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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摧眉(年代 糙漢 女方粗口)在線閱讀 - 79/好馬(h)

79/好馬(h)

    “照野哥,怎么是你?周秘書和我說接的是他妹子和妹夫來的!”

    接站的是個年輕軍人。

    部隊臂章還別著。

    陳順為杜蘅拉開車門,隨后才上車,坐在駕駛位旁,告訴一臉錯愕的軍人:“你叫周文棠洗干凈脖子等著?!?/br>
    “成,一定把哥你的話帶到!”

    轎車發(fā)動,一路行駛,將舉著招待住宿牌子的面孔和嘈雜的吆喝拋到后頭。

    陳順不時回頭看杜蘅,看她安安靜靜坐在一角,看向窗外的模樣,甜嘟嘟的。只要她高興,他哪哪都好,渾身舒暢。

    杜蘅永遠記得1977年5月的北京街景。

    紅燈時等在燈下烏泱泱的自行車隊伍、一輛漆身鮮亮的華沙204轎車、幾個綁著麻花辮,挎布包的女學(xué)生結(jié)伴同行、西單商場、東四往東,三聯(lián)書店那座不起眼的灰樓。

    77年的北京已經(jīng)通了地鐵。

    只有踏入北京,才能切實感受到首都優(yōu)勝的建設(shè)與朝氣。天空瓦藍,綠樹成蔭,整個北京都是活的,縷縷清風(fēng)是它的呼吸吐納。

    車停在一座長形六層建筑樓下,隔壁公園一群老人在下圍棋,陳順正和年輕軍人話別。

    心嗡嗡作響,杜蘅覺得自己必須洗個澡。

    一定要換身衣服,收拾好自己再去見嬢嬢。

    讓嬢嬢看見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她。如果可以,她會說核基地也有地道的山東餃子吃,還有切丁羊rou雜醬面,水果糖也有,營造出只是去大西北玩樂一圈回來的假象。

    陳順往窗口遞各樣材料,捏著老花的大爺把結(jié)婚證當(dāng)報紙看,仿佛要看出朵花。

    大聲朗讀他們倆的名字,以及結(jié)婚證上寫著的“自愿結(jié)婚”。

    “對,自愿結(jié)婚?!?/br>
    陳順心情不壞,嘴角上揚,接了句不必接的話。他身板高,說話時要稍微側(cè)身。

    杜蘅在背后,想找出他一夜未睡形態(tài)上的疲沓,沒能如愿。

    周文棠安排招待所很用心。周圍交通便捷,有全天的熱水,也有浴缸,鋪滿米色小方磚的浴室開著窗,綠出油光的樹冠就在窗外。

    杜蘅拉開旅行包,到出自己的衣服,直奔浴室。

    掬水洗了把臉,溫?zé)嵘碥|從背后貼上來,圈住她的腰,拿毛巾給她擦拭水珠。

    男人胸肌是柔軟的。

    窗戶閉上,布簾素凈,樹冠模糊在窗外,綠蒙蒙一片,偶爾能聽見幾聲清脆啁啾。

    嚴峻的臉映在鏡面,偏頭吻她,脖頸線條剛硬鋒銳,唇上冒芽的青髭扎得人臉皮子癢癢的,癢得她想笑。

    鏡子里的她的確笑了。

    陳順抬眼,看著鏡子里的她,用拇指摩挲吻到水光瀲滟的唇瓣。

    “放松,別緊張?!?/br>
    說好給他刮臉,中途卻做了別的事。

    做得酸酸的。

    roubang撐開xue口,進入大半,完滿的酸脹感很醉人,他還沒怎么動,快感像滴滴答答的小雨,鑿在雌性草地,濺起一點一點含蓄的歡愉。

    “真白。”

    陳順的笑聲撩過耳畔。

    一條健碩手臂橫來,橫在乳下,把她徹底圈進懷抱,手掌揉捏女人身側(cè)溫柔勾人的線條,親吻落在面頰,帶著洗漱過的干凈氣流。

    淺棕膚色深了不少,笑起來更粗野了。

    “如果不放松,會從馬背上跌下來嗎?”

    她問。

    把腰向前挺,轉(zhuǎn)身看,這根被放逐的硬挺有大半是水亮的,直豎豎立在陳順小腹前。

    他撓撓眉梢,無奈地笑,帶著幾分野氣挨近她。將那條光裸細白的腿抬起,按在腰間,為她曲膝,再直起,roubang挺進溫?zé)岬乃畑ue里,淺慢cao干了幾下。

    “不會跌的?!?/br>
    他的嗓音低沉,撩人,“好馬,會配合你?!?/br>
    話畢,一記深挺,挺進女體敏感地,探索出她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漸漸加快cao干速度,一手托著小臉,吻她克制的嬌喘。

    好馬馳騁在雌性草地。

    沒多久,xiaoxue被愛得淅淅瀝瀝,不斷抽縮,軟rou纏裹上來,絞緊男人的猙獰。

    杜蘅暈紅了臉,小聲喘息。

    快要穩(wěn)不住身體時,他臂彎一勾,把她抱了起來。先是親吻然后加快速度,挺腰抽插,堅硬的roubang似乎更大了,不斷往xiaoxue深處cao進去,滿脹間不斷撞擊出節(jié)律。

    把視線一切撞出馳騁般的晃影。

    高潮來得猛烈。

    發(fā)現(xiàn)她腿心在抖,沒有索要無度,深入十幾次,nongnong烈烈地交出去。

    浴室水聲響起。

    一陣風(fēng),窗外樹冠沙沙響,隱秘樹枝間兩只花斑小雀互相用喙為彼此梳理羽毛。

    短暫的澡洗完,陳順就像睡過一場飽覺,神清氣爽。

    冒芽青髭剃落一凈,面貌清爽。他說他要做個齊整的孫女婿,給嬢嬢留下個好印象。

    本想在招待所外租個自行車,想想還是坐汽車,中午太陽大,不想曬著她。

    五月,天不算太熱。

    汽車上人卻不少,原本嗲溜溜的女售票員在某站過后突然變得狠聲惡氣。

    “插隊的回來了,大家擔(dān)心錢包嗷!”

    靠窗坐著,正在幻想各式各樣和嬢嬢相見場面的杜蘅被打斷思緒。

    她看去,幾個衣服打補丁的男青年剛才后門上車,其中一個拄著拐棍,搖搖晃晃。車一發(fā)動,他站不穩(wěn),撞上邊上穿新軍裝的路人,挨了一聲嘖。

    女售貨員仿佛已經(jīng)看見這伙人當(dāng)中有人的手蠢蠢欲動,準備盜竊,再次狠狠提醒乘客看好錢包。

    “病退的吧?”

    “北京空氣好著呢,病退的回來不出半個月,管你肝炎膽炎缺胳膊少腿都能好全。”

    “何止哪,多長出一條腿也說不準?!?/br>
    大爺大媽不留情面。

    拄拐棍的男青年低著頭,一語不發(fā),索性給眾人看翹腳如何穩(wěn)穩(wěn)落地,挪著找個桿子倚靠。

    “還挺是個運動健兒的樣子?!?/br>
    “瞅瞅,是不是這理兒,病退回鄉(xiāng)包治百病。”

    汽車???,這站下的人不多。

    杜蘅和陳順一道下車,走了沒幾步,發(fā)現(xiàn)前面恰好是幾名灰頭土臉的男青年。

    一路走,他們一路回頭。

    一直走到胡同中段綠漆木門,掛著白底黑字自行車修理部招牌的鋪子門口,拄拐男青年實在忍無可忍,拐棍往地上一杵,看向陳順。

    “警察同志,跟我們一路,真把我們當(dāng)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