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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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兩個人卻是例外,程姮娥與胡端娘。程姮娥的兒子已經(jīng)滿三歲了,健康又活潑,她自己頗知詩書,已開始為兒子啟蒙,就等著他五歲入文思閣讀書。這兩年嬪妃們接二連三地給李湛添了好幾個公主,就她有這個福氣生兒子,若是太子沒了,下一個就是她的兒子。本以為看在二皇子的份上,她怎么也該封個夫人才對,沒想到只給了個昭儀。程姮娥心里恨得要命,但面上依然要帶著笑去給王沅與張麗妃等人賀喜。 至于胡端娘,她完全是覺得自己虧大了,她懷著身孕,原本就該晉位,偏偏與這次撞在一起,不然她肯定是個妃了,而不是什么修儀。胡端娘氣得跺腳,胡母勸她,她是孕婦,情緒起伏大,委屈勁兒上來,把自己的母親一頓排揎,“我本該是同那王氏一樣,至少要封三夫人,現(xiàn)在偏要跟那宮女程氏平起平坐,氣死我了。娘您也不在陛下面前替我說說話,陛下那么尊敬您,您說的話他肯定會聽的。哼,我覺得在您心里,陛下才是您的親兒子,我這個女兒反倒是您撿來的!” 她口不擇言,把胡母氣得頭暈,想要甩手回家,但是想想這個女兒是頭次懷孕,什么都不懂,又任性,自己不看著她也不放心,只能忍下氣來。 胡端娘見說不動母親,在李湛過來看她時,撒嬌賣癡,明里暗里讓李湛給她晉位,李湛只當(dāng)聽不懂,她說多了,索性就借著朝政繁忙不過來看她,最后胡端娘只把自己給氣著了。 她試圖找王沅、張麗妃等人的麻煩,王沅分位比她高,幾句話就能把她打發(fā)回去。張麗妃更是不客氣,牙尖嘴利不弱于胡端娘。后來聽說胡端娘與程姮娥掐上了,程姮娥主動認(rèn)錯,道歉,楚楚可憐,當(dāng)然這事正好被李湛知道了,李湛訓(xùn)斥了一番胡端娘,胡端娘終于老實(shí)下來。 張麗妃私下底對王沅說:“胡氏蠢成這樣,也幸好了皇后不與她計較?!?/br> 王沅心里暗想,蠢人或許還真是有運(yùn)氣的,畢竟沒有人會真正與她計較,所以胡端娘在宮中還好好活著。 自從上次李湛讓徽君騎在頭上后,徽君對這個父皇的印象變好,李湛不再是個只會跟她搶娘的人,她念叨了李湛幾天,“父皇怎么還沒有過來看徽君?” 王沅道:“你父皇這些日子太忙了,等過幾天再過來看你?!?/br> 她這話倒不是完全在哄著徽君,李湛今日在忙著為太宗皇帝建廟的事情。他繼位的第二年,曾下詔書頌揚(yáng)祖父對大周的功績,為祖父確定了太宗的廟號,但當(dāng)時為了不勞民傷財,沒有建廟?,F(xiàn)李湛終于下定決心在大周各個郡國建立太宗廟,以將祖父的功績世代傳揚(yáng)。 ☆、第 95 章 95 第 95 章 李湛下令在各郡國建太宗廟的事情, 大多數(shù)臣子贊同, 但也有極少數(shù)人反對, 太中大夫?qū)O祁認(rèn)為太宗皇帝窮兵黷武,勞民傷財,對百姓毫無恩澤, 不應(yīng)該建廟。李湛大怒, 將其下獄,朝堂之上再無反對之聲。 孫祁下獄, 他的家人通過田延年的關(guān)系找到了馮熙,馮熙直接推拒, 根本就沒讓人進(jìn)府。 齊夫人道:“夫君,你與那孫祁同朝為官多年, 往日無怨, 近日無仇,何必將人拒之門外,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幫個忙也就算了?!?/br> 馮熙咳嗽幾聲,看了她一眼,道:“那也分是什么事情,若是其他的事情幫個忙就算了,可這次關(guān)系到給太宗皇帝建廟之事, 太宗對我恩重如山, 我馮熙能有今日都是太宗皇帝一手栽培。我替孫祁說話,豈不是說我也反對給太宗皇帝建廟?”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 他咳嗽地更厲害了,齊夫人忙吩咐下人將梨湯端過來,馮熙飲下梨湯才止住了咳嗽。 齊夫人替他撫胸口,擔(dān)憂地說:“夫君,要不要換個御醫(yī)過來看看?” “不必了,”馮熙擺擺手,“我這是老毛病,年紀(jì)大了,避免不了,換多少御醫(yī)都沒用?!?/br> 齊夫人一陣憂心,這兩年馮熙的身子越發(fā)不好,馮熙在時,她有主心骨,處事肆無忌憚,因?yàn)橹辣澈笥幸揽康娜?,他如果不在了,齊夫人都不敢想。 馮熙拍拍她的手,道:“阿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太憂心,日子還是照常過?!?/br> 齊夫人迫切地需要抓住些什么,她說:“夫君,大郎被封為博陸侯,舜兒現(xiàn)在才是關(guān)內(nèi)侯,你疼愛舜兒,為何不讓他同兄長一般封侯?” 馮熙道:“大郎為官多年,他有這個資歷,舜兒現(xiàn)在還不過而立之年,資歷太淺?!?/br> “可是,只要您提了,陛下肯定不會反對?!饼R夫人立刻說。 馮熙搖搖頭,只是說:“過幾年再說吧?!?/br> 齊夫人默默垂淚,泣道:“您這身子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您現(xiàn)在不替舜兒安排好,還要等到哪日?” 馮熙不聽她的,“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張,一定會把你和孩子們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br> 馮熙為人一言九鼎,基本上答應(yīng)齊夫人的話從來沒有失言過,齊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長安城的太宗廟建成后,李湛與馮皇后帶領(lǐng)百官去祭拜,眾人三呼萬歲。之后,李湛在建章宮設(shè)宴招待官員,馮皇后則在椒房殿設(shè)宴款待眾貴夫人。 還是原來的椒房殿,就連貴夫人們也大多都是原來那些人,只是宴會的主角由余家換成馮家。 馮皇后穿一身紅色宮裝,由著母親與jiejie、嫂子們簇?fù)碇?,以安陽大長公主為首的皇室宗親和其他的官夫人們紛紛恭維馮皇后與齊夫人。 齊夫人比皇后還像是椒房殿的主人,舉起酒杯向眾人祝酒,然后志得意滿地對女兒說:“芬兒,娘今日可算是開懷了!” 馮皇后見她有些醉了,道:“娘,我讓人扶你去內(nèi)室歇會兒。” “我可沒醉!”齊夫人笑道。 安陽大長公主湊上來,道:“阿越,我是沒看錯吧,皇后娘娘小的時候,我就說她天庭飽滿,八字好,是個貴重的命格,現(xiàn)在正應(yīng)了當(dāng)初我說的話。阿越,你貴為皇后之母,也是有福之人?!?/br> 她的恭維話讓齊夫人喜笑顏開,兩人順勢坐在一起,說起話來,再加上其他貴夫人的湊趣,這一晚上把齊夫人恭維的十分高興。 程姮娥端著酒杯上前敬皇后與齊夫人,馮皇后還好,齊夫人卻很不待見她,區(qū)區(qū)一個小宮女居然有著運(yùn)氣生下了李湛的次子,而自己女兒卻沒有兒子,她敷衍了程姮娥幾句,便又跟安陽公主說起話來。 程姮娥不氣餒,臉上帶著笑意,又說了幾句恭維話,才告辭回到了嬪妃桌上。張麗妃全部看在眼里,冷哼一聲,“有些人可真是厲害了,哪有好處往哪里鉆,連臉面都不要!” 胡端娘跟著說:“是呀,換了我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是不是,寶瑟?” 林寶瑟道:“是呀。” 程姮娥面色不變,也不理她們,自顧自地坐下來,十分坦然地吃菜,偶爾與坐在身邊的戎充儀說話。 公孫柔嘉看了一眼,對王沅說:“這聚在一起就免不了多事?!?/br> 王沅笑道:“大家伙兒只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難道還能真打起來?” 馮氏可不像先前的余皇后那樣好糊弄,有她這座大山鎮(zhèn)著,眾嬪妃也就斗斗嘴,其他的還得在陛下身上使力。之所以眾人對程姮娥隱隱排斥,不過是為著她生了兒子,別人要么難得懷孕,要么生女兒,程氏太顯眼了,所以眾人就看不慣她,無事就說幾句酸話。 這年冬天,李湛聯(lián)合已經(jīng)歸降的南匈奴,由盧欽率領(lǐng)大軍攻打北匈奴,獲得大勝。馮熙禁不住嚴(yán)寒,臥病在床,已有好幾日未去上朝。李湛帶著馮皇后上門探病,馮熙由人扶著在門口迎接李湛,李湛道:“大將軍身子有恙,實(shí)在不必來迎接朕,若是因此加重了病情,就是朕的不是了。” 李湛扶著馮熙進(jìn)屋,馮熙靠在床上與他說話,馮皇后則是跟著齊夫人去了內(nèi)院。馮熙望著李湛說:“陛下此次大勝北匈奴,北匈奴至少五年內(nèi)不敢再犯我大周,陛下有太宗皇帝的遺風(fēng),大周在陛下手里必將延綿萬世。老臣甚感欣慰,日后總算有顏面去見太宗皇帝。” 他須發(fā)皆白,臉上皺紋橫生,靠著床榻上,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李湛不勝唏噓,猶記的他最初繼位時,馮熙身姿高大,脊背挺直,面容嚴(yán)肅,讓他時刻有芒刺在背的感覺,而今,這個人垂垂老矣。 馮皇后與齊夫人在暖閣敘話,齊夫人看著容光煥發(fā)的女兒,欣慰道:“陛下能帶著你歸寧,可見是對你十分愛重?!庇謫枺骸氨菹卢F(xiàn)今每個月在椒房殿歇幾天?” “娘,您怎么總是問這個啊?”馮皇后蹙眉。 齊夫人笑道:“瞧瞧,這還害羞上了,為娘說的可都是正經(jīng)話,話糙理不糙,這男人寵愛你就看每個月在你這里待多久,你快跟娘說實(shí)話?!?/br> 抵不住她的追問,馮皇后低著頭輕聲道:“陛下現(xiàn)在每個月就大半個月都歇在椒房殿?!?/br> “那就好,”齊夫人放下心來,又問道:“有消息了嗎?” “娘,您前幾日才剛問過?!瘪T皇后很無奈地說。 “咳,”齊夫人道,“我還不是關(guān)心你?!?/br> 馮氏女眷可自由出入掖庭,齊夫人與馮皇后母親時常見面,也不拘禮,直接問道:“娘,您這幾日因著父親生病才沒有進(jìn)宮,父親是否病得很嚴(yán)重?” 齊夫人嘆氣,“你父親是老毛病了,心悸,咳嗽的厲害,加上今年冬天格外寒冷,身子骨抵不住就生病了。” 馮皇后知道父親這心悸是怎么落下的,當(dāng)年父親以臣子之身廢除昌樂王另立新君,雖然打著樊太后的旗號,但畢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從此馮熙就犯了心悸毛病,而且隨著年紀(jì)變大,越來越嚴(yán)重。 她憂心忡忡地說:“等天氣暖和些了,父親的病應(yīng)該會慢慢好起來,我?guī)Я巳藚⒀喔C過來給父親補(bǔ)身子?!?/br> 齊夫人道:“干嘛還帶這些東西過來,家里又不缺這些?” “這是我的心意嘛!” 李湛與馮皇后探過馮熙的病后,直接坐車回宮。馮皇后靠在李湛的肩膀上,很傷感地說:“今日見父親,仿佛老了很多,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大山般的依靠,沒想到竟然也會有老的一日?!?/br> 李湛安慰道:“大將軍cao勞過甚,所以身子才吃不消,好好修養(yǎng)著,會好起來的。” 馮皇后說:“但愿如陛下所說?!?/br> 李湛扯扯嘴角,等馬車進(jìn)了宮,他對馮皇后說:“朕還有事情,先去建章宮,讓張讓送你回宮?!?/br> 馮皇后柔聲說:“陛下別太cao勞,妾吩咐人燉了人參雞湯,待會兒讓人給您送過去?!?/br> “不必,朕處理完事情直接去椒房殿喝,天冷,你快回去吧?!?/br> “諾?!瘪T皇后順從地說,看著李湛帶著人走遠(yuǎn),才回了椒房殿。 新年過后,天氣轉(zhuǎn)暖,馮熙的病情有了起色,已經(jīng)能上朝,李湛對他仍然恭敬有加。但馮熙畢竟是年邁之人,精力有所不濟(jì),朝中的事務(wù)開始慢慢交給李湛獨(dú)自處理。 始元九年五月初,胡端娘順利產(chǎn)下一子。三皇子出生,李湛大喜,賜名為李瑜,同時改三夫人之一的宸妃為淑妃,晉封胡端娘為淑妃。 馮皇后帶著眾嬪妃去椒風(fēng)殿探望胡端娘,胡端娘抱著兒子,心喜若狂。馮皇后把李瑜抱在懷里,笑道:“長得虎頭虎腦,胖乎乎的,很像陛下,是個好孩子?!?/br> 胡端娘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樣子,懶洋洋地靠在床上,有些得意地說:“瑜兒確實(shí)胖,把他生下來可真不容易,不過生下來,再看著他就覺得再疼再累都值得?!?/br> ☆、第 96 章 始元四年入宮, 在婕妤的位置上坐了四年都不帶挪動的, 眼看著別人過得風(fēng)生水起, 胡端娘心里那個急啊,一碗碗益子湯喝下去,還時不時的把母親接到宮里小住。李湛由胡母養(yǎng)大, 拿胡母當(dāng)半個母親對待, 胡端娘因此能討到不少便宜。 想起往日受過的苦,今日便覺得格外的揚(yáng)眉吐氣, 好飯不怕晚,她到底是生了兒子, 女兒算什么,搞不好就要被送去和親, 而兒子可是有大前途的! 李瑜在馮皇后的懷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著, 馮皇后摸摸他的小臉,他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 馮皇后心都被這小嬰孩融化了。 程姮娥上前兩步,笑道:“好乖的孩子,跟皇后娘娘您真有緣分,他很喜歡您抱著,不哭不鬧的,哪里像我的那個小冤家, 特別認(rèn)生, 不熟悉的人一近身就哭,陛下都說他膽子太小呢。” 王沅正好聽到這話, 轉(zhuǎn)頭打量了程姮娥一眼,程姮娥微微一笑,低頭逗弄三皇子。胡端娘則無知無覺地靠在床上接受其他嬪妃的恭維。 馮皇后瞟了眼程姮娥,沒有理她,把李瑜交給了乳娘,道:“三皇子應(yīng)該是才喝飽了奶,現(xiàn)在困了,讓乳娘抱下去睡覺吧?!?/br> 程姮娥也不尷尬,回來座位坐下,繼續(xù)面不改色地與戎美人說話。眾人待了一會兒,見胡端娘累了,紛紛告辭。 王沅與公孫柔嘉結(jié)伴回了明光殿殿,她將程姮娥剛才的舉止對公孫柔嘉說了,“我總覺得心里不安,不知道這程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br> 公孫柔嘉猜道:“端娘與她素來不和,曾當(dāng)眾訓(xùn)斥她,雖然陛下后來罰了端娘,但畢竟程氏的面子受損,大概有心存報復(fù)之意吧?!?/br> “麗妃之父是馮將軍的部下,麗妃有孕之時曾主動想把孩子獻(xiàn)給皇后,被皇后所拒,以皇后的為人處世,當(dāng)不會行借子之事?!蓖蹉湔f道。 公孫柔嘉頷首,“端娘的性子,好不容易得了兒子,必定會看著緊緊的,肯定不會像當(dāng)年的麗妃一樣?!?/br> 胡端娘雖然有諸多毛病,掐尖好強(qiáng),愛說酸話,但都擺在明面上,讓人一見就知,而且沒什么大惡,跟深藏不露的程姮娥比起來來,她要可愛得多。王沅可不想看著程姮娥踩著胡端娘的肩膀一步步走上來,那樣的話,程姮娥的下一個目標(biāo)很有可能是自己。 公孫柔嘉道:“還是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隱晦地提醒一下端娘吧?!?/br> 兩人說完話,公孫柔嘉突然覺得殿里很安靜,忙問道:“徽君呢,怎么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王沅道:“可能在后院玩吧。采青,你去把五公主叫回來?!?/br> 公孫柔嘉笑道:“往日徽君在,殿里就沒有安靜的時候,現(xiàn)在陡然安靜下來,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徽君手里抓著幾朵花跑進(jìn)來,兩歲半的小孩兒跑起來已經(jīng)很利索了,“娘、公孫姨姨!” 公孫柔嘉問道:“咦,你手里捧著石榴花兒,是不是送給姨姨的?” 徽君笑嘻嘻地說:“乳娘說娘的生辰快到了,這花兒是徽君特地給娘摘的,等姨姨生辰的時候,徽君再送給姨姨?!?/br> 她口齒清晰的把這么大一段話說完,王沅高興極了,對公孫柔嘉說:“徽君一歲多大時,說話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像徽妘與徽琰嘴巴就很利索,當(dāng)時真把我給急壞了?!?/br> “是啊,幸好她只是說話稍晚一些,現(xiàn)在說起來多流利,”公孫柔嘉與有榮焉,“我們徽君是最厲害的了!” 徽君知道是在說夸她的話,笑得眼睛彎彎。王沅捏捏她的包子臉,問道:“娘昨日教你背了幾句《急救篇》,你現(xiàn)在背給公孫姨姨聽,好不好?” “好!”徽君大聲地說,然后把手背在身后,背起《急救篇》來:“宋延年、鄭子方。衛(wèi)益壽,史布昌。周千秋、趙孺聊……淳于登,費(fèi)通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