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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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原來他一直沒有回來啊……”這里是他的寢殿,也不知還是孩童身材的他,今晚會去哪里去休息。姜寧心里不安,之后的一夜都沒有睡好。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整個人更是懶懶的沒有一點(diǎn)精神,而且腸胃里翻滾著惡心,極為難受。姜寧依偎在床上,蜷縮成了一團(tuán)不想動了。 她想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于是在決定修真的第二天,就做好了逃學(xué)的打算。 乘黃獸不明白姜寧這是怎么了,它在床下守了好久,還啾啾叫了幾聲,就是不見姜寧有起身的意思。一直窩在床榻內(nèi)側(cè),沒個動靜。 可乘黃獸知道今天的日子很重要。不能讓姜寧,就這樣躺在床上糊弄了過去。于是它跳到了床上去,湊到了姜寧的腦袋后面,拿頭去拱姜寧的頸窩。 好讓姜寧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時候不早了,該起床了。 姜寧拿乘黃獸沒辦法,“好,好。我知道逃學(xué)不對,第二天就逃學(xué)更不對。乘黃劍神器大人,小女子姜寧這就起來……” 嗯,乘黃獸很滿意姜寧的說辭與態(tài)度。 然而姜寧在說完這話后,還是沒有動。乘黃獸耐心等了片刻,惱不過就用牙齒咬著衾被,把姜寧的被子給掀落了到了床底下。 姜寧總算是不得不起身坐起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氣,“讓我緩緩……” 乘黃獸不明白姜寧是要緩什么?瞪著眼睛在看著她,可是怎么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又過了片刻,姜寧才起身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這猛地一站可不得了,她竟敢有一陣頭暈?zāi)垦V?,在暈眩中,胃部的作嘔的感覺,更加不舒服了。 倏忽,姜寧根本就是沒能站穩(wěn),又給坐到了床上去,還用手撐在床沿邊,不讓自己的身子,倒了下去。 這下,乘黃獸也察覺出姜寧身體的不適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也沒吃什么不該吃的東西,怎么胃會想吐呢? 乘黃獸在姜寧邊上啾啾了半天,也不見姜寧理自己,它就更著急了。它是個兇獸神器,就沒病過,也沒見瀛寰病過?,F(xiàn)在姜寧這樣的異樣,是病了嗎? 乘黃獸想著就打算去找瀛寰,還是人比較能了解人。 姜寧見乘黃獸那急忙跳下去的樣子,就知道它肯定是要去找人了,找誰還用說嗎? “回來吧,我沒什么。就是頭暈而已。”姜寧把乘黃獸又喚了回來,“我們還是上課去吧……” 說著便站了起來,頭暈惡心的感覺也許是身體得到了休息,也大感好多了。 姜寧就自己一人伴著乘黃獸下了瀛洲島,她抬眼看了眼在天上的滄浪海閣,心里還在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到底是自己夢里的遐想呢,還是說真有人來過呢? 可惜無人可以給她答案,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 蓬萊島上清風(fēng)徐來,一片山花爛漫。 姜寧見著昨天都一同上山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今天怎么反而繞山而行了? 難道說是今天,改了學(xué)堂上課的地點(diǎn)嗎? 姜寧不好意思,只得快步上前,打擾了一位看似比較好說話的女弟子,柔聲輕言問道,“學(xué)姐莫怪,是不是今日改了上課地點(diǎn)。大家怎么都往這邊走了?” 那名女弟子以及她身旁的朋友,一起嘻嘻笑了起來,“meimei你是才來的吧,那你算是趕巧了?!?/br> 旁邊的朋友接著搶著說,“今天呀,是九春師長老在瑤臺彈琴的日子。我們還上什么學(xué)啊?!?/br> “是啊,大家都搶著要坐船去看,長老彈琴去咧?!?/br> “是方寸九春師長老彈琴嗎?”姜寧不明白,這是九春師要開堂授課教大家彈琴嗎? “是呀,是呀。meimei還是與我們一起乘船去吧。路上好有一個伴。” 姜寧心里想,我又不學(xué)琴,去了不等于白去嗎?可惜她架不過兩位學(xué)姐的拉扯,就這樣一路被她們拉上了船去。 九春師以琴入道,更以琴藝冠絕天下。人們說如果你聽了九春師琴音,他可以在這一曲中,完全掌控你的喜怒哀樂乃至生死。 當(dāng)年瀛寰取剛?cè)〕它S劍歸來,姜太玥的父親定了他為下一任掌教的繼承人。與今天不同,當(dāng)時的三島方外宗沒有一人信服瀛寰。 瀛寰雖在魔域道域上都名聲大顯,可是在宗內(nèi)卻籍籍無名。當(dāng)時的弟子們更擁護(hù)是,與掌教同期同修的方寸長老九春師。 九春師有能力,有人望,是眾望所歸。可前掌教偏要一意孤行,認(rèn)定了瀛寰。 是以某天,九春師喝了一個伶仃大醉后,去挑戰(zhàn)了瀛寰。他從沒有醉過,這一次他是故意喝醉的。醉后方顯真性情,才能忘乎所以盡展自己的琴藝。 從這點(diǎn)上就能看出九春師是真的想贏。 那天碧海藍(lán)天下的滄浪海,他與瀛寰各站在了一張竹筏上。他性起,先彈了一個音。 霎時終年平靜如鏡的滄浪海,竟如龍吟般,卷起波濤洶涌,狂瀾之勢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這才是九春師的第一個音。 呼嘯而至的海水,朝著瀛寰撲面而來。他著眼瞧見了一個水滴,剎那間乘黃劍脫鞘而出。 眾人皆以為他是要砍,要刺。 瀛寰卻是一擊。劍身一擊拍打在了那滴海水上,那滴海水穿破了驚濤駭浪,煙波浩渺。 在輕微的的劍聲鳴顫之后,周遭驟然歇聲,天地俱靜下,滄浪海上下了一場大雨。雨水澆醒了大醉的九春師。 從此瀛寰就是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不二人選了,無人再有異議。 后來,每到特定的日子。九春師就會在方寸島最靠海邊的瑤臺彈琴,來感悟自己的琴道。 瑤臺也就成了九春師長老專屬彈琴的地方,平日里無人敢擅動。 姜寧聽完故事,疑惑道,“學(xué)姐們都是修琴道的嗎?” 兩位學(xué)姐見姜寧這么傻,還不上道,就調(diào)笑著說,“傻學(xué)妹,我們哪是修琴藝?!?/br> “我們哪是去聽琴的……我們是去看人的啊?!?/br> 其實在曜天大陸的女修士眼里,九春師不止琴藝出絕,根本就應(yīng)該是琴色雙絕啊。只是苦于他是方寸島的長老,常年無法得見罷了。 今日是他到瑤臺彈琴的日子,自然是難得一窺美色的好機(jī)會啊。 方寸島邊,瑤臺是一座涼亭,涼亭沿海而建一半坐落在島上,另一半則坐落在滄浪海上。 登亭而望,確實可以將滄浪海一覽無余,是個風(fēng)光極好的地方。 只不過現(xiàn)在,人多了一點(diǎn)。等姜寧她們來到瑤臺之時,已有琴音傳來?,幣_附近已是人滿為患了,更多的人只能將小舟木筏停在不遠(yuǎn)處,在海上來觀望。 可今日,琴音錚錚如裂帛,又如湍湍流水急切。倒不像平日里,九春師那種如沐春風(fēng)的人會彈出的曲音。 姜寧不懂琴音,所以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旁的學(xué)姐卻聽出了不對,“這瑤臺里彈琴的好像不是九春師長老啊?!?/br> “我看著也不像?!?/br> 那能在平日里九春師專屬的奏琴地,彈琴的人,還會是誰呢?姜寧難免好奇不過,也跟在那踮起腳,仰著脖子在那觀望。 瑤臺亭四面掛著白紗幕簾,姜寧一時看不真切。只能瞧見是一名身形俊秀的男子在那彈琴,面目五官卻看不清了。 剎那,海風(fēng)揚(yáng)起了四邊的紗幕簾。 姜寧與眾人一起得以窺見了彈琴人的真面目—— 那是!那是檀越郎??! 第36章 那一瞬間姜寧認(rèn)出了檀越郎的臉龐。 而一直奏琴的某人好似也注意到了姜寧的視線,隔著滄浪海在四目相對中,他頷首一笑。 “哇……”這一笑,小舟上的學(xué)姐就受不了了。 “君子如風(fēng)啊?!绷硪晃粚W(xué)姐也如此評價道。 “這位公子能在瑤臺彈奏,定是九春師長老的朋友。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世家公子了?!?/br> 白紗簾曼妙隨風(fēng)而舞,接著再彈下去,七弦琴音明顯的轉(zhuǎn)入柔和。 吟猱往來搖動,如山上皚皚白雪,天上皎皎明月,清冷入心頭。 一曲剛畢,檀越郎就連古琴都忘了拿,直接縱身而下躍到了姜寧所在的小舟上,躍到了姜寧的眼跟前。 姜寧眼看他著一身純白青羅衫,映著清秀面目,就這樣如同天上明月般,直接落到了自己面前來,頓時便把什么也都忘了。 情如海水深,相思不可量,今日得見君,明月入我懷。 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 一時方寸島上滄浪海邊,方才還在余音繞梁的聽琴眾人,都把目光匯聚到了姜寧與檀越郎這二者身上去了。 還是蓬萊島的學(xué)姐善觀察,且知情識趣,“公子原來是來找這位學(xué)妹的呀,我等還是速速離去吧。” 三島方外宗并不反對宗內(nèi)弟子的戀愛,也不反對宗內(nèi)弟子與別的派門弟子戀愛。 “是啊,是啊。我們還是去乘另一條船去吧。免得耽誤了這位學(xué)妹的好事?!闭f著她們二人就掩面而笑跳到了另一條小船上,還與旁人分享著姜寧與檀越郎的八卦。 反觀姜寧與檀越郎,卻好像對這一切都充耳未聞一樣。自從他來到了姜寧的眼前之后,檀越郎的視線就再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來,而姜寧也是同樣。 直到過了半晌,還是姜寧先開口了,“你怎么來了……” 人到了自己眼前,卻千言萬語都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問話里面既有疑問,也有擔(dān)憂。 他微微一笑,“姜姑娘不告而別后,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今日特地前來向姑娘討要,昔日許諾給我的那座金山了。” 昔日銷金城內(nèi),柑橘甜如心頭蜜。她是曾允諾過,我姜寧會送給檀越郎一座金山來報答你。 難為他還記得。她不由得臉頰一熱。 可惜現(xiàn)在哪是什么金山的問題,姜寧瞧了一下四周,生怕有人認(rèn)出她或檀越郎來,心里一急,連忙拉著他的手道,“你不該來的,趁著沒人認(rèn)出你之前,你還是趕緊走吧。” 可此時的檀越郎卻十分的執(zhí)拗,偏偏要盯著姜寧握著他的手,還要眉目含笑道,“姜姑娘,我不走。檀越郎不怕的。” “你!”姜寧心里覺得有氣,又知道說不過他,當(dāng)下這個節(jié)骨眼更不是與這個呆子爭論的時候。 只能調(diào)轉(zhuǎn)船頭,在眾人矚目中,將小舟駛向了瀛洲島。 瀛洲島上只有她與瀛寰二人,就算瀛寰在島上,應(yīng)該也是在天空之上的滄浪海閣上。不會注意到島上的。 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有什么在哪里與檀越郎說清楚,再好不過了。 瀛洲島上靠近方寸島岸邊有一座曲橋,名喚月迷津渡。架在瀛洲島的一處曲水溪渠之上,連接著瀛洲島與滄浪海。 橋上九曲連環(huán),終年煙霧繚繞不散,宛若仙境,叫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