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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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藥不苦哦,我還帶了蜂蜜糕?!?/br> 蜂蜜糕? 江懸肩膀動了動,在轉(zhuǎn)不轉(zhuǎn)身之間猶豫。 “剛出爐的蜂蜜糕,還是熱的,啊,真香啊……” 張臨淵深吸一口氣,仿佛已經(jīng)陶醉在蜂蜜糕的香氣中。床上的江懸終于抵擋不了誘惑,慢慢轉(zhuǎn)過身,被子拉下來,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什么蜂蜜糕……?” 張臨淵計謀得逞,從懷里掏出一塊油紙包著的糕點,拿到江懸面前,一層一層將外面的油紙剝開:“代州老字號,祥云齋哦?!?/br> 隨著他動作,油紙里飄散出越來越濃郁的香氣,江懸直勾勾盯著那塊糕點,張臨淵邊剝邊慢慢收回手,他也被引著從床上爬起來。 一旁謝燼面色復(fù)雜,仿佛不敢相信江懸竟就這樣被一塊蜂蜜糕騙起來了。 張臨淵變臉如翻書,一轉(zhuǎn)眼將那塊蜂蜜糕放在身后桌子上,換了藥碗捧到江懸眼前:“不過你得先喝藥?!?/br> 到嘴的糕點變成苦藥,江懸愣了愣神,惱羞成怒:“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壞郎中!” 張臨淵巋然不動:“再不喝,蜂蜜糕涼了就不好吃了?!?/br> 江懸瞪著張臨淵,自知這個臭郎中軟硬不吃,又轉(zhuǎn)頭去看謝燼。然而謝燼早有預(yù)料,舉起一本書擋在自己眼前,只當(dāng)沒看見。 “……” 舉目無親,孤苦伶仃,江懸走投無路,在張臨淵的威逼和蜂蜜糕的利誘下,接過了那碗藥。 張臨淵到底還算有些良心,補充道:“今日的藥真的不苦?!?/br> 江懸哼了聲,捏著鼻子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喝完重重把碗放下,對張臨淵伸出手:“蜂蜜糕?!?/br> 張臨淵哭笑不得,轉(zhuǎn)身把蜂蜜糕拿給江懸。 每日都要進行一遍的拉扯總算告一段落,趁江懸注意力都在蜂蜜糕上,謝燼給張臨淵遞了個眼色,起身離開臥房。 張臨淵跟上來,順手關(guān)上房門。 “將軍,何事?” 謝燼站定,往張臨淵身后看了一眼,確認(rèn)江懸沒有跟上來,道:“你這些天觀察阿雪,覺得如何,他能變回來么?” 張臨淵搖搖頭:“我看不出來。我為公子用的藥,是用來去除他體內(nèi)殘留的萬木春和春風(fēng)度,至于他的心智和記憶,我翻遍醫(yī)書也沒有找到相同的病例……對了,大巫怎么說?” 謝燼面露煩悶:“大巫說的話我聽不懂,什么神靈的旨意這個那個的,我聽他的意思就是沒辦法?!?/br> “這……再用一次蠱不行么?” “暫時不行。大巫說上次下的蠱剛解,短時間不能再用別的蠱,阿雪的身體吃不消。” 張臨淵嘆了口氣:“那讓我再回去翻翻醫(yī)書罷……” 二人說著話,玉嬋從門外路過,看見他們,停住腳步問:“將軍,張?zhí)t(yī),你們怎么在門口不進去,公子呢?” 謝燼欲言又止,張臨淵替他回答:“江公子剛喝完藥,在里頭休息?!?/br> “你們?yōu)楹味家桓睉n心忡忡的模樣,公子怎么了?” 二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玉嬋看看張臨淵又看看謝燼,猜測道:“是在憂心公子么?其實……我近日有一些發(fā)現(xiàn)。不過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 謝燼道:“什么發(fā)現(xiàn),你說?!?/br> 玉嬋猶豫了一下,道:“我發(fā)現(xiàn),公子好像并非完全不記得后來的事,他時常一個人發(fā)呆,神態(tài)并不像小孩子,那日他看見廊下的蘭草,一個人出神看了很久,還悄悄流了眼淚。我問他為什么難過,他又答不上來,說自己也不知道。” 廊下的蘭草……是江懸養(yǎng)在映雪宮那兩盆。玉嬋把它們從宮里帶出來,后來謝燼又將它們與江懸一起帶來這里。 西北的氣候不適合蘭草生長,那兩盆花已逐漸有頹然之態(tài)了。 謝燼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阿雪也許會被一些特殊的東西勾起記憶?” 玉嬋點點頭:“這只是我的猜測。” “是不是猜測,只有試試才知道了?!敝x燼道,“多謝你?!?/br> 第73章 72 “你這次沒有騙我?” 玉嬋的話給了謝燼一些啟示。那兩盆蘭草是江懸在痛苦絕望的日子里唯一的寄托和慰藉,故而就算他已然忘記映雪宮中的一切,在看到它們時,還是會被深埋在心底深處的傷痛擊中,流下自己也不明了的眼淚。 謝燼說干就干,把從京城帶回來的、與江懸有關(guān)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出來,布置在他有可能看到的地方。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謝燼發(fā)現(xiàn)如玉嬋所說,江懸發(fā)呆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時盯著一只杯盞發(fā)呆,有時盯著一件衣裳發(fā)呆,眼底時常流露出淡淡的悵然和難過,仿佛那雙澄澈的眼睛后面,有一縷遲暮的靈魂。 不過江懸仍舊沒有恢復(fù)記憶。 許是情緒常常低落,他近日有些嗜睡,不像剛醒來那段時間那樣活潑。張臨淵說是因為他的身體在逐漸好起來,而身體恢復(fù)需要大量睡眠和休息。 張臨淵說的沒錯,江懸的氣色確實是好多了,抱起來也比前些日子沉了些。他總在床以外的地方睡著,比如坐榻上、再比如謝燼書桌旁,每次都要謝燼抱他回去。 今日謝燼收拾自己衣物,在行李深處找到一只簇新的木匣子,打開里頭是江懸送給他的那條抹額。 謝燼對這條抹額寶貝得很,試戴過一次便小心翼翼收了起來,打算與江懸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戴。想起玉嬋說的話,謝燼將抹額從盒子里拿出來,放在自己頭上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