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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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著實不簡單啊。”玄訛由衷的佩服,“既然如此,那玄訛就當一回惡人又如何?反正我都是魔修了,那就做一點你們道修認為魔修該做的事情?!?/br> 玄訛說著就抱了贏官兒,贏官兒立即就在掙扎拒絕,卻換來了玄訛更加不溫柔的對待,“你兒子的性命此刻就在我的手里,我想要你的夫君拋開他的靈海丹田給我看看。看看這顆心,究竟是個道心還是個魔心。” 他鉗住了贏官兒的咽喉,鎖住了贏官兒的性命,如此逼命著姜寧與瀛寰,“這樣做,那姜姑娘或者掌教大人,會做如何選擇呢?” 第77章 姜寧眼見自己的兒子在玄訛的手中,雖然沒有吭過一聲□□,可他的面部表情騙不了她。贏官兒的眉頭都快要皺到一塊去了,眼底全是痛苦與難受。 就算姜寧現(xiàn)在又多么想撲身而去,奪回她的兒子,可她的心里又在不斷地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需要冷靜下來,“這就是魔域大王子真正的面目嗎?我姜太玥今天算是領教到了。先是在口語上隨意侮辱一個婦人,眼下又在行為上任意凌虐一個幼童。真想叫那些崇拜你的魔域魔修好好看看……” 姜寧故意在這緊要的關頭,還要說過分的話來刺激玄訛,她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是不好面子的,更何況是久居上位者的玄訛,她要拿他最喜歡的弟弟來激怒他,“真不知道,不咎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還枉費了他那樣崇拜你,就是不知道他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后,會不會覺得惡心?!?/br> 她希望這個男人會露出破綻,會將矛頭轉(zhuǎn)向自己放過她的兒子,或者會因為他的自尊心干脆不去針對贏官兒。 自己的兒子此刻就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這個女人居然敢拿不咎來激將他?玄訛不知道是該嘲笑她膽大妄為,還是夸獎她有勇有謀,如果是以往任何一件事上。玄訛絕不可能這樣做,只是如今這件事事關魔域王族血脈傳承,以及預言中提及道魔混血之子,會屠滅魔域的災難。 玄訛作為魔域的王子,萬有之母的大兒子,他必須確認一些事情,做到保全未來。想到自己的身份責任,玄訛手中的力道反而更重了一些,他幾乎可以感受到了這個孩子的喉骨,即將一捏就斷。 贏官兒因為這驟然的施力,喉嚨里已是難受到不能呼吸的地步,只能不住地咳嗽想讓自己好過一些,他小腿懸在空中還在不停地撲騰。如果說他前一刻還是在擔憂娘親會擔心他,而忍住不開口□□說話,那此刻他是只能□□,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姜姑娘,你要知道我手中這個娃娃,我是很情愿他是沒有出現(xiàn)的。如果出現(xiàn)了,我也是很樂意就把他殺掉的。所以任你巧舌如簧,足智多謀。也要聽我的,好嗎?”玄訛很滿意姜寧的那張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乘黃,起劍了……” 伴隨著瀛寰這聲看似隨意的輕輕開口,玄訛上一秒才剛剛微笑起的臉,頓時就凝固住了,卻又在下一秒這個笑容反而裂地更開了。 “我早就該想到,能做乘黃劍這種神器主人的人,合該就是我們魔域之人?!毙炓姷搅藨矣阱久媲暗某它S劍,出鞘的赤橙色劍身仿佛威赫赫赫,立馬就要凌駕于萬物之上,“只有擁有萬有之母血脈的人,才能擁有如此神器!” 在如此驕傲的興奮之下,玄訛看著眼前的瀛寰眼底,眼眸里有著冰冷的暗芒在他匯聚,就快要一觸即發(fā)了。玄訛真的很想知道,“只是你的兒子現(xiàn)在就在我的手中,你確定要和我打嗎?” “太玥……”瀛寰根本沒有理會玄訛,他只是叫了一聲姜寧的名字。 這要一個名字,姜寧就懂瀛寰是要說什么,“我明白的,我不會添亂的,會照顧好自己,你放心。我也相信你,瀛寰?!?/br> 說罷,姜寧就對著兒子贏官兒安慰道,“官兒放心,你爹爹馬上就會把官兒救回來的?!?/br> 玄訛不懂,姜寧的這份對瀛寰的自信源自何處,這樣的關頭下對著自己的兒子,說得如此的信誓旦旦。 姜寧退到了一旁,瀛寰淡然開口,“我兒是你拿捏我的把柄,在你目的達到之前你確定要把手中這唯一的底牌抹殺干凈嗎?” 被瀛寰說破計謀,玄訛反而笑了,笑得極為開心,“你這句話說出來,就像極了我們魔修。” 瀛寰見玄訛笑了,就對著玄訛問道,“玄訛,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嗎?” 玄訛被這句話給吸引住了。 “我此刻想的是……”瀛寰沒有給玄訛回答的機會,他的聲音里并沒有附帶任何的感情,如果他這輩子沒有遇見太玥會怎么樣,如果太玥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世厭惡自己,會怎么樣?如果,有人要讓太玥討厭自己,自己又該怎么對付這個人呢? “我該如何滅掉你……”瀛寰說這話時不急也不緩,只是聲音冰冷至極,猶如在說一件他能決定的稀松平常的小事。 玄訛在錯楞中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聽錯,瀛寰對他動了殺心。 “你確定你要殺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凝視著瀛寰的雙眼,眼底的憤怒昭然若揭。這句看似很莫名其妙的話,在場之人除了贏官兒外,都不感覺奇怪。 因為玄訛這句話里問不是,你知道我是魔域的大王子玄訛嗎?而是—— 瀛寰,你確定要殺我了玄訛?弟弟,你知道我是你的哥哥嗎? 姜太玥知道,半面法師也知道。 而瀛寰也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還是如此答道,“我知道,你是玄訛?!?/br> 對于我瀛寰來說你只有這個身份了。他從未在魔域長大過,更沒有一點關于母親萬有之母的記憶,他也沒有經(jīng)過轉(zhuǎn)世,沒有在魔域里被人當作神祗來崇拜。 他有的記憶力,只有在那年月色下的瀛洲島上,有一個少女笑著問他,問他是誰。 他因為沒有一個身份,而在失落中無法開口。而后少女賜予了他在這個世上第一個身份——檀郎。 那他就做她的檀郎,他可以是瀛寰,是含章神君,乘黃劍主,掌教真人。其余別的那些,她不喜歡,與她相悖,她不喜歡的。會阻止他倆在一起的身份,他瀛寰都不需要了。 “看來我必須把你好好教育一頓了……”弟弟,玄訛在心中如此稱呼著瀛寰,“我要親自拋開你的心來看看!” 玄訛丟下了手中的贏官兒,他現(xiàn)在覺得這個孩子變得礙手礙腳了起來。 被玄訛毫不客氣地丟下去的贏官兒,就如同一件被人隨手丟掉的物件,摔落在了地上,重重一摔。 因為長時間被人掐住了咽喉,使得贏官兒只能在地上不住地咳嗽,他很想跑到姜寧那邊去??伤霾坏?,痛苦讓他卷曲在了大地上。 姜寧登時就要跑過去,去把兒子抱回來。 瀛寰卻攔住了她,“太玥,我來……” 姜寧在不解中看了瀛寰一眼,又將目光投注在了玄訛身上。 驟然風云色變,天空上不知何時已是變得漆黑一片,所有的烏云都匯聚在了玄訛頭頂,狂風呼呼作響。 誰都知道,此刻不能輕易靠近玄訛。 瀛寰說他來,可他也沒有輕易就去救人,他反倒是與一直沒有開口,一直作壁上觀的半面法師說了話,“法師,這里是你的道場。你就由著一位魔域王子毀壞了佛家的清凈之地嗎?”瀛寰頓了一下,“如果法師愿意助上瀛寰一助,在此你我聯(lián)手。那魔域?qū)⑹ニ麄兊拇笸踝?,我也可以為了天下人,去毀掉身處于魔域圣地里的魘花,甚至滅掉百玄府。” 瀛寰將眼轉(zhuǎn)向了半面法師,提議道,“法師,佛法有朝一日,能聞達天下。能讓苦難的信者,有所皈依。就在眼前,就在法師的一念之間呀?!?/br> 昔日半面法師這樣的圣人,就是為了讓天下人杜絕魘花之害,才特意找上玄訛與他打賭,最后輸?shù)袅俗约旱哪樒?。從此世人們,都不記得了他的佛號,只記得他快要半步成圣的圣人,會輸給一個當時境界還不如他的魔域王子。還是輸?shù)袅俗约旱哪樒?,這等恥辱可笑的事情。 現(xiàn)在半面法師不僅有了一個挽回自己顏面的機會,更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除掉一個威脅,還能讓佛法在曜天大陸得意傳播。 這樣的功德,只怕當年與萬有之母辯法的佛祖都不能做到。 面對這巨大的誘惑,在就在眼前的好處,還有這樣無限光明的未來,半面法師雙眼閡眸,雙手合十下微微低了頭,道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誰也不知道他什么要閉眼,為什么要低頭去道了一聲佛號。這樣做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誰這樣做的。 可所有人都在關注他的決定,因為他的決定至關重要。 在說人傾注的目光中,半面法師抬起了頭,微微頷首,他緩緩念道—— “我是佛前的護法燈,清靜在音問。 我是紅塵的世俗人,靜心向菩提。 我是佛門中,開口傳頌的嗡啊吽,持三寶得正覺。” 他身穿一身銅銹色僧衣,腳踏木屐,雙手合十走到了玄訛身邊,所有的魔氣都因畏懼這股佛力而避讓開來,天空也因他的傳唱而乍現(xiàn)天明。 他對著玄訛開口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玄訛冷笑著,“手下敗將而已,多你一個也不嫌多?!?/br> 姜寧甚至以為半面法師下一刻就要對玄訛出手了,玄訛也許在下一刻就要與他大打出手了。 而法師,只是彎腰,輕輕抱起了在地上因為魔氣滋擾而痛苦不堪的贏官兒,法師轉(zhuǎn)頭對著瀛寰也說了一句同樣的話——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第78章 完結 姜寧眼見在法師周遭的清圣之氣,沖盈著他的全身,是那樣的光輝而祥和。 半面法師將贏官兒抱到了她面前,親手交到了姜寧的懷里。除了回頭是岸這句被他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以外,他并沒有多說一個字,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可他的這一系列實質(zhì)行徑,無疑是給所有人做了最好的答復——他半面法師,不會為了利益行事。 也就是說他行該行之善,勸能勸之人。佛法只度有緣人。 姜寧趕緊查看了一下贏官兒的情況,見他仍舊昏睡著,著實很不放心。 法師淡然著寬慰姜寧,“姜姑娘的兒子并無大礙,是貧僧讓他先睡一會兒的?!?/br> “這就好,這就好。謝謝法師了,謝謝您了。”姜寧得知了贏官兒的安好后,尤為的激動,話里不斷地重復著一些詞語。 瀛寰見半面法師如此決斷,見兒子重回到了姜寧手里,也并無任何情緒上的起伏,他只是開口又向法師提了一個建議,“法師慈悲為懷,我愿意回頭。只是法師能否先幫瀛寰,將妻兒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這哪是真的愿意放下屠刀立即回頭的說法,這根本就是要把姜寧支開,然后要殺人的意思。只是后面的要求,半面法師沒有理由拒絕瀛寰。 “阿彌陀佛,那姜姑娘就和貧僧走吧……” 姜寧怔在了原地,“我……”她不想離開,她怕瀛寰會做出什么傻事,她更怕瀛寰不會是玄訛的對手,“瀛寰,你……” 瀛寰突然打斷了姜寧的話,他并沒有回頭去看她,只是把聲音放柔了一些,就是許許多多的日子里,無數(shù)次與姜寧聊天時候的聲音,“太玥……” “嗯?”姜寧意外瀛寰是叫她,不必再開口了。 “替我想一個問題吧?!睕]想到瀛寰說這樣說。 現(xiàn)在是想問題的時候嗎?如此緊要的關頭了,他怎么還能如此與她閑聊?!澳阏f……”可姜寧依舊是順著他的心思來,沒有反駁瀛寰。 “替我想想,今天晚上我們吃些什么,多想一些你喜歡的吃的,也替我想想,我喜歡吃的……”瀛寰此時的語氣,就仿佛他倆現(xiàn)在仍在滄浪海閣上,她也仍在他的懷里。他問她想不想吃東西,想吃些什么。 姜寧聽見他說這個,簡直就是又有氣又想哭,鼻子里酸酸的,她只得這是瀛寰打趣安慰她,再給她自己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承諾。讓她安心的話。 她看著他的背影,連忙也故意大聲地問了瀛寰一個問題,“瀛寰,你也想想,要是我以后改嫁了,要嫁給被人了。這個你能忍嗎?” “不能忍……”瀛寰沒有回頭,只是笑了一下答道。 “那我姜太玥就在把話放在這里了。在這里發(fā)誓,你要是哪天不見了,我是不可能給你守寡的!”姜寧不敢說出他死了,或者沒了,這種不吉利的話,她幾乎是在吼叫了,“我會立馬娶十七八個好看的男人回來,給官兒當后爹。天天就在滄浪海閣上尋開心?!?/br> 瀛寰知道這是姜寧故意激他,想叫他有命活著。所以瀛寰聽著這些混賬話,也沒有什么怒氣,只是聽起來覺得刺耳。 他嘆了一口氣,“太玥,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就別想了……” 姜寧很想說一句,那你就要活著過來和我一起回去呀,可她知道現(xiàn)在這個關卡再說這種話,只會顯得越發(fā)的沒有用。 她不想在瀛寰的生死關頭,顯得自己沒有用處。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抽泣的聲音,“哼……你有這覺悟就好?!?/br> 感受到姜寧的氣息已經(jīng)探知不到,瀛寰這才握住了一直懸于空中的乘黃劍。 見他執(zhí)劍,玄訛反而有些忌諱了,如果他與瀛寰都拿出真本事來廝殺,兩敗俱傷的結果肯定很不好看,“其實你現(xiàn)在同我一起回到魔宮,我可以放過那位姜姑娘,甚至考慮……放過那個血統(tǒng)被混淆的你的兒子……” 玄訛知道這是多說無益的話,可他還在抱有最后一絲的希望。 他的這絲希望,真正絕滅于瀛寰的下一句。 “乘黃劍起劍,萬象歸誅!”瀛寰怒目而視,根本就是懶得再和玄訛廢話了。 劍起,劍起頓時就如波濤海水傾覆而下,又如狂風掠境,瀛寰整個人就如同他的劍,氣勢壓人如同山嶽一般無法撼動。 下一瞬,劍落。一劍一斬,瀛寰朝著玄訛頭頂逼命而來,極快速度下的四面飛沙走石,叫人一時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