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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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日子雖然也從崔顥口中得知了姚幼清的一些近況,但都是諸如王妃一切都好,王妃時常去李宅與李大人夫婦作伴等等,并不像豆子口中的那么鮮活仔細(xì)。 那明明是他的妻子,卻活在別人的信里,這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和姚幼清成親這么久,姚幼清從沒在他離開的時候給他寫過家書,也沒給他送過東西。 以前也就罷了,那時他們的關(guān)系確實不親近,但現(xiàn)在…… 現(xiàn)在除了沒正經(jīng)圓房,他們和尋常夫妻也沒什么區(qū)別了吧?她怎么就不知道寫封信問候他一下,讓人捎點東西來表示一下關(guān)心呢? 還是在她心里根本就不關(guān)心他?到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是他強(qiáng)迫了她,這門婚事對她來說是不情不愿的? “王妃心里還是關(guān)心王爺?shù)??!?/br> 崔顥在旁說道。 “您看她給您縫制的衣裳比您其它的衣裳都厚實,可見是怕您凍著?!?/br> 姚幼清這次給魏泓收拾行李的時候,把自己給他做的那件衣裳也帶上了。 魏泓出去巡視的時候不舍得穿,只在營帳中的時候才穿穿。 有一次眾將領(lǐng)都到營帳中議事,魏泓扯著衣襟說熱,讓人把炭盆擺遠(yuǎn)一點。 說完還念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做個衣裳做的這么厚?!?/br>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王妃給他做的衣裳,有腦子轉(zhuǎn)得快的當(dāng)時就說王爺王妃夫妻情深,王妃是因為關(guān)心王爺才會把衣裳做的這么厚。 魏泓那時聽著雖然高興,但現(xiàn)在卻高興不起來了。 那是周mama讓她做她才做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做的。 但是給宋氏的衣服一定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不用問他也知道!就像當(dāng)初她給姚鈺芝做衣服一樣。 這些話魏泓雖然沒說,但崔顥也大概猜出來了。 因為那日魏泓盛怒之下去往后院的時候他也跟過去了,就站在門外,聽到了里面的對話。 崔顥也不知該怎么勸才好了,只盼著自己派去倉城的人能盡快抵達(dá),趕緊帶著王妃的家書回來。 …… “家書?” 姚幼清眉頭微蹙,看著眼前的人。 “也不拘是家書,”那人笑道,“旁的什么也都可以,只要是您想帶給王爺?shù)?,都一起給屬下好了。” “屬下正好有事回來一趟,剛才去李大人那的時候他們讓我?guī)Я诵〇|西回去給豆子,其他幾個兄弟的家眷也托我?guī)Я藮|西,我就想著要不來您這也問問,看您有沒有什么要給王爺帶的,正好我一就帶回去了,省的回頭再單獨送?!?/br>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拎在手里的一個鼓囊囊的包袱,以示真的有很多人托他帶了東西。 旁人都關(guān)心自己在邊境的親人送了東西,姚幼清自然不好不送,不然豈不是讓人看出她在跟魏泓賭氣? 于是只得點了點頭,讓他等等,自己回屋寫信去了。 其實前些日子她就想過要給魏泓寫信,但又想到他走前拿走自己肚兜時的樣子,就氣的又把筆放下了,一個字沒寫。 現(xiàn)在有人來問,她想想也覺得沒必要再置氣了。 王爺雖然在房事上很出格,總是做些讓她羞惱的事,但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別的不好。 姚幼清這么想著,落筆時便由衷地寫了些關(guān)切的話,不多時便將信寫好,輕輕吹了吹晾干。 準(zhǔn)備放到信封里的時候,她又想到什么,眼珠輕轉(zhuǎn),提筆在結(jié)尾加了一句,加完后仔細(xì)將信封好,一想到魏泓看到最后那句話時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來人接過她親筆寫的家書和一件御寒的斗篷,笑著告退了,一路疾馳趕回邊境軍營。 魏泓當(dāng)時正在處理公務(wù),聽說姚幼清送了家書和斗篷來,動作微頓,但并未抬頭。 “放在那吧,我待會看?!?/br> 崔顥點頭,將東西放下便退出去了。 帳簾一放下,魏泓便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將家書拿過來。 誰知手才剛伸出去,已經(jīng)放下的帳簾又被人從外面掀起,崔顥探頭道:“王爺,剛才忘了跟您說,連公子那邊派人把今年的出息送來了,說是讓您核對完之后盡快回復(fù)他,他過些日子可能要離開一趟,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 簾子掀起的同時,魏泓伸出的手像被蜜蜂蟄了似的又迅速縮回來,摸了摸自己的頭,作勢整理本就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知道了?!?/br> 崔顥這才再次放下簾子退了出去,等簾子落下后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帳中,魏泓又等了片刻,確定沒人來打擾了,這才將家書拿過來拆開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姚幼清是個不擅長隱藏自己心思的人,如果是被人要求刻意寫什么關(guān)懷的話語,那一定漏洞百出,很容易被看出來。 但這封信句句流暢通順,沒有半分刻意的痕跡,也確實是她自己平日說話的語氣,可見真的是她自己寫的,沒人干涉指導(dǎo)。 魏泓心口堵著的那口氣總算紓解散去,唇邊漸漸浮現(xiàn)笑意。 這笑意在看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卻又一僵,面色微微凝滯。 只見通篇關(guān)切的家書結(jié)尾,女孩問了一句:王爺今日換襪子了否? 他看著那比前面其它字跡都稍大一些的字,很快明白過來姚幼清這是故意氣他,不禁搖頭失笑,扯過一張信紙,寫了一封簡短的回信,當(dāng)天便讓人送回去了。 姚幼清收到回信,上面只有兩句話。 沒換,等著回去臭你。 姚幼清看著那封信笑出了聲,寫了更短的一封回信過去。 魏泓打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三個字:臭王爺! 臭字寫的格外大,占了半張紙。 第58章 趣事 魏弛臉色當(dāng)即一變, 砰地一聲扯開籠子的門就要把里面的鸚鵡抓出來捏死。 那小東西卻靈性得很,似是看出他要對自己不利, 在他伸手的同時用自己的尖喙在他虎口狠狠一啄。 魏弛吃痛, 下意識縮回了手, 低頭一看被啄過的地方竟然鮮血直流。 宮人嚇得臉都白了, 連聲高呼讓外面的人傳喚太醫(yī)。 魏弛眼角余光看到鸚鵡從籠子里飛了出來,一把將他推開。 “抓住它!給朕抓住它!” 可那鸚鵡最后到底還是飛走了, 除了在他手上留下一個傷口, 什么都沒留下。 送來鸚鵡的官員本是想討好魏弛, 哪想討好不成反而被一只鳥連累。 他連聲喊冤,說自己絕沒教那鸚鵡說過什么污言穢語。 但這鸚鵡剛送來沒幾天, 除了魏弛之外就只有他近身的宮人才能伺候,等閑人想碰都碰不到。 宮人知道這是魏弛的鸚鵡,絕不可能教他說“放屁”這樣的話,因此魏弛篤定是這鸚鵡被送進(jìn)宮來之前就學(xué)會了。 那官員百口莫辯,最后只能認(rèn)罰。 …… 大金內(nèi)亂, 上川邊境因此安穩(wěn)下來,百姓不用受戰(zhàn)亂之苦。 魏泓在邊境營地又守了一段時間,經(jīng)多方打探確定今年冬天不會有大的戰(zhàn)事之后便回到了倉城。 他回去時沒有提前通知姚幼清,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結(jié)果到了才發(fā)現(xiàn)姚幼清根本不在家,而是去了李泰夫婦那里。 “……她是打算住在那了嗎?” 魏泓嘟囔道, 轉(zhuǎn)身便去了李宅。 李家宅院往常十分冷清, 若不是進(jìn)來看到人的話還以為這宅子根本就沒人住。 但今日才剛走進(jìn)內(nèi)院, 一陣嬉鬧聲便從里面?zhèn)鱽?,若非確定這就是李宅,魏泓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他放慢腳步,讓身后的下人也都停了下來,探頭從院墻上的花窗向內(nèi)看去。 只見藥童果兒正拿根繩子在尾端拴了個草編的老鼠,拖在地上到處跑,小可愛在他屁股后面一個勁地追,姚幼清與李泰夫婦則在旁邊看著咯咯地笑。 他們身旁不遠(yuǎn)處是剛跟魏泓一起回到倉城不久的李斗,想來那老鼠就是他編的。 果兒有時會故意停下來,等小可愛馬上就要抓住老鼠的時候又把繩子往前一拽。 眼看就要到爪的老鼠又跑了,小可愛急得嗷嗷叫,邁著小短腿又開始追。 魏泓皺眉,隨口念叨一句:“蠢狗?!?/br> 他聲音不大,里面的狗卻陡然剎住了腳,豎著耳朵戒備地四處亂看,邊看邊倒退著往姚幼清腳邊縮,口中嗷嗚嗷嗚的低聲嗚咽著。 李泰夫婦不明所以:“小可愛這是怎么了?” 果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扯著老鼠童言無忌。 “是不是看見什么臟東西了?” “胡說八道,”李泰叱道,“青天白日的哪來的什么臟東西?” 果兒縮著脖子癟了癟嘴:“前院劉叔告訴我的,他說狗能看到人看不見的臟東西?!?/br> “臟東西”魏泓:…… 李泰正準(zhǔn)備再呵斥果兒幾句,就見院墻后忽然走出了個人。 身形高大,相貌熟悉,總是黑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八萬兩銀子。 “還真有臟東西……” 他改了口喃喃道。 魏泓:“……” 姚幼清正蹲在地上安慰小可愛,忽然聽到一旁的李斗喚了聲王爺,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從遠(yuǎn)處走來。 “王爺!” 她站起身驚喜地喚道。 魏泓黑著的臉因為女孩欣喜的神情和語氣而緩和,笑著走到她面前。 “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