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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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趙凌玥的專心致志,席嘉樹則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電影過了二十分鐘,他不著痕跡地側(cè)首,望向了趙凌玥。 電影屏幕投射出來的光落在她的臉龐,隨著情節(jié)的推進(jìn),光影也在不停地變化。她的眼睫很長很長,他這個距離,能數(shù)得一清二楚。他看得入迷,只覺不管光影如何,仿佛只要在她的臉上,便是好看的。 他甚至有些走神地在想。 ……為什么趙金魚長得這么好看?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耳朵好看,頭發(fā)也好看,似乎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缺點(diǎn)。 “我特別喜歡這個……” “情節(jié)”二字尚未說出口,趙凌玥一側(cè)首,就對上了席嘉樹無比專注的眼神。 影音室里昏昏暗暗,然而少年的眼神卻如此明亮,剎那間,讓她覺得與電影里女主人公看男主人公的眼神重合。她的心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 砰咚砰咚。 砰咚砰咚砰咚。 電影的情節(jié)正在激烈地發(fā)展,可此時此刻,她卻仿佛聽不見,也看不見,眼里只剩少年呼之欲出的充滿喜歡和著迷的眼神,耳里也只剩少年微微急促的呼吸。 她低聲喊:“小朋友……” 席嘉樹沉著嗓子,喊:“趙凌玥?!?/br> 沒有喊趙金魚,他一字一句地喊著她的名字,隨后又說:“不要把我當(dāng)小朋友,不要哄我,也不要逗我?!?/br> 趙凌玥問他:“今晚一直沉默就因?yàn)檫@個?” 他低聲說:“我不想你總當(dāng)我只是個小朋友?!?/br> 趙凌玥問:“你想我把你當(dāng)什么?” “男人,”他又說:“趙凌玥,我想當(dāng)男人,不想當(dāng)小朋友?!?/br> 她輕笑一聲。 她慢慢的靠近,在離他的唇還有一根手指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呼出的氣息如數(shù)噴到了他的唇上。她笑得像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眨著眼,說:“好呀,那你加油呀。” ☆、第三十九章 “……好呀, 那你加油呀?!?/br>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 又含著幾分笑意。 唇微微動。 那么近的距離, 他頭一回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她的唇上, 也是頭一回這么仔細(xì)地觀察一個女人的唇。她的唇形飽滿,興許剛剛喝過水的緣故,帶著一層細(xì)致的光澤,還有淡淡的香味。 也不知是什么香味, 鉆進(jìn)他的鼻間時, 仿佛有一股血液沖到了頭頂。 他終于忍不住,上前,張嘴就咬上她的唇。 夢牽魂縈的滋味兒。 他親著她,咬著她的唇,吸著她的唇,舔著她的唇, 想用盡千百種方法去親吻她,舌頭本能地伸了進(jìn)去,青澀又魯莽的沖撞著她的口腔, 恨不得能把她嘴里的每一寸都吃進(jìn)肚里, 都舔得一干二凈。 他開始相信世界上有迷魂香的存在。 不然, 她又怎么會對他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想吻她的唇, 想一直吻, 一直吻, 吻個一天一夜, 讓她也口干舌燥, 沒辦法再喊他小朋友。 “趙金魚,我想親你?!?/br> “趙凌玥,我好想親你?!?/br> …… 他在她的唇邊乞求式的呢喃,聲音喑啞,邊說著又邊生澀地吻著她的唇。 忽然,一聲巨響從天而降! “草泥馬!誰把老子的冰鞋藏在冰箱里了?” . 兩人親密又曖昧且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登時支離破碎。 席嘉樹猛地睜開了眼。 有那么一瞬間,他無法分清現(xiàn)實(shí)與夢境,只覺夢里的趙凌玥如此真實(shí),就連那個纏綿悱惻的親吻也像是真的發(fā)生過一樣。 他伸手碰向自己的唇。 仍有幾分 一股溫?zé)崃飨隆?/br> 僅剩的兩分睡意登時消散。 ……流鼻血了。 他下了床,坐在桌前冷靜地處理鼻血。 此時,隔壁床的吳宇又再度喊著夢話:“不要吃我的冰鞋!吃席嘉樹的!拿過奧運(yùn)冠軍的!” 席嘉樹無聲地看了床上的吳宇一眼,戴上耳機(jī),放著平日里能讓他放松的輕音樂。音樂總能使他心情平靜,以往心煩氣躁時,安安靜靜地聽上半小時,情緒便能恢復(fù)如常。 只是眼下半小時已過,內(nèi)心卻久久無法平靜,仍有幾分起伏。 外面的天色依稀升起一絲光亮,離天亮已然不遠(yuǎn)。夏日里的北京白天來得早,五點(diǎn)多,朝陽已在云后準(zhǔn)備就緒。席嘉樹看了眼時間,半夜和趙金魚偷偷出去看電影的場景有歷歷在目。 距離回來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他也小睡了一會,可是趙凌玥驀然親近的那一幕卻久久無法從腦中揮之而去。 她的呼吸是如此近,近到讓他想入非非,在他即將忍不住傾前身子時,她卻縮了回去,還是笑意盈盈。 “一起看電影吧?!?/br> 之后,別再無親密舉動。 只是十分簡單的一個動作,席嘉樹卻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炸開了,后面電影講了什么也完全不知,甚至結(jié)束時還有幾分怔楞,就連讓小顧送他們回首鋼體育園時,他也是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 他回宿舍后,洗了個冷水澡,沒想到上床后竟做了一個這樣的夢。 夢里的趙凌玥…… 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耳邊的音樂形同虛設(shè),唯獨(dú)趙凌玥那句宛如勾魂一般卻又讓他捉摸不透的話語立體環(huán)繞,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循環(huán)。 雙耳,臉頰此時此刻都熱得像是四十度高燒。 鼻間又是一熱。 席嘉樹捂住了鼻子。 . 比起席嘉樹的徹夜難眠,趙凌玥則是睡了一個安穩(wěn)的覺,盡管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可醒來時,她卻精神奕奕,仿佛深度睡眠了八個小時一般。 訓(xùn)練的時候,她也格外投入。 昨天夜里的電影,她早已看過無數(shù)遍,但是不知為什么和席嘉樹一起坐在他家里的地下影音室看時,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她在冰面上訓(xùn)練時,不經(jīng)意間想起席嘉樹望自己的眼神,便覺得對《紅磨坊》里的主人公心情的揣測又深刻了幾分。她看著自己的訓(xùn)練視頻,覺得似乎漸漸摸到了岳斌所言的那一扇開竅的門。 早上的訓(xùn)練結(jié)束后,林薇薇拉著趙凌玥去食堂吃飯。 她邊吃著精心計算過的米飯,邊瞅著趙凌玥,目光里帶著一絲古怪的打量。 趙凌玥問:“怎么了?” 林薇薇說:“我覺得你好像今天特別高興?不,應(yīng)該是說早上起來后特別高興,眼里都是愉悅的笑意那種。我記得你昨晚睡前還有些惆悵……” 趙凌玥沒想到林薇薇觀察得如此仔細(xì),也不打算瞞她,便說:“昨晚對長節(jié)目的一些內(nèi)容不太滿意,后來想通了?!?/br> 林薇薇好奇地問:“你到底在紐約學(xué)了什么編舞?選曲是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她又壓低聲音說:“你去紐約學(xué)編舞的事情,大家都曉得。她們都很好奇你首秀的選曲,前幾天郭小慈還跟我打聽呢。那姑娘特別單純,我一問,就套出了她的話?!?/br> 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趙凌玥很配合,問:“套出了什么?” 林薇薇頗有些得意,一轉(zhuǎn)眼又同仇敵愾的模樣,說:“是林妍打聽的,林妍在打聽你究竟在紐約找了哪位編舞老師。她們都知道郭小慈和我好,而我又和你關(guān)系好,才讓郭小慈來打聽。哼,也不想想我林薇薇什么級別的人,和我同樣姓林,就智商一樣高嗎?不,我半個字都沒有透露……” 趙凌玥張嘴,尚未開口,林薇薇又連連搖頭:“我爸爸說了要保密的,連我都沒告訴,你不用告訴我。等比賽前幾天我就能知道了。” 趙凌玥笑了笑,又說:“好?!?/br> 此時,林薇薇又瞅著趙凌玥。 趙凌玥早已習(xí)慣林薇薇這樣宛如癡漢一般的模樣,甚至習(xí)慣沒多久林薇薇就會拿出手機(jī)瘋狂拍照的舉動,所以也沒說什么,繼續(xù)吃飯。吃著吃著,卻聽林薇薇問:“你半夜的時候是不是出去了?” 趙凌玥輕咳一聲,說:“偷偷出去練習(xí)了?!?/br> 林薇薇問:“你有碰上席嘉樹嗎?” 趙凌玥微怔,問:“怎么這么說?” 林薇薇拿著手機(jī)滑了滑屏幕,把一個微信群聊天頁面對向了趙凌玥,說:“咱們女單和男單都各有幾個小群,別看我們女單人少,但都是女孩子嘛,十個人也能分七八個群,各種排列組合,男單那邊倒是少一點(diǎn),除了比較官方的男單群之外,還有一個席嘉樹不在的八人群,席嘉樹的舍友吳宇在。吳宇天天和他們八卦席嘉樹,昨天席嘉樹半夜偷偷出去,他還給大家直播呢!好像是快四點(diǎn)才回來的……” 她又瞅著趙凌玥。 “我記得你好像也是快四點(diǎn)才回來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話音戛然而止。 林薇薇忽然笑:“不過也是,席嘉樹的家在北京,和附近的私人滑冰俱樂部的關(guān)系又不錯,你應(yīng)該碰不上席嘉樹?!?/br> 趙凌玥微微松了口氣。 . 就在這個時候,林薇薇又說:“咦,那不是席嘉樹嗎?” 說著,她招手。 “席嘉樹!” 五分鐘后,席嘉樹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坐在了趙凌玥的正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