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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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朋友上鉤,急急忙忙地甩頭:“沒有!我擔心你!” 趙凌玥故作兇巴巴地說:“擔心什么?我坐個飛機你有什么好擔心的?我下飛機的時候還給你發(fā)信息了,你不也收到了嗎?過來酒店的路上也有金女士一家陪著,難不成我還能被誰拐走了不成?哦,我知道了,你肯定覺得我在澳洲有其他野男人!你就是不放心你的女朋友。席嘉樹,你不信我?!?/br> 她先發(fā)制人,接二連三的控訴讓席嘉樹瞬間被套路,立馬吐露真言。 “沒有不信你,是周羿告訴我的,叔叔給你找了兩個保鏢。我去問了叔叔,叔叔說是來保護你的,怕有以前的仇家盯上你。我看那兩個保鏢長得壯,履歷也豐富,就是航班太慢了,這幾天上海天氣不好,不知道會不會誤機?!?/br> 趙凌玥知道席嘉樹和自己父親弟弟關系不錯,沒想到好到這個程度,她父親還沒給她發(fā)航班,席嘉樹居然已經知道了。 不過瞧他這個擔心的模樣,又覺心里微暖。 她的小男朋友真的很擔心她呀。 她轉移了話題,問:“你那邊幾點?” 席嘉樹說:“晚上六點半?!?/br> 趙凌玥:“過兩天就是比賽了,你不用擔心我,好好比賽?!?/br> 然而,席小朋友并沒有把這話聽進去,開始在那兒算著:“我22號結束俄羅斯分站賽,12月5參加大獎賽第三站日本分站,七號結束,大獎賽總決賽是說1月5日,期間隔了28天,我正好可以在日本分站賽結束后直接過澳洲找你?!?/br> 聽他在那兒算著,趙凌玥說了句:“小朋友,你算得挺好的呀,就不擔心兩個分站賽的積分不足以支撐你參加總決賽?” 席嘉樹卻淡淡地笑了下,輕描淡寫地說:“從我開始參加大獎賽,就沒有缺席過任何一次總決賽?!?/br> 趙凌玥笑:“嗯,我的男朋友最厲害了。” 席小朋友被夸得心花怒放,立馬夸下??冢骸暗任夷脙蓚€分站賽冠軍去找你!”似是想到什么,又回歸了原先的話題,他一本正經地說:“趙金魚,都找上保鏢了,這不是小事,我恨不得可以立馬飛到你身邊,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所以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我有朋友現在就在澳洲,我讓她來陪你,直到保鏢過來。你也見過她的,就是我表姐景語?!?/br> 他這么一說,趙凌玥壓根兒沒拒絕的余地,索性答應了。 席嘉樹又說:“那你早點睡,坐了很久的飛機了?!?/br> “嗯?!?/br> “趙金魚?!?/br> “嗯?” “比十個小時前更想你了,晚安?!?/br> 趙凌玥掛斷視頻后,心情已然徹底平靜下來,先前的種種不安與恐懼又因為席小朋友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躺在床上,翻了翻和席小朋友的聊天記錄,嘴角又止不住上揚,心里仿佛被塞了一塊巨大的糖,還有一個小太陽,烤著烤著,那一塊巨大的糖化了,晶瑩剔透的糖水滴在了心尖上。 . 第二天一早,趙凌玥就收到了趙父的信息,說是給她找了兩個保鏢,還給她發(fā)了照片以及到達的航班。 到達的航班是澳洲時間晚上六點,距離現在還有十個小時。 趙凌玥醒來后倒沒那么擔心了,畢竟等會她要過去金女士那邊學習,第一天的課程完成后,保鏢們也差不多該到了。趙凌玥掃了眼兩位保鏢的履歷,都是中國人面孔,一個叫常龍,一個叫沈虎,果真如席嘉樹所言,履歷相當豐富,還曾參加過特種兵部隊的戰(zhàn)斗,典型的智慧武力并存的人物。 趙凌玥見著后,更是安心了。 也是此時,她的微信響了下,一看,卻是景語發(fā)來的信息。 【景語:凌玥,我在酒店樓下,你在幾號房?】 趙凌玥微微一怔,這才想起昨天席嘉樹說的事兒。沒多久,房間門的門鈴被摁響,她往貓眼探去,見是景語才開了門。未料這一開門,卻有些意外。 房間門外,除了席小朋友的表姐之外,還有岳斌。 她愣了下,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打招呼:“岳老師,原來您也來澳洲了。” 回答趙凌玥的卻是景語:“還不是席嘉樹那臭小子,我和岳老師去墨爾本出差,墨爾本大學邀請岳老師開講座,開了三天,昨天才開完,本來想好好地在墨爾本玩一玩的,大半夜的就被嘉樹那小子叫起來了。算了,在悉尼玩也一樣。” 墨爾本和悉尼相隔將近九百公里。 趙凌玥問:“你們坐飛機來的?” 岳斌淡淡地說:“早晨的航班。” 景語又說:“我聽嘉樹說了你的事了,在你的保鏢來之前,我就是你的女保鏢,”她舉了舉手臂,說:“別看我長得瘦弱,我是考過空手道黑段的人。” 景語當即來了手相當有氣勢的劈叉。 然后,又說:“對了,忘記感謝你了?!?/br> 趙凌玥:“感謝我?” 景語理所當然地說:“你把我表弟收了,我能不感謝嗎?別看他才十八,我曾經一度懷疑他四十八都找不到對象。你是來悉尼深造樂感學習的?是金女士對嗎?” 岳斌此時說:“巧了,我和她頗有交情?!?/br> 景語立馬說:“這么巧嗎?那隔日不如撞日,一塊去找金女士吧,正好可以讓岳老師指點指點你?!?/br> 岳斌沒有任何表示。 景語說:“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闭f著,湊到趙凌玥耳邊,說:“知名編舞岳斌免費教學一天,咱們嘉樹的女朋友,福利多多?!?/br>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趙凌玥當天接受了兩位老師的指導, 受益良多。金女士和岳斌交情果真不錯, 兩人相談甚歡, 暮色降臨后,金女士提出一塊共進晚餐,岳斌欣然答應。 趙凌玥與景語也一塊去了。 晚餐地點是一家西餐館, 史密斯先生當司機送了四人過去。到達后, 史密斯先生卻沒有下車, 而是表示吃完了再喊他過來。金女士笑說:“他是個音癡,對我們討論的音樂問題不感興趣。我先生呀, 就喜歡車, 天天研究怎么把自家的車改裝, 剛剛坐過來的車,連玻璃都是防彈的, 特別牢固, ”似是想起什么,又說:“不過這次也算立了大功,昨晚要不是這車,那面包車撞過來, 恐怕就不是現在的狀況了?!?/br> 四人一塊進了餐廳。 金女士與岳斌仍在談論下午未完的話題, 從悉尼本土的音樂風情再到各國花滑編舞的特色, 儼然像是一個大型講座。你一言我一語的,趙凌玥壓根兒插不進話。 景語在一旁小聲地說:“沒事, 你不用開口, 這種時候你插不進去, 也別插進去?!?/br> 趙凌玥說:“兩位老師聊得盡興,我像是在上晚課,這種福利,多虧了表姐。” 景語聞言,不由笑道:“真會說話,比嘉樹那小子會說話多了,每次和他說話,都被他壞脾性氣個半死,”她似是想到什么,又說:“其實也不能說壞,就是一板一眼的,不懂得變通,不過最近有點改善了,說到這個,我還得感謝你才是。我聽說那小子給你寫過情書,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凌玥微微一怔。 景語又說:“我在微博看到的,心里好奇著,問了嘉樹,他也不肯告訴我這個表姐。我就是好奇嘉樹那小子真的會寫情書?心里只有花滑的他真的會寫?” 趙凌玥不由想起了席嘉樹給她的那封情書,揚了揚唇,說:“嗯,會寫的,他很善解人意。” 景語驚呆了。 趙凌玥如今想起那一封情書,心情已經和當初大不一樣,當初只覺席小朋友真是有趣,頭一回見人把情書寫成花滑論文,可如今卻覺他是把一顆赤子之心捧到了她的面前。 他所承諾的話——你記不住的臉我?guī)湍阌?,至今為止將近半年,一如當初地遵守著承諾,只要是碰到新的人,他都會提前為她做好準備。這樣細膩周到的心思,很難想象是屬于一個僅有十八歲的男孩。 此時,景語又說:“也對,嘉樹打小就招女孩子喜歡,收過的情書可能十個手指頭才數得過來,看得多自然就懂了?!彼绱私忉屩?,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趙凌玥沒有反駁,只笑了笑,問:“表姐長得好看,應該也收過很多情書吧?” 話音未落,卻見正在說話的岳斌投來淡淡的一瞥。 趙凌玥自知失言,輕咳了一聲。 景語說:“那是,我從念幼兒園開始就收情書了?!?/br> 岳斌停止了說話,微微擰眉。 而此時,景語話鋒一轉,卻是看向了岳斌,皮笑rou不笑地說:“當然,我再厲害,也不及岳老師厲害呢。收到的情書能裝滿一整個箱子?!?/br> 她比劃了下,說:“登機箱的大小?!?/br> 岳斌無奈地道:“箱子在地下倉庫里,如果不是你找出來,我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br> 景語說:“哦,也是呢,那些充滿愛心的信封都沒拆過,岳老師你那個年代信封還真的挺簡樸的??上切┡⒆拥男囊?,岳老師都沒拆開過。不過我替你看了,好些文筆真的不錯,說不定現在查查,里面有幾位可能是知名作家或者詩人。” “景語?!?/br> 她笑吟吟地說:“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岳老師你和金女士繼續(xù)聊,不用管我,我和凌玥聊便好?!闭f著,她還真的開始跟趙凌玥八卦起岳斌當年收過的情書。 岳斌雖面露無奈之色,但吃飯間也不忘照顧景語,往往景語杯里的水一少,他便立馬斟滿,上了牛排,也是切得整整齊齊的,再挪到景語的面前。 趙凌玥看在眼里,沒有多說什么。 此時,景語忽道:“說起來,你表妹叫林妍,對嗎?” “嗯,對。”她微微詫異,不明白為什么景語忽然提起自己的表妹。而這會兒,景語又問:“那就是說,林妍家的那一位厲害的經紀人周一心,是你的姨媽?” 趙凌玥應了聲。 景語湊過來,壓低聲音說:“跟你說個小八卦,周一心當年也給岳老師寫過情書。前幾個月,周一心還過來紐約想見岳老師,談給林妍編舞的事情,助理直接把人給擋了。我問岳老師,記不記得當初周一心給他寫情書的事情,你猜他說什么?”她呵了聲,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他居然說完全沒有印象,過了很久還問我周一心是誰。我說是凌玥mama的jiejie后,他才對周一心依稀有點印象。” 趙凌玥沒想到姨媽和岳斌老師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層的關系,實在無法想象像姨媽那般強勢的女人,在少女時代也會給別人寫情書。 . 吃過晚飯后已經是晚上八點,趙凌玥的兩位保鏢到達,景語功成身退。 常龍與沈虎的到來,讓趙凌玥瞬間心安。 趙凌玥在悉尼學習的日子過得極快,很是風平浪靜,轉眼間便過了十七天。 席嘉樹參加了兩個分站的比賽,作為花滑圈內最耀眼的一顆星,毫無意外碾壓眾人,兩個奮戰(zhàn)的成績都是第一名,這樣的成績輕輕松松地獲得了大獎賽總決賽的入場券。 日本分站賽的比賽結束后,記者們采訪席嘉樹。 “請問對于接下來的總決賽,你是不是勝券在握?” “我會盡全力去比賽?!?/br> “在你看來,大獎賽里有哪一位選手與你旗鼓相當?” “每一位選手都很認真地訓練?!?/br> “兩個分站賽第一,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 問出這問題的記者話音一落,登時就被周圍好幾個記者瞪了眼。 他們眼神紛紛在說:瞎問你什么!他肯定要說平時訓練得多自然能拿第一。席嘉樹嘴里不是訓練就是比賽!他的采訪風格本來就毫無爆點,沒看見我們費盡心思地想從小祖宗嘴里挖出不一樣的東西嗎?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問題卻戳中了席嘉樹的開關。 少年冷淡的表情驀然添了幾分明亮的色彩。 他說:“感謝國家對我培養(yǎng)的,分站賽第一是我對國家培養(yǎng)我的回報,”一頓,“同時,我也很感謝我的女朋友趙凌玥,她是我訓練時的動力之一,是我比賽時的明燈,一想到她,我就想滑得更好。” 少年的眉眼溫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