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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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懸看著他,心底五味雜陳。 謝燼又說:“我去告訴秦王。昨日他還問我你有沒有好一點(diǎn)?!?/br> “誒,”江懸拉住謝燼,“秦王那不急。” 謝燼疑惑:“為何?” 江懸想了想,回答:“現(xiàn)在還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好,晚些再告訴他吧,省得他一直掛心?!?/br> 謝燼斟酌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說的也是。那你今日還與我去軍營么?府里悶了這些天,也該出去走走了?!?/br> “嗯,好?!?/br> “我叫譚翀給你備車。” 看得出謝燼很開心,腳步都輕快了不少。二人一起用過早膳,江懸換了身利落裝束,與謝燼一起去城郊軍營。 今日天朗氣清,蔚藍(lán)蒼穹飄浮著大朵大朵的白云,恍惚有西北的樣子。 到了軍營,江懸想試試自己是否真的好了些,便問謝燼今日可不可以騎馬。 “騎馬……”謝燼仍有些擔(dān)心,猶豫半晌,勉強(qiáng)答應(yīng),“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讓我跟著你?!?/br> 江懸答應(yīng)了:“好?!?/br> 于是謝燼挑了一匹性格溫順、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馬給江懸,自己騎另一匹馬跟在后面。江懸自小在漠北軍營長大,就算再疏于鍛煉,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不會忘。他牽好韁繩,彎腰撫摸馬臉,讓馬熟悉自己的氣味和聲音,然后安撫地拍了拍馬頸,坐起身,一夾馬肚:“駕!” 身下的戰(zhàn)馬平穩(wěn)起步,噔噔噔地跑動起來。此處地形平坦,視野寬闊,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枯草覆蓋著白雪。江懸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視野,極目遠(yuǎn)眺,視線盡頭有重重山嶺,在冬日里靜默肅穆。 江懸騎著馬不由得越跑越快,凜冽寒風(fēng)在耳畔略過,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充斥在他的身體,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北方的草原,再一回頭,謝燼跟上來,目光緊緊追隨著他。 “阿雪!”謝燼在風(fēng)中高聲呼喊,“慢一些!” 江懸置若罔聞,甚至又用腳磕了下馬肚,讓馬跑得更快。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一樣了,在馬背上顛簸不覺得孱弱飄搖,手抓著韁繩也比平日有力,雖不及十幾歲時(shí)矯健,但與在宮中時(shí)相比已是天差地別。 謝燼也看出他足以能控制身下馬匹,便不再阻攔他,任由他在馬場奔馳。二人時(shí)而一前一后,時(shí)而并肩齊行,就這樣跑了一圈又一圈,直至江懸感覺到累,漸漸放慢速度。 謝燼跟上來,笑著問:“跑不動了么?” 江懸的胸膛隨著喘息微微起伏,雖然累,卻很開心。他對謝燼擺擺手,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笑意:“跑不動了?!?/br> “沒事,慢慢來,歇一會兒罷?!?/br> “嗯?!?/br> 二人慢悠悠騎著馬回去,江懸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回到帳子里,謝燼拿帕子給他擦汗,順便將水壺架在爐子上。 “我給你煮奶茶喝。”謝燼道。 江懸點(diǎn)點(diǎn)頭,沒發(fā)覺自己仍笑著:“好?!?/br> “有這么開心么?”謝燼捏了一下江懸臉,“眼睛亮得跟珠子似的。” 江懸臉一熱,低下頭用擦汗的動作掩飾:“沒,沒有。” 謝燼露出一個(gè)心照不宣的笑:“明天天氣好,我們?nèi)ボ姞I外騎馬?!?/br> 江懸抬起眼簾,點(diǎn)點(diǎn)頭:“嗯,好。” “若是馬不停蹄一直向北,三天就能到雁門關(guān)?!敝x燼望著帳外,悵然嘆氣,“這么一想,回去分明很容易?!?/br> 江懸隨著謝燼目光望出去,正午的太陽照得天地間亮堂堂,連枯草仿佛都有了生氣。往關(guān)外那條路他走了不止一回,以前也覺得很容易。 水開了,謝燼收回目光,對江懸笑笑:“沒關(guān)系,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江懸也露出一個(gè)寬慰的微笑:“嗯。” “這次回去,再也不來了?!?/br> “再也不來了?!?/br> 二人一起喝了奶茶,江懸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復(fù)得好像也比以往快了。以往他總是容易疲乏,無論做什么,做一會兒便要歇好久,而現(xiàn)在他在外面騎了那么久的馬,這一小會兒功夫,竟然就不那么累了。 不敢想若是原封不動的萬木春會有多駭人,短短幾日讓病入膏肓之人能跑能跳,難怪被醫(yī)家列為禁藥。 用過午飯,謝燼讓江懸留在帳子里午休,他自己去巡查營地。 江懸對謝燼說下午還想出去練練刀劍,這回謝燼卻不讓了,說要循序漸進(jìn),今日已跑了一上午,下午說什么都必須休息。江懸拗不過,最后只得答應(yīng)。 謝燼離開后,江懸躺在榻上,舉起自己手腕左看右看,想象著如何開弓射箭、如何cao縱韁繩,不知不覺生出困意。 謝燼說的是對的,他此刻興頭上不覺得,其實(shí)身子已經(jīng)累了。躺了一會兒,他合上眼,安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 謝燼回來時(shí),江懸已睡熟了。 榻上的人只穿一身里衣,腰上搭著一角毯子,其余的都垂在地上,睡前大約想著什么好事,唇角含著一抹淺淺微笑。 謝燼走上前,撿起毛毯為江懸蓋好。 江懸今日束了發(fā),用一根紅色發(fā)帶,此刻發(fā)帶末梢垂在他臉上,他在夢中覺得癢,抬手蹭了一蹭自己的臉。于是謝燼又將那根發(fā)帶拂開,握住江懸手,放在自己掌心。 被這樣觸碰,照理說江懸該醒來的,他一向淺眠,今日卻睡得沉,對謝燼的觸碰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