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祖宗(作者:逐心)、同學(xué)你不懂我的心、攝政王中了情蠱之后、摧眉(年代 糙漢 女方粗口)、風(fēng)里有你的聲音、[末世]男主黑化后,我被死纏爛打了、天降祥瑞(重生種田)、放學(xué)我等你喔、暖皇絕寵:棄妃鬧翻天、穿越后我養(yǎng)歪了一個娃
蕭承鄴不緊不慢說著,從身后掐著江懸下頜,近在咫尺的吐息宛若毒蛇的信子。 江懸無法發(fā)出聲音,淚水不受控制從眼眶中簌簌涌出。屈辱或難過已然分辨不清,蕭承鄴好像故意提起他的父兄,讓他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他們拜將封王的地方被一個男人羞辱至此。 “阿雪,你哭了么?”蕭承鄴伏在江懸耳畔,聲音中帶著某種扭曲的笑意,“你知不知道你落淚的樣子有多漂亮?聽聞江夫人年輕時傾國傾城,你絲毫不曾辜負(fù)她的美貌?!?/br> 身下那張龍椅冰冷而堅(jiān)硬,江懸身上鞭傷初愈,碰到棱角處,仍有痛意,蕭承鄴撫摸著那些傷痕,說:“可惜多了幾道疤,不好看了?!?/br> 江懸緊緊攥住椅背邊緣,咬牙忍耐。 “為何不肯哭出聲?怕驚擾了地下亡靈么?放心,他們死了那么久,早已投胎轉(zhuǎn)世了?!?/br> “蕭承鄴……” “怎么了,阿雪?” “不、不要在這里……” “好啊,你求我,我?guī)慊赜逞m?!?/br> 江懸咬緊牙關(guān),不肯說話。蕭承鄴對此習(xí)以為常,輕笑一聲道:“阿雪,你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對我服軟?” 江懸搖頭,艱難開口:“永遠(yuǎn),不可能?!?/br> …… 到底還是弄臟了龍椅,那張金黃繡龍紋軟墊,被洇得深淺斑駁,江懸跌倒在地上,衣衫凌亂不堪。 蕭承鄴還未盡興,龍椅不比床榻寬敞,江懸不舒服,他也好受不到哪去。他懶懶靠坐在龍椅上,意猶未盡地用靴尖抬起江懸下巴,端詳了一會兒,說:“你該照鏡子看看,自己現(xiàn)在有多臟。” 江懸閉了閉眼睛,將頭別到一邊。 “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與朕茍且,日后你要如何面對當(dāng)年留下來的那些人?”蕭承鄴皮笑rou不笑道,“就算謝岐川和蕭長勖來救你,你這副樣子,還能見得了人么?” “……閉嘴?!?/br> “不想聽么?朕還以為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你在意的東西了?!笔挸朽捵饋?,胳膊搭著膝蓋,俯身湊近江懸,“玄鷹軍少帥,江問雪。倘若江述行和江凜還活著,你如今該是多么逍遙自在?” 明知蕭承鄴是故意說這些話激怒自己,江懸還是不可避免被牽動情緒,他撐著身子從地上起來,用力一巴掌揮向蕭承鄴:“住口!” 然而手掌落在蕭承鄴臉上之前被截住,蕭承鄴抓緊江懸手腕,一用力,江懸臉上露出痛苦神色。 “阿雪,你的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一生氣就動手,不是什么好習(xí)慣?!?/br> 手腕被鉗制,江懸動彈不得,惡狠狠瞪著蕭承鄴道:“放開我?!?/br> “放開你,讓你繼續(xù)甩朕巴掌么?是朕對你太縱容,你好像忘了尊卑有序。今日就算是江述行在這里,也要對朕磕頭行禮,你未免太放肆?!?/br> 江懸冷笑:“尊卑有序……君臣之間才論尊卑,你我算什么?” 蕭承鄴一滯,不怒反笑:“是,你我自然不算君臣?!彼ブ瓚沂滞?,把人從地上拽到自己面前,說:“阿雪,你記住,你是朕的?!?/br> 這樣近的距離,蕭承鄴眼中血絲清晰可見。自從豫州起義,他多日未曾睡過一個好覺,尤其蕭長勖起兵后,他幾乎再未闔過眼,此時盯著江懸,目光中除了熟悉的陰冷暴戾,還有某種窮途末路般的決絕。 只一個眼神江懸便知道,這次蕭承鄴對京城守備并無多少把握。 “你知道我不是你的,所以才一再反復(fù)。”江懸問,“是么?” 蕭承鄴眸色一沉。 “為何不殺了我?” “朕也想知道,為何不殺了你。明明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只要?dú)⒘四?,將你葬入朕陵寢,便無需再憂心你心中惦念誰、是否又想從朕身邊逃脫??墒前⒀瑲⒛阏労稳菀??” “你舍不得?” “是,朕舍不得?!笔挸朽挀崦瓚夷橆a,緩緩道,“你說得對,朕對你生出憐憫,是朕不該?!?/br> 江懸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輕笑:“你不殺我,也許有一天我要?dú)⒘四??!?/br> 蕭承鄴松開江懸,輕輕一甩,將他扔回地上。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br> 皇宮之外,蕭承鄴朝堂上的一句話,很快變作滿天流言。 謝燼只將江懸還活著一事告知玄羽軍上下,而現(xiàn)在上至達(dá)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談?wù)撘压舒?zhèn)北王江述行之子江懸甘為孌寵,與皇帝有龍陽之癖。不僅如此,江懸還與謝將軍暗中茍合,此次謝將軍出兵,明面上是為秦王,實(shí)則另有圖謀,意欲臣奪君妻。 三人成虎,不過一日之間,人們口中的江懸便從玄鷹軍少帥變作禍國殃民、冷血歹毒的后宮蛇蝎。 主帥營帳內(nèi),謝燼氣得咬牙切齒,“嗵”一拳砸到案上。 “如此卑劣手段,簡直畜生!” 話音落下,林夙倒茶的手微微一滯,面具后露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神情。 一旁蕭長勖嘆了口氣,安撫道:“岐川,先別動氣。” 謝燼攥緊拳頭,轉(zhuǎn)頭看見蕭長勖,忽而想起如此“卑劣手段”正是林夙一貫愛用的。他張了張口,訕訕道:“抱歉,林先生。我沒有說你的意思?!?/br>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林夙便不能裝作沒聽見。只見他放下茶盞,對謝燼微笑道:“謝將軍一向心直口快。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