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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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娘……” 第12章 銅鏡孤鸞(九) “那夜,葉駿撒了酒瘋后便去別處歇著了,我與小姐徹夜談心,這才知道小姐為何要踏入這陷阱,”她說著,聲音發(fā)顫,“她果然是為了我……都是,因為我?!?/br> 崔靈儀聽她如此,竟難得開口安慰人:“她選不得,逃不得,而她也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你不必自責(zé),她也不是一時糊涂?!?/br> “你果然是明白的?!迸勇犃?,沉默了一瞬,又答道:“是啊,她……很清醒,清醒到有些糊涂了??晌覍幵?,她從一開始便糊涂一些。若是那般,只怕她也不會瘋了?!?/br> “芳娘、芳娘,”那夜,燭火熄滅后,韋云蘭在枕上對她說,“這世上只有你真心待我。我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芳娘不解。 “是,為了你。”韋云蘭沒有作太多解釋。 “可小姐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我不值得。”芳娘忍淚說著。 “不,”韋云蘭握著她的手,“芳娘,你還不明白嗎?無論嫁了誰,我都是在委屈自己。他們,都不會是我的心上人。” “那小姐可有真正屬意之人?”芳娘還是懵懂的。 韋云蘭聽了,無奈輕笑,在被子里抱住了同樣赤身裸體的芳娘,又輕輕蹭著?!吧笛绢^,”她喃喃,“傻丫頭。唉,你怎么……唉……傻丫頭……” “小姐?”芳娘越發(fā)不解。 韋云蘭卻吸了吸鼻子,又正經(jīng)說道:“芳娘,你可知葉駿有一點,是其他人萬萬比不上的?!?/br> “什么?”芳娘問。 韋云蘭沒有回答,她只是說:“我的傻芳娘……” 葉駿是個商人,卻又不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他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四處經(jīng)商。來了洛陽不過旬日,葉駿便又再度啟程,只留下了幾個丫鬟護(hù)院,便往揚州去了。葉駿離家那日,韋云蘭目送著葉駿離開,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又瞅著芳娘笑,眼里終于又出現(xiàn)了往日的神采。 那一刻,芳娘隱約明白了她的用意。葉駿最大的好處,就是他不會常常在家。她看見韋云蘭在葉駿離去后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又向她招了招手,轉(zhuǎn)身就走。芳娘會意,忙跟了上去。 韋云蘭走進(jìn)了臥房,她也走進(jìn)了臥房;韋云蘭關(guān)了門,她便去關(guān)了窗;韋云蘭拽開了她的衣帶,她便也配合著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最終,她吻了上來,而她也拉著她倒在了床榻上。 銅鏡里倒映著她們的身影,芳娘只瞥了一眼,便羞得滿臉通紅。可她不會拒絕,也不愿拒絕。她愿將自己的全部都獻(xiàn)給小姐,從內(nèi)到外,毫無保留。 “芳娘、芳娘……”她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芳娘……”她狠狠地吻著她。 “芳娘,陪我?!泵恳淮谓Y(jié)束后,她都會不安地說著這句話。芳娘也總是沉默著點點頭,用行動回應(yīng)著她。 她知道這樣有違綱常,也知道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葉駿終有一日會回來,這狹小的臥房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時之歡??赡呐轮挥幸粫r又如何?落水之人,哪怕只能換得幾口空氣,也可救命了。 “我們糊里糊涂的過了兩三年的日子。葉駿出去經(jīng)商時,小姐便輕松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可葉駿一回來,她便又恢復(fù)了那副平淡安靜的模樣,那也是葉駿最討厭的模樣??扇~駿沒有辦法,他自知理虧,心虛著,也就不好多說什么,每日里依舊和小姐做出那和美模樣來。而我和小姐,每日最常做的事,便是偷偷地許愿。葉駿不在時,我們許愿他晚點回來;葉駿在時,我們就許愿他早點離開……本來,一切都很好,直到那一日……” 女子說到此處,頓了一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崔靈儀垂了眸,接話道:“年輕婦人獨守空閨久了,想來是會招來些閑言碎語。我先前打聽過葉家,聽說了一些。不用想便知道,那些也都是好事之人編排的,只是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應(yīng)當(dāng)傳了一陣子。葉駿恐怕也有所耳聞,不知他如何作想?可是又為難你們了嗎?” 崔靈儀一向是個話少的,鬼都不知道她說這長篇大論有多不容易。可有些難言之隱,實在沒必要說破,她很樂意幫這女子糊弄過去。 不過,有糊弄的必要嗎?崔靈儀想著,看向癸娘。今夜來葉府這么久了,癸娘一直都很安靜,她從頭到尾都只是沉默地聆聽著,從未多發(fā)一句評論,看著恭敬又順從??刹徽f話,就是不懂嗎? 崔靈儀看著那雙空洞的黑眸,可惜看不出半分情緒的波動來。但她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 不過這話頭對階上坐著的女子而言簡直就是及時雨,她聽了崔靈儀的話,連忙點頭應(yīng)道:“正是此事!”她說著,嘆了口氣,蒼白的手指幾乎要穿透懷里的銅鏡:“那也就是,年初的事了。” 那是個冬日,清晨。芳娘隨意挽著頭發(fā),披了個小襖,從韋云蘭的房里溜出來,端了個盆要去倒水??伤齽偟沽藷崴D(zhuǎn)身回來,看門的陳爺卻忽然轉(zhuǎn)了出來,拎著個酒壇子,倚著墻對芳娘笑道:“丫頭,才服侍出來?” 芳娘被他嚇了一跳,她本來就對這些跟著葉駿的人沒什么好感,如今更是沒好氣?!把诀叻绦〗?,天經(jīng)地義!”她說著,只端著盆向前走去:“您老還是好好看門吧,如今世道亂,家里又沒什么人,可得當(dāng)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