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林黛玉不認為賈迎春的身份有多高,怕就怕那些身份更低的要了她去。林黛玉不是傻白甜,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曲折。 到底是有母親在的,林黛玉被賈敏教導(dǎo)得極好,遇事也沒有亂了分寸,反而想到其他事情,思慮也周全。跟原著里那個寄人籬下時常落淚的可憐模樣大不相同,她依舊有很高的才華,就是這性子不大一樣。 在原著里,那些人都喜歡說她小心眼,說她小氣,說她用的東西,那些一草一木都是榮國府的。明明就是榮國府用了林家的,還說她的不是。她手中又不像是薛寶釵那樣有那么多銀錢,東西都給賈家的人拿著了,榮國府的那些主子不說話而已,欺負的就是她一個弱女子。 林黛玉如今有父母做主,東西也能放在她自己的手里頭,自是不一樣。 “有的人人面獸心,嘴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心里怎么想的,就他自己知道了?!辟Z惜春掃視周圍的人一眼,“安啦,我說的不是你們,當然,要是你們有人那么想,那只是湊巧?!?/br> 賈惜春沒打算對這些人動手,這世界的男人那么多,總有幾個那么渣。要是普通一點的,她哪里可能去管,是人都會做錯事情,就是那些貴女心里也在想那些貴公子如何,有的心里也在想兩家門當戶對否,對娘家是否有幫助。 別小瞧這些貴女,這些貴女從小就接受家族教育,有的女子一心為了娘家,甚至可以犧牲夫家。 因此,賈惜春不管那么多,這是一個三妻四妾合法的時代,她沒有必要強制人家一夫一妻。要是她真那么做,人家貴公子還沒有如何,貴公子的妻子就開始跳腳了,說她管那么多做什么,一點都不賢良,別人家的事情要她管么。 周圍的人很快就散開,千萬別對上泰安郡主,她那張嘴太會說了,還能來一句:瞧,我的佛珠。 這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說什么話反駁,總不能說人家的佛珠有問題,好氣哦,說不過,還是遠離一些。 百花宴繼續(xù)下去,大家該干嘛就干嘛。 賈惜春沒有那么多講究,想去湖畔就去湖畔,想待在無人的地方就待在無人的地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她瞧見了那些人眼里的懼怕,怕吧,現(xiàn)在怕一下,以后就不怕了。 心中無愧,怕什么,就算做了小錯事,也沒有必要怕。人,都會犯小錯的,沒有人去揪著小錯誤。 “你們玩吧?!辟Z惜春對著林黛玉等人道,“我去旁處瞧瞧?!?/br> 謝長云跟著賈惜春一塊兒走,沒有再留在這邊,他沒有什么話好跟林黛玉她們說的。要是多跟她們說幾句,指不定就被其他人認為他對她們其中一個人有意思,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跟林黛玉等人原本就不熟悉,而且他的年紀跟林黛玉她們更相近。 謝長云走在賈惜春的身邊,笑著道,“剛剛倒是跑得快。” “要是不跑快一點,那個人就要胡說八道了。”賈惜春嗤笑,“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郡主的堂姐下手?!?/br> 即使賈迎春是庶女,她賈惜春也不可能任由二jiejie嫁給一個家暴男,一個渣渣。 這種男的跟很多鳳凰男都差不多,跟有權(quán)有勢有錢的姑娘結(jié)婚了,卻又覺得對方家里不尊重自己,不夠幫助自己,還在外面鬼混。而孫紹祖比那些鳳凰男還要可惡,他的品性更加不好,連家里的丫鬟都不放過。 像孫紹祖這種家伙,就應(yīng)該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別被蒙蔽了。 “他不可能更進一步?!敝x長云道,“等事情調(diào)查清楚后,必定不可能放過他。” “看吧。”賈惜春點頭,只是孫紹祖這樣的人太狡猾了,在外面裝得那么好,回去家里對丫鬟動手。主子對奴仆動手,這刑罰就沒有那么重,孫家必定還會為孫紹祖脫罪,到最后,經(jīng)過一番周旋之后,孫紹祖可能還活著。 就算孫紹祖活著,也不可能讓他回家過得好,這樣的人必定也不能隨便流放,這么狡詐的人,總有辦法假死逃脫,又或者找跟他長得相像的替身。除非有人一直看著他,還不被孫家的人收買。 賈惜春仔細想想,便覺得萬惡的封建社會,人和人之間的地位差距太大了。就好比宮里頭死了宮女也就死了,很多時候都沒人去調(diào)查真相,隨隨便便就結(jié)案。 “放心,他鬧不出大花樣?!敝x長云仿佛看出賈惜春的想法,補充道,“這種的人死不足惜。” 能淪落到被小泰安不喜歡到這等地步的人,必定好不到哪里去。謝長云認為那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還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孫紹祖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還想不能讓那些人調(diào)查出什么事情來。不過就是玩弄幾個丫鬟而已,有什么不能玩,玩弄外面的女人,那也是那些女人要他手上的銀錢,銀貨兩訖,至于她們有的人死了,那是她們懷上孩子之后自己死的,一個個心那么大,就該死。 他不承認自己虐待她們,還認為那些女人都是下賤的貨色。他一個官爺,怎么就不能做那些事情了。 孫紹祖這個人有奇葩的愛好,喜歡各種姿勢,各種強迫,要是他喜歡,可不管那些人有沒有懷孕,也不管那些女人是不是別人妻子。以前沒在京城的時候,他玩的更多,來到京城之后,才收斂一些。 不過就是幾個丫鬟而已,沒事,那些人總不可能大老遠跑到大同府去調(diào)查吧,也不可能跑去他待過的地方都調(diào)查一遍。 一個丫頭片子的話而已,孫紹祖沒有把泰安郡主放在眼中,要是惹火了他,他就想辦法弄死她。 孫紹祖離開之后,百花宴繼續(xù)。這百花宴進行到后面的時候,當賈惜春跟謝長云正好走在橋上的時候,就有一個身影飛速過來,想要把賈惜春撞到湖里。 賈惜春哪里可能這么容易就被人撞到,輕功又不是擺設(shè),再說了,她一個修真之人,又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危險。對方是凡人,又不是修為比她高的大佬,輕輕松松就躲過了,那名女子掉進了湖里。 “一場好戲啊?!辟Z惜春看向岸邊,有人跳進了湖里,反應(yīng)速度真快,分明就是有預(yù)謀的。 這種漏洞百出的戲碼,確實非常好用??上ё约簺]有那么容易被人設(shè)計,要是放成其他不懂武功也不動游泳的貴女,興許就被設(shè)計成功了,而她賈惜春沒有那么容易被人設(shè)計。 謝長云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想拉著小泰安。結(jié)果他剛伸手,小泰安就已經(jīng)跑開了,他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確實。”謝長云看到那女子掉進湖里,立即就有男子跳進湖里救人,皺起了眉頭。 這種手段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但多是事后被發(fā)現(xiàn),事后被發(fā)現(xiàn)基本就沒用了,事情已經(jīng)成定局。因此,即使這種手法非常拙劣,還是有很多人用。 企圖撞賈惜春的人不過是一個小丫鬟,而去救人的則是一名紈绔子弟,那名紈绔子弟家里已經(jīng)有了正妻。這樣的人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百花宴,可他出現(xiàn)了,還那么及時的跳進湖里。 等到救人上岸之后,那名紈绔子弟才發(fā)現(xiàn)落湖的根本就不是泰安郡主。 那名小丫鬟懂一點武功,因為泰安郡主懂武功,背后之人怕沒有那么容易讓她落水,就特意找了會武功的丫鬟過來。這名丫鬟一直在尋找機會,偏偏她一直都近不了泰安郡主的身,也無法讓對方單獨走,實在無法,就只好去撞人。 若是她今天沒有做出一點事情來,等她回去后,等待的就是懲罰,甚至是死亡。所以她便拼一把,即使謝長云在,她也沒有辦法了。 “他們兩個人真有緣?!辟Z惜春道,“要在一起嗎?” 她觀那個男子的面相,對方早已經(jīng)有了妻室,家里還有通房妾室。這樣的男子竟然跑來百花宴了,賈惜春嗤笑,不知道是哪個人故意用這么愚蠢的方式陷害她。 用愚蠢的方式,到最后也好解釋。比如說她們要是真想害她賈惜春,有千百種更加隱蔽的方法,根本就沒有推她入湖,說她現(xiàn)在還沒有及笄,還小,再比如她們沒有在現(xiàn)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況。 “這邊的風(fēng)景不好?!敝x長云對那兩個人不感興趣,他在想是誰用這么拙劣的手段害小泰安。 當六公主得知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后,整個人都不好了,哪個傻缺做出這么無良的事情來。六公主不開心,她好不容易舉辦一次百花宴容易么她,有必要給她弄出這么多事情么,可惡! 六公主首先就想到五公主,五公主之前就跟泰安郡主有矛盾,對方還想主持百花宴。若不是父皇不允許,這一次就輪不到自己主持了。她想了,五公主一方面想找泰安郡主麻煩,另一方面就是讓自己這個主持百花宴的六公主難堪。 “六皇姐,這一次的百花宴真夠熱鬧的?!本殴鞯皖^看著手里的繡帕,“別哪一天就輪到你我了,好在宮里沒有外頭這么多男子,那些男子不能隨意進宮?!?/br> 九公主不是傻子,這一次的事情分明就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一件接著一件。前頭除了孫紹祖的事情,還有丫鬟打翻茶杯弄濕貴女的衣服的,好在那名貴女的丫鬟驚覺,沒被折騰出事情來。 “這一次百花宴出了這樣的事情,別回頭讓人告訴父皇?!本殴饔值溃@分明就是一個坑,不僅僅要害那些人,還要害她們主持這一次百花宴的公主。 這一次來百花宴的就只有她跟五公主兩位公主,六公主主持,她頂多就是從旁協(xié)助,主要責(zé)任還是在六公主的身上。九公主就不相信五公主這一次還不吭聲,要是再不吭聲,就得被人更加欺負。 六公主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要是再鬧騰出一些事情來,這可就沒有那么好辦。公主不愁嫁,可又有幾個公主真的嫁的好的。 不用九公主提醒,六公主也知道這一件事情不能善了。她已經(jīng)忍了夠久的,沒有必要再忍下去,到了她這個年紀,就該找一門好親事。六公主下定決心,她回宮后還是得說,別讓人繼續(xù)壓著欺負。 要是她不說,正如九公主說的,回頭就有人告狀,六公主心知她這一次必須狠下心,在她主持百花宴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得罪了五公主,不妨再得罪一些。 賈惜春可不管她們這些公主之間的斗爭,她只知道不能隨意放過設(shè)計害她的人,那名丫鬟就跟那個紈绔子弟在一起吧。一名丫鬟而,即使對方再懂得武功,依舊是一名丫鬟,進了那個紈绔子弟的后院,很快就被他厭倦。 那名紈绔子弟的目標原本就不是一個丫鬟,那些人想的也太多了,就算那名紈绔子弟真‘救’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去給人當妾,平妻也不可以。 “他的家人,他的岳父岳母家,也該知道這一件事情?!辟Z惜春邊走邊跟謝長云道。 兩個人已經(jīng)從橋上走下來,到了另外一處賞花。 “我來吧。”謝長云道,他想為她多做一點事情。 “不用,我自己派人去!”賈惜春拒絕,“要是你派人去,那些人一定認為我是仗著有你在,才敢那樣。我不怕他們,反正我又不在乎名聲,我要是沒了名聲,他們也甭想有名聲。” 賈惜春覺得這事情太簡單了,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敢多靠近她,就是怕她的佛珠手串變黑色。她可以利用這一點嚇唬嚇唬他們,但凡聰明一點的就知道怎么做。 “好,你派人去?!敝x長云聽到小泰安的話后,笑了笑,小泰安要自己派人就自己派人。她這是搬出來了,就想大干一場是吧,那就干,他在背后護著。 等百花宴結(jié)束之后,六公主等人回宮之后,沒有去找五公主的麻煩,徑自去找了皇后。百花宴這種事情算不得朝堂商的事情,六公主眼沒瞎,不可能拿這一件事情去讓皇帝心煩,就跑到皇后的面前哭訴。 皇后當了皇帝的發(fā)妻那么多年,一聽六公主和九公主的話,當即就明白這一件事情可能是誰做的。 “這一件事情也不怪你們,安心吧?!被屎蟛豢赡転榱诉@一件事情處罰六公主和九公主,幕后之人就是故意用這么拙劣的手法,看似玩鬧似的報復(fù),讓人能躲過的報復(fù)。 要是他們?nèi)フ椅骞?,五公主必定又撒潑露出刁蠻性格,一副愚不可及的樣子,看上去就是泰安郡主之前讓她不高興了,她現(xiàn)在小小的報復(fù)一下。五公主還會說這么拙劣的手法,泰安郡主那么厲害,必定一下子就躲開了。 皇后非常厭煩五公主這種裝傻的行為,偽裝成女兒家的小打小鬧,又沒有真的傷筋動骨。在這種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的情況下,淑妃會求情,淑妃的娘家會求情,讓皇帝認為五公主是小孩子的報復(fù)心性,以后拘著多教導(dǎo)就好。 淑妃你當年嫁給皇帝的時候,沒少這樣,還被皇帝當成情趣,認為淑妃單純呢。后來,皇帝忙于公事,又重注嫡庶之分,且皇帝當時是皇子,后院不缺女人,淑妃才慢慢改變,但她的做法惡心了一大片女子。 女人看著惡心,男人看著舒心,大體就是這樣了。男人還覺得女人愛他們,才有那么愚蠢的報復(fù)其他女人的行為。 作者有話要說: 小伙伴的文,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我的首輔大人[科舉]》by云柒七 出門首輔,在家妻奴 第103章 尋死的丫鬟 即便皇后那么說了, 但是六公主還是不大放心,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的。六公主不敢多言,怕引得皇后不滿。 九公主相對得寵一些,也敢說那些話, “今兒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的人, 還以為我們皇家要設(shè)計泰安郡主呢。一個有妻室的男子,也敢對泰安郡主動心思?!?/br> 嘖嘖, 分明就是活得不膩煩了。 九公主認為這樣的紈绔子弟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今日是沒設(shè)計成功, 那下一次呢。難道就因為沒有設(shè)計成功, 就放過他,等他繼續(xù)設(shè)計啊。這種人能被人利用一次, 就能被利用第二次。 皇后看了九公主一眼,話是這么說, 可那名紈绔子弟也是有身份的, 人家家里的老夫人到宮里哭訴一下,不還是得放過。最惡心的莫過于此了,仗著家里有老一輩,跟皇室還有那么一點情誼。 不得不說五公主惡心人的程度比當年的淑妃還厲害,皇后真的很想折騰一下五公主。然而,五公主很快就要出嫁了,皇帝必定不想在這時候處置她, 不想讓這一位公主爛在手里,還讓她早早出嫁的好。 皇后也是這么一個意思,五公主闖禍就闖禍吧,現(xiàn)在事情不算大,先讓她嫁出去再說。等五公主嫁到柳家之后,五公主得罪人,那就是柳家得罪人,也許柳家會賣慘,可只要他們想支持淑妃的兒子上位,那么他們就得忍著。 就讓五公主去惡心她外祖父家里吧,五公主在宮里刁蠻任性慣了,哪怕做戲都做了那么久,假戲成真,就很難再改過來。 皇后倒是要看看淑妃怎么利用五公主拉攏娘家的,要是把柳家攪得天翻地覆,那才好。 “五公主很快就要出嫁了?!被屎箝_口。 “也是,出嫁了,就不用待在宮里。”九公主點頭,“出去后,她就能跟泰安多多見面?!?/br> 皇后聽到九公主這話,心想這樣才好,就看看五公主怎么拖她的皇兄后腿吧。淑妃他們當真以為五公主是一個好的隊友么,就這么一個人,遲早會給他們捅出簍子來。 九公主見皇后微笑卻沒有說其他的話,便也沒有開口繼續(xù)說下去。她心想五公主多跟泰安見面,必定會多得罪泰安,這正好,那么泰安就不可能站在大皇子那邊,威烈將軍府也不可能站在大皇子那邊。 別看威烈將軍府已經(jīng)落魄,泰安郡主也只是一個女子。但是泰安郡主戴著佛珠手串出生,沖天的金光,許多人都看到了。這些年來,泰安郡主的表現(xiàn)也算是可圈可點,聽說外頭的平民百姓都很喜歡她。 這么一來,泰安郡主的分量就重了,要是她說太子是正統(tǒng),堪當大任,那么其他的皇子就不適合做皇帝,算是謀權(quán)篡位的。 九公主不懂得政治,卻也知道這一點。宮里不少妃嬪關(guān)注泰安郡主,不就是怕對方的身份敏感,還想讓對方給她們的兒子當側(cè)妃。那些人也真奇怪,怕人家,又不給正妃之位,不讓兒子等一等,就是要先娶其他權(quán)貴之女。 六公主聽到這些話,就想五公主遲早會撞上泰安郡主,那就狠狠地撞上去吧。當初在御花園的時候,父皇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很明顯,她們這些公主就是比不上泰安郡主賈惜春的。 這一會兒,賈迎春已經(jīng)回到榮國府,因著王熙鳳快生產(chǎn)了,她便不好告訴王熙鳳那些事情。而邢夫人素來不管這些事情,只怕她跟邢夫人說了也無用,干脆就去了榮慶堂,跟賈老夫人說了這一件事情。 “你泰安meimei必定不可能害你的。”賈老夫人多年未見孫家人,也沒見孫紹祖,但她聽到賈迎春的描述,就知道孫紹祖的嘴巴很能說。這種在外很能說,卻有沒有高成就的人,怕是本身真的有問題。 而泰安郡主又說了那些話,賈老夫人敢肯定孫紹祖真的有問題。孫家曾經(jīng)落難,是榮國府幫助他們渡過去的,除了這一件事情之外,兩家倒是沒有什么交情。 “你也不必憂心,我必然不可能讓你嫁給那樣的人?!辟Z老夫人猜都能猜到那孫紹祖走到賈迎春面前是為了什么,孫紹祖在百花宴上丟了那么大的臉,他們榮國府必定不可能再湊上去。 要是再讓賈迎春跟孫紹祖一處,那就等于他們狠狠地打了泰安郡主一巴掌,打了隔壁威烈將軍府一巴掌。 兩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比以前疏遠很多,賈老夫人不可能因為這一件事情,再跟隔壁府對上,也不可能讓賈赦隨意決定賈迎春的親事。 “父親那邊……”賈迎春遲疑,她一個女兒家,怎么好跟父親說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