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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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年家里事多,我們大房有些走不開,便只得勞累二弟與二弟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眳谴鬆斉阒?,又道:“不過二位放心,這一路上都有大夫隨行,定不會讓二弟妹病情惡化。” 齊妤精明的目光在吳大爺和劉氏的臉上流轉,二人堆著笑臉,一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二房就是回鄉(xiāng)祭祖的樣子。 齊妤不動聲色遺憾道: “那真是……太不巧了?!?/br> 劉氏連連稱是:“可不嘛,實在太不巧了?!?/br> 齊妤斂眸起身,像要辭別的樣子,劉氏面上一喜,道: “郡王妃這是要走?何不留下用個飯?” 一般的流程是這樣的,客人起身要走,主家溫言挽留,客人委婉推辭,你來我往,禮數(shù)周全。 現(xiàn)在劉氏出言挽留了,接著就該是齊妤委婉推辭了。 誰知齊妤卻一口應下: “既然大夫人如此誠心誠意的挽留,那我與郡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叨擾了?!?/br> 劉氏夫婦傻眼。 這跟說好的流程不一樣啊。 劉氏往吳大爺遞去一抹求助的眼神,吳大爺堆笑上前: “這個……郡王和郡王妃能留下用飯,實乃我吳家之幸,可二弟與二弟妹不在府中,恐有招待不周啊。” 拒絕幾乎已經寫在臉上,可齊妤偏偏好像看不見似的,又道: “無妨的,都是一家子親戚。我與郡王也不是計較之人,隨意就好。若是方便的話,我們還想在府上小住幾日,待我姨夫和姨母祭祖歸來,見上一見,畢竟我們從京城來大興府還是挺不容易的?!?/br> “……”京城離大興不過半日路程,你們有車有馬,能有多不容易啊? 吳家夫妻在心里如是咆哮著,可是面上還得裝出一副客氣的樣子,要來的是李家的人,也就算了,畢竟李家將軍常年鎮(zhèn)守邊關,將軍府里也就婦孺數(shù)人,無甚可懼,偏偏來的是郡王府的人。 這平陽郡王看著皮相雖好,可混不吝的名聲遠傳千里,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們若是輕易得罪了薛玉章這種紈绔,他可不會管什么親戚不親戚,到時候亂鬧一氣,可怎么收場。 楚慕眼光微動,忽而笑問:“夫人,我怎么瞧著,姨伯他們似乎不太愿留我們住呢?” 齊妤抿唇一笑,沒有說話,吳大爺和劉氏就大驚失色,趕忙搖手否認: “不不不,郡王說笑,尊駕夫婦能留宿我們吳家,是求之不得之事,又怎會不愿呢?!?/br> 楚慕露出滿意的笑: “哎,那我們夫妻就叨擾了?!?/br> 吳家夫妻臉上表情像吃了個蒼蠅般難看,可又不能直接趕人,一來是親戚,而來是郡王,只能頂著頭皮應下。 “不知,我們夫妻住哪間房啊?不瞞二位說,我薛玉章浪蕩慣了,不喜起早,今兒為了陪我夫人趕來這里,已是累極,還望姨伯給我們夫妻安排一間頂頂舒服的房間才好啊。” 楚慕主動對吳家夫妻提要求,邊說還邊伸腰,做出一副果真不中用的樣子, 吳家夫妻心里罵死人,臉上還得笑著迎上:“有有有,我立刻便讓人去收拾一間最好最好的廂房出來,郡王和郡王妃這邊請?!?/br> 楚慕趁著吳家夫妻轉身的時候,對拋了個媚眼兒,齊妤狐疑盯著他,好半晌沒說話,楚慕揚起一抹笑,伸手摟過齊妤的肩頭,親熱的將她擁在懷里。 齊妤剛要掙扎,只見前頭帶路的吳家夫妻突然回頭道: “我們吳家最好的廂房在南苑,離主院這邊稍微有點距離,但周圍環(huán)境絕對很好,不過,肯定是比不上郡王府邸的,二位還請多擔待。” 他們回頭,齊妤就不能掙扎了,楚慕得逞的將人又摟緊了一點: “好說好說?!?/br> 很快,吳家夫妻就親自把齊妤他們送到了南苑的廂房,本還想給他們找?guī)讉€丫鬟過來伺候,但楚慕說他們有長隨和丫鬟,這方面就不需要勞動吳家,一番推辭后,吳家夫妻笑著離開客院,可剛出了院門,夫妻倆臉上的笑就再也掛不住了。 劉氏急急掐了掐丈夫胳膊上的rou,問:“怎么辦?他們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吳大爺?shù)伤谎郏?/br> “你鎮(zhèn)定點。別讓人看出來?!?/br> 劉氏哪里鎮(zhèn)定的下來,不住攪動手中的帕子,口中念念有詞的嘀咕: “這老二給咱惹的什么事兒,這下好了,人家找上門兒來了。如今還要住下,總不能一直不讓他們見面吧。祭祖也沒個祭幾年不回來的呀?!?/br> 吳大爺忍不住抬腳蹬了劉氏一腳: “不是,你嘀咕個沒完了還。” 劉氏委屈:“我這不是怕事情暴露嗎?你們兄弟倆還真一個德行?!?/br> 吳大爺壓低聲音辯解:“什么德行?個嘴里沒個把門兒的!” 劉氏忍著氣不跟他吵,指了指南苑的方向:“跟我廢話有什么用!還是想想現(xiàn)在怎么辦吧。真讓他們住下去,紙肯定是包不住火的。” “……”吳大爺沉吟后道: “待會兒我讓人在院子外頭看著,什么郡王不郡王的,他薛玉章在京城,就是個斗雞走狗的廢物,我們吳家害怕他不成,若真逼急了,拿棍子打出去,便是將軍府和齊國公府敢來鬧,就說是他薛玉章無故挑事兒,憑他那不堪用的人品,看看別人是信他還是信我們?!?/br> 劉氏還是有些擔心: “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二弟妹總要露面回家的呀。她回家一說,李家和齊家不還是全都知道了嘛?!?/br> “放心吧,若她敢告狀,就別怪咱們下狠手了。弄她個紅杏出墻,被夫偷漢的名聲有什么難的?” 吳大爺綠豆般大小的眼睛里寫滿了狠毒。 “走走走,別在外頭說了,回房去合計。” 這么說著,吳家夫妻便加快腳步,匆匆離開。 ************************ 楚慕火急火燎的把齊妤推進了房,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還別說,這吳家的廂房環(huán)境挺好的,特別適合夫妻倆住。我都想在這里多住幾天了?!背礁吲d的坐在床沿上跳了兩下,試試床鋪的結實軟硬。 先前齊妤提出住下的時候,楚慕本來還不怎么贊成,誰要住這破地兒,后來轉念一想,他現(xiàn)在和齊妤扮演的是齊甯和薛玉章夫妻,在王府里,齊妤說什么也不肯和他住一間房,但若住在吳家,齊妤為了不暴|露身份,勢必要和他住一間的。 只要想到能和齊妤睡一間房,他就好開心,如果他再臉皮厚一點,甚至有可能睡一張床,便是讓楚慕睡在馬棚里,楚慕也心甘情愿。 齊妤冷冷瞥了一眼所有心思仿佛都寫在臉上的楚慕,坐到圓桌旁,若有所思的看著桌上的茶具發(fā)呆。 楚慕見自己召喚半天,齊妤別說響應了,就是抬杠都沒心情的樣子,知道她肯定在擔心她的姨母,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說道: “先前我吩咐紀舒去查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知道真相。” 齊妤幽幽一嘆: “無需勞煩小紀護衛(wèi),我已經讓金榮去查了?!?/br> 齊妤嘿嘿一笑:“你可別小看紀舒,他雖沒有官職在身,但朝廷里多少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都是他暗中調查的,比之錦衣衛(wèi)和大理寺的人都厲害,不是你身邊一個隨隨便便的幫閑能比的?!?/br> 齊妤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還有那么點不放在心上的架勢,對外喊了聲: “琥珀,燒點茶水來喝?!饼R妤心里急躁,想喝點水壓壓。 楚慕以為她不相信自己說的,當下也不跟她多解釋了,反正兩邊都派人去打聽,看誰能打聽出真相,事實總勝于雄辯,他又何必多費口舌。 吳家給他們安排的南苑廂房是離主院最遠的,接待上吳家倒也客氣,茶點飯食一應送來,但齊妤沒什么胃口,琥珀便她們用自己車上帶的雪水給燒了壺好茶,齊妤和楚慕一人一杯,坐在廊下喝著。 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巧娘潛入,在齊妤耳邊說: “外頭至少十個衙役看著,看來吳家果真有事隱瞞。” 齊妤點頭:“知道了。你不用管我,這里有他在呢,我沒事的。你去幫金榮,盡快吧。” 巧娘之所以一直留在齊妤身邊,就是保護齊妤安全,聽齊妤這般說了之后,巧娘往一旁悠閑喝茶的楚慕看去,攝政王楚慕是刀馬上得的權位,身手自然不必擔心,王妃心急她的姨母,肯定想快些查出真相,把人找出來吧。 “是?!?/br> 巧娘潛入夜色,身手倒是敏捷。 楚慕見狀對齊妤問:“這對夫妻都是練家子,你哪兒找來的?” “早年他們被官府逼得走投無路,我偶然收留了他們?!饼R妤隨口答道。 楚慕驚訝:“被官府逼得……他們是欽犯?盜匪?還是小毛賊?” 齊妤心里有事,沒有耐心跟楚慕想當年。 就在這時,紀舒和金榮同時從屋脊上跳下來,落在齊妤和楚慕身前。 一行人進屋之后,齊妤急急忙忙問: “到底怎么回事?吳家隱瞞了什么?” 齊妤的感覺一向很準,她料想姨母之所以兩個月不回京看望外祖母,定然是出了事,不放心派人來瞧,吳家多有推辭,就是不讓見面,今日她親自來,吳家還是滿口謊言,這背后定然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只暗自希望姨母吉人天相,平安無事。 紀舒率先開口: “適才屬下去探過主院那邊,看見吳家二爺藏在房里,可見他并不如吳家大爺所言那般回鄉(xiāng)祭祖了。但房里卻不見王妃姨母?!?/br> “屬下還打聽到,一個月前吳家出了一條命案,死了個丫鬟?!?/br> 齊妤蹙眉,正要問那丫鬟是誰,金榮語出驚人: “是二夫人身邊伺候的春桃,一個月前投井死了?!?/br> 紀舒訝然看向金榮,似乎沒想到金榮連這個都打聽出來了。 齊妤心上一沉,艱難問: “春桃,投井死了?” 春桃和春菊都是小姨身邊伺候的丫鬟,昨日金榮還看見了春菊,怎么今日就查出春桃投井死了呢。她若死了,那小姨…… 看來吳家的事情比齊妤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 “這吳家二爺前幾年還一心向學,據(jù)聞這兩年卻好似變了個人,成日流連煙館和風花之地,時常與二夫人發(fā)生口角,有的時候吵的整個院子都能聽見?!奔o舒又道。 “吳家的下人有大半個月沒見著二夫人了?!苯饦s說。 “據(jù)說一個多月前,吳家二爺對二夫人動了手,動靜鬧得挺大?!奔o舒不甘示弱,繼續(xù)跟金榮比拼打探的消息。 “因為吳家二爺強占了春桃,二夫人為春桃抱不平,才動手的?!苯饦s面無表情的補充。 連這細節(jié)都被金榮搶著說了,紀舒感覺自己的墻角有被撬的危險啊。楚慕的表情也從原來的淡然,到現(xiàn)在全力盯著金榮看,眼中透著驚奇。 紀舒能打探到消息楚慕不覺得奇怪,這個其貌不揚的漢子居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