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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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仍不住感嘆道:“大少爺長得真好看,聽說他和先頭的侯夫人長得一模一樣,那原來的侯夫人一定是個大美人?!?/br> 蘇皎月擰了擰眉心,無比認(rèn)同青杏的說法,只可惜,蘇謹(jǐn)琛好看是好看,卻是她們都要不起的男人。 蘇謹(jǐn)琛是等蘇皎月她們走了之后,才睜開眼睛的。 姑娘家特別有意思,都出了他的房門,還能在門口嘮嗑好一陣子,就不怕他忽然醒過來,一下子把她們抓個現(xiàn)行嗎? 但他居然也很有耐性的繼續(xù)裝睡,一直到她們離開。 蘇謹(jǐn)琛自嘲的搖搖頭,低頭看見自己手背上被涂抹的厚厚一層的膏藥,忍不住皺了皺眉心。 …… 東廂房里,蘇映月正趴在蘭姨娘的懷中落淚。 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在老太太跟前這樣沒臉??勺屗氩幻靼椎氖?,蘇謹(jǐn)琛最后居然幫了蘇皎月。那正廳里分明沒有別人,只要蘇謹(jǐn)琛不開口,沒人可以還蘇皎月清白。 “姨娘,不光長姐變了,連兄長也變了,他從前就算是不幫著我,也不會幫著長姐的!” 蘇映月哭的眼眶通紅,擰著帕子擦擦眼角道:“他不是恨死了那對母女的嗎?為什么還要幫她!”還害得她這般下不來臺,讓老太太都失望于她。 蘭姨娘自是安慰她道:“你兄長為人光明磊落,他雖然不喜歡徐氏母女,可必定也不屑在這些小事情上欺負(fù)她,況且……現(xiàn)在在這里我們欺負(fù)她,等回了承恩侯府,你又要看你嫡母的臉色?!?/br> “我怎么就不能欺負(fù)她了?”蘇映月越想越氣,只咬著唇瓣道:“難道這一輩子,就只有她欺負(fù)我的份?我就活該被她欺壓一輩子嗎?”她才是蘇政的長女??! “她現(xiàn)在腿都斷了,也算是她的報應(yīng)了,這些小事就算了。”蘭姨娘繼續(xù)耐著性子道。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我腿斷了,你們就都得可憐我的臭德行,腿斷了那是她自己活該,能怨別人嗎?”蘇映月仍舊在氣頭上。 蘭姨娘見勸不住她,也就不勸了,索性嚴(yán)厲了起來道:“你給我消停些,一會兒還要去給先夫人做法事,我會幫你在你兄長跟前說清楚的?!?/br> 蘇映月終究不敢忤逆了蘭姨娘,只收斂了怒意,點了點頭。 ……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皎月就沒有見到蘇謹(jǐn)琛了。 她讓青杏出去打聽了打聽,才知道今日是周氏的生祭,蘇謹(jǐn)琛去了前頭大殿為她念《無量壽經(jīng)》去了。 當(dāng)時蘇皎月寫文全靠腦子一熱,可如今一旦變成了現(xiàn)實,里面好些背景脈絡(luò),也就超出了她原先的預(yù)設(shè)了。 就比如周氏生祭這個細(xì)節(jié),她文中就沒有這么設(shè)定過。 “怪不得每年都是大少爺來這相國寺接老太太回去,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鼻嘈又秽馈?/br> 徐氏進(jìn)門之后,幾乎肅清了當(dāng)時周氏留下來的下人,因此蘇家知道周氏生辰的人,怕也沒有幾個。但蘇老太太知道,所以……表面看似對蘇謹(jǐn)琛冷淡的蘇老太太,其實在這件事情上,確實給了蘇謹(jǐn)琛很大一個人情。 若是在蘇家,他祭奠亡母生祭,必定會被蘇政和徐氏不喜??蔀槿俗铀?,又怎能連這么一點點最基本的孝心都沒有呢? 蘇皎月擰了擰眉心,以前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現(xiàn)在既然讓她知道了,怎么說也該表示一番的。 “你去把田mama喊過來,就說我想去前頭廟里逛逛?!彼膊桓叶嘧鍪裁矗吘挂亲龅奶^,也就太刻意了,不過就是想去給周氏上一柱香罷了,畢竟……是她自己寫了這么個人物出來,又讓她這般早死。 …… 蘇謹(jǐn)琛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苧麻孝服,身姿筆挺的跪在蒲團(tuán)上,手里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木魚。每年臘八,他都會在相國寺為周氏念一場祈福經(jīng),祈禱她早日往生極樂。 與他隨行的,還有蘭姨娘和蘇映月,兩人跪在蘇謹(jǐn)琛的下首,靜靜闔眸,聽殿中的和尚們念念有詞。 誦經(jīng)結(jié)束之后,念經(jīng)的僧人都退了出去,大殿中便只留下他們?nèi)恕7瘕惿先贾乃氵€沒有燒完,法事還在繼續(xù)。 蘇映月今日兩次被老太太訓(xùn)斥,心里很是不爽,原本是不想過來的,被蘭姨娘相勸之后,她才勉為其難的來了,此時卻心下委屈,有些不甘心的跪在蒲團(tuán)上,錘著自己已然酸脹的小腿。 早上院中發(fā)生的事情,蘭姨娘早已知曉,只是連她也沒有想到,蘇謹(jǐn)琛最后會選擇幫蘇皎月澄清事實。 她終究是小看了蘇謹(jǐn)琛,把他當(dāng)成了睚眥必報之人。 但蘇映月隨便冤枉人,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到底影響她的閨譽,蘭姨娘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今兒早上的事情,是你二妹不對,她是太關(guān)心你了,看見你手受傷,一下子就緊張了,這才沒來得及問清原委,就找老太太去了,從前……你也不是沒受過這些委屈?!?/br> 這話聽著像是在道歉,實則卻是在洗腦,蘇映月之所以會犯錯,還不是因為關(guān)心你嗎?所以……你應(yīng)該體諒她。 蘇皎月剛剛才到這大殿的門口,就見識到了蘭姨娘的伶牙俐齒??伤⒉挥浀米约河邪烟m姨娘寫的這般有心計???也許是當(dāng)了小妾的人,會自然而然就掌握這門技能? “小姐!”青杏聽見這句話,頓時就急了起來,才要發(fā)作,卻被蘇皎月給攔住了。 蘭姨娘還在繼續(xù)說下去:“你還記不記得前年,大冬天你三meimei說她的毽子掉到水里了,非要你去撿,然后想把你推到冰窟窿里……還有去年,她的一只耳墜丟了,非要說是你的小廝偷的,幸好是映月幫你找了回來。” 蘇皎月在門外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可沒寫過這些劇情,可要是這些都是真的,那也怪不得蘇謹(jǐn)琛要這樣討厭自己了。 但是蘇謹(jǐn)琛卻依舊沒有開口,視線更是波瀾不驚的看著眼前裊裊升起的青煙。 蘇映月見他不表態(tài),心里越發(fā)就委屈了幾分,只咬牙道:“兄長,我是真的怕她會再欺負(fù)你,你知道她那個人沒心沒肺的,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想法,總是唯吾獨尊,我們也不知道吃過她多少次虧了?!?/br> 青杏越聽越生氣,咬著牙小聲道:“等回去回了太太,讓她撕爛了二小姐的嘴!” 蘇皎月倒是還想聽聽她們還能說些什么故事出來,只拉著青杏讓她淡定,里面的木魚聲卻忽然停了下來。 “冰面上沒有窟窿,毽子自然是不會掉到水里了;至于那副耳墜,為什么會在二妹手上,二妹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這些事情蘇謹(jǐn)琛并不想再提,他若不喜歡一個人,只想同她劃清界限,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牽扯不斷。 和蘇皎月,其實也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今天我三更,你們信不信…… 多留言有助于作者進(jìn)行三更= = 第22章 第 22 章 被蘇皎月欺負(fù)過的事情千千萬,可蘇映月怎么也沒想到,蘭姨娘偏偏就提起了這兩件事情來,頓時羞得臉頰通紅。 揀毽子的事情也就算了,那耳墜子的事情,她是再也不想提的。 舊年她過生辰,是蘇政吩咐了徐氏讓珍寶齋打幾副耳墜子送給她的,可東西拿回來之后,徐氏卻還是把最好看的那一對兒給了蘇皎月。 那明明是她的生辰禮物,好東西卻讓蘇皎月給占了去,這讓蘇映月如何能忍,于是就趁著眾人不在意的時候,偷偷的拿走了蘇皎月的一只耳墜。 結(jié)果卻被蘇謹(jǐn)琛給撞上了,蘇謹(jǐn)琛勸她歸還,蘇映月哪里肯答應(yīng),還向他哭訴了一番心中的委屈。 豈知蘇皎月哪里是吃素的,東西丟了便開始四處排查,查到蘇謹(jǐn)琛的清風(fēng)院時,蘇映月挨不住了,怕蘇謹(jǐn)琛說出真相來,急急忙忙就把耳墜子送了過去。 “兄長……你說過這事情不讓別人知道的?!碧K映月眼眶都憋紅了。 門外的青杏卻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拉著蘇皎月的膀子道:“小姐,原來你丟的那耳墜,真的是二小姐拿的!” 她聲音實在不小,蘇皎月來不及制止她,急忙道:“我們走吧?!?/br> “走?我們這不是才來嗎?”青杏雖然疑惑,但還是推著蘇皎月的輪椅離開了。 殿外傳來一串木轱轆的聲音,蘇謹(jǐn)琛擰了擰眉心,他竟沒有察覺到蘇皎月是什么時候來的,大約是方才和尚們在誦經(jīng),他沒有在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二meimei以后還是少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br> 佛龕上的塔香飄落最后一縷青煙,蘇謹(jǐn)琛從蒲團(tuán)撩袍站起來,看都沒看這殿中的兩人一眼,徑自離去。 他走到殿外的時候,卻是遇上了田mama從臺階下上來,見了蘇謹(jǐn)琛便道:“大少爺,小姐知道今日是先夫人的生祭,讓老奴過來給先夫人上一柱香?!?/br> 蘇謹(jǐn)琛微微頷首,抬眸遠(yuǎn)眺,見蘇皎月坐著輪椅,正躲在夾道的拐彎處。 她倒真的是改了性子,還知道給別人留一絲的顏面,若依著她從前的性子,知道那些事情,怕是直接要沖進(jìn)殿中,把蘇映月給撕了。 蘇皎月也看見了蘇謹(jǐn)琛,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匯,讓蘇皎月一陣緊張。 她可還沒忘了當(dāng)初在紫廬寺,他推著她的輪椅想把她給摔下去的經(jīng)歷,這時候想想還有些后怕呢! 蘇皎月急急忙忙就底下了頭,催促著青杏道:“怪冷的,我們快回去吧?!?/br> …… 午后蘇皎月在房里休息的時候,蘭姨娘卻來了。 蘇皎月從來不覺得蘭姨娘能成什么大氣候,因為在原文中,她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想讓蘇映月嫁個好人家,可徐氏手段了得,愣是讓她嫁給了一個病秧子,過門沒半年,就守了寡。 所以在蘇皎月看來,蘭姨娘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而唯一的一個好處,就是在蘇家二房死絕的時候,蘇謹(jǐn)琛對她網(wǎng)開一面,留了她一條性命。 之前蘇皎月覺得這大抵是蘇映月的功勞,可方才聽見他們在大殿中的那些對話之后,蘇皎月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應(yīng)該是死去的周氏的功勞。 蘇謹(jǐn)琛既知道蘇映月的本性,便不可能同她親厚,那么……饒過蘭姨娘的理由,就只可能是因為她曾經(jīng)服侍過周氏的原因。 這與原文中的設(shè)定,又有了一絲的出入,讓蘇皎月的思維一時間有些混亂。 但得知蘇謹(jǐn)琛并不向著蘇映月,對蘇皎月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情。蘇映月對蘇皎月的憎恨絕對不會少于蘇謹(jǐn)琛。 或者說,只會更深,因為她和蘇皎月才是天生敵對的。 蘭姨娘來找蘇皎月是為了請罪。 蘇映月昨晚沖撞了蘇皎月,今日一早又惹得老太太不喜,后來又冤枉了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若是不在相國寺里頭就解決了,等回了承恩侯府,蘇皎月告訴了徐氏,那她們母女可就有苦頭吃了。 徐氏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你二妹年紀(jì)小不懂事,你不要同她計較,我已經(jīng)狠狠的教訓(xùn)了她一頓,她以后會改的。” 后罩房狹小,窗下不過一張暖炕,蘇皎月靠在上頭翻著書,聽蘭姨娘半坐在她對面,恭恭敬敬道。 其實蘭姨娘大可不必如此,蘇皎月雖然是蘇政的嫡長女,但蘭姨娘跟著蘇政的時間比徐氏還長,這般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看著讓人覺得有些刻意,但蘇皎月也沒攔著她,反正她想這樣就由著她咯。 只聽蘭姨娘繼續(xù)道:“你二妹從小就不敢同你爭什么,你是嫡出,她是庶出,怎么爭也是爭不過你的?!?/br> 她說著,忽然低下頭去,稍稍壓了壓眼角道:“要怪就怪我這個做姨娘的不好,若是當(dāng)真把她遲生了幾個時辰,也就鬧不出這些事情來,就為了這個,你們姐妹倆見面就沒個好臉色,是我錯了。” 蘇皎月看著蘭姨娘精湛的演技,不得不感嘆她也是個人才,只擰了擰眉心道:“生孩子那是老天爺定下的時辰,在這件事情上頭,是我母親做的不對,可若不是有心人一直在二妹跟前提起這件事,我想她也不會如此介懷的?” 蘇皎月挑了挑眉心,她就不信蘭姨娘對這件事情沒有不滿,當(dāng)然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誰身上都可以不滿,但天天掛在嘴邊教壞了孩子,卻是大人的不是。 “二妹也不小了,翻了年我們都十三了,很多事情都近在眼前?!碧m姨娘這輩子最擔(dān)心的事情,就是蘇映月嫁不好,可惜她在原文中表現(xiàn)的太過露骨了,引得徐氏反感,最后一狠心就把蘇映月的一輩子給斷送了。 蘇皎月跟她們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別妨礙著她和蘇謹(jǐn)琛搞好關(guān)系,蘇映月能早點嫁人離開蘇家,對她來說還是件好事。 蘭姨娘果然就警醒了幾分,立時緊張了起來,端著茶盞的手晃了晃,急忙放下道:“大小姐說的對,我以后會多管著她一些的?!?/br> 蘇皎月點點頭,不想和蘭姨娘糾纏不清,見她思想上已經(jīng)有了警覺,便緩緩道:“這里的事情我不會告訴母親,可是母親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讓她自己瞧出了什么來,我也沒有辦法。” “是。”蘭姨娘小聲答應(yīng),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表情,仿佛蘇皎月完全拿捏住了她的痛處了。 蘇皎月見她還繼續(xù)演,看著就有些無趣了,只開口道:“姨娘若是沒什么事情,就請回罷,我這里地方小,姨娘又病著,萬一把病氣過給了我,那母親想不生氣也難了?!?/br> 蘭姨娘聞言,臉上已是稍稍變了顏色,過了片刻之后,才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梢,卻又恭敬道:“那……那我就先走了。” …… 后罩房的窗戶是開著的,同住在一排房子里,蘇皎月房里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都到了蘇謹(jǐn)琛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