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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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斯尋:“可以,那今汐就給大家朗誦一首詩歌吧?!?/br> 今汐:…… ** 黃昏時分,薄延和荊遲等人從訓(xùn)練場下來,穿著短袖,拎著迷彩的外套衫,走在夕陽下,倒影狹長,走得那叫一個張揚野邁。 剛結(jié)束一場無障礙穿越,他們的手臂和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泥灰,幾人身形高大,英挺俊朗,走在路上非常引人注目。 路過三食堂門口,青澀脆生的嗓音傳進(jìn)薄延耳中——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薄爺,一起吃飯???” “我不餓,你們先吃。” 薄延循聲朝著人群中大步流星走過去,穿過擁擠的學(xué)生,他看到了站在小桌邊念詩的今汐。 她小臉緋紅,雙手緊張地交握著放在胸前,傻了吧唧——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薄延擠進(jìn)人群中,個兒高出了周圍男孩一大截,很有辨識度。 今汐看見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反而更加緊張了。 他穿著綠色的迷彩體恤,肩上掛著外套,手臂胳膊肌rou線條勻稱而流暢,臉上沾了灰,衣服上也有灰,不過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英俊,恰恰相反,添了幾分粗獷不羈。 他揚起下頜微笑,漆黑的眸子里掃出懶洋洋的霞光。 今汐嗓音抖了起來——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br> 對著他念詩,感覺怪怪的。 荊遲走到薄延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聽什么這么入迷。” 薄延神情很認(rèn)真:“我屁汐給我念詩。” “你就自作多情吧,人家怎么就念給你聽了?!?/br> “就是念給我?!?/br> “行行,您老人家說是,那就是唄。” 薄延將肩上的迷彩外套抖了抖,重新給自己穿上,走到今汐的小桌邊,雄赳赳地喊出一聲:“屁汐!” 周圍女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今汐臉上還掛著緋紅的流云,愣愣地喚了聲:“薄延學(xué)長。” 薄延走過來,熟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干什么?” 她遞給薄延一張宣傳紙:“詩會,了解一下?” 薄延對詩會倒沒什么興趣,低頭睨著桌邊這張宣傳海報,怎么看怎么難受:“這你畫的?” “不是,是…” 簡斯尋走過來:“這是我畫的?!?/br> 薄延挑挑眉:“你這荷花挺有性格。” 今汐拉了拉他,低聲說:“這不是荷花,是海棠。” 簡斯尋也知道自己這幾筆海棠,可以說是毀了整個谷雨詩會,他索性將海報疊好收了起來:“我請美院朋友幫忙重畫一張吧?!?/br> 楚昭望了望薄延:“不用請別人了吧,咱這兒不是有位現(xiàn)成的大觸嗎,薄延學(xué)長,要不勞動你幫我們畫一張海報?” 今汐扯扯她的衣袖:“學(xué)長訓(xùn)練很忙。” 薄延含笑望著今汐,淡淡道:“你開口,我不忙?!?/br> 楚昭使勁兒給今汐掛眼色,今汐本來是真的不想給薄延亂添麻煩,不過話都說到這茬了,算是趕這她這小鴨子上架。 “那…那就麻煩學(xué)長幫我們畫一張,好嗎?” “行,明天給你?!?/br> 今汐瞥見薄延灰不溜秋的袖子,走過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替他撣去了衣服上的泥灰和草芥。 “學(xué)長你是到哪里去偷雞摸狗,把身上弄這么臟?!?/br> “你學(xué)長有偷雞摸狗的本事,直接偷人了。” 今汐被他逗笑了:“你要偷大姑娘???” 薄延揉揉她的小腦袋:“當(dāng)然是大姑娘,要不然,偷你這小學(xué)生么?” 今汐鄙夷地撇撇嘴,扯著他的衣裳:“你幫我畫海報,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吧,今天就洗好,不耽誤明天穿?!?/br> 薄延爽快地脫下外套,掛在了今汐的肩膀上。 “洗干凈?!?/br> “知道啦?!?/br> 待他離開以后,今汐將迷彩軍裝規(guī)規(guī)矩矩地疊好,小心翼翼裝進(jìn)了自己的書包了。 …… 次日,文學(xué)社攤位邊,巨幅的手繪海報引起了不少同學(xué)的圍觀。 “谷雨詩會”四個行楷大字,遒勁有力,行云流水,絲毫不遜于今汐在書法展覽館看到的藝術(shù)作品。 除了“谷雨詩會”四個行楷大字以外,周圍點綴著幾簇臘梅,潑墨的枝丫上,幾點嫣紅,配色美極了。 同學(xué)們被海報所吸引,紛紛駐足拍照。 簡斯尋嘆道:“你的這位國防學(xué)院的學(xué)長,深藏不露啊,居然還會寫書法。” 今汐怔怔地看著這張海報,眼底泛著光:“他…是很厲害的?!?/br> 簡斯尋從她神情中讀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不僅僅是崇拜。 薄延這個名字,簡斯尋時常聽倆人提及,楚昭倒還罷了,主要是今汐,幾句話便離不開“薄延學(xué)長”四個字。 “薄延學(xué)長好像又長高了,你說女生得要多高才配得上他啊?!?/br> “薄延學(xué)長射擊比賽又贏了,他怎么那么強呢?!?/br> “薄延學(xué)長又又又被告白了,啊,這該死的魅力!” …… 從她們的話語間,簡斯尋大概領(lǐng)略了這位“薄延學(xué)長”的人氣究竟有多高。 然而事實上,女生們的閑言碎語竊竊私談中,又怎么會僅僅只有一個男孩呢。 “簡斯尋”這個名字,在410寢室被提及的頻率也是直線飆升。 “簡斯尋學(xué)長竟然拉到了瑞達(dá)集團(tuán)的贊助,我的媽,太牛了!” “簡斯尋學(xué)長自己也準(zhǔn)備了詩歌,我腳得可能沒其他人什么事了,都是陪練?!?/br> “簡斯尋學(xué)長的雙眼皮真的很漂亮,實名羨慕。” …… 這些話,當(dāng)然不全是今汐說的,但提及“漂亮的雙眼皮”的那一把嗓子…路過409的薄延聽出來,妥妥是今汐無疑了。 他走回宿舍,拿起夏尤桌上的面鏡照了照,鏡子里的他,狹長的丹鳳眼,透著一股子疏懶寡淡的意味。 荊遲說:“別看了,你這個小單單,再看也變不成雙眼皮?!?/br> 薄延手里的鏡子“啪”的一下拍桌上:“雙眼皮就那么好看?” 荊遲笑了笑:“那要看長在誰的臉上,簡斯尋,上過電視的渝大男神,公認(rèn)的校草,你說好不好看?!?/br> 薄延冷嗤:“那他會做負(fù)重二十公斤的單手俯臥撐嗎?” 荊遲:“不會,但他會吟詩。” 薄延:…… ** 下午,宿舍樓開展了一次大掃除,走廊剛剛拖洗過,非常濕滑。 楚昭因為趕著給部長簡斯尋送一份資料,出門一路小跑,結(jié)果“吧唧”一下,摔在了走廊上。 409宿舍門敞著,荊遲拿著筆,正在他的小本上仔仔細(xì)細(xì)地記著收支盈余,聽見走廊里傳來一嗓子“哎呀媽呀”。 聲音還挺熟悉。 他放下計算器,懶洋洋地走出門。 不遠(yuǎn)處,楚昭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咬牙皺眉,疼痛不已。 荊遲倚在門邊,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她。 楚昭和荊遲有私人的恩怨,倆人見面就吵架,楚昭對他也從來沒有好臉色。 要說深仇大恨,其實也算不上,無非是荊遲發(fā)現(xiàn)了楚昭好像有點喜歡許朝陽。 而后,他無情地告訴楚昭:“你心大的許教官壓根沒把大冒險鬧著玩的那個吻,放在心上,且你也不是你許教官喜歡的款,你許教官喜歡辣妹,不是書呆呆?!?/br> 許朝陽對楚昭沒心思是真的,因為他看上了藝術(shù)學(xué)院播音主持專業(yè)的系花,春心萌動,每天都在寢室叨叨系花多美,身材多好。 那一次的調(diào)查問卷,許朝陽說有喜歡的人了,說的就是系花呢,是楚昭誤會了。 荊遲曾經(jīng)試探性地問過他,隔壁四個妹子,讓他選一個,他選誰。 許朝陽選了林洛都沒有選楚昭,那時候荊遲就知道,楚昭這種萌妹子不是他的菜,許朝陽喜歡氣場強勢,身材火辣的女孩。 自從少女心事被戳破,楚昭就再也不理荊遲了。 荊遲慢條斯理地溜達(dá)過來,將邊上的一塊黃色三角注意牌拎到楚昭面前,輕笑道—— “小心地滑。” 楚昭努力將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收回來,沒搭理他。 “楚昭同學(xué),鐵了心再也不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