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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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縫間看到一切的程越艱難地克制著笑意,憋得臉都快紅了。 他的媳婦兒簡直全宇宙第一可愛。 好想摁在床上親。 沈競穿上浴袍走出來時程越嘴里還含著牙刷,一嘴的泡沫都快掛到脖子里了,一看就是在腦補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這樣子特像個智障你知道嗎?”沈競彎曲食指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用毛巾擦著頭發(fā)。 程越彎腰漱了漱口,嘿嘿一笑。 “你最近都怎么洗澡的啊?”沈競看著他,“還是從來沒洗過?” 說著湊過去聞了聞程越的脖子,還是那股淡淡的香水味,“身上都臭了吧,難怪要噴香水?!?/br> “哪有!”程越立刻拉高了嗓門為自己解釋,邊說邊脫衣服,“我每天都有認真擦身子的!干干凈凈!不信你檢查!” “神經(jīng)病啊!鬼才要檢查你!”沈競的心跳有些加速,盡量保持著冷靜,擰開了牙膏蓋子。 程越就這樣一點不避諱的站在他身旁擦著身子。 一看就是故意的。 秀吧秀吧。 不就是有個大雞崽么,好像誰沒有似的。 沈競挺不屑地扁了扁嘴,但是眼神又不自覺地瞟了一眼程越脹鼓鼓的內(nèi)褲,耳根一紅,擠牙膏的時候掉了一坨。 平常都是閆明昊幫忙擦拭后背,這會程越自己擦得有些艱難,主要是怕蹭著傷口,只能小心翼翼地憑感覺擦拭。 “要我?guī)兔??”沈競很快地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沒事兒…我自己來就行了?!背淘讲林约旱牟弊?。 “剛才不還說要我檢查呢么,這會又不情愿了???”沈競不由分說地奪過了他手上的毛巾。 但當沈競繞到他身后的那一剎那,又差點兒沒控制好自己驚恐的表情。 程越后背有兩只手掌那么大片的皮膚都被移除掉了,換上了新的皮膚,看起來還是腫腫的,就像是剛被人揍過,針腳密密麻麻……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他的全身。 針線縫合處的皮膚顏色很深很深,像是生rou的那種紅,和周圍一片較為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縫合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蚯蚓。 或許是因為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程越的后背看起來依舊丑陋無比。 沈競心疼地輕撫過那些被針線縫合的地方,“疼嗎?” “現(xiàn)在不疼了?!背淘轿⑽攘艘幌律碜?,他并不是很想讓沈競看到自己的后背。 主要是怕他自責,其次還有一點自卑,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兒惡心。 沈競避開了傷口,一寸一寸,輕輕地擦拭著他的后背。 除了植皮區(qū)域外,其他地方摸起來也還是凹凸不平。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閃現(xiàn)出了程越年前和他一起鍛煉時的種種畫面。 那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 這些丑陋的傷疤會陪伴他一輩子。 而這些都是因為自己。 程越在鏡子里呆呆地望著沈競,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完全退去了驚慌,在燈光里閃爍著光亮,像是要掉眼淚了。 程越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沒事啊,都過去了,我為能夠保護你而感到驕傲。” 沈競的眼淚水本來就在眼眶里打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馬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停都停不下來,直接就蹲到地上抱住了膝蓋。 “哎?”程越簡直哭笑不得,這輩子看過沈競演了各式各樣的哭戲,這正兒八經(jīng)的還是頭一回,一邊扯著他的胳膊拽他起身,一邊安慰,“你別哭啊,我又不疼,不就是丑了點么,我以后都可以不用走賣rou路線了,也不用拍裸.戲了,多好?!?/br> 沈競不說話,程越的安慰反而令他心疼不已,低聲抽泣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眼眶通紅。 “不哭了啊,這有什么好哭的,又沒長你身上,”程越笑著替他抹了把眼淚,“我都沒哭呢。” “就是因為長在你身上我才更加難受,”沈競斷斷續(xù)續(xù)地哽咽道:“我會對你負責的?!?/br> 程越仰頭大笑了一聲,伸手揉著他的腦袋,“好乖,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沈競站到程越的背后,抬手輕撫過那條暗紅色的縫合線。 微微彎腰,吻了上去。 起身時溫柔地笑了笑,“它很丑陋,也很漂亮?!?/br> 程越一怔,胸腔熱得發(fā)漲。 “我愛你,”沈競從背后抱住他,閉上眼睛在他臉上親了親,接著又移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這條路,我想跟你一直一直走下去?!?/br> 程越感覺自己的膝蓋有點兒發(fā)軟,要不是雙手還撐在水池邊上估計能撲通一下直接坐地上去。 他感到不可置信,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 殘存在后背那股溫熱濕潤的觸感在告訴他這是事實。 沈競這人說話一向比較內(nèi)斂含蓄,別說是這樣的告白,就連平常逗趣曖昧的小情話都是自己半脅迫著他說的。 所以在交往的這段時間里,他總有種是自己在不停索求討要的感覺。 沈競的內(nèi)心就好像蒙著一層白霧,任憑他怎么努力靠近都不能完全看透。 然而這句突如其來的告白就好像一陣風,忽然吹散了那層迷霧。 他清楚地看見,站在迷霧中央的那個人,在向自己飛奔而來。 身體就好像喝了好幾杯白酒一樣,輕飄飄的。 第80章 睡覺覺啦 程越轉過身,笑了笑,微微挑起了一點他的下巴。 沈競的眼眶仍然有些微紅,細長的睫毛上沾著一點點淚花,濕漉漉的黏在一起,嘴唇動了動,主動閉上眼睛迎了上來。 程越嘴角一勾,將人用力地圈進懷里。 兩人摟抱在一起,接了一個漫長繾綣的深吻。 沈競覺得這個吻大概是有史以來最長久的,久到他們的唇瓣分離時,剛才才倒進水盆的熱水已經(jīng)涼透了。 “你先洗吧……”沈競揉了一下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因為他剛才已經(jīng)感覺到了程越的下.身脹鼓鼓的,“我回房間休息了。” 程越拽住他的手腕,“頭發(fā)還濕著呢,我給你吹吹。” “沒事,一會就干了?!鄙蚋傋チ艘幌伦约喊敫傻亩贪l(fā),晃了晃腦袋,甩了程越一臉水珠。 程越不由分說地將他按在椅子上,打開電吹風,對著他的頭頂吹了起來。 “燙嗎?”程越低頭詢問道。 “不燙?!鄙蚋偞瓜履X袋,摳了摳睡袍的邊角,程越的大腿總在他余光里晃悠,以及他那條深灰色的內(nèi)褲…… 他情不自禁地偏過頭瞟了一眼,低下頭,臉更紅了。 程越一邊替他抓著頭發(fā),一邊從鏡子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光著身子的是我,要說不好意思也是我不好意思,你垂著個腦袋害羞個什么勁兒?。俊?/br> “您哪還有臉皮這種東西啊?!鄙蚋偯摽诙?。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程越?jīng)]聽見,關掉了開關又問,“你說什么?” “我說你內(nèi)褲挺好看的?!鄙蚋偪刹桓艺f第二遍。 “脫下來送你了,”說著程越就摸到內(nèi)褲邊往下拽,“一會我拿去幫你簽個名?!?/br> “神經(jīng)病??!我不要!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沈競急到要跳腳。 程越仰著腦袋笑得不行。 吹完頭發(fā)后,程越把涼水倒掉重新開始接熱的,“一會想看電影嗎?” 沈競猛地想到前不久程越在醫(yī)院里問的那些個蠢問題,莫名的想笑,這時候又只能強裝淡定,“看什么?。俊?/br> “隨便啊,”程越搭著沈競的肩膀,短促一笑,“說起來咱兩都還沒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約過一次會呢啊?!?/br> “嗯?你想約會???”沈競脫口而出以后自己又立馬否決了,“但你出去肯定會被拍?!?/br> 沈競雖然從來沒有向往過什么浪漫的約會場景,但一想到他們再也無法觸碰尋常人那些單純的美好,就不免有些失落。 在這段最熱情珍貴的年華里,他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并沒有太多感覺,跟程越在一起了之后才慢慢發(fā)現(xiàn)他失去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像春筍般冒出來。 程越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去客廳等我一會,一會帶你去約會?!?/br> “???”沈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照做。 洗漱完后,程越從浴室走出來,看見沈競正抱著個靠枕發(fā)愣。 “你以前跟那什么,約過會嗎?” 沈競笑了起來,明知故問:“那什么啊?” “前女友?!背淘揭а狼旋X。 沈競的內(nèi)心很矛盾。 不知道這會該違背良心說謊好還是真誠坦然地說實話好。 就只是遲疑了那么一點零二秒,程越迅速反應過來,伸手爾康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話?!?/br> “哦?!鄙蚋傁駛€犯了事兒的小孩似的,低頭抿住了嘴巴。 程越把沈競拽到了一間緊鎖的房門前。 門一開,燈一亮,沈競的兩條眉毛立刻因為震驚而向上挑起。 房間大到離譜,差不多是三個房間打通之后的效果,走進去之后能聽見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回聲。 最里面的那堵墻上是一塊長方形的熒幕,比人還高,兩側豎著圓柱形的環(huán)繞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