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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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瀛寰告別著。 乘黃獸小跑跟著姜寧前面給她引路。 這一次她終于有好心情,去見一見滄浪海閣的景致了。 滄浪海閣推門即景,遠處可見大椿神樹,紅如披霞帶火。近處是一處漢白玉石臺,云海茫茫,仙氣繚繞中,順石臺而下,連著一處回廊。 回廊上滿是瀝粉金琢的彩畫?;蚶L蓮草和璽,或繪花鳥云海,各色仙獸山水,看著十分別致有趣。 這里樣的精巧別致下來,倒不像是道家先天掌教的威嚴宮殿,更像是一處紅塵中山水人家的住所而已。 穿回廊而過就是那扇靑木門了。推門后的瀛洲島,也算得上叫人流連忘返而稱奇。 四處可見,滿山春色中瓊枝玉樹,涼亭水榭不似人間。 乘黃獸引著姜寧來到一處岸邊的竹筏上。竹筏上掛著一盞鯨油燈,等姜寧與乘黃獸踏上竹筏后。這筏子就無風自動了起來,迎著熙和晨光,在波瀾不興中向著三島之一的蓬萊島駛去。 與瀛洲島大不相同,蓬萊島是三島之中人間煙火味最重的島嶼。島上遍植桃樹,岸邊皆是小舟竹筏???,其中來往的方外宗弟子們比比皆是。 這里都是三島方外宗內低級的弟子,倒也無人能認出姜寧的身份來。 只不過憑借著姜寧的好面貌,她一靠岸停下竹筏,就有人向她攏來,要與姜寧打著招呼。 “不知是學妹還是學姐,我此番怕是唐突了。”俊秀書生打扮的宗內弟子,湊到了姜寧面前,“只不過還不知道佳人姓名,可否告知在下呢?” 姜寧錯楞著看著這位青年,既想低調,更不想引人注目,“我應該是學妹吧,我叫姜寧?!?/br> 方外宗規(guī)矩,在入顯定無思殿找到自己的本命法器之前,按入門時間定長幼。得到本命法器之后,則按得到法器的先后順序定資歷排位。 姜寧昨天才來方外宗,自然是學妹中的學妹了。 “姜寧學妹好,在下是北寒陸家之子陸泉溪?!?/br> 能在一開始這么明說自家出身之人,肯定就是很了不得的世家子弟了。姜寧想了一下問道,“陸斐然是你?” “姜寧學妹也認識陸斐然嗎?他是我堂兄?!标懭芗印O肱c姜寧拉近關系。 誰人不知道陸斐然是蓬萊長老千樂羅的得力弟子,更是方外宗榜內有名的美男子,各家學姐學妹未來夫婿道侶的熱門人選。 姜寧不由得多看了這個陸泉溪一眼,覺得他和陸斐然全然不像啊。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陸斐然是高傲的道修,他僅是個紈绔的世家子弟罷了。 應該是修道修的還不夠到位吧。 姜寧淡淡的哦了一聲,也就不愿意多搭理他了。一邊自顧隨著人流走向一處宮闕前去,一邊問著已然站到了自己肩膀上的乘黃獸,“往這里走,就是去學堂的路嗎?” “啾……”乘黃獸肯定著。 一旁一直沒有走開的陸泉溪還以為是問他來著,“是啊姜寧學妹,我也是正要聽課去。今日是允良學長講課,我與你一同前去吧。” 姜寧默不作聲,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只在心里想,允良?怎么今日修仙的第一天。聽得到盡是熟悉的名字。 倒是乘黃獸看不過眼,對著陸泉溪呲牙咧嘴了起來。 陸泉溪臉皮真是夠厚,在如此招待下,他還能一臉笑著說道,“學妹喜歡靈獸啊。這樣長角的狐貍靈獸,學長也是第一次見呢。改明姜寧學妹要是喜歡,學長我送你一只三尾的雪狐好了。” 三尾的雪狐也算是很難得的靈寵了,只生長在北寒之地的深山里。拿它討女修士的歡心,再合適也再顯貴不過了。 姜寧不覺得有什么,根本把這人當空氣看。 乘黃獸則心里氣不打一處來。我?狐貍?姜寧是我女主人,說我是紅尾白臉的狐貍也就罷了,還能忍忍。你事哪里出來的一百年道行都沒有的小毛孩,居然說我是長角的狐貍??村镜认聛砹?,怎么收拾你。 蓬萊島的學堂,需要盤山而上。姜寧于此刻就開始后悔,出門前非要穿的這雙鞋了。走平路還好,一旦走起坑洼不平的山路來。從后腳跟到腳底,每走一步都是疼痛。 姜寧走得很慢。陸泉溪看出了異樣來,還在那勸慰著姜寧,“于理不合,學長不能背學妹上山了?!?/br> 我的天啊。乘黃獸用看你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的表情,去看這個陸斐然。你還想背姜太玥,小伙子,本神器收回剛才瞧不起你的話。你不是個毛頭小子,你是個千年難得一遇,膽大妄為的毛頭小子。 你要背姜太玥上山,還是在瀛寰自家的地盤上?你是不是買好了棺材在家里了,才敢這樣敢說敢做。 姜寧也覺得這人有些過分了。我身體不適,痛不痛,怎么算也輪不起你來背啊。第一次見面而已,你居然還拿圣人于理不合的話,來給自己找說辭。 這個陸泉溪還要接著說方外宗的不是,“這也都怪宗內的規(guī)矩。要不然我可以讓學妹,搭乘我最新買的法器,游山玩水般上山而去了?!?/br> 三島方外宗乃至整個滄浪海,都是仙家福地。宗內嚴令禁止使用法術法器飛行,只有長老可以駕車,只有掌教真人的眷屬可以乘轎。其余人任你是誰,都只有步行。唯有掌教一人,可以在天上飛行。 姜寧實在受不了這種張口閉口,都要彰顯自己能為財力的紈绔子弟,就算忍著腳痛,她也要快步離開此人。 好不容易看見山腰處的學堂了,姜寧終于可以歇一口氣了。 那個陸泉溪卻還不放棄,最后還對姜寧囑咐道,“姜寧學妹記得下課后別走了,學長要親自送學妹回去的?!?/br> 乘黃獸心想,你還有命活到下課嗎? 姜寧知道學堂里陸泉溪不敢亂來,更知道她不會與這個人坐在一起。頓時心里就舒服多了。 因為學堂里的座位,早就按每個人的名字給定好了。 姜寧順著座位一排排找下去,卻驚見—— “你怎么在這!”瀛寰怎么坐在學堂里了! 少年模樣的瀛寰支著腦袋,一副已是久等的姿態(tài)。讓姜寧真的是又驚又可憎。 瀛寰謹記約法三章里,公共場合不能說為夫,于是自然而然道,“我也是來上課的。”簡直就是厚顏無恥極了。 名響道域第一的修真真人,來上如何鞏固筑基這門課。你叫姜寧怎么能信他。 姜寧驚呼著,“這是你自家的學堂啊!”這滿堂坐著的弟子,都要跪下來喊你一聲掌教大人的啊。 “自家的就不能學了嗎?”瀛寰不為所動,反問道。 怎么這人變成孩童后,就越發(fā)喜歡無賴耍性子了起來。姜寧懶得管他了,正欲接著去找自己的座位。 卻發(fā)現(xiàn),“這是我的座位?!卞靖揪褪?,坐在了姜寧自己的位置上了。 “這里肯定是你的座位?!卞军c頭,加以肯定了這個事實。說罷,他就騰出了一半的空位來,讓給姜寧坐下。這里如果不是太玥的位置,自己才不會一直坐在這里呢。 春凳很長,同坐兩個人倒也是不會擁擠。這就是要二人合坐的意思了。 姜寧卻不樂意,作勢要離去找一個沒人的空位去。 瀛寰哪里肯依,就在姜寧正擦肩而過時,他拽住了姜寧的胳膊,上一秒還是厲聲著,“你不坐這,還想坐哪?” 可到了下一秒,瀛寰則又變成了睜著那雙水波汪汪,溫潤無辜的杏眼來,好似撒嬌一般,“太玥坐哪里,我就坐哪里……” 這一旦被他拽住了,瀛寰可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他吃定姜寧了。 第34章 姜寧是腳也疼,心也累。剛才先是被陸泉溪那等紈绔子弟在路上膈應了一路,現(xiàn)在瀛寰還要“強占”她的座位,擺明就是要拿捏她。 自己真是好欺負啊,都當自己是包子啦。腦子里氣不過,姜寧也就當作是置氣一般。當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險些沒把瀛寰那來不及收回的小手給坐到。 不同于姜寧的氣惱,瀛寰則是從身后拿出一件包裹來,遞給了她。 “這是什么?”姜寧問道。 瀛寰好言好語道,“為……”因為承諾不得已換口,“是我,給太玥帶的鞋子。快換上吧?!?/br> 姜寧驚奇不已,“你……” 她想問瀛寰是如何得知自己腳上不適的現(xiàn)況的,卻又心思百轉說不出口。轉眼去瞅乘黃獸,是它告密的嗎? 這可真是冤枉了乘黃獸。瀛寰本就料到了這一切,他見姜寧話里沒有下文,就輕笑著催促道,“你不打開看看嗎?還是說,是在等我替你打開,好讓我?guī)湍銚Q上嗎?” 姜寧瞧他,裝模作樣的還挺有男朋友的架勢來著,就回笑道,“學堂當眾換鞋,這成何體統(tǒng)。我還是等下學后,大家都走了以后再說吧。” 說罷,姜寧就把裝有新鞋的錦盒包裹,給拿到了自己這邊來收好了。 瀛寰見她收下了自己的心意,心里熨帖但故意強忍著,也不去再看姜寧,只是輕描淡寫的帶了一句,“那太玥的腳,還要緊嗎?” “坐著就不要緊的?!敝皇亲呗肪秃芴郏竺娴脑捊獙帥]說。 可瀛寰就是聽出這話里,還有未完的意思來,下意識的就又看向姜寧,關切著皺眉問道,“那不坐時,是否很難受呢?” 姜寧心知他此時的情真意切,卻怕自己承受不起,有意不想再提及此事。 她便假裝抱怨著瀛寰,開玩笑道,“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明知道要走這樣的山路,出門前還不阻止我的?現(xiàn)在鞋都準備好了,擺明了是要看我笑話來著?!?/br> 想把這事情,就此揭過去。 可本來就是普通玩笑的話,在瀛寰的耳里心里聽來,卻意義大不一樣。因為以前的姜太玥,總有在瀛寰面前,不分是非黑白,不辨前因后果。偏偏都要怪罪他,把結果賴到他頭上來的本事。 瀛寰這種冤枉委屈,幾百年都包容過來了,早把這種習慣當作是種寵愛了。 他便眼神柔和又認真道,“確實是我的不是……” 聽上去好似十分的誠懇,這反倒令姜寧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姜寧沒想到致歉之后接著的話,會更令她不好意思了—— “是我欺負了太玥,那太玥還愿意一輩子都被我欺負么?”他把玩笑的怪罪,當成了情趣。 姜寧電視小說沒少看,哪會不懂這話里的意趣深意,她臉上浮現(xiàn)了一層可疑的水紅,在那咳嗽了一聲,有意端坐裝正經(jīng)了起來,嚴肅著,“圣人在上,好好學習吧你,掌教大人。” 瀛寰覺得有趣,存心不放過她,還在那懂也裝不懂,“那太玥,是不怪罪我剛才的欺負了?” 姜寧聽了此話后,側過身去看瀛寰,一見他臉才驚覺明白一個道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童來,我怎能白讓他占了便宜,不討回來的。 想通這個道理后,姜寧就淺淺笑道,“那太玥不知。此刻瀛寰想向太玥討問的是哪一個欺負罪責。是今早出門的呢,還是剛剛的呢?” 姜寧心想,哼,誰又怕過誰。 “如果我說,我都要一一討來呢?!卞靖缓唵危不乜粗h,居然顧盼生情了起來。 這一眼,眼波流轉的顧盼生情可多看不得,好在姜寧及時把自己拉回來了,沒有陷進去。 當機立斷下,她用食指彈了一下瀛寰的腦門,“還貧嘴。你看你現(xiàn)在最需要討的是要討打!” 瀛寰連忙配合著她,拿手輕按著被彈了一下的腦門,在那假裝,“好疼的……” 姜寧知道他是裝的,也就不同情他,還繼續(xù)惡狠狠的道,“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還這樣耍嘴皮子不?!?/br> 瀛寰見這一招不管用了,就支起了腦袋撐在了課桌上,去瞅著姜寧笑道,“那以后我要是想‘討打’了呢?” 姜寧臉上不動聲色,卻擰起了一直窩在她肩頭的乘黃獸,甩給了瀛寰義正言辭道,“那我就乘黃起劍。當仁不讓?!?/br> 瀛寰也不去接被拋來的乘黃獸,可憐乘黃獸用爪子在他身上夠了好久,才沒有滑落下去。 他正準備接著開張口之際,卻被姜寧又打了一下。 姜寧提醒著瀛寰,“老實點,講課的學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