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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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謹琛把那些人的兒女都弄來了獵場,而他們長居住軍營,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忽然間知道了,頓時就軍心大亂。 他和張?zhí)┝卦詾槭菤⒘嘶实垡粋€措手不及,卻不知道原來蕭謹琛早已經(jīng)想出了對應之策。 不對……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對應之策,而是一個十足的圈套,引他們上鉤而已。 從一那個逃出宮的宮女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被蕭謹琛牽著鼻子走了。 “永定侯還有什么話想對朕說嗎?”蕭謹琛看著他,淡淡開口,言語中透出上位者的威嚴。 “成王敗寇,我沒有什么話好說?!编崨_自嘲,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宮女……當真是假的嗎?”他到現(xiàn)在還存有一絲妄想,總覺得蕭謹琛年紀輕輕,不像是有那般城府的人。 “永定侯自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朕呢?” 蕭謹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鄭太后把持朝政那幾年,鄭沖作威作福,把自己當成了二皇帝,當真是風光無兩,但現(xiàn)在還不是跪在他面前的階下囚嗎? 帳外又有人進來稟報:“回陛下,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把張家包圍了,請陛下下令?!?/br> 張?zhí)┝刂\反,按律是要誅九族的,錦衣衛(wèi)正等著蕭謹琛格殺勿論的口諭。 大家都在等著蕭謹琛發(fā)號施令,但那人卻站了起來,低頭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張?zhí)┝刂\反,其罪當誅九族,但朕念在他當初擁戴有功,且這些年在朝中兢兢業(yè)業(yè),所以免其九族死罪,所有人原地羈押,待朕回京,再做定奪?!?/br> ****** 叛亂平息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營地。 僅用一晚,就平息了一場動亂,年輕的世家子們無不佩服當今圣上的運籌帷幄。 丫鬟打了水過來給蘇皎月洗漱,云詩秀見她神色還有些呆呆的,只笑著道:“你兄長注定是要成就千古帝業(yè)的人,嬌嬌也很快就要母儀天下了?!?/br> 蘇皎月哪里經(jīng)得起云詩秀這般打趣兒,臉都紅了起來,不過鄭沖和張?zhí)┝胤ǎ菜闶鞘捴旇〉腔笞龅牡谝患笫?,大有殺雞儆猴的作用,相信在短期內,朝廷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動亂。 她這里才松了一口氣,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一聲尖叫。 沒過多久,便有丫鬟進來回話道:“姑娘,樂善郡主和她母親出事了!” 蘇皎月和云詩秀趕去她們營帳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小丫鬟們嚇得不敢出聲,有兩個年長一些的婆子在門口守著。 “里面到底怎么了?”蘇皎月上前問道。 那兩個婆子一臉惶恐,支支吾吾了半日,最后才無奈道:“姑娘要不……自己進去瞧一眼?” 另一個婆子卻急忙開口阻攔:“怎么能讓姑娘看那些……” 蘇皎月心下好奇,便讓丫鬟上前,將那營帳的簾子拉開一道縫隙,里面的一幕頓時將她嚇得退后了一步。 滿地都是碎了的茶盞,還有東倒西歪的桌椅,只是沒見到人,等她們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樂善郡主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身上連被子都沒有蓋,渾身上下,青紫不堪,人還昏迷不醒著。 葉氏也是昏迷不醒,身子伏趴在椅子上,還保持著被人□□過的姿態(tài)。 饒是飽讀過小黃書的蘇皎月,看見這樣的場面還是被震懾到了,嚇的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臉頰頓時漲紅了起來。 外面圍著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人進來瞧過了。 但蘇皎月還是讓自己很快平靜了下來,急忙吩咐下去道:“你們幾個人去打些水來,先幫郡主和她母親擦洗一下身子,穿上衣服,然后再去請?zhí)t(yī)過來?!?/br> 昨晚后半夜叛軍來襲,蕭謹琛發(fā)了禁令,讓所有人都留在帳篷不要出來,但即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驚慌失措,營地一度非?;靵y,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人渾水摸魚,偷偷的溜進了樂善郡主的營帳,打暈了丫鬟,將她們母女兩人給玷污了。 蘇皎月簡直不敢想下去,在這皇帝駐扎的大營里,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樂善郡主是要去韃靼和親的人,現(xiàn)在弄成這樣,和親肯定是不可能了。 蘇皎月想了想,又吩咐下去道:“這些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不準往外傳一句?!?/br> ****** 大帳中的人終于都散去了,蕭謹琛喝了一盞桂圓茶,正打算休息一會兒,曹玉順從帳外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那人又道:“主子已經(jīng)去過了,請了太醫(yī),如今就只等著那對母女醒過來?!?/br> 蕭謹琛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曹玉順退下,過了片刻,又喊住了他道:“吩咐下去,就地休息,午時開拔回京?!?/br> 他這里才說完,就聽見門口小太監(jiān)進來回話道:“回陛下,蘇姑娘過來了。” 蘇皎月已經(jīng)從簾外走了進來,兩人都是徹夜未眠,蕭謹琛依舊神采奕奕的模樣,蘇皎月瞧著卻有些憔悴。 蕭謹琛招手讓她走到自己跟前,將她拉入懷中道:“你怎么過來了?不回去睡一會兒,離拔營還有兩個時辰?!?/br> 蘇皎月往他懷中靠了靠,她也不知道蕭謹琛有沒有知道樂善郡主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終究關系到大魏的顏面,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 “樂善郡主的事情……”蘇皎月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蕭謹琛就伸出了食指,按在了她的唇瓣上。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湊過去嗅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緩緩道:“你放心,朕的大營還是很安全的,她們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br> 蘇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要是沒有蕭謹琛的授意,誰有膽量在這里做這種事情呢。 ****** 狩獵的大部隊回到京城,已是晚上亥時的事情了。 京城里的官眷們到這時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徐氏和蘇老太太都沒有睡下,在垂花門外等著蘇皎月和蘇謹瑄回來。 蘇政一早就出去打探過了,城里風平浪靜,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只是已經(jīng)有了傳言,說錦衣衛(wèi)的人忽然把張家圍了起來。 他們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外頭便有婆子進來回話,說蘇皎月的車架已經(jīng)到了門口。 徐氏和蘇老太太都迎了出去,瞧見蘇皎月和蘇謹瑄安然無恙,只都松了一口氣。 “這永定侯也太過膽大包天了,竟然敢謀反?”饒是經(jīng)歷過三朝的蘇老太太,對于謀反一詞,還是有著天生的畏懼。 “祖母放心,叛軍并沒有打到大營來,兄長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謀,早已經(jīng)有了對應之策?!碧K皎月只開口道。 “那也夠嚇人的?!痹趺凑f也是帶著她一起涉險了,可退一步講,若是蕭謹琛不帶著蘇皎月,只怕那些人也沒那么容易上鉤。 “我就說陛下怎么好好的要去狩獵,原來因為這個?!碧K政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山西獵場向來是京郊第一易守難攻的地方,蕭謹琛選擇在那里布防,確實是英明之舉。 “永定侯活捉,張?zhí)┝匾脖诲\衣衛(wèi)捉拿歸案,看來你兄長可以安枕一陣子了?!碧K老太太笑著道,“咱嬌嬌總算可以安心待嫁了?!?/br> 第150章 完結章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詔獄, 張?zhí)┝乇魂P押的地方。 幾個看守的侍衛(wèi)見蕭瀚進來,將他牢房上的鎖打開了。 詔獄陰暗潮濕, 散發(fā)著讓人作嘔的血污氣息, 張?zhí)┝嘏铑^垢面, 帶著腳鐐手銬面壁而坐, 聽見身后的動靜, 只稍稍側了側身子。 “你為何會走到這一步?”蕭瀚站在他的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還有著諸多不解, “當初你與我同吃同住,還立下了誓言, 說他日我若登位,你必定一心輔佐, 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張?zhí)┝貨]有回話,過了好片刻, 他才轉過頭來掃了蕭瀚一眼,淡淡道:“那些話我一句也沒有忘記, 但我只答應過效忠于你,并沒有答應過效忠于你兒子?!?/br> 蕭瀚聞言, 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轉身背對著他道:“不……你唯一效忠的,只有權勢。” ****** 九月底, 瑞王蕭瀚護送韃靼使臣離京, 遵照大魏祖制, 重回封地,蕭謹琛親自將他送到十里長亭外。 秋日天氣漸涼,官道兩旁秋草枯黃,蕭謹琛站在亭中,屈膝下跪。 蕭瀚卻一把攔住了他道:“你如今是一國之君,只需跪天地神明,用不著跪我。” 但蕭謹琛卻還是執(zhí)意跪了下來,朝著蕭瀚磕了三個響頭。 “兒臣有事情要向父王請罪。”蕭謹琛這次是以兒子的身份開口的,“父王為人寬厚仁德,卻也因此多遭磨難,被jian人所害、被賤人所迫、被情義所累?!?/br> 蕭瀚聽他這么說,回想自己這一生,仿佛也確實這樣經(jīng)歷過來,唯一最愧對的人,便只有蕭謹琛的生母。 蕭謹琛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xù)道:“樂善和她母親的事情,是兒臣將計就計,給韃靼人送的便利?!?/br> “你……”蕭瀚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葉氏已然殉節(jié),而樂善也因此得了失心瘋,早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 可對于從小看著長大的樂善,蕭瀚還是有幾分感情的,“樂善這孩子,是我寵壞了,把她養(yǎng)的絲毫不懂分寸?!?/br> 不遠處的馬車里傳出一陣怪異的笑聲,分明還是少女的聲線,卻好像全無神智一般。那笑聲剛止住了,便有小丫鬟在那兒嘆息道:“郡主你乖乖的,我們馬上回蘭州去了。” “回蘭州、回蘭州……樂善要回蘭州咯!”里頭傳出樂善郡主的傻笑聲。 蕭瀚偏過頭,不去聽那馬車里傳來的聲音,對蕭謹琛道:“這樣也好,我?guī)靥m州去,有瑞王府罩著,她也能安度此生?!?/br> 蕭謹琛低頭不語,過了片刻,見蕭瀚就要啟程,這才開口道:“葉氏也并非殉節(jié),父王無須因她的死而內疚,朕不過就是給她留一絲顏面而已?!?/br> …… 大魏隆太元年,外戚鄭沖勾結閣老張?zhí)┝嘏褋y,僅一夜之間就被新帝蕭謹琛平亂,史稱“秋彌之亂”。 同年,鄭沖張?zhí)┝胤?,新帝赦免其族人,準其原處居住,所有參與此案的官員一律赦免,朝廷一時間氣象清明、海清河晏,大魏在一片祥和中度過了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個新年。 直至三月二十八,先帝孝期已過,是欽天監(jiān)擬定的宜嫁娶的黃道吉日,大魏后宮馬上就要迎來一國之母。 然而作為蘇皎月娘家的承恩侯府,此時卻還在沉浸在一片喜慶的慌亂之中。 早上天還沒亮,蘇皎月就被喜娘給喊了起來,徐氏也一早就過來了,看見坐在梳妝臺前仍舊睡眼朦朧的蘇皎月,忍不住著急道:“我的個小祖宗,你怎么還闔著眼呢,快醒醒,宮里的花轎可就要來了?!?/br> 蘇皎月打了個哈欠,外頭天還沒亮透,她房里還點著油燈,這時候哪里來的花轎呢? 丫鬟送了熱毛巾過來給她洗臉,外頭便有婆子進來傳話,說云老夫人和云詩秀到了。 云老夫人是蘇老太太為蘇皎月請來的全福人,整個大魏,除了蘇皎月,還有誰配讓首輔夫人當全福人呢? 蘇皎月一下就醒了過來,換上了一套正紅色的中衣,迎了兩人到里間來。 云老夫人這么起一個大早,是來給蘇皎月開臉的。 徐氏早已經(jīng)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劈得細細的紅線,茉莉花磨成的香粉,一家人圍坐在那里,看著全福夫人為她開臉。 云詩秀和周賀的親事也定了下來,日子選在了五月里,是周賀親自來承恩侯府請了蘇老太太去云家說的親。 雖然周老太太腦子有些不清楚,奈何云首輔對周賀卻褒揚有加,云老夫人最后倒也點頭了。 如今離云詩秀出閣也就剩下了兩個月的時間,平日里蘇皎月請她還請你到呢,一直躲在閨房里繡嫁妝。 徐氏見云老夫人一早就到了,自然心里過意不去,只笑著道:“讓老夫人這么一早的過來,真是對不住了?!?/br> 云老夫人一邊給蘇皎月開臉,一邊笑著同徐氏道:“侯夫人可別這么說,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家秀姐兒,等到五月十六那一天,侯夫人不也得早起嗎?” 徐氏兒女雙全,唯一的姑娘又成了當今皇后,實在是有福之人,云老夫人請了她當云詩秀的全福人。 一席話說的兩個姑娘倒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云詩秀只開口道:“前兩日何家退親了。” 蘇皎月略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