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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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皎月的心都嘆息了起來,眉眼中滿是失落。 這時候蘇謹琛卻忽然開口道:“你大可以不必如此,若不是因為我,你的腿也不會殘廢。” 他抬眸看著蘇皎月,眼神清澈,坦然道:“我知道那匹馬有問題,所以……你不必自責,我們之間本就兩不相欠?!?/br> 可如今他欠她一雙健康的腿?。≡趺唇袃刹幌嗲纺?? 他受了那么多苦的,就算疤痕還留著,可人卻依舊安然無恙。 而她,不過是那么一次……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蘇謹琛微微嘆息,但他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蘇皎月也懵了……卻不是因為怨恨蘇謹琛而懵的!而是……她忽然發(fā)現(xiàn),蘇謹琛的人設(shè),已經(jīng)朝著比原劇情更強大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了!畢竟那匹馬被動過手腳這件事情,原文中的蘇謹琛是不知道的! 她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劇情!她原本以為借著這個……他還要承自己的恩呢!卻不想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停車?!?/br> 看著蘇皎月震驚的表情,蘇謹琛撩開了簾子,頭也不回的跳下了馬車。 …… 一行人回到承恩侯府的時候,已是申時末刻了。 蘇皎月這一路上都沒有下馬車,午膳也只隨口吃了一些糕點。 她是真的被這劇情給弄的腦殼疼了。 蘇謹琛竟然知道那馬的事情,那假設(shè)蘇謹琛在原劇情中也知道,就說明他是鐵了心思要搞死蘇家的,因為他壓根沒把這當回事,并不覺得自己那樣做有什么錯! 不過好在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沒有朝著那么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了,那么……蘇謹琛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又是為了什么呢? 想跟自己劃清界限?所以要坦白的告訴她嗎? 這個理由蘇皎月實在不想接受! 她要的不是劃清界限,她是想和蘇謹琛好好發(fā)展發(fā)展兄妹感情?。】涩F(xiàn)在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馬上表示原諒蘇謹琛并告訴他,沒什么事情,這都過去了……仿佛也有些太過圣母了! 這畢竟是一雙腿啊,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情,說不定她也不會在這里了! “嬌嬌,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輪椅又壞了呢?” 徐氏已經(jīng)迎了出來,老太太回府,她不敢不迎,當然她其實就是更想迎一下蘇皎月而已。 一旁的青杏已經(jīng)向徐氏回話道:“姑娘住的后罩房走水了,把輪椅燒壞了?!?/br> 蘭姨娘和蘇映月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太陽xue突突的跳了起來。 蘇皎月房里的幾個丫鬟都是耳報神,這個叫青杏的大丫鬟更是如此! 徐氏聞言,險些就要發(fā)作,可一想老太太還在呢,便生生壓下了怒火,只是關(guān)切道:“走水了?那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蘇皎月趴在田mama的背上道。 徐氏這時候才見到了下車的蘇老太太,只上前向她福了福身子,又開口道:“給老太太請安?!彼F(xiàn)在一顆心全在蘇皎月的身上,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 老太太懶得跟她計較,只開口道:“鶴瑞堂我還認得怎么走,讓老大媳婦跟我去吧,你照顧好嬌嬌就行。” 徐氏連連點頭,心里卻兀自想到:老太太什么時候也跟著這么嬌嬌、嬌嬌的喊了起來呢? …… 蘇謹琛跟著徐氏一起進了正房,丫鬟婆子們一壁走,一壁又把昨晚的事情回給了徐氏。 徐氏扭頭掃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蘇謹琛,心下還覺得有些邪門。 蘇皎月跟著他,果真是沒遇上半點兒好事,平白無故的禍從天降,還走水了!可憐她這心尖尖的上的閨女連路都不能走,這火要是再大一些,徐氏想都不敢想。 “以后你還是少出門的好,一出門就遇上事情。”徐氏心中又埋怨起了蘇謹琛。 蘇皎月卻是悄悄的看了蘇謹琛一眼,他神色淡然,眉心卻微微擰著,見蘇皎月的視線掃過去,也依然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幸好有兄長在,我沒事?!碧K皎月道。 “你又替他說話!”徐氏都急了,數(shù)落了一句,怕蘇皎月不高興,便沒繼續(xù)說下去。 蘇謹琛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了,他以為得知了真相的蘇皎月不會再為自己說話,更或許把這件事情告訴徐氏,好讓蘇政再狠狠的打自己一頓。 可蘇皎月沒有這樣做,她只是慢慢道:“我沒有為兄長說話,母親你不知道,那時候床架子和屏風都燒起來了,要不是兄長沖進去救我出來,我現(xiàn)在只怕都被燒焦了?!?/br> “呸呸,少說不吉利的話。”徐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蘇皎月卻是笑了起來,因為她看見蘇謹琛好像也笑了。他笑的很淺,只是嘴角微微翹了翹而已,卻比尋常他在人前裝出來的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好看一百倍。 他這樣算不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呢? 蘇皎月的眉眼彎了彎,沖蘇謹琛笑了笑道:“兄長,之前……我跟你說好的事情,你還能答應(yīng)我嗎?” 第26章 第 26 章 那天晚上卻是下起了小雪, 悉悉索索的, 落在清風院里一株已經(jīng)枯萎的芭蕉上。 蘇謹琛書房的燈一直沒有熄, 他支著腦仁, 回想蘇皎月方才說那話時候的表情。 少女含羞帶笑,嬌媚不可方物。 他可能是真的冷清慣了,那一瞬間竟讓他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蘇謹琛自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過去的十七年雖過的無趣,可也算不上是一無所獲了。 門外又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阿福提著一個食盒進門, 嘴里嘀嘀咕咕道:“大小姐又差人送芝麻四件套來了?!敝八蛠淼哪切┫?,都是阿福吃的, 現(xiàn)在他看見芝麻都有些怕了。 蘇謹琛卻是不以為然,只笑著道:“芝麻補腦的,正是你需要多吃的。” 阿福有些不服氣, 昨晚要不是他睡的太沉了,沖進火里救蘇皎月的應(yīng)該是他, 這樣一來少說他也能得到侯爺和夫人的嘉獎,說不定還能多得一個月的月錢。 他正興沖沖的打開食盒, 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變樣了。 “少爺, 廚房的宵夜換花樣了?!?/br> 原先的芝麻四件套換成了三樣:一碗姜絲瘦rou粥、兩個蝦仁燒賣、還有一盞熬得nongnong的桂圓茶。 姜絲御寒,正是這樣的雪夜所需要的;燒賣墊饑,吃了就不餓了;桂圓茶安神, 吃飽了肚子, 也就可以安睡了。 蘇謹琛看著桌上的這三樣?xùn)|西, 伸手捧了粥碗在掌心,微笑道:“今晚就不便宜你了?!?/br> …… 徐氏卻是對蘇謹琛還懷有幾分戒心,但看著他們兄妹兩人的感情忽然就親厚了起來,她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當然,徐氏也沒有再去找蘇謹琛的不是,不是因為她也對蘇謹琛改觀了,而是因為她最近太忙了。老太太回府了,徐氏就跟上了緊箍咒一樣,每日里晨昏定省肯定是少不了的,還要開始置辦過年的事情,整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蘇老太太回府之后,承恩侯府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平日里互相不怎么走動的大房二房,自是每天要去鶴瑞堂請安的。 蘇映月跟著蘭姨娘住回了原來的漪瀾院,吃喝用度都沒有往日里跟著老太太舒服。 但蘇家可以長期跟著老太太住的,也只有三房的嫡小姐蘇惜月一人。 這日趁著蘇政休沐,蘇老太太便在鶴瑞堂擺了家宴,請了各房的人聚一聚,一起用個早膳。 蘇老太太在家的時候,原本二房小團圓的日子,就自然成了蘇家大團圓的日子。這也是徐氏不喜歡老太太在府上的原因之一。 蘇皎月倒是對這個家宴很是期待,通常在這樣的大場面上,最能看出一家人對待蘇謹琛的態(tài)度。況且上回老太太答應(yīng)了蘇謹琛去書院的事情,也是時候和蘇政開口了。 鶴瑞堂有單獨的廚子,正是跟著老太太去相國寺的那幾個,平日在寺廟中做得一手好素齋,沒想到回了侯府,做起這些日常的吃食點心也是一絕。 早膳沒有單獨分席面,一家人都坐在一起。 大老爺在外任上,今年又不回來過年了;三老爺和二少爺據(jù)說正在回家的路上,今日也缺席了。只有二房的父子四人是男賓,在席上陪著老太太。 有蘇政在,大家都比平日拘謹些,蘇老太太便開口道:“都是自家人,你們不用拘束,怕他做什么,還有我呢!” 蘇政平日里就沒有什么長輩架子,也就在蘇謹琛的面前從來不給好臉色,見老太太這么說,便笑著道:“兒子外頭還有事情,稍稍陪老太太用一些,就告辭了,省得孩子們拘謹?!?/br> “你不用著急走,我還有有事要找你商量?!崩咸灿洅熘K謹琛要去書院的事情。 蘇皎月見老太太還記得這事情,心下自是高興得很,伸著手幫老太太夾了一個翡翠蒸餃過去:“祖母,你吃?!彼謯A了一個給蘇政道:“父親也吃?!?/br> 徐氏坐得太遠了,蘇皎月夠不著,便讓丫鬟幫忙給徐氏也夾了一個。 氣氛一下子融洽了好多,眾人也開始一團和氣的吃了起來。 蘇映月看著蘇皎月在那兒忙的不亦樂乎,心里便有些鄙視她,以前她腿腳好好的時候,從不見她這般會做人的,現(xiàn)在知道自己不中用了,就開始可勁討巧賣乖了,真真是讓她惡心。 蘇皎月哪里知道自己還能引起別人的不適,她這廂正預(yù)備吃起來,卻見蘇謹琛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席上,不緊不慢的吃著碗里的熱粥。 要不要也給他添一個呢?應(yīng)該不會不領(lǐng)情吧?聽廚房的人說昨晚的宵夜都吃光了呢! 蘇皎月想了想,還是把青杏叫到了身邊,讓她給蘇謹琛送了一塊小鴨油燒餅過去。 這燒餅她剛剛嘗了一口,表皮撒著芝麻,又酥又軟,里面的鴨油餡兒伴著蔥花,咸香可口。 “你做什么?兄長他不愛吃芝麻燒餅?!碧K映月忽然就開口道。 雖然在蘇謹琛跟前屢次丟了顏面,讓蘇映月很是煩惱,一回到侯府她又沒了任何的話語權(quán),可她畢竟和蘇謹琛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不信蘇謹琛就因為那些小事情,就不搭理自己了。 蘇映月正打算把那小碟子從蘇謹琛的面前挪開,沒想到蘇謹琛竟一筷子夾住了那燒餅,放到了自己的碗中,面不改色的咬了一口。 “兄長……”蘇映月都看呆了,然而更呆的還是蘇皎月,按照蘇映月對蘇謹琛的了解程度,她說蘇謹琛不愛吃芝麻燒餅,那必定是真的。 蘇皎月寫文時候沒有那么精細,這種細微的設(shè)定,她向來懶得去想。 說話間蘇謹琛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吃完了一塊小燒餅,完全看不出他有半點不喜歡的樣子。 蘇皎月慢悠悠的吃著碗里的酥酪,忍不住又抬頭多看了他一眼。 有蘇皎月活躍氣氛,這頓飯倒是吃的沒有那么沉悶了,老太太也開始說笑道:“你兄長可不像你們這般挑食的,在廟里陪著我吃了幾月的素齋,回來就忍不住要開葷?!?/br> 蘇謹玉和蘇惜月聽了咯咯笑起來,兩個孩子爭著要比誰吃的多。 李氏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大房人丁實在稀少,今日陪在她身邊的,只有一個庶女蘇憐月,也不是一個十分能說會道的,她也只能瞧著他們二房熱鬧。 蘇映月見蘇謹琛沒有理會自己,心中很是郁悶,轉(zhuǎn)頭又見李氏臉色不佳,便關(guān)心她道:“大伯母怎么了?是早膳不合胃口嗎?” 李氏腦門上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恨不得撕了二房這個蠢鈍如豬的庶女!她就算再大的臉面,也不敢說鶴瑞堂的早膳不合胃口。 然而蘇映月卻不懂這些,蘭姨娘連上大場面的機會都沒有,這些道理她自然教不會她。蘇映月沒瞧出來李氏的臉色更差了,只追問道:“沈jiejie今日怎么沒有過來?我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br> 沈若嫻在蘇家住了不是一年兩年了,蘇家人都把她當半個自家人了,以前老太太擺家宴,也會請她過來,這次沒見到她,蘇映月好奇也是常理。 可這畢竟不是這時候該說的事情,況且老太太耳聰目明,回府之后見沈若嫻沒有來問安,就派人去大房打探了打探。如今連老太太都不問,她一個二房的庶女,問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