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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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別跑。” 杜蘅下樓,還沒踩下最后一階,便聽見陳順聲音在靠近。 他的步子大,幾步邁到跟前,信封落進她手中,舉輕若重。中間紅框?qū)懼拿郑笙陆鞘潜臼「叩葘W校招生辦公室的一排紅字。 “拆開看看?!?/br> “你拆?!倍呸坑职研胚f出去。 “我?”陳順稍顯猶豫,“這么重要的東西……” 杜蘅點頭,這回輪到她催促,長睫毛忽閃著凝視他:“快拆呀?!?/br> 陳順從不叫她失望,渾身鄭重,連抹好幾把手才去拆信。打開來,紙面簇新,是北京寄來的新生入學通知書和學校行李簽,通知書上要求2月27、28報道。 算算是五天后。 杜蘅請他再念一遍。 陳順哪會不答應(yīng),一個字一個字,念給她聽。每念一句,抬頭看她一眼,像是從她眼底看見檔案上描摹的十四歲的她。至今六年,走了多少里路,吃了多少苦,才到今天。 想到這些,腔子下的心臟作酸作痛。 杜蘅對喜悅的表現(xiàn)是節(jié)制的,她啟口,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流了好多汗?!?/br> “嗯,氣味不好?!?/br> 陳順后撤兩步,有些發(fā)臊。杜蘅卻抱住他的胳膊,小手往下,鉆開指縫,頗有靈性地摩挲男人掌心粗拉拉的紋路,說著感謝。 一雙美目,有山有水地看著他。 陳順忽然有種兩眼昏黑的感覺,聽一句漏半句,想為她耗盡體力的燥熱呼的一下在rou體深處燃燒起來,火勢驚人。 學校批給杜蘅半天假,她打了通長途才折回家。 浴房的門虛掩著,熱氣由內(nèi)向外溢出來,一段段白霧,輕呵輕吐。 嘩的一聲,滿瓢水傾盡。 水珠在男人健碩的軀體上急切逃亡,星星點點,一經(jīng)陽光照耀,水珠泛出不住顫動的光彩,恍如草野下一場細雨。雄性荷爾蒙不再被衣服遮掩,展露出來的,是流暢硬朗的線條。 這是具精悍的男體。 常年體力生活,多年嚴酷訓(xùn)練留下的好結(jié)果。 火候這樣烈,灼灼的一個爺們。 陳順靠攏過來,帶著誠意,朝她低頭,一旦動作起來,荷爾蒙變得波瀾壯闊。健康,成熟,強悍的男性體嗅像一張大網(wǎng),把人緊密攏住。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 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惹禍。雙臂,胸膛,再到他的腰。 杜蘅在享受他的窄,絕不是細弱,凌厲內(nèi)收的線條沒有輕柔可言,是座撼不能摧的防御工事。 食指順著胯部斜入的線條,一寸寸地逛,終于抵達前陰。 “嘶——” 陳順仰頭,嗓音迷醉,呼吸揉雜男人最本質(zhì),最純粹的欲望。 男人的喘息可以比女人更動情。 她說這是答謝,答謝他的辛苦,把他答謝到熱血沸騰,發(fā)硬發(fā)痛,心房一蓬蓬又熱又滑的血在咆哮。 照她的幫法,澡還沒洗完,人先燒干了。 粉嫩小臉,一旦認真起來,專注的模樣,陳順頂受不了。腦筋葷得厲害,想咬開她的衣扣,吻她糯米年糕般的皮rou,在柔粉乳珠上捻弄,要為她筋疲力竭,也要她為他濕潤,給出一張失神泛紅的臉。 他再次向前,誠意獻出軀體。 將自己的男性展露,巨細靡遺。 原來男性rou體有這許多可領(lǐng)略處。 處處顯山露水,內(nèi)容堅實,澆上去的水早被他的體溫燒熱,指尖撫過的地方,手感奇異,一段壯闊接著一段結(jié)實,連綿不斷。 她喜歡他的喘息,能給耳朵瘙癢,又能把癢意傳進心底。 男體的富饒磅礴,如此缺乏典籍記載,過度神秘,不以文字展露,不肯接受比較。 相較之下,女體有得是意象,足要細小,腰要一握,雪脯必須豐饒,勾人,把男人變成色鬼,好好的爺們給女性過度的美勾引壞了,絕不是男人天然好色。 觀賞性從來只和女人有關(guān)。 而他,愿意給她觀賞。 被古今文人保護著,不許贊頌,不許比較的男體,當中佼佼者,寸寸強健,必須流汗淌血才能養(yǎng)出的山河壯闊,沒有一寸肌rou是謊言。 文學不許女人領(lǐng)教的男性火候,揭開蒙塵,全是剛毅熱烈,不給文弱一點活路。 一個眼神,能燎原。 杜蘅按壓褐色的乳,聽男人笑得頂烈。 渾厚,慷慨。 堂堂正正立在她面前,本身或許就是一種平等。 今晚的澡沖得含糊,發(fā)梢還在滴水,陳順抱孩子似的把她一把抱起,一腳頂開房門,將人放上床,朝她伏下去,用牙齒咬住襖子當胸的那顆紐扣。 入侵帶來的溫熱很快裹住乳尖。 大手揉捏她,不吱聲,葷腥到底。杜蘅放出一聲頗為大膽的呻吟,手指鉆進男人潮濕的發(fā)間。他有一頭好頭發(fā),同血氣一樣旺盛,打濕后不那么粗硬,還是一抓一大把。 她揉了揉。 要他抬眼看她。 清冷內(nèi)斂,煽動沉靜的春情,盛放在眼底,她動起情的樣子,有些叵測。這點叵測,恰恰是最勾人的,陳順完全招架不住,口干舌燥。 目光交匯,雙唇吮嘬奶尖。 錄取通知書靜靜躺在書桌上,邊上放著曾經(jīng)被陳順焐熱過的墨水,一份好開始,一份好結(jié)果,陽光也濃情蜜意,透澈清亮。 因此敲門聲來的尤其不合時宜。 屋角爐子里的炭嗶啵一響,率先表示不滿。 奇怪的是來人沒動靜,等候一陣子,再次敲門。陳順洞察敏銳,大致猜出是誰,朝杜蘅的心口吻了吻,從她身上撐起來。 把不舍藏得很深,回來繼續(xù)的話也忍住了。不想她聽出自己多想生吞她。 “……我去看看?!?/br> 這話還算板正吧?給她蓋好被子,陳順翻身下炕套褲子,動作迅速,然而鋼槍意志堅挺,不那么容易壓下去。 他立在燈下,高大背影寫著無奈。身后傳來一串嬌軟笑聲。 她這么笑,無疑火上加油。 那根東西更不肯老實地窩進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