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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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王爺還是趕緊穿上衣裳,回頭別病倒了,百官問罪,妾身可擔(dān)不起這個罪責(zé)。” 齊妤冷冷說道。 楚慕也不是非要無賴到底,因?yàn)樗宄闹?,調(diào)|戲調(diào)|戲齊妤還可以,但要真把齊妤當(dāng)成那種耍無賴就能逼她就范的女人,就大錯特錯了。 第43章 楚慕心中有愧,七手八腳的把衣裳換好,齊妤站在燈臺前剪燈花,楚慕拿著腰帶走到她身旁,遞到她面前,齊妤不解,楚慕開口: “衣裳我都沒勞煩你動手,幫忙系個腰帶不過分吧?” 齊妤轉(zhuǎn)頭看了他手里的腰帶一眼,放下剪子,接過楚慕的腰帶,整理平整后,繞過楚慕的后腰,替他把腰帶系上,楚慕低頭看著在自己身前忙活的齊妤,天知道他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想把她擁入懷的沖動。 系好腰帶之后,齊妤對楚慕比了比房門的方向,意思再明顯不過。 楚慕卻裝作不懂,直接坐到齊妤的梳妝臺前,指指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 “你不會讓本王就這樣出門去吧?!?/br> 齊妤耐著性子,走到他身后,用梳子給他梳頭發(fā),誰知剛梳了一下,楚慕就吸氣叫道: “輕,輕點(diǎn)。” 齊妤抬眼看了看鏡中的他:“我沒替人梳過頭,王爺多擔(dān)待。要不然還是讓丫鬟來?” 楚慕怎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jī)會,立即表態(tài): “呃,你……隨意。我沒事兒?!?/br> 齊妤不置可否的收回目光,專注的替楚慕梳頭,倒也沒有故意在梳頭上針對楚慕,但動作很不熟練卻是真的,楚慕拼著一頭發(fā)不要,也倔強(qiáng)的不要換人。 梳了幾回差點(diǎn)把楚慕的頭皮梳下來之后,齊妤漸入佳境,楚慕松了口氣的同時,就可以在鏡子里愉快的偷看齊妤了。 “我若出手整治一番安國公府,你繼母會不會為難你?” 齊妤抬頭看了一眼鏡中的楚慕,問:“王爺要整治安國公府?” 楚慕與她對視:“你能猜到張御史和林太傅的事情,怎會猜不到本王要整治安國公府?說實(shí)話,從前本王就算知道安國公府的底細(xì),卻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覺得這樣走裙帶,靠女人上位的人家不配本王動手,但很顯然,本王估量錯誤了?!?/br> 齊妤斂目輕道: “王爺想如何對付?安國公府在各府都有眼線,手里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官員的底細(xì),貿(mào)然動手,只怕他們投鼠忌器,于王爺而言又將麻煩不斷了?!?/br> 楚慕從容一笑: “這回是本王輕敵了,不過你也不該太小看本王的能力,朝臣之中,真正在高位,有能力的官員,不會被安國公府的伎倆迷惑,比如你父親,盡管娶了你那什么繼母,但他卻沒被你繼母迷惑的交出齊國公府的底細(xì)?!?/br> “張御史和林太傅這回給那些受制于安國公府的官員們做了個很好的表率,現(xiàn)在正是一鼓作氣,將那些暗樁連根拔起的最佳時期?!?/br> 齊妤聽后,笑著提醒: “王爺別忘了,當(dāng)今太后正是出身安國公府,陛下亦然,若王爺動了安國公府,只怕將來免不得要受太后及陛下的怨恨了?!?/br> 楚慕目光如炬,燦然一笑:“若陛下將來要為了這樣上不得臺面的外家做主,那本王也不介意讓這個天下?lián)Q個人做主?!?/br>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從楚慕口中說出,確實(shí)別有一番威懾。 齊妤的看著鏡中楚慕沉吟良久,撲哧笑道: “王爺這番話若被我父親聽見,他能一蹦三尺高,跳起來與王爺拼命?!?/br> 齊振南最是擁君護(hù)主,眼里只有皇權(quán)正統(tǒng),而楚慕先前那番話簡直與亂臣賊子沒有兩樣,齊振南不瘋了才怪。 “齊振南……我是說你父親,他太迂腐了,天下本該有德者居之,君有君命,臣有臣心,若明知陛下無德仍擁立不變,那將來出了暴君,百姓生靈涂炭,算是誰的責(zé)任?” 齊妤勉強(qiáng)將楚慕的頭發(fā)梳通,隨手給他束了最簡單的發(fā)髻。 “既然王爺覺得天下該有德者居之,那以王爺?shù)滦衅访?,何不取而代之?”齊妤一邊對鏡修整發(fā)髻的角度,一邊狀似無意道。 楚慕訝然轉(zhuǎn)身看她,沉聲問道: “你希望,我當(dāng)皇帝?” 齊妤一愣,她以為自己說的夠直接了,沒想到楚慕反問的更直接,讓她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算妥帖。 不過,楚慕只是一問,還沒等齊妤給出答案,他就自己回答道: “我殺孽太重,德行不夠,當(dāng)不了!” 楚慕說這句話時,眼神略微黯淡了下,齊妤看在眼中,覺得有些奇怪:“一將功成萬骨枯,歷史洪流的推動者中,誰人敢說自己殺孽不重?王爺何須妄自菲薄?!?/br> 楚慕站起身來,與齊妤面對面,彎腰與她對視,說道: “你不必試探本王的真心,先前與你說的話,句句肺腑,我可能會騙任何人,但卻不會騙你,因?yàn)槲疑岵坏??!?/br> 齊妤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楚慕?jīng)]有亦步亦趨,而是給她足夠的空間和距離,說道: “話說,先前那個敏感話題,你怎會那么問?你不是應(yīng)該叱責(zé)本王,不尊君臣之道,然后跟本王說一通忠君愛國的話嗎?你爹可不是你這樣的啊,當(dāng)今圣上乃是先帝,我皇兄的嫡出太子,名正言順,根紅苗正,在他們那幫老臣眼中,正統(tǒng)繼承皇位的陛下就是他們供奉的天,容不得任何質(zhì)疑,更遑論,我那番大逆不道的話了?!?/br> 齊妤斂眸一笑:“妾身不過是一后宅婦人,先前問王爺?shù)脑?,也就是聽音辨聲,話趕話問出的,王爺說的這些,妾身聽不懂?!?/br> 楚慕不信的擺擺手:“得了吧。若是從前我不了解你,你這般說我可能就信了你,可現(xiàn)在不同了,本王已經(jīng)不會將你做普通后宅婦人看待了?!?/br> 齊妤轉(zhuǎn)過身去收拾梳妝臺:“王爺莫要打趣妾身了。” 楚慕來到齊妤身后,兩只手撐在梳妝臺上,他身量高,便是撐在這方寸之地,亦能給齊妤充分的活動空間,他越過齊妤的肩膀往鏡子里看去: “齊妤,你很聰明,本王不是那種容不下女人聰慧的庸俗男人,相反的,本王喜歡聰明女人,尤其像你這樣的。便如今日這般談敏感政治話題,本王也覺得很好,所以,你不必在本王面前有所顧忌,只要放心大膽的做你自己就好。” 楚慕目光灼灼盯著鏡子里的漂亮女人,滿懷期待她聽到這番話的反應(yīng),世人都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有很多聰慧女子都習(xí)慣于藏拙,他如此支持,是個女人都會感動的吧。 齊妤若是感動了,會不會對他回心轉(zhuǎn)意?然后……嘻嘻嘻嘻。 楚慕忍不住在內(nèi)心偷笑起來,萬分期待的盯著齊妤,一眼不眨。 鏡中的齊妤對楚慕綻放一抹甜到骨子里的笑容,讓身后的楚慕差點(diǎn)溺斃在她的笑容之中,然后,齊妤溫柔優(yōu)雅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對楚慕說出: “王爺之前找女人的品味,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喜歡的是聰慧女子?!?/br> 楚慕的笑容僵在臉上,努力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一下被半路扭到的心情。 “衣服也換了,頭發(fā)也梳了,王爺現(xiàn)在是不是該走了?”齊妤懶得顧及他此刻什么心情,她只知道,夜深了,她該休息了。 楚慕心里憋著氣,故意兇狠道: “這里是王府,本王想在哪里便在哪里,你能奈我何?” 齊妤冷哼一聲:“先前妾身還對王爺稍稍有所改觀,如今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怪妾身想太多了?!?/br> 說完,齊妤身子一矮,從楚慕撐起的手臂下面鉆出,好整以暇道: “這里確實(shí)是王府,王爺可以自由選擇所在的地方,妾身走也是一樣的。來人——” 齊妤對外喊了一聲,明珠和琥珀應(yīng)聲而入,半點(diǎn)都未曾停留,顯然是一直在門外隨時候命。 “收拾收拾東西,咱們睡客房去。” 明珠和琥珀對視一眼,愣愣的點(diǎn)頭,然后就果真要入內(nèi)收拾,楚慕見齊妤這般決絕,知道今晚繼續(xù)糾纏將毫無意義,大喝一聲: “行了行了!收拾什么?本王走!本王這就走!” 說完之后,楚慕便頭也不回,大步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對齊妤道: “對了,安國公府的事兒,你到底怎么說?要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對他們手下留情嗎?” 齊妤對楚慕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 “若可以的話,王爺便手下留情些吧,畢竟是妾身繼母的娘家?!?/br> 楚慕深深在齊妤臉上剜了一眼,沒再說什么,若有所思的轉(zhuǎn)身離開。 琥珀走到門邊,親眼看著楚慕走出主院的院門之后,才趕忙把房門關(guān)上,來到齊妤面前問道: “王妃為何要替安國公府求情?夫人她可不會記你的情?!?/br> 齊妤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攤手問: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說?別手下留情,往死里整他們?” 齊妤的話,讓一旁收拾楚慕濕衣服的明珠笑了起來,齊妤見琥珀還是不懂,嘆息教導(dǎo):“真是個傻丫頭。真不知道你小時候,我怎么會挑中了你做丫鬟。” 琥珀委屈的嘟嘴,乖乖的去給齊妤收拾床鋪去了。 明珠打趣道:“琥珀小時候跟人搶東西吃,從來沒輸過,姑娘就以為她機(jī)靈了。沒成想,也就搶東西吃的時候機(jī)靈些?!?/br> 齊妤也跟著笑了起來,琥珀被人嘲笑智商卻找不出話來反駁,急的跺腳: “哎呀,知道你們都是聰明人,可你們這些聰明人,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們這些笨人嗎?奴婢是真不懂,夫人對姑娘又沒什么恩情,反倒處處為難,姑娘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厚道的,憑什么替她們家求情呢?!?/br> 齊妤坐到床沿,看著她來了句:“他早已做好一切決定,無論我怎么回答他都不會改變。既然如此,那我干嘛不做個口頭的好人,將來面對夫人還能站直了腰說話,何樂不為?!?/br> 琥珀恍然大悟。 齊妤看著琥珀顛來復(fù)去的被褥,想著剛才楚慕光身子裹在里面,嫌棄萬分: “還顛什么顛,全換了?!?/br> 第44章 年關(guān)將至,臘月二十朝廷將正式‘封印’,文武百官從那日開始可以有為期一個月的休假,所以,在休假前,各公署衙門,商戶佃農(nóng),各行各業(yè)都忙的熱火朝天。 東城的花市是全京城最大的市場,每到年節(jié),花市中的特色的,反季的花草都十分走俏,特別是為□□頭而特意培育出來,有喜慶、吉利寓意的花哨盆景,售賣的非?;馃帷?/br> 有些豪門望族,還特意早些時候就到花市定下成百成千盆,普通花農(nóng)們光是賺一個年節(jié)的錢,就能頂上下一年的家中開銷,若是大戶花農(nóng),賺的可就更多了。 今年下半年,花市里開了一家名為‘蘭蝶軒’的花鋪,專賣蘭花,蘭為花中君子,高潔典雅的象征,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為蘭著迷,為蘭寫詩,而蘭有千百種,可以滿足各個階層的需求。 而這家名為‘蘭蝶軒’的花鋪之所以能在城東花市這么大的市場中迅速占領(lǐng)高地,年前就訂單飛起,而之所以這么成功的原因就在于這家花鋪的老板委實(shí)會做生意,他家的蘭花,年前賣出的都是一些夏季或春季才會出現(xiàn)的品種,其中最名貴的,當(dāng)屬夏季盛放的素鼎荷晴,此蘭花嬌貴無比,對氣溫的要求十分苛刻,一般在夏季盛放,秋季便萎靡,冬季的時候,更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的,但‘蘭蝶軒’卻做到了,讓素鼎荷晴在冬日盛放。 當(dāng)然了,反季的蘭花銷售價(jià)格也相當(dāng)驚人,一盆素鼎荷晴夏日的價(jià)格在三千到五千兩不等,而蘭蝶軒的冬季素鼎荷晴的價(jià)格則在三萬到五萬兩不等,饒是這般天價(jià),仍有那愛蘭如命的富豪貴族為之買單,只不過,這么貴的蘭花若買回去,只開個十天半月就謝了,可如何是好。 所以,只要是蘭蝶軒賣出的反季蘭花,隨蘭花一同賣出的還有養(yǎng)護(hù)方法,會有蘭蝶軒的專門侍花師父入府搭建暖棚,并在府中看護(hù),侍花師的一切開銷,則由蘭蝶軒全權(quán)負(fù)責(zé)。這般負(fù)責(zé)與豪氣,可不是一般的花農(nóng)能比的。 京城每年都會有流行的時花時草,今年不用多說,肯定是蘭花奪冠,因?yàn)樘m蝶軒的緣故,不少今年種植蘭花的花農(nóng)都飽賺了一筆。 有些眼紅的掌柜粗略替蘭蝶軒算過一筆賬,單單是年節(jié)期間,他們光素鼎荷晴就賣出了二十多盆,另外綠云、文漪,關(guān)頂,翠碟等名貴蘭花一日百盆打底,更別說其他成千上萬走量的普通蘭花盆景,少說這年前幾個月,除去蘭蝶軒的成本之外,其實(shí)說白了,也沒多少成本,養(yǎng)蘭花吃的是技術(shù)飯,便是些田地,棚子,與這背后的利益相比,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成本,這么一刨算,蘭蝶軒這半年來,少說也能賺到五六十萬兩,甚至更多。 齊甯在西窗前坐了好長時間,覺著屋里燒的炭火太盛,非要坐到窗口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