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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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輕輕搖頭:“自然不能,為了此事,我還損失了一名線人?!?/br> 那猴子是六皇子安插在三皇子府的眼線,最是穩(wěn)妥,不曾被人發(fā)覺,帶來不少三皇子府的消息。這回為了擊垮三皇子,他把這眼線都暴露了。 這也是無法之事,一切實在是太過湊巧了。 那賭徒不是他們的人,想必是真的瞧見了仇盡從三皇子府中而出。這也是個聰明人,沒有第一時間去刑部,反而是在集市人最多的地方,把此事說了出來,傳遍了京都。 所以六皇子讓猴子出來了。 猴子并沒有看見過仇盡出現(xiàn)在三皇子府,猴子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過沒關(guān)系,效果達到了就行。 七皇子挑眉:“可父皇都已經(jīng)這般說了,若我舅舅還要執(zhí)意行事,日后我母妃,我,我舅舅定然不受父皇待見?!?/br> 六皇子將棋放下:“恒瑞,此事的關(guān)鍵不是你我,而且顧淮景。” 七皇子眼神一凝,突然間明白了:“六哥,你是說……” 六皇子點了點頭:“母后派人傳話給我,顧老夫人已經(jīng)拜了帖子,明日便進宮拜見母后。我猜,顧淮景明日定然會上早朝,你且看著便是。我們?nèi)缃褚呀?jīng)把火煽動了,該有的證人也替顧淮景安排好了,大祁百姓也都站在顧淮景那一邊。我們接下來看戲便是,刑部尚書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留那兩人活口?!?/br> 七皇子細品六皇子話中含義,末了大笑了起來:“還是六哥你厲害?!?/br> 六皇子微微一笑,低下頭專研棋局,沒有再說話。 ** 趙安玥帶著眾多消息回了顧國侯府,她本來想把得知的消息直接告訴顧淮景。 但她不想見他,于是她去了顧老夫人那。 顧老夫人沉著臉,坐在房間之中,雙手摸著那串佛珠。 趙安玥的腳步頓了頓,她的聲音下意識變輕了:“祖母?” 顧老夫人抬起眼,看了趙安玥一眼,勉強露出一個笑:“玥兒,你回來了?!?/br> 趙安玥點點頭,乖乖的走過去,在顧老夫人身邊坐下:“祖母,你是在擔心侯爺嗎?” 顧老夫人伸手,摸了摸趙安玥的發(fā),越說越激動:“玥兒,顧國侯府滿府忠烈,淮景的父親、叔叔、祖父都死于戰(zhàn)場,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蛇€有人要害他,這是要讓我顧國侯府無后,滅我侯府滿門嗎?!” 趙安玥頓了頓,舔了舔唇,低下了自己的頭:“祖母,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侯爺也不一定會受傷?!?/br> “此事與你無關(guān)?!鳖櫪戏蛉藫u頭道。 趙安玥抬起頭,看著老夫人,道:“祖母,我在府外得知了一些事情,他們說,是三皇子做的?!闭f到后頭,趙安玥的聲音變輕了很多。 顧老夫人倒是一點訝異之色都沒有,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她看向趙安玥:“玥兒。” 趙安玥露出傾聽的神色:“嗯?” “明日晨間,你和我進宮一趟,我們?nèi)グ菀娀屎竽锬?!?/br> 第48章 048(一更) 今日早朝, 朝廷上氣氛很是安靜。 皇上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方眾臣。他看向顧淮景。 顧淮景站在眾臣之間, 面色蒼白, 冷汗直冒, 左手拖著受傷的右手。 顧淮景右手重傷, 皇上早就免了他早朝, 可顧淮景今日卻拖著傷手來了,是何意,皇帝自然清楚。 他開口,微笑:“顧愛卿右手如何了?” 顧淮景頓了頓, 幾步走出隊列, 緩慢的跪在光滑的地面上,聲音沙啞沉悶,還隱含著些許痛苦:“皇上!臣府中大夫為臣看過, 所說與太醫(yī)一致。臣日后,怕是不能上戰(zhàn)場殺敵了。” 皇帝嘆了一口氣, 安慰道:“顧愛卿且放寬了心,你的才能,就算不能親自率兵, 也定然能幫我大祁將軍擊退敵軍。你好好養(yǎng)傷便是,這早朝傷好前便免了罷?!?/br> 顧淮景低下頭,頓了頓,道:“臣謝過皇上體恤!只是皇上,臣自幼習武, 一直與刀劍相伴。這兩日想起日后再也不能手提刀劍,傷心不已,故而對幕后真兇實乃痛恨。當日皇上曾說過要為臣緝拿真兇,可臣昨日聽說已經(jīng)有了眉目,仇盡……”他頓了頓,目光看向一旁的三皇子,“去過三皇子府上!” 三皇子對著皇上行了一禮:“父皇,此乃他人構(gòu)陷,那仇盡未曾來過兒臣府上?!?/br> 皇上冷了神色:“顧愛卿,這件事情刑部和大理寺還在審問之中,朕知你內(nèi)心憤恨,可三皇子只是被賊人誣陷?!?/br> “皇上!”顧淮景神情激動,“如若今日那兩人舉證之人非三皇子這般身份尊貴,是不是刑部已經(jīng)將人提入大牢待審?可現(xiàn)下是三皇子,皇上卻說是誣陷!三皇子素來廣交善緣,百姓也甚為愛戴三皇子。那兩人一人乃是賭徒,素來和三皇子無冤無仇,如若不是當真見到,為何要誣陷三皇子?!更何況還有一人是三皇子府中下人……” 皇上打斷他:“顧愛卿,你無須心急。朕昨日聽聞后,已問過三皇子,三皇子確實沒有做過。他也沒有害你的緣由,你勿要輕信賊人所言?!?/br> 三皇子朝皇上行了一禮:“謝父皇信任?!比缓笏D(zhuǎn)身看向顧淮景,“顧侯爺,我確實未做過此事,想必是有人陷害于我?!彼D了頓,眼神有意無意看向旁邊的六皇子和七皇子,“還請顧侯爺冷靜一二才是?!?/br> 顧淮景怒視三皇子,咬牙切齒繼續(xù)道:“皇上,前段時間三皇子來過府上,勸說臣加入三皇子陣營,臣拒絕了。只因顧國侯府一脈向來只為皇上效忠!想必因此惹惱了三皇子,三皇子才買通仇盡想要殺臣泄憤!” “顧愛卿!”皇帝從席間站了起來,“休得胡言!” “皇上息怒!”眾朝臣連忙跪下,不敢發(fā)一言。 顧淮景神色震驚,連帶著受傷的右手猛烈動了動,傷口瞬間出了血,他悶吭一聲,低下頭,凄苦的笑了:“皇上護子心切臣明白,罷了罷了。既然如此——” 他抬起頭,看向皇帝:“請皇上同意臣辭去官職,從此之后只當一名普通百姓。” 皇上皺起了眉頭。他剛剛被顧淮景大膽的一番話激怒,因此竟未細想。 可現(xiàn)在冷靜下來思考,覺得自己剛剛所言所行皆是不妥。 今日的行為,容易讓其他朝臣寒心啊。 如今刑部大門外還圍著大片百姓,要朝廷還顧淮景一個說法。這只是大祁京都,其他地方的百姓還不算在內(nèi)。 而且在軍中,顧淮景素有威望,此事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便會引發(fā)暴.亂。 再說,皇帝是自然不會允許顧淮景辭官的。 他還要用顧淮景,顧淮景手廢了,但是腦子還在。只要顧淮景還在朝廷為官,還活著,便是大祁軍中最好的軍師。 如若不是如此,皇帝又何必費盡心思,廢顧淮景右手,削減他手中兵權(quán),斬斷他所有退路? 這不正是因為皇帝要用顧淮景,還要用的安心嗎? 皇帝坐了下去,他冷靜了一會兒,開口道:“顧愛卿,朕明白你的一片忠心。此事,朕自然會給你一個清白。你且放心便是。”說完這句話,皇帝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一愣,右手抖動了一下。 父皇這是何意? ** 這邊顧淮景在朝堂上當著眾臣之面,逼皇上為自己做主,那邊顧老夫人帶著趙安玥進了宮,剛到皇后寢殿,便長跪不起。 趙安玥乖乖的跪在顧老夫人后邊,低著頭,當一個背景板。 皇后坐在主位,聞言長吁短嘆:“老夫人,你又何必如此?皇上心中自然有數(shù)?!?/br> 顧老夫人滿是皺紋的臉上流下兩道清淚:“皇后娘娘!顧國侯府如今只剩下淮景一脈了!如今玥兒尚無所出,背后之人卻想害我孫兒,這是要我顧國侯府斷了香火啊!老身婦道中人,朝中事不甚明白,也不知三皇子貴如皇子,為何會和臭名昭著的殺手仇盡有勾結(jié)!但是老身知道,按律法,三皇子是要關(guān)入刑部大牢接受刑部審訊的!可如今,刑部之人卻沒有動作?!?/br> 身為六皇子生母,皇后早就看三皇子和齊貴妃不爽了,如今發(fā)生這種事情,皇后是最為開心,甚至非常愿意為顧國侯府出頭的。 只是,面子還是要做齊全的。 皇后唉了一聲,一副自己也很無奈的模樣,勸了老夫人幾句。 可老夫人毫不動搖,話中明里暗里說的就是皇上偏袒三皇子。 最終,皇后只能無奈道:“老夫人,皇上那里本宮會去說幾句,只是此事并非是三皇子所為,也有可能是jian人構(gòu)陷,一切真相,要等查過之后才明白?!?/br> 老夫人扶于地上:“老身謝過皇后娘娘!” 趙安玥在后頭跟著拜了拜,然后站了起來,和老夫人一起出了皇宮。 馬車之中,趙安玥抓著老夫人的手臂:“祖母,您別傷心了,皇上肯定會讓人好好查案子,給侯爺報仇的。” 顧老夫人望著趙安玥黑白分明的眸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玥兒,你不明白。” 趙安玥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只默默陪著老夫人。 馬車到了侯府門口,下人迎了上來,先把老夫人扶了下去,然后趙安玥自己跳下了馬車。 “侯爺可回來了?”老夫人問道。 “侯爺已回了。”下人答道。 顧老夫人點點頭,看著自己身邊的趙安玥,突然間出聲道:“玥兒,祖母累了,你幫我去看看淮景罷?!?/br> 以前,顧老夫人覺得顧淮景和趙安玥之間如何,都是他們自己兩人間的事情,她身為祖母,也沒有插手的道理。 可是現(xiàn)下發(fā)生的事情,讓老夫人有了危機感。這香火,還是早日留下為好。 ** 下了朝,皇帝坐于御書房中。 太監(jiān)快步上來:“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見。” 皇帝默然不語,太監(jiān)動也不動,無聲地在原地候著。 皇后的意圖,皇帝自然能猜到。今日顧老夫人帶著趙安玥來求見了皇后,所為之事,還是顧淮景的傷。 他在權(quán)衡利弊。如果他還是要護著三皇子,定然會惹顧淮景不滿,讓百姓不快,甚至會寒了無數(shù)將士的心。 而且,六皇子和七皇子也在旁邊蠢蠢欲動。 如今的局面,倒不如作勢將三皇子先關(guān)入宗人府。 這樣,所有人都能交代過去。之后再拖段時間,讓大理寺的人隨便抓個兇手,再把三皇子放出便可。 雖然委屈了三皇子,不過這個辦法是最佳的了。 皇帝抬起頭:“來人,傳朕旨意,將三皇子關(guān)入宗人府,徹查顧愛卿一案。如若當真是三皇子所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定然嚴懲不貸。如若是有人構(gòu)陷,也當還三皇子清白!” 太監(jiān)微微一驚:“是!奴才遵旨!” 不一會兒,宗人府便派了人前往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的幕僚急得不行,看向首位:“殿下,如今可如何是好?宗人府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三皇子低著頭,在細細思索。 如今父皇面臨各方壓力,做了這個決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此事唯一的敗筆便是,仇盡進出府中居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砂凑粘鸨M那身輕功,他進入府中何須要從后門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