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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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著眉:“我說過我不會彈,難道身為公主就一定要會彈琴?這么說來,五公主你琴彈得不錯?” 齊貴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五公主琴藝一絕,乃是大祁第一人?!?/br> 趙安玥眼角上揚(yáng),她眨了眨眼睛,目露狡黠之色,朝皇帝道:“皇上,安玥確實(shí)不會彈琴,剛剛讓大家見笑了。五公主既然琴藝一絕,能否請五公主為大家彈奏一曲?安玥遠(yuǎn)道而來,也想聽聽。” 大祁皇帝收回打量趙安玥的視線,心里對這位大宴公主有了些判斷,有點(diǎn)小聰明,但根本就不足為慮。 他看向五公主:“彤兒,你意下如何?” 楊羽彤翩翩起身:“那兒臣就給父皇獻(xiàn)上一曲,愿這次圍獵順利圓滿?!?/br> 楊羽彤走了下來,趙安玥便讓出了琴,幾步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在顧淮景身邊坐了下來。 她看了看顧淮景,顧淮景正把視線投向楊羽彤。 她本來想要和他說些什么,但憶起剛剛他的態(tài)度,想想便算了,自顧自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烤魚,把烤魚放在身旁的碗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魚刺一根一根挑出來。 沒多久,悠揚(yáng)悅耳的琴音充斥席間。 趙安玥頓了頓,這楊羽彤想必是故意的,彈的居然也是那首《林中清風(fēng)》。曲子雖然簡單,但簡單往往也意味著另外一種難,因?yàn)楸淮蠹沂熘?,很有可能會聽膩?/br> 可在楊羽彤手下,這曲子卻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仿佛席間真的有一股林中清風(fēng)吹過。 眾人一邊沉浸在楊羽彤的琴音中,一邊想起不久前那首慘絕人寰的《林中清風(fēng)》,心里有了些許自豪感。 他們大祁的公主,比大宴公主要好得多得多。 也不知道,這大宴皇后是怎么教出大宴公主這樣的女兒的?把琴彈成這般模樣,居然不見羞愧害臊,反而還能吃魚吃的開心。 作為教出五公主的皇后沈氏很是不滿地看了趙安玥一眼。 趙安玥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皇后看了她一眼,這席間有好多人在偷偷看著她,她哪里分辨的出是誰的視線? 而且趙安玥經(jīng)常是眾人視線的焦點(diǎn),從小到大,她早已習(xí)慣了這件事情,因此根本毫不在意。 就著楊羽彤的琴音,趙安玥又夾了一塊烤魚,繼續(xù)挑她的魚刺。 邊挑邊想,楊羽彤彈的真的挺好聽的,連帶著口中烤魚的味道都因?yàn)樗那僖簦昧嗽S多。 如果每天,她用膳之時,楊羽彤都能給她彈一曲助興,便再好不過了。 可惜,這定然是不可能的。 一曲罷,趙安玥吃了三塊魚。 楊羽彤從位置上起身,朝皇帝皇后一拜,姿勢優(yōu)雅:“兒臣一曲,愿父皇母后喜歡?!?/br> 皇上甚為滿意,頻頻點(diǎn)頭:“彤兒琴藝又精進(jìn)不少。” 皇后也跟著附和:“確實(shí)比上回好了許多。”她下意識看向趙安玥,開了口,“安玥公主,本宮有些好奇,在你嫁給顧侯爺前,本宮就聽聞你與你母后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今日看,你并不會彈琴。那大宴皇后是否如傳聞般,琴藝一絕呢?” 趙安玥琴彈的這般爛,那說明她母后也彈的很爛,傳聞是假的。這皇后要表達(dá)的便是這個意思。 但她彈的不好是真,可母后的琴,斷然是不能讓任何人侮辱貶低的。母后才是真正的彈琴,這楊羽彤是不錯,但根本無法比。 趙安玥放下筷子,很驕傲地高聲道:“母后的琴,自然世間絕佳。我不會彈,只是因?yàn)槲也幌矚g?!?/br> 五公主聞言嗤笑一聲:“不喜歡便不用學(xué)?” 趙安玥咬著唇,語氣很是困擾:“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學(xué)?。俊?/br> 坐在旁邊的靜靜看戲,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顧淮景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他看向那位五公主,對方果然被趙安玥這話噎的不輕,臉都憋紅了。 “身為公主,身為女子,琴棋書畫自然應(yīng)當(dāng)學(xué),喜歡要學(xué),不喜歡更是要學(xué)?!蔽骞鞒庳?zé)道,“如果不喜歡便不學(xué),那豈不是給世間女子立了壞榜樣?” 趙安玥眨了眨眼睛:“琴棋書畫,是為了陶冶情cao。我母后說過,彈琴是樂己,喜歡便學(xué),不喜歡就不學(xué)。不喜歡卻要學(xué),是因?yàn)橐们偃偹?。我不需要取悅他人,自然不用學(xué)啊?!?/br> 剛剛彈了一首的楊羽彤怒道:“安玥公主是借這話暗諷我用琴取悅他人嗎?!” 趙安玥搖頭:“我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要這么想的。” 楊羽彤氣急:“你!” 皇后出言喊道:“彤兒?!?/br> 楊羽彤連忙反應(yīng)過來,此時在眾人之前,她身為公主,怎能當(dāng)眾失了禮儀,和這趙安玥吵? 只是她真的氣不過。 皇后也氣不過。她一手把楊羽彤撫養(yǎng)長大,教出了一個琴棋書畫皆是不俗的公主,結(jié)果在這安玥公主看來,是為了取悅他人。 那她成什么了? 皇后開口道:“安玥公主這一句話,把天下彈琴的女子都說成了取悅他人的人,也真是荒謬至極!你不學(xué),只因你懶惰罷了。自己懶惰不反省,卻還給他人潑臟水,這未免不像一位公主做的事兒罷?” 趙安玥被說成懶,自然就要為自己辯駁。 只是皇上沉了臉色:“行了,今夜是晚宴,這事就討論到這里,接下來還有歌舞,各位愛卿好生欣賞罷?!?/br> 趙安玥只能閉上了嘴巴,恨恨的用筷子去戳那道魚。 顧淮景自顧自喝著小酒,和其他朝臣一起靜靜看了一場戲。雖然戲的主角之一是他的妻子。 不過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顧淮景照看無誤,而且看的津津有味。 趙安玥這性子,對上了皇后都不肯罷休,根本不知道要服軟,還真的是勇氣可嘉。 正因如此,皇帝心中稍安。 這大宴公主,性子魯莽,不知進(jìn)退,不足為慮。 ** 沒過多久,晚宴就散了。 趙安玥跟著顧淮景回了住處。 只是半道上,遇到了御林軍大統(tǒng)領(lǐng)趙峰。 趙統(tǒng)領(lǐng)可是這次圍獵中,顧淮景最強(qiáng)大的對手。 趙安玥之前一直有聽聞,今夜她本來打算好好看看對方長什么樣的。但是晚宴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她忘了這件事情。 沒想到,快結(jié)束之時,對方居然自己找了上來。 按照官位,顧淮景是侯爺,比趙峰自然要高。 趙峰行了一禮:“顧侯爺。” 趙安玥站在旁邊抬頭看了一眼。路兩旁掛著燈籠,因此還挺亮的,趙安玥能看清楚這趙峰的長相。 她微微一驚。趙峰的長相明顯和他們不一樣,他的輪廓更深,五官也要更為立體。 這似乎,有著蠻族的血統(tǒng)? 但是蠻族向來和大祁大宴水火不容,這趙峰怎么反倒成了大祁的御林軍大統(tǒng)領(lǐng)? 趙安玥很詫異。 趙峰察覺到她的視線,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蛇的眼睛,趙安玥下意識避開視線,往顧淮景后邊走了一步,半藏在他身后。 顧淮景看向趙峰,嘴角帶笑:“趙統(tǒng)領(lǐng)可是有何事?” 趙峰道:“在下從未和侯爺切磋過,這圍獵是第一次,明日還請侯爺發(fā)揮全部實(shí)力?!彼哪抗怅幚?。 顧淮景:“我自然會用盡全力,趙統(tǒng)領(lǐng)用不著特地來和我說上這一句。” 趙峰:“如此便好?!闭f完后,甩袖離開,行走間傲氣凸.顯。 這是一個非常自信,乃至于自負(fù)的人。他其實(shí)是來找顧淮景宣戰(zhàn)的。 趙安玥看著趙峰離開,追上已經(jīng)先走了幾步的顧淮景,問他:“你厲害,還是他厲害?” 顧淮景掀開簾子,走入室內(nèi):“你覺得呢?” 趙安玥沉思了一會兒:“說不好,不過他是蠻族人嗎?他長的和我們都不一樣?!?/br> 顧淮景走到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本來并不想回答,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睛,不知怎么就說了下去:“趙峰母親是大祁邊境之人,被蠻族抓走,后被大祁士兵救回?;貋聿痪冒l(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便生下了趙峰?!?/br> 趙安玥眨著眼睛:“然…然后呢?” “趙峰母親身子在蠻族受了傷害,沒過幾年便死了。趙峰因此對蠻族深惡痛絕,他學(xué)武,讀兵書,便是要上陣殺敵?!?/br> 趙安玥抿了抿唇:“他真可憐?!?/br> 顧淮景不置可否。 沒過一會兒,下人提著水桶走了進(jìn)來。 房間里有一個大大的浴桶,位于簾后,下人們將熱水倒入浴桶中。 趙安玥坐在桌前,咬著自己的手,才察覺不太對。 雖然有著簾子,但她要在他面前沐浴嗎? 正這般想著,顧淮景有了動作,他去拿了寢衣,然后便欲往簾后走去。 趙安玥這下瞬間明白了他是要先洗的意思,她立馬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我要先洗的!” 顧淮景看著她:“憑什么?” 趙安玥道:“我……我就是要先洗!你晚一點(diǎn)!來之前,祖母說過要讓你好好照顧我的!你答應(yīng)了!” 按照時間她的葵水是這幾日,不過這個月提前了幾天,來之前就快沒了。 但是身子終究不是很舒爽,她要先沐浴,然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結(jié)果顧淮景居然要先洗?那她就要等他,趙安玥不喜歡等人,向來都是別人等她。 顧淮景哦了一聲,腳步不停:“你晚點(diǎn)洗也是一樣?!?/br> 趙安玥抓不住他,反倒被他拖了幾步,差點(diǎn)撞到他背上。 “那你晚點(diǎn)洗也是一樣啊?!壁w安玥道,“你這樣,我回去要告訴祖母!今天席間,皇上皇后五公主三個人一起找我麻煩,你也都沒有幫我!” 顧淮景掀開簾子,將手中的寢衣放置于架上,聞言他嘆氣道:“提起這個,我還真有些驚訝,你的琴彈得當(dāng)真難聽,難聽的我都不好意思承認(rèn)你是我顧淮景明媒正娶的妻子?!?/br> 趙安玥就很氣憤:“我都說我不會彈琴,你們非要我彈,彈了又嫌我彈的難聽,你們太過分了。” 顧淮景伸手給自己解扣子:“難聽是事實(shí)?!?/br> 趙安玥咬著牙,她瞪向顧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