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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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洗臉?!鄙蚋傓D(zhuǎn)過頭,只露出兩只眼睛看著程越。 “就是要沒洗臉才有感覺……”程越低頭輕啄了一下他的額頭。 “什么鬼。”沈競笑得不行,“沒洗臉能有什么感覺。你好變態(tài)啊?!?/br> “你才滿腦子黃色廢料,”程越笑著說,“我說的感覺就是那種親密無間的味道,別人都看不到的沈競的另一面,我卻能看到……你懂那種感覺么,我眼里的你,是最真實的你?!?/br> “誰眼里的我都是最真實的我,我又不像你那么戲精?!鄙蚋傉f。 程越嘿嘿一笑,掀開被子,捧著他的臉頰,重重地親了一口。 “幾點了?”沈競問。 “六點剛過,”程越說著又把頭埋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我們還有半個小時溫存一下。” 沈競笑了一聲,“溫存你個鬼,趕緊刷牙洗臉回你屋去,一會閆明昊去找你沒見著人怎么辦?!?/br> “那就說我在你這兒唄,”程越實話實說,“咱兩的事兒他知道的?!?/br> 沈競怔愣了一下,吃驚道:“你什么時候告訴他的??!” “你第一次去我家那天晚上我就說了啊,那會你不是還沒跟我說要保密么,我就交代了,”程越捏了捏他的臉,“你別生氣啊。” “我不生氣,那你還告訴誰了???”沈競問。 “沒有了,”程越豎起了三根手指,“你跟我說要保密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說過了。” 沈競看著他的眼睛,有些心軟,“其實如果你想跟身邊親近的人分享的話,還是可以說的……就是在外邊兒,注意點就行了?!?/br> 程越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好,你說什么就什么?!?/br> “我要起床了?!鄙蚋偢糁蛔哟亮舜脸淘降男「梗疽馑岄_。 “那就起床啊?!背淘饺嘀麃y糟糟的頭發(fā)。 沈競又戳了戳他,“那你動一下啊?!?/br> “怎么動,”程越隔著被子抱住他,挺了挺胯,“這么動?” “你好煩,”沈競羞恥地捂住了通紅的臉頰,“讓開啦!” 程越笑得不行,滾到旁邊放他出被窩。 沈競剛掀開被子,程越不聽使喚的手掌就探進(jìn)了他的衣服里,在他后腰摸了一把。 沈競敏感地向前挺了挺腰,快步跑開了。 洗漱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垃圾桶里有不少成團(tuán)的紙巾,昨晚上睡覺前明明還沒有的…… 他的腦海里頓時閃過一些畫面…… 嘖嘖! 沈競不動聲色地走出浴室,催著程越趕緊回屋。 程越一邊彎腰穿褲子一邊說:“哎,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特像偷情的,隔天怕人看見還得提前跑回去。” 說罷自己又迅速補上一句,“不對,偷情好歹還能做點什么,咱兩這戀愛談得簡直太純情了?!?/br> “快走啦!”沈競拎起床上的外套塞進(jìn)他懷里。 “哎哎哎,”程越手上還在系著襯衣的扣子,努了努嘴說,“我皮帶!” 沈競扭頭把皮帶一同放到他懷里,將他往門口方向推。 程越笑得不行,一邊穿皮帶,還不忘回頭要一個親親。 沈競相當(dāng)敷衍地輕啄了一口,這會已經(jīng)快六點半了,七點要去樓下集合,劇務(wù)一般都會提前半小時過來敲門。 程越走到門口時又轉(zhuǎn)身將人圈在懷里,耳鬢廝磨,說著撩人心弦的小情話。 沈競不堪其擾,只得縱容著他,雙手緩緩抬起,環(huán)住了程越的后腰,來了個綿密而漫長的深吻。 程越將人抵在門后,單手扣住了沈競的后腦勺。 沈競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被他親得腿都快軟了,好在是背靠著房門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程越拉開房門時,兩人均露出一副難舍難分的表情。 明知道一會在片場就會見面,還是舍不得,恨不得用502膠水把自己跟對方粘一塊。 沈競的心臟還在撲撲直跳,溫柔道:“一會見。” “一會見。”程越揉了揉沈競的劉海。 兩人分別跟不同的車去片場,沈競跟李卿梁他們一起。 剛一上車周姝蕓就聞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喲,你換香水啦?” “???”沈競愣了愣,“我今天沒噴啊。” 周姝蕓往他跟前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 沈競抬起胳膊聞了聞,立馬意識到自己身上都是程越的香水味,紅著臉盼望她想不起來。 周姝蕓一拍手,“程越身上也是這個味道!挺好聞的?!?/br> 沈競扶住了額頭,“可能吧?!?/br> 李卿梁從副駕扭頭看了他一眼,“什么味兒啊,有那么好聞么,我怎么沒聞見?!?/br> 沈競正襟危坐,“要不我?guī)湍鷨枂柨此裁磁谱拥模俊?/br> “不不不,我可不噴那些,”李卿梁叼著煙,“我就覺得煙味最好聞?!?/br> “抽煙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您還是能戒就戒吧。”沈競說。 “這話程越也對我說過。”李卿梁笑笑說。 沈競現(xiàn)在一聽見程越的名字都快要臉紅了,生怕被人察覺自己的異樣,沒再接茬,偏偏周姝蕓還相當(dāng)眼尖地瞥見了他脖子里的大草莓,驚詫地問道:“你昨晚拔火罐去了???” 沈競捂著脖子,簡直要瘋了。 第61章 搓個澡唄 雖說之前爆炸意外耽誤掉了很長的拍攝時間,但李卿梁沒有因此而敷衍了事,所有的場景構(gòu)建,演員妝容服飾,臺詞細(xì)節(jié),都反反復(fù)復(fù)琢磨好幾遍。 程越的頭發(fā)在那場爆炸意外中光榮犧牲,新的頭發(fā)跟小胡茬似的才冒出一小截,成了造型師眼中一個最重大的難題。 為了方便拍攝,劇情許多分鏡都不是按照劇本的順序來的,在一個地方拍完了,再去另一個地方拍,關(guān)星舟在里頭還換過發(fā)型,所以為了不讓劇情穿幫,造型師要提前給他準(zhǔn)備好幾頂假發(fā)套。 換場景的時候發(fā)型也得跟著換。 假發(fā)的發(fā)型比真發(fā)難弄多了,造型師助理在市區(qū)沒買到跟程越原先一模一樣長度的頭發(fā),所以只能動動手腳,做一次性的燙染,表演現(xiàn)場洗剪吹。 這之后的一個多月里,造型師和程越都得提前兩個鐘頭抵達(dá)休息室搗鼓那一頭假發(fā)。 沈競很佩服造型師的手藝,每次都能做到以假亂真,連發(fā)際線都和程越本人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先前就知道的話,他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這是假發(fā)。 程越被這假發(fā)套整得腦袋都快炸了,就因為它,自己連跟沈競溫存溫存的時間都沒有了。 六月的譽城,已經(jīng)正式進(jìn)入了梅雨季節(jié),天氣陰晴不定,就連天氣預(yù)報都不準(zhǔn)了。 明明開工時還艷陽高照,剛拍了半小時左右,天色忽然驟變,大暴雨突如其來,下得猛烈。 豆大的雨滴像是機(jī)關(guān)槍一樣掃射到了地面,打在人臉上都有點疼。 片場一片混亂,工作人員們完全顧不得自己,脫下衣服護(hù)住手頭價值連城的器械和道具,演員們紛紛護(hù)住腦袋沖進(jìn)車?yán)锖臀蓍芟卤苡辍?/br> 沈競留在片場幫著場務(wù)一起抬工具箱,程越本來已經(jīng)坐進(jìn)車?yán)餃?zhǔn)備換掉淋濕的戲服,抬眸瞅見沈競還在雨里,迅速抓起車?yán)锏挠陚銢_進(jìn)了暴雨里。 閆明昊在車?yán)锝卸冀胁蛔?,只得披著外套跟了出去?/br> “我來搬吧,你趕緊去避避雨?!背淘桨褌氵f給沈競。 雨水順著發(fā)絲流進(jìn)眼睛里,沈競抹了把臉,將濕透的頭發(fā)向后一攏,“沒事兒,我搬得動?!?/br> “聽話!”程越不由分說地奪過他手里的箱子,飛快地奔向劇組的車子,每一腳都踩在泥水里,腳后跟濺起高高低低的水花。 看見主演都跟著幫忙了,一些躲在屋檐底下避雨的小演員也不好意思就這么看著,紛紛扣上帽子沖進(jìn)雨里,幫忙工作人員一起扯開雨布。 人多力量大,沒多會功夫就把一些不好搬動的大型設(shè)備都給遮住了。 下午的拍攝還不確定能不能繼續(xù)進(jìn)行,全組人員掉頭回酒店休息,留下兩人看著場地。 程越直接在車?yán)飺Q掉了濕衣服。 另外一邊的沈競臉皮薄,在李卿梁他們面前怎么都不肯脫衣服,說是要回酒店再換。 “都一幫子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卿梁咬著煙嘴淡笑一聲,“小孩兒就是小孩兒啊,皮薄?!?/br> 另一名男演員在后座脫掉了衣服,好心勸他,“雖說這天是熱了,但你這么捂回去當(dāng)心感冒啊。” 沈競干笑謝過,搖頭道:“沒事兒的……”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感冒,但若是現(xiàn)在脫光衣服,他肯定會羞憤而死的。 自從劇組給大家換成單人標(biāo)間以后,程越就從來沒在自己房間睡過,每晚都會找各種理由來敲他房門,跟他擠一塊,后來更是明目張膽到問前臺要了張5013的門卡,連門都懶得敲了。 同睡的理由也褪去了華麗的外衣,變得簡單粗暴:我就想摟著你睡,不然我睡不著。 語氣帶點不由分說的流氓腔,再加上嘴角噙著的一抹笑,總是令人臉紅心跳。 當(dāng)然,之所以會臉紅,是因為這個“摟”不光是動動手那么簡單,程越更喜歡動嘴。 有時候深更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房門“咔”的一聲,就知道程越進(jìn)來了。 沈競一般都會裝睡,然后聽見程越輕手輕腳地摸上床,從背后抱住他,親親脖子,親親肩膀……到后來就越親越往下了。 昨晚,在他側(cè)腰留下了一個緋紅色的“火罐印”。 關(guān)鍵是程越還總喜歡在不同的部位開疆拓土,早上換衣服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身上密密麻麻好幾十個印子,深深淺淺,新舊不一。 沈競心里是想著要拒絕的,感覺再這么下去程越一定會得寸進(jìn)尺到占他腰以下部位的便宜,但想歸想,每當(dāng)?shù)搅松钜梗淘降母觳泊钤谒难险f幾句軟話,他就怎么都不忍心推開人家。 每晚被占完便宜,沈競就背對著程越開始反思,怪自己的心腸太軟,以及程越說情話的功力太強。 他都搞不懂一個都沒談過戀愛的小破孩怎么就那么會帶動氛圍,普普通通的幾句話從他嘴里念出來也是情意綿綿。 后來他仔細(xì)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因為程越的聲音太動聽太撩人。 程越的音色是他聽過最特別的,低沉卻不沙啞,溫柔又帶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