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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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琛聽見“小郡王”這三個字,忍不住又皺了皺眉心, 又聽紅箋繼續(xù)道:“還說起有一個姓胡的太醫(yī)好像不見了?!奔t箋初來乍到, 對京城的人事也不熟, 聽到什么便說什么。 蘇謹琛點了點頭, 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緒來,外頭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阿福推門出去打探,不多時便進來回話道:“是永定侯和安國公世子來了, 說讓掌柜的找個雅間賞燈。” 這樣的日子, 臨街賞燈的雅間早就已經(jīng)訂出去了, 這時候才過來找地方,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蘇謹琛站起來,順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果見店小二帶著永定侯鄭沖和安國公世子趙德春往二樓云詩秀的那間房過去。 一行人從樓梯上上去,將那雅間的門口團團圍住。 云家的幾個大丫鬟都侯在門口,見狀便站出來道:“掌柜的,這雅間我們家小姐早已經(jīng)定下了。” 那掌柜的哪里敢得罪永定侯,只求饒討好道:“侯爺說跟云小姐是故交,咱小店今日實在沒有了雅間,侯爺說若實在不方便,便可以和小姐同屋賞燈。” 云詩秀的丫鬟也都是知書達理的聰明人,聽了這種渾話難免面紅耳赤,上前爭辯道:“這是什么話,我們小姐尚未婚嫁,如何能跟外男共處一室?!?/br> 那永定侯卻是沒有半點要讓步的架勢,只厚顏無恥道:“云小姐舊日曾與我這妻弟有過婚約,照理也算不得外男,怎么就這般翻臉不認人了?” 蘇皎月和云詩秀也已經(jīng)聽見了門外的動靜,蘇皎月平素很少出門,對這些京城貴胄之家也不熟,只知道這永定侯是鄭太后的外甥,反正將來也是沒好果子吃的,便開口道:“好無恥的人?!?/br> 云詩秀的臉色卻越發(fā)難看了幾分,拉著蘇皎月的手咬牙道:“這永定侯的正室舊年死了,他曾托人來我家說過媒,祖父不肯答應(yīng),所以才著急著將我和小郡王的婚事定下。” “什么?”蘇皎月眼珠子都瞪大了,這永定侯少說也有三十開外的樣子了,云詩秀卻不過十七八歲,竟然這樣不害臊,想要老牛吃嫩草起來? 外頭卻是又傳來了永定侯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道:“云大姑娘,不如給本侯一個臉面,一同賞燈如何?” 云詩秀到底也還是一個姑娘,被人這般折辱,自是有幾分亂了陣腳,正要回話,外頭的聲音卻是靜了下來,永定侯身邊的一個小廝湊上來道:“侯爺,承恩侯府的蘇大少請侯爺去那邊雅間賞燈?!?/br> 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永定侯此行可不為賞燈,有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拆臺? 那趙德春一聽蘇謹琛的名諱,嚇的腿都有些軟,只湊到鄭沖的耳邊道:“這個蘇大少,不好對付?!?/br> 鄭沖卻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角色,仗著自己的姑母是太后,不走科舉之途,更是瞧不起讀書人,和蘇謹琛之流平日也沒有什么交際,只是略有耳聞罷了,便信口道:“怎么個不好對付?會會他!” 趙德春當(dāng)日便是因蘇謹琛吃了大虧,一時心里還有些發(fā)怵,拉著鄭沖道:“姐夫,要不咱還是走吧?”蘇謹琛告黑狀的本事,他可是嘗過的,到如今只要天陰下雨,他屁股上的棒瘡還疼呢! “瞧把你嚇的!”鄭沖哪里理他,領(lǐng)著幾個下人,便往蘇謹琛的雅間去了。 云家的丫鬟見人已經(jīng)走了,這才去里頭回話道:“蘇大少把永定侯和安國公世子請走了?!?/br> “我兄長嗎?”蘇皎月心下好奇,蘇謹琛不是說要在家里溫書的嗎?怎么也出來了? “你怎么沒有跟蘇大少同行?”云詩秀也有些疑惑,但又慶幸道:“不過幸好他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如何脫身?!?/br> “那永定侯怎么那么不要臉呢……云jiejie,你祖父可是當(dāng)朝首輔呀,他竟還不忌諱嗎?”蘇皎月從來不知道云詩秀還有這樣的煩惱。 “祖父年事已高,如今他只希望我能和小郡王成婚,或許將來我們云家還有希望……”云詩秀臉上卻有幾分頹然,低頭落下淚來:“可是……就算是那樣又怎樣,難道我將來也要像鄭太后這樣,把持朝政,受人唾罵,才能保住云家的興旺嗎?” ****** 永定侯鄭沖已經(jīng)進了蘇謹琛的雅間,席上新備了美酒佳肴,蘇謹琛一身淄衣,輕裘緩帶,端坐在席上。 鄭沖只覺得眼前人頗有幾分眼熟,一時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但嘴上卻道:“蘇大少,久仰大名!” 蘇謹琛沒有站起來,仍舊只是坐著,舉起了跟前的酒杯道:“在下敬永定侯一杯,也敬趙世子一杯?!?/br> 紅箋已經(jīng)上前為鄭沖和趙德春都滿上了一杯酒,她長相嬌艷,頗有異域風(fēng)情,眉眼中透著幾分媚色,讓鄭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兩位貴客請?!?/br> 美人奉上的美酒,哪有不飲的道理,鄭沖舉起酒杯,便將杯中的酒飲盡了。 ****** 不遠處的澄河岸邊,華燈閃爍,蘇皎月不知不覺便又喝了兩杯酒下肚,抬起頭對云詩秀道:“云jiejie,我素來覺得你是天之驕女,沒想到你也有這么多心煩的事情?!?/br> 但無論怎么說,這輩子云詩秀沒有像原文中嫁給趙德春,這便是好的結(jié)局了。 云詩秀也喝了酒,臉頰微紅,喃喃道:“我不想嫁給小郡王,我只想嫁個普通人,哪怕只是個窮書生也無所謂,當(dāng)年我祖母就是這樣看上我祖父的,可如今他們卻不準我這樣了,是富貴迷了他們的眼,讓他們瞧不清楚了?!?/br> 她抬起頭來,看著蘇皎月,淚眼婆娑道:“嬌嬌,你說我們做女孩子的,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云詩秀的眼淚還沒擦干,外頭卻是有小丫鬟進來回話道:“大小姐,蘇大少來接蘇姑娘了?!?/br> 知道蘇謹琛在這邊,她才敢給蘇皎月喝兩杯的,現(xiàn)在蘇謹琛來接人,便也是完璧歸趙的時候了。 云詩秀壓了壓眼角,起身道:“蘇姑娘喝了兩杯,有些上頭了,請?zhí)K大少進來吧?!?/br> 丫鬟這才放了蘇謹琛進來,蘇謹琛看見蘇皎月趴在桌上,顯然是已經(jīng)醉倒了,他抬頭對云詩秀道:“云大小姐有什么話要說嗎?” 她若不是有話要說,又何必把蘇皎月灌醉。 云詩秀卻是笑了,只朝著他福了福身子,低著頭道:“蘇大少向來聰慧,小女子的這些小心思,自然也逃不過公子的法眼?!彼D了頓,繼續(xù)道:“今日之事,多謝公子解圍,還請公子守口如瓶……”為了云家,她也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云小姐放心,今日之事,蘇某不會透露半句……”蘇謹琛說完,徑自走到了蘇皎月的身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她是真的喝了不少,身子都軟綿綿的,一靠上蘇謹琛的胸口,卻又反射性的拱了拱,熱滾滾的臉頰貼在他的肩頭,睡得安穩(wěn)。 蘇謹琛用大氅蓋住了蘇皎月的身子,往門口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視線平視著遠方,緩緩開口道:“云小姐既然不喜歡小郡王,可不要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了進去?!?/br> ****** 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涼夜的風(fēng)吹在臉上,讓蘇皎月微微睜開了眸子。 馬車里掛著橙黃的羊角燈,她看見蘇謹琛的臉,在自己的跟前晃來晃去的。 那是一張怎樣人神共憤的臉呢?……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一張臉。 蘇皎月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腦子里渾渾噩噩的想:喝醉了真好,喝醉了就可以見到蘇謹琛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斷了片兒一樣,只記得今日蘇謹琛沒有出門,是在家里溫習(xí)功課了,如今見他在自己的眼前出現(xiàn),便認定了自己是在做夢,只一把就捧住了蘇謹琛的臉頰,用迷迷瞪瞪的眼神看著他,笑得花癡一樣。 “兄長?……兄長?真的是你嗎?”蘇皎月也顧不得手上的輕重,捏著蘇謹琛的臉道:“你不在家好好看書,跑到我夢里來做什么?我……我……” 這樣的醉態(tài),這樣嬌艷的容色,又是離自己這樣近的那張櫻桃小嘴,蘇謹琛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可他還是耐著性子道:“那你想不想我到你的夢中?” “想……想啊……”蘇皎月眼眶都紅了,她為了他的事情心里著急,可這些事情,卻是不能和外人說道的,她憋得整個人都快憋壞了,便哭了起來道:“我想兄長好好的……兄長好了……我便好了……” 她竟昏天黑地的哭了起來,委屈的跟個孩子似的。 “嬌嬌……”蘇謹琛的心都抽了,手忙腳亂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痕,卻怎么也擦不干一樣,他把她一把摟在了懷中,低頭吻了上去。 第96章 第 96 章 馬車搖曳, 懷中的少女身子僵了僵……睜著通紅的眸子看著自己,眼神中卻是難掩的慌亂與羞澀。 “兄……兄長……你……你怎么可以親我呢?我……我……”蘇皎月腦子都亂了, 語無倫次的開口, 可那人卻彎著眉眼看著她, 那樣溫柔的、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同她道:“我為什么不能親你?” “可是……可是……”蘇皎月完全懵了,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那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一次不只是眼角唇邊,卻是整個氣息都撲面而來,將她軟軟的勾了起來,帶著酒氣的馨香,讓她醉得完全睜不開眸子。 蘇皎月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那人才松開了她, 在她耳邊喃喃道:“你怕什么, 這是在夢里, 你想怎樣都可以?!?/br> 蘇皎月睜大了眼睛, 指尖貼在蘇謹琛的眉梢上,看著他幽深的眸色,像是中了蠱一樣, 胡言亂語道:“真的……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心中忽然就涌起了一絲竊喜, 老天爺竟給了她這樣的一個夢境! 若不是在夢里, 她這輩子也許都沒有這樣的勇氣, 蘇皎月?lián)ё√K謹琛的脖頸, 抬起頭咬住了他的唇瓣。 她喜歡他呀! 這是她花了多少的心思,精心創(chuàng)作出來的人物,這種喜歡深入骨髓,卻又只能隱忍不發(fā)。想親近又不敢親近的心思,折磨的她心都疼了。 也只有在這夢里,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放肆一回了。 蘇謹琛哪里知道,懷里的人竟這樣熱情,那紅艷艷的唇瓣毫無章法的湊上來,擾得他渾身潑了滾油一樣的燙。他壓制著心頭的熱焰回應(yīng),深怕動作太大弄醒了她。 這樣抱著她,身子都是僵的,可那人卻還不安分的亂動著,一雙小手一會兒勾著他的脖頸,一會兒又按著他的胸口,嘴里更是嘰嘰咕咕道:“我的……我的……這也是我的……” 蘇謹琛終于受不住了,伸手將她亂動的手按住,湊到她的耳邊道:“我的人都是你的……” 那人卻像是聽了安撫,睜著醉眼看著他,又從他懷里掙脫了,伸著手又摸到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一垂手閉上眼睛睡著了。 外頭的夜已經(jīng)深了,看花燈的人也散了。 蘇謹琛的指尖輕輕的拂過方才被他狠狠采擷過的地方,眉眼中都透著笑意。 這個傻丫頭…… 他嘆了一口氣,挽起簾子,看見不遠處承恩侯府的門楣。 ****** 蘇皎月卻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才轉(zhuǎn)醒過來。 腦袋猶自還有些昏昏沉沉。 “這飄香樓的酒,后勁也忒大了,我才喝了兩杯……”蘇皎月揉了揉眉心道。 “這是姑娘說兩杯,奴婢可沒瞧見,反正昨兒姑娘是被大少爺抱著回來的?!闭f起這個來,青杏這會子還有點自責(zé)呢,昨天蘇皎月讓她帶著紅箋到處走走逛逛,可那紅箋一眨眼就不見了,害她好找。等她回茶樓的時候,那人倒是沒事人一樣的在那里等著自己,還說大姑娘已經(jīng)跟著大少爺回府了。 也幸好是大少爺在,這要是不在,她可罪過大了。 青杏只紅著臉道:“姑娘本就不勝酒力,以后還是別喝酒了?!?/br> 蘇皎月卻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來,只抱著被子,靠在床上想了半日,轉(zhuǎn)過頭來愣怔怔的問青杏道:“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什么了?”青杏奇怪:“我讓姑娘以后少喝酒?!?/br> “不是不是……前面一句?!碧K皎月這時候已經(jīng)覺得有些大事不好了,但思路還沒捋直,只又問道:“你剛才說……是誰送我回來的?” “大少爺啊……要不然還有誰?”青杏擰著眉心道:“姑娘昨晚喝太醉了,我也不敢驚動太太,今兒一早才敢去回話?!?/br> 蘇皎月此時卻已是滿面愁容……她怎么就記不起蘇謹琛昨兒是什么時候出門的呢? 那她夢見自己在馬車里對他這樣那樣的……? “啊……嗷嗷……”蘇皎月發(fā)出土撥鼠一樣的尖叫聲,把自己埋在了被窩里。 “姑娘你是怎么了?”青杏見她這般,急忙過去問話,蘇皎月只把頭縮起來,連眼睛都不敢露出來,哭喪著道:“你今天早上看見兄長了沒有?他怎樣啊?” 她現(xiàn)在羞得渾身通紅的,臉上更是燙得驚人,只想找地方躲起來。 “奴婢去給太太回話的時候,大少爺也在啊,他很好啊……就是……嘴巴不知道為什么腫了……”青杏實在不明白蘇皎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以為她覺得自己在蘇謹琛跟前喝醉酒,沒了臉面,只勸慰道:“姑娘就別羞了,姑娘更窘迫的時候,大少爺也見過,喝醉酒也算不得什么?!?/br> 也是……她如廁都被他瞧見過…… 可是……那完全不一樣??!她昨晚……昨晚好像是主動的……還……還把人嘴給親腫了? “嗚……嗚嗚……”蘇皎月絕望了,她再沒有臉見蘇謹琛了,她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