地確認(rèn)道:“燒成這樣應(yīng)該不會再復(fù)活了?” 顧衡:“……” 說得他有經(jīng)驗一樣。 “問我沒用, ”他平靜地說,“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br> 怎么完美地處理川上富江的尸體還是個技術(shù)活。 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她的五根手指在被丟進過火堆后依舊再生出了五個新的富江, 只是燒毀最嚴(yán)重的需要的時間更久罷了。 血被注射到女性身上可以將對方漸漸同化成富江,連頭發(fā)直接插上去都能使人產(chǎn)生幻覺。 川上富江就是這么一種存在, 得想辦法不留一絲痕跡才行。 雖然從旅館的小車庫帶出了柴油,但條件到底有限, 想要做得徹底點就又費時間又費精力。 把最后一點殘渣和灰燼深埋進土里,再踩實又從旁邊撥過來點落葉擋住后,耿清河這才松口氣。 他這口氣都沒出來, 吐到一半就被打眼掃過來的白光給硬嚇了回去。 “怪了,”負(fù)責(zé)巡邏的警察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 “沒見著人啊。” 耿清河藏身在灌木叢后, 見白亮的光束就從自己手邊擦過去,喉結(jié)不由滾動著。 他偷眼瞄向同樣蹲在一邊的顧衡, 對方倒是一派平淡,還在側(cè)著頭繼續(xù)探聽這兩個警察的動靜。 “剛才不是說有煙?” 另一個警察嘀咕。 “好像是有糊味……但看樣子不是在這里燒的啊,”他踢踢地上的葉子,沙沙聲聽得人心驚rou跳, 沒瞧出有什么痕跡, “走了, 去別的地方看看?!?/br> 倆警察走遠(yuǎn)了, 耿清河背靠樹干,這會兒才是放心大膽地抹了把汗。 “……行了?!?/br> 顧衡一時有點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是你殺的。” “不是我殺的但一進警察局就涼了啊?!?/br> 耿清河念叨,他倒是也深諳不能在作案地久留的道理,“現(xiàn)在是不是該回去了——去找柚姐他們?” 這么些“東西”和毯子當(dāng)然不可能是人力搬來搬去,他們的車停在樹林另一頭,跟巡邏過程中過來查看情況的警察是相反的方向。 耿清河慶幸他們舍棄了明路,不然鐵定撞個正著。 他坐進副駕——這汽車原先估計是老板自用,在車庫里發(fā)現(xiàn)時連鑰匙都還插在上面。 他們來回都專挑的是小道,這些犄角旮旯的窄路連個人影都難見。也正因如此,當(dāng)前方猝不及防地沖出個人時,倆人都被嚇了一跳。 顧衡猛然踩下剎車,汽車在就要撞到人的咫尺間險險停下,耿清河差點一腦門撞玻璃上。 “這家伙怎么——”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旋即認(rèn)出了那人,“……哎?!” 沐浴在車前燈刺目光芒下的,除了盧振杰還能是誰? 明明分開行動也沒多久,盧振杰眉宇間卻多了點頹然。他瞧著神色匆忙,雖然被晃得睜不開眼,還是緊緊護著懷里用布包了一層的東西。 就跟護什么命根似的。 “你怎么在這兒?” 馬上從他這慌忙逃命的架勢聯(lián)想到了什么,耿清河降下車窗,半個身子都探出去,“……是不是旅館那兒出事了?!” “出事?” 盧振杰喃喃,聲音輕到他必須得豎起耳朵才能聽清。 “不知道,我不知道……”耿清河總覺得對方這會兒的狀況不太正常,“但我必須保護……她想讓我?guī)呶揖汀?/br> ……保護? 顧衡的行動更快一步。 “哐”的一聲,他合上車門,三步并作兩步就到了盧振杰身前。 “你懷里抱的是什么?”他問。 話音未落,伸手就要去掀那蓋在上面的布。 “讓開!”盧振杰大叫。 他躲得狼狽,狀態(tài)本就不穩(wěn)定,慌亂間自己亂了手腳,布自己滑了下去—— 耿清河眨眨眼,隔著點距離也看清了。 薄布下,赫然是川上富江已在底下生出了細(xì)長手腳的腦袋。 * 旅館內(nèi)。 “啊啊啊啊啊——!” 辣椒水接觸到黏膜,這刺激程度可遠(yuǎn)非正常人能承受得起的。刀“當(dāng)啷”落了地,附身在土屋身上的佐伯剛雄大叫著,兩只手死死捂著眼睛。 “林柚!”簡明佳頂著門,叫道,“過來啊,這邊!” 林柚劈手把噴壺丟到一邊,錯身就沖過佐伯剛雄的身后。 她也沒指望這一下能起到多大作用,只想借著拖延點時間,夠她們逃出廚房。 普通人被噴到估計會少說煎熬上半小時,而被附身了的土屋—— 糟了。 林柚下意識回過頭。 比想象中更短。 她在那一棍子時猜到佐伯剛雄附身多多少少強化了點身體能力,但也沒想到是這么—— 佐伯剛雄大口喘著粗氣,他睜大了被辣椒水刺激得通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這兩人,慢慢彎腰再度撿起那把尖刀。 他直起身,揮刀就朝林柚扎去。后者及時一偏頭,只讓冰冷的刀鋒擦過。 ……?! 也就是在這一瞬,她近距離地看到佐伯剛雄的臉變了形。 五官突變,倒是有了點眼熟的影子。那人臉扭曲成痛苦的模樣,嘴唇翕動。 “富……” 下一秒又變回佐伯剛雄的樣子,攥著刀柄妄圖下手。 只是刀都沒來得及捅出一半,土屋的臉再度出現(xiàn),慘叫著想去摸自己的眼睛。 林柚:“……” 簡明佳:“……” 比起逃跑,她倆沉默地看著這場難得的變臉秀,林柚尋思著要不要給土屋加加油。 漸漸的,土屋自身持續(xù)的時間越來越長,終于徹底穩(wěn)定下來。 他匍匐在地,哀嘆著捂住被辣椒水噴到的臉,尤其是還在刺痛的雙眼。他對疼痛的承受能力明顯沒有佐伯剛雄那么好,這也證明后者可能已經(jīng)從他身上離開了。 但比起這個,他顯然更在乎另一件事。 “富江,”土屋顧不上自己都還睜不太開的眼睛,“讓我去找她——!” 林柚:“她不就在樓上嗎?” “樓上?” 土屋重復(fù)。 “不,她不在,”他說,“有人帶走了她!我感覺得到,有人從我身邊帶走了她,你們都得幫我一起——” 他狂亂的話語終結(jié)于一聲悶哼。 “你還是再睡會兒吧?!?/br> 站在他身后的簡明佳放下?lián){面杖。佐伯剛雄果然已經(jīng)不在了,先前只夠讓他趔趄一步的力氣,這會兒倒是能打昏土屋。 旅館老板本人軟倒在地,再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樣一看,林柚想,辣椒水是刺激了一下他的身體,至于真正支持著他進而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