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祖宗(作者:逐心)、同學(xué)你不懂我的心、攝政王中了情蠱之后、摧眉(年代 糙漢 女方粗口)、風(fēng)里有你的聲音、[末世]男主黑化后,我被死纏爛打了、天降祥瑞(重生種田)、放學(xué)我等你喔、暖皇絕寵:棄妃鬧翻天、穿越后我養(yǎng)歪了一個娃
這樣一幅畫面,讓美人榻的“美人”二字格外令人信服。 蕭承鄴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觀賞江懸,說:“阿雪?!?/br> 江懸抬眼,無聲地瞥他一眼。 “過幾日秋獵,你想去看么?” 秋獵……? 七年時間,江懸連映雪宮都不曾離開過,蕭承鄴怎會忽然問他想不想去秋獵? 江懸眉毛微蹙,臉上浮起一絲狐疑。 “今年人多熱鬧,你許久沒出門,出去散散心也好。”蕭承鄴說。 江懸垂下眼簾,目光重新回到書頁上:“不必了。” “你不想去?” “沒什么興趣?!?/br> 蕭承鄴碰了軟釘子也不惱,仍舊意興盎然地看著江懸??戳艘粫?,說:“還是去罷。就當(dāng)是這段時間關(guān)著你,給你的補(bǔ)償。” 蕭承鄴自然不會這么好心,雖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盤,但憑江懸對他的了解,不會是好事。 江懸神色懨懨,對蕭承鄴的獨(dú)斷不置可否,沒有接話。 蕭承鄴看夠了美人圖,終于注意到江懸手上拿的書:“在看什么?” 江懸答:“《吳子》。” “怎么又是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那不然我該看什么,《房中秘術(shù)》么?” 蕭承鄴一愣,轉(zhuǎn)而笑了:“你愿意看,我自是不反對?!彼袢招那楹茫泄Ψ蛲瓚议e聊,盡管江懸看起來并不大想理他?!鞍⒀?,我記得你于騎術(shù)和箭術(shù)都很精通。” 江懸終于一滯,轉(zhuǎn)頭看向蕭承鄴,目光冷淡。 蕭承鄴問:“為何這般看我,想對著我心口來一箭么?” 江懸坦然承認(rèn):“是?!?/br> 如此大不敬,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蕭承鄴不怒反笑,說:“我倒是很期待這一天。” 說完,他起身走過來,彎腰抽走那本兵書,隨手往地上一扔。 兩人面對著面,剛好能將彼此每一分細(xì)微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蕭承鄴看著江懸,目光如同一條黏膩的蛇,在江懸的脖頸到鎖骨處流連。比起喜歡,更像在欣賞自己的獵物。 這是蕭承鄴唯一也是最滿意的一只獵物。 從發(fā)絲到腳趾都生得美,年少時勤于鍛煉,一身骨骼端正漂亮,又不過分強(qiáng)壯,如今雖柔弱了點(diǎn),卻也平添幾分勾人心魄的旖旎綽約。 蕭承鄴的手緩緩撫摸過江懸臉頰,低聲說:“那么多藥喂下去,都沒能消磨你心性么?還想著殺我?” 江懸看著蕭承鄴眼睛,沒有說話。 “那天得了匕首,怎么不悄悄藏起來捅我一刀,而是劃了自己的手,嗯?” 這次江懸回答了:“殺你或殺我自己,于我而言是一樣的??倸w是結(jié)束這一切。” 蕭承鄴眸色一沉:“你就這么恨我?” 恨么? 倒也沒有多恨。 起初是恨的,恨不得殺了他。后來撐著一口氣,想要逃出這座金籠。到現(xiàn)在,只剩無盡的麻木和死寂。 活著可以,死也可以,能殺了蕭承鄴最好,殺不了他,殺了自己也可以。 江懸勾唇淺笑:“你其實(shí)想聽我說恨你,是么?” 蕭承鄴瞳色一黯。 “好可憐啊,蕭承鄴?!苯瓚倚χ?,甚至笑出了聲,“我不恨你。說到底,你我還能糾纏幾年呢?屆時一抔黃土,你猜我還會不會記得你?” “江懸。” 蕭承鄴驀地掐住江懸脖頸,五指收緊。 幾乎是瞬間,江懸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神色。 蕭承鄴總是如此,前一刻溫存如愛侶,轉(zhuǎn)眼便恢復(fù)暴君本性。 他就這樣掐著江懸脖頸把人從外間拖回臥房,像丟一件衣服似的一把摜在床上,動作沒有絲毫憐惜。 江懸肋骨撞在床角,沒忍住一聲痛哼。蕭承鄴傾身而上,將他壓在身下。 “我提醒過你,不要故意惹怒我?!笔挸朽捓渎暤?。 沒了脖子上那只手,江懸終于得以喘息。他抬起眼簾,眸子里映出蕭承鄴陰鷙的面容,不禁輕笑:“你現(xiàn)在……像一條狗?!?/br> 這句話無疑更加激怒蕭承鄴。蕭承鄴抓起江懸頭發(fā),陰惻惻道:“我知道你想死。放心,我不會讓你死?!?/br> 江懸當(dāng)然想死。像他自己說的,他和蕭承鄴糾纏不了幾年了。再去地牢滾幾遭,他這條命就該差不多了。 但他無意中碰到自己枕頭,分神想起枕頭里有謝燼給他的骨哨。 謝燼…… 那晚離開時,謝燼說“我還會回來找你”。 還會么? “何瑞?!?/br> 蕭承鄴對門外喚了一聲。 何瑞低眉順眼地進(jìn)來,沒有瞧床上的江懸。 蕭承鄴不耐煩地勾手,示意何瑞拿藥,不同以往,何瑞這次遲疑了一下,抬起頭,似乎想提醒蕭承鄴太醫(yī)說不宜再用那種藥,然而察覺蕭承鄴盛怒,他到底沒說什么,恭恭敬敬遞上一粒藥丸。 江懸對這粒藥丸很熟悉,它會把他變得不人不鬼,仿若一頭發(fā)情的yin獸。 “我對你還是太心軟了。”蕭承鄴掐著江懸下頜把藥喂進(jìn)去,說,“你知道撣邦的芙蓉散么?只要服用一次便會成癮,這輩子再也無法擺脫。藥癮犯時有如千萬只螞蟻鉆心噬骨,骨頭再硬的人也只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像條狗一樣求著人給他藥。” 頓了頓,俯身逼近江懸,面色陰沉:“阿雪,你想試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