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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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衡道:“當(dāng)日堂倌說那緣心買走了兩個盒子,其中一個是空的,說不定就是在庫房里這個。” 梁蕭贊同道:“不錯,本宮也是這般認為的。待從妖市回來后,本宮尋個由頭去查一查?!?/br> 兩人第二日一早用了膳,換上輕便的衣裳,便直奔妖市而去。 既然那畫是機關(guān),那說不定靈機閣會售賣,因此二人沒再別的店里多停留,馬不停蹄地前往靈機閣。 這堂倌換了妖怪,瞧見兩個生面孔,坐在廳里笑問:“二位姑娘想買什么?” 顏衡走上前:“勞駕,打聽個物件。” 堂倌是只山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姑娘要問什么物件?” 梁蕭在一旁講那畫描述一番,兩人用期待的目光盯著堂倌,希望能得到想聽的答案。 誰料堂倌搖搖頭:“本店不曾賣出過什么能裝妖術(shù)的畫?!?/br> 這話恍如一道驚天霹靂,兩人登時愣在了原地。 連靈機閣這樣專門售賣機關(guān)的店鋪都不曾賣出,那畫又是從哪里來的? “那你可曾見過或聽過這種機關(guān)?”顏衡懷著一絲希冀問道。 堂倌依舊可惜地搖了搖頭:“不曾。” 梁蕭的唇抿成一條線,顏衡還想再問些什么,被她拽著手腕離開了。 兩人沉默著回到了梁蕭的府里,月華頗為驚訝:“殿下和姑娘怎么這么快——” 話還沒問完,梁蕭就揮手打斷了她:“先下去吧?!?/br> 月華瞧了瞧二人的臉色,識趣地退下,臨走前還帶上了門。 顏衡小聲安慰道:“殿下,總還有別的線索的。” 梁蕭一手撐在桌上揉著眉心,閉眼不語。 顏衡輕手輕腳地為她到了杯茶,又不敢再開口勸些什么,只好默默坐在一邊。 半晌,梁蕭深吸一口氣:“你說得有理,總還會有別的線索?!?/br> 她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只是最近一路查下來太順利了,還不曾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一時有些……” 后面的話未盡,顏衡也知道其中意思。 之前的線索好似商量好了一樣,調(diào)查太容易了,以至于她們都忘了,這是一樁已經(jīng)塵封十一年的舊案。 總有線索會被掩埋在過往的歲月中,然后慢慢消逝,再也找不到痕跡。 梁蕭閉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只要兇手還在,那一定會露出馬腳。” 待到睜開眼時,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團毛球。 一團……會動的毛球。 那毛球被人變成了狐貍的樣子,正搖著尾巴向梁蕭蹦跶。 梁蕭原本疲憊的表情被驚喜取而代之,她小心翼翼地將狐貍毛球捧在手里,那毛球還不足人的手掌大,叫她心都化了。 顏衡撐著頭笑道:“可愛吧?” 梁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過忘形,她忙正了正神色,調(diào)侃道:“比某只笨狐貍可愛一點。” 顏衡聞言立馬炸毛:“這可是按照我的樣子做的,用的還是我的尾巴毛呢!”話語間滿滿的委屈。 梁蕭心情大好:“這小毛球多乖,不像某只狐貍,咋咋呼呼的?!?/br> 顏衡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理她。 梁蕭眼見小狐貍生氣,清了清嗓子道:“顏姑娘……生氣了?” 顏衡從嘴里擠出兩個字:“不敢?!?/br> 末了,她還補了一句:“以后殿下就和那毛球狐貍玩吧?!?/br> 梁蕭輕笑一聲:“吃一個小毛球的醋?” 顏衡瞬間惱羞成怒:“我才沒有!”她面上漲得通紅,起身飛似的跑了。 梁蕭撓了撓手里的毛球狐貍,可惜的是,施法的人跑了,這狐貍上的術(shù)法也失效,動不了了。 但梁蕭心中的陰翳被一掃而空,她將小狐貍放在床頭的妝盒里,將鎖扣鎖上,再如視珍寶地放回柜里。 月晝在此時提著裙子跑進來,喘著粗氣道:“殿下,找到觀真法師了!” 顏衡揪了一把院里的野花,憤憤地扯著上面的花瓣。 吃醋?笑話,她怎么可能吃醋! 可是心里那酸酸的感覺一陣一陣的上涌,叫她難以忽視。 難不成……她真吃了那個毛球狐貍的醋? 被扯碎的花瓣慘兮兮地落在地上,花姿進來,看到這場景,忍不住驚訝道:“姑娘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顏衡嘆了口氣:“沒什么。” 若花姿知道她吃一個毛球的醋,那豈不是丟人丟到流云山啦? 花姿聞言只好點點頭,去忙活別的了。 入了夜,顏秋難得主動向顏衡傳音,一開口便神神秘秘地問她:“你猜我去漠北干什么了?” 顏衡默默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 顏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這丫頭,一點都不了解你親愛的哥哥?!?/br> 顏衡又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去干什么了?” 顏秋嘿嘿一笑:“找顏料。” ”顏料?你找這個做什么?”這可稀奇,顏秋雖然會作畫,但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主,很難畫完一幅畫。 顏秋接著道:“你記不記得我在你的乾坤袋里放了一本書?” “記得啊,你那本書還幫了我大忙呢?!鳖伹镎f的那本書,便是記載了世間各種千奇百怪機巧的書。 “你看過?”這下輪到顏秋驚奇了,顏衡也是個坐不住的,從小就不愛看那些晦澀難懂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