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修羅場、導(dǎo)演她不看臉、女Alpha她超甜、笨蛋美人被偏執(zhí)系統(tǒng)背叛后、玄學(xué)大師的養(yǎng)老生活、年代文里的對照組、將軍的小公主、1號寵婚:權(quán)少追妻忙、[綜漫] 哇,嚇到了嗎、綁定系統(tǒng)后白月光黑化了【1V2】
她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手被他給握著,唯一的感受就是:硬、熱、燙。 到最后就變成了黏……黏得她手足無措,鼻息滿是他的氣息。 “太子妃服侍的很好,孤心甚慰。”蕭謹琛故意道。 “你……”蘇皎月磨了磨牙,低頭又抹了一遍香胰子,湊上去嗅了嗅。 ****** 第二日,蕭謹琛便穿著洗過的冕服登基御極了。 京城正四品以上的官員均進宮朝賀,大魏改朝換代,百廢待興,周家抗旨的消息,也在京中盛傳了開來。 英國公府百年勛貴,鐘鳴鼎食之家,親去求來的賜婚,竟還被周家給回絕了?英國公夫人氣得個倒仰叉,沒幾日,今上便又賜了旨意,將晉陽侯何家的五姑娘賜婚英國公世子。 何家是瑞王外家,雖然隔著一層,終究也是新帝陣營的人,在先帝在位時蟄伏多年,如今也漸漸嶄露頭角了。 蘇皎月卻是跟著蘇老太太去了一趟廉王府。 鄭太后失勢之后,廉王才從她身邊太監(jiān)的口中得知了小郡王的葬身之出,又把老王妃接出了宮,一家人才算脫離了魔爪。 老王妃被鄭太后軟禁在了永壽宮,也是吃盡了苦頭,整個人都形同枯槁。 原先看著慈祥和藹的老人,如今卻眼神麻木,一下子像是老了十來歲,見了蘇老太太只幽幽道:“早知道……就不該聽那妖女的話,來什么京城?!?/br>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蘇老太太跟前提起那人來,只可惜蘇老太太卻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妖女正是被侯府趕出門的沈若嫻。 蘇皎月卻是有些好奇,雖然原文中的小郡王沒有進京也病死了,可這其中一定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變化,才會讓遠在蜀中的小郡王有了進京的意圖。 “不知老王妃口中的妖女是何人?為何說她是妖女呢?”蘇皎月忍不住問道。 對于原文的劇情,除了她這個原作者,便只有被賦予了重生屬性的沈若嫻,是知道一些的。 她也不是沒懷疑過沈若嫻,但當(dāng)初是蘇老太太親自處理了她,說是送回了山西老家去的,總不至于再出什么差錯。 “那個妖女……”老王妃提起沈若嫻難免激動幾分,但一想起那是侯府懲治過的人,他們卻收留了下來,心中更是懊惱羞愧,只拉著蘇老太太的手道:“說起來那個妖女,和你們侯府還有幾分淵源……” 蘇老太太頓時就驚訝了起來,只聽老王妃繼續(xù)道:“她說她原是你們侯府的親戚,后來犯了事情,被趕出了侯府,我看她可憐,所以就收留了她……” 還有許多話,老王妃卻不好意思說下去,但蘇皎月卻猜到了些許,沈若嫻一早就知道蕭謹琛能順利稱帝,卻還鼓動著小郡王回京城,怕也是起了報復(fù)的心思。 她一向是個心思不正之人。 “你說的是沈jiejie嗎?她現(xiàn)在還在你們王府住著嗎?”蘇皎月開口問道。 “一早就不知去向了,我也派人找過她,就是不見蹤影,就是她把我們騙來京城的?!崩贤蹂f的果然和蘇皎月的猜測如出一轍。 “老jiejie,你……你怎么能相信那姑娘的鬼話呢!”蘇老太太此時才恍然大悟,只擰眉道:“當(dāng)初我也是看她可憐,留她在侯府住著,把她當(dāng)親孫女一樣對待,可她呢……不懂自愛,勾三搭四,差點毀了我們侯府的聲譽,我是沒辦法,這才送她回山西去的?!?/br> 蘇老太太只繼續(xù)道:“她又是一個巧言善辯的姑娘,你也知道我們侯府那些事情,她住的時間長了,難免知道一些,我因怕她出去亂說話……這才……這才把她給毒啞了?!?/br> 老王妃只覺得后背一冷,愣怔道:“這么說……他一早就知道……你家那位大少爺是……” 蘇老太太點了點頭,又道:“她不光知道,還屢次勾引,我是忍無可忍,才下的重手?!?/br> 老王妃眼睛都直了,想起沈若嫻那些話,拍著胸口慟哭道:“是我的錯!是我鬼迷了心竅,中了她的圈套,又中了鄭太后的圈套!害死我的親孫兒啊!” 第116章 第 116 章 小郡王的尸首是在宮外的亂葬崗被找到的, 因天氣漸熱,早已腐爛生蟲, 尋得時已是面目全非了。蕭謹琛繼位之后, 下了恩旨,特準(zhǔn)以郡王規(guī)制,超度下葬。 廉王又請旨將小郡王的靈柩帶回蜀中安葬,途中正巧經(jīng)過大相國寺,蘇老太太便在這里請了寺中的法師, 為小郡王做一場超度法會。 蘇皎月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上一回她來這大相國寺,還是大年初一,也是頭一次見蕭逸的時候, 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個月,就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對于蕭逸的死,蘇皎月還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倘若她沒有見到過蕭逸,那人還只是存在于她小說中的一個名字, 也許她也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作為原作者,蘇皎月實在覺得自己有些罪過。 因今上下旨厚葬, 京城好幾戶侯爵官宦之家, 也都沿路搭設(shè)了祭棚,一路將小郡王的棺槨送到大相國寺來, 云家也在其中。 午后用過了齋飯, 云詩秀過來禪房找蘇皎月說話。 她們姐妹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說起來蘇皎月還有些不好意思見云詩秀。她還是存著自己是小說創(chuàng)作者的心思,總覺得這一本書里,最能配得上蕭謹琛的人就只有云詩秀了。 所以……現(xiàn)在云詩秀和蕭謹琛走不到一起去,而自己偏偏還和蕭謹琛看對眼了,這讓蘇皎月實在有些心虛。 然而云詩秀卻并不在意,見蘇皎月還向她玩笑道:“可要恭喜未來的太子妃了,不對……如今太子已然登基,嬌嬌就是未來的一國之母了。”她是真的為蘇皎月高興。 “什么……母不母的……”蘇皎月被她打趣的臉都紅了,嘟著嘴道:“有句話說,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云jiejie,我覺得我不行……”她這一陣子都覺得暈乎乎的,總覺得幸福來的太快…… “你怎么就不行了?”云詩秀看著蘇皎月這面紅羞赧的模樣,便知道她是喜歡蕭謹琛的,那樣的男子,任誰多看一眼,都會放在了心里,更何況是從小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meimei。 冊封太子妃的詔書在立儲的同一天就送到了承恩侯府,可見蕭謹琛對蘇皎月,怕也不是一兩日的心思了。她心里……只有羨慕的份兒。 只可惜這樣讓人羨慕的一段情,她卻沒有遇上的緣分。 “云jiejie,小郡王就這樣死了,我實在沒想到。”蘇皎月嘆了一口氣。 “我也沒想到……原本我只當(dāng)他是忘了我,誰能想到……卻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痹圃娦阋哺鴩@息道:“我跟他的婚事,本來就是只是一樁交易,只是為了這個交易,他卻喪了性命,實在讓人惋惜。” 云詩秀低下頭,想了想又道:“祖父年事已高,也有了致仕的想法,我打算跟著他們回曲阜老家住一陣子?!?/br> “這么突然?”蘇皎月吃了一驚,可轉(zhuǎn)念一想,云首輔的做法卻又很是明智。 他臨陣倒戈,雖然保全了自己和家人,可在外人看來,終究是少了文人骨氣,不過就是見風(fēng)使舵毫無風(fēng)骨之流,這時候知道急流勇退,還能保全最后一絲顏面。 “祖父原就是在先帝手上才得重用的……”云詩秀淡淡道:“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今上又是年輕英主,自是要啟用新人的?!?/br> 說起啟用新人,蘇皎月最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情,蕭謹琛登基稱帝,原本的狀元之位便空了下來,有人上奏推選金科探花郎張靜候補狀元的位置,蕭謹琛尚未答復(fù)。 不過再怎樣,這次并沒有充滿血腥的宮變,張家功不可沒,就算欽點了張靜為狀元,底下的人也不會有什么微詞的。 “我聽說云大少這一次也下了場子,可是考上了?”蘇皎月問道,云首輔在朝當(dāng)政,自己的子嗣卻都在外任上,若是云大少能中進士,云家依然可以留在京城。 “不曾考上,不過……今上顧念同窗之誼,賜了同進士出身?!睂τ谶@件事情,云家還是很感激的。 ****** 云詩秀在蘇皎月的房中又稍稍坐了一會兒,云家的下人便來喊了她回去。 前頭大殿里正在做法事,吵吵嚷嚷的,但蘇皎月早上起的太早了,這會兒子有些困了,就索性脫了衣服睡起了午覺。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外頭卻是忽然嘈雜了起來,蘇皎月朦朧中睜開眸子,看見禪房已經(jīng)點起了蠟燭,太陽落了山,房里有些昏暗。 蘇皎月便問道:“外面怎么了?” 青杏見蘇皎月醒了,去薰籠上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道:“老王妃做法事的時候暈了過去,這廟里的法師醫(yī)術(shù)不精,老太太讓人進宮請?zhí)t(yī)去了,人剛剛才到,這會子正往老王妃的禪院去呢。” “我也起來瞧瞧去。”蘇皎月急忙從炕上坐了起來,心中又自責(zé)一遍,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她要是以后干回老本行,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人給寫死了。 可她大概……這輩子也干不回老本行了? 青杏幫她穿上了外袍,推了輪椅過來,蘇皎月看了看輪椅,擺擺手道:“我還是自己走吧?!?/br> 她如今雖然已經(jīng)能走路了,但還走的不好,可正如云詩秀說的,她是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人,走出去的每一步,必定有很多人在背后瞧著。 那些人迫于蕭謹琛的威勢,必定不會當(dāng)著面說她什么,但她也不能真的丟他的人?。?/br> ****** 老王妃的禪院里頭,幾個婆子正在廊下交頭接耳,最近老王妃身子經(jīng)常抱恙,宮里的太醫(yī)三五日就要跑一趟,但今天來的這個太醫(yī),以前她們卻沒瞧見過。 蘇皎月一路走來,額頭上都滲出了一絲細汗,聽她們說起太醫(yī),倒是想了起來,只同青杏提起道:“若論醫(yī)術(shù),還是從前那個給我瞧病的太醫(yī)院正院胡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要高明一些?!?/br> 只可惜那人現(xiàn)在卻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如今掐指算來,胡太醫(yī)失蹤的時候,卻正是小郡王墜馬受傷的那幾日。 蘇皎月正這么想著呢,里頭蘇老太太已經(jīng)將人送出了禪房。 這廊下的燈籠雖說有些昏暗,但蘇皎月還是一眼認出,這不就是方才她所提起的胡太醫(yī)嗎? “胡太醫(yī)!”蘇皎月脫口而出,那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神色中還帶著幾分恭敬,朝她拱了拱手,又對蘇老太太道:“微臣這就告退了?!?/br> 房里卻依稀傳來一陣嗚咽聲,小廝領(lǐng)著胡太醫(yī)出了禪院,蘇老太太才一把抓住了蘇皎月的手腕,神情很是激動。 “小郡王沒死!”老太太故意壓低了聲音道。 “沒有死?”蘇皎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老太太卻已經(jīng)拉著她進了禪房,老王妃靠在床榻上,已然轉(zhuǎn)醒,看見蘇皎月進來,顫著手招呼她過去,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她才穩(wěn)住了情緒,只緩緩道:“剛才……剛才那個太醫(yī)說……今上已經(jīng)派人把逸哥兒送回了蜀中去,是這位太醫(yī)陪著一同去的,我家逸哥兒沒死……他真的沒死!” 這消息實在太過震撼,蘇皎月甚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蘇老太太卻已是開口道:“是你兄長救了小郡王,他能有這樣的胸襟,卻是我沒料到的?!?/br> ****** 蘇皎月也沒有想到,蕭謹琛會救蕭逸,按說蕭逸是他登基道路上唯一一塊絆腳石,蕭謹琛怎么也不可能救他?。?/br> 但無論如何,這對蘇皎月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因為蕭逸的死,她還郁悶了好一陣子,現(xiàn)在知道他還活著,這心口也一下子就敞亮了。 蘇皎月這口氣一松,肚子就嘰里咕嚕叫了起來,她只急忙吩咐青杏道:“你去伙房傳一桌齋飯來,我餓了。” 誰知她這話才說完,身后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蕭逸沒死,值得你這般高興嗎?” 這聲音太過熟悉,蘇皎月即便不轉(zhuǎn)頭看,也知道來人是誰了,但他這聲線中nongnong的醋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還不知道,原來蕭謹琛也是會吃醋的? 蕭謹琛卻是真的生氣了,他方才看見她從禪房出來,滿面笑容的模樣,只覺得牙根都酸了。 當(dāng)初把蕭逸弄出宮的時候,那人差不多就是一個死人了,救與不救,不過一念之間,他也不過就是發(fā)了一回善心而已。 可蘇皎月這般高興又是為何?蕭逸于她,不過就是一個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她用得著這副關(guān)切的樣子嗎? 蕭謹琛只覺得腦門一熱,心里一股氣已經(jīng)涌了上來,不由分說便把蘇皎月攔腰抱了起來,顧不得這一路上跟著的太監(jiān)、丫鬟、婆子,往蘇老太太的禪房去。 “兄長……你放我下來!” 蘇皎月急得都叫了起來,可那人卻哪里肯聽他的,臉上更是多出了幾分怒意。 身體忽然間就被扔到了炕上,蘇皎月還沒來得及坐穩(wěn),那人的唇已經(jīng)附了上來,急切中帶著掠奪和霸道,完全不似從前那樣的溫柔。 蘇皎月扭動著身子,雙手卻被他無情的按在了頭頂,才將將學(xué)會走路的雙腿,更不可能對蕭謹琛造成多少威脅。 她掙扎了片刻,氣息很快就亂了,身子也沒了力氣,蘇皎月索性就不掙扎了,只等蕭謹琛的動作緩了,她才喘過一口氣來,嬌聲道:“兄長……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