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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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看人是看感覺的,她的感覺往往都很對。這個人對她是真的好,而且假的好,她都能感覺到。 顧淮景對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是一般般。 就比如現(xiàn)在,自己聽到了一個大秘密,但是只要她不說出去,顧淮景不會真的對她怎么樣。 趙安玥張了張嘴,大著膽子問道:“那張畫像中的人,和六皇子是什么關(guān)系?” 顧淮景低頭喝了一口茶:“我說了,這與你無關(guān)。你不要多管閑事,好好當(dāng)你的侯爺夫人就好?!彼痤^,朝她勾了勾嘴角,“今天看到的,聽到的,都爛在心里,誰都不要說,祖母那里也不要說?!?/br> 趙安玥微愣:“祖母不知道嗎?” 顧淮景嗯了一聲,端著茶杯離開了窗邊,沒再理趙安玥。 趙安玥在原地站了一會,回了房中。 ** 臨睡之前,趙安玥趴在床上,還在思考自己今天聽到的事情。她摔倒傷的地方涂完藥后好了很多,可是用過晚膳過后沒多久,又隱隱疼了起來。她現(xiàn)在只能趴著才會舒服一些。 顧淮景走了過來,看著她的姿.勢,彎下腰,手伸了過去。 趙安玥警惕的側(cè)過身子,疼得齜牙咧嘴,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他:“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會生氣的!” 顧淮景仿佛聽到好笑的事情一般,坐在床邊,不顧她的抗拒,把她拖到床邊,按著她:“這就算動手動腳了?那昨天晚上怎么算?” 趙安玥目光一閃一閃的,抬起頭:“那不一樣?!?/br> “怎么不一樣?”顧淮景冷笑,手上毫不留情,全面壓制趙安玥的掙扎。 趙安玥覺得自己此刻就是砧板上那只跳動的魚,被殘忍的大廚按住,然后一刀拍下,啪的一聲。 她嗚咽了一聲,懷里抱著枕頭:“你輕一點(diǎn),疼?!?/br> 顧淮景深深吸一口氣,壓著心里的蠢蠢欲動,克制著給她上藥。 只是期間實(shí)在沒有忍住,借著上藥之名,做了些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上完藥后,趙安玥眼眶微微紅著,不是因?yàn)閭谟卸嗵?,而且因?yàn)槠渌氖裁础?/br> 她有些生氣,默默的爬到最里邊,貼著墻,完全不理他。 顧淮景起身洗了手,吹滅燭火,在床邊躺下。 趙安玥兀自生著悶氣,只是氣生著生著,突然間眼睛一亮。 她又爬了過去,爬到他身側(cè),小聲叫他:“顧淮景。” “嗯?”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趙安玥抿唇道:“你剛剛對我……那樣了,所以你欠我一個關(guān)于懷南公子的問題哦?!?/br> 顧淮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待他想明白后,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側(cè)的她,眼里帶了點(diǎn)怒意和寒意:“你說什么?”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眼神,趙安玥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手摳著枕頭上的繡花:“和昨晚一樣啊,一個問題,你得回答我?!?/br> 顧淮景從被窩中伸手扣住她,在她耳側(cè)按捺住怒意,問道:“意思是,只要我回答你問題,我就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 趙安玥微微皺眉,認(rèn)真的糾正他:“不是,是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就要回答我的問題?!?/br> 語序在前在后,意思就不同了,這很重要的。 翰林院編修夫人到底對趙安玥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顧淮景冷笑了一聲,胸口被她氣得隱隱作痛。 第76章 076 趙安玥依舊趴在顧淮景旁邊, 黑暗之中,她看不見顧淮景的神情, 只聽見他的冷笑聲。 笑聲短促, 帶著顧淮景內(nèi)心的不爽。按理來說聽到這笑聲, 趙安玥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問下去, 但她偏偏繼續(xù)問了, 還伸手隔著被子輕輕推了推他:“顧淮景,懷南公子是你下屬嗎?” 這是她的第二個問題,因?yàn)榈谝粋€問題他的回答,給人一種懷南公子是他屬下的感覺。 這讓趙安玥心里很不舒服, 覺得那樣驚才絕艷的懷南公子, 怎么能在顧淮景手下辦事呢?這實(shí)在是太沒天理了。 顧淮景一口悶氣被趙安玥憋的還沒緩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安玥居然覺得夫妻之間的事情居然可以當(dāng)成交易?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提了,那是他為了哄她好好服侍他, 才說只要她照他的做了,就回答她一個問題。 這對他來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不可能虧的。 回想起昨夜,趙安玥是真的很生澀,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整個人都羞得縮成小小一團(tuán),嘴唇間發(fā)出有些急促的喘氣聲。 顧淮景看著這樣的她,感覺著她手心的溫?zé)?,?shí)在是忍得很辛苦。 可是他現(xiàn)在不太愿意要她,因?yàn)樗幌胨F(xiàn)在懷上孩子, 這個時機(jī)不對,一切有可能讓她有身孕的事情,顧淮景都不想去做。 當(dāng)然也可以讓劉大夫抓個藥方,讓趙安玥喝下。但這樣會傷了身子,顧淮景覺得還是他忍忍。說到忍,顧淮景沒什么做不到的,他已經(jīng)忍了有十年。 只是趙安玥自己卻硬要惹火上身,他討些好處也不為過。 可沒想到,居然讓趙安玥有了這種可以當(dāng)成交易的想法。如果其他男人也有懷南公子的消息,她是不是也沒關(guān)系?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那他貌似也可以利用這個做些想做的事情,至少她會配合? 趙安玥不知道顧淮景此刻心里的想法,她等了一小會兒,沒等到顧淮景的回答,小臉一皺,脆生生問道:“顧淮景,你不會是想耍賴吧?” 櫻魚明明已經(jīng)給她上過藥了,可是顧淮景剛剛還是硬生生按著她,查看了傷處,上了他自己讓顧青拿來的藥。 上藥就罷了,他還借此機(jī)會做了很逾越很過分的事情。 那她當(dāng)然不能讓他白白這樣做,她打也打不過他,罵也罵不過他,自己和丫鬟的性命都捏在他手里,那她也只能勉為其難要點(diǎn)好處了,否則就要白白被吃豆腐嗎? 顧淮景開口,語氣有些冷:“不是?!?/br> 趙安玥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用輕快的語氣重復(fù)了一下他的回答:“不是啊~” 顧淮景側(cè)身,兩人間的距離瞬間變得近了些。 “你貌似很高興?”顧淮景不確定的問道。 趙安玥連忙搖頭:“沒啊,我沒有高興呀?!迸滤幌嘈牛€特地補(bǔ)充了幾句,“我是有點(diǎn)可惜,懷南公子這么厲害的人,居然不是你的屬下,我替你感到有些惋惜呢?!?/br> 顧淮景呵了一聲:“真是為難你如此為我考慮?!?/br> 趙安玥抿了抿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了一些,于是爬回自己位置,和他拉遠(yuǎn)了距離。 “我要睡覺了。”她道。 ** 昨夜趙安玥是趴著睡的,今天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仰著身子睡的。 她眨了眨眼睛,試著輕輕左右蹭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昨天摔疼的地方已經(jīng)不疼了。 趙安玥大著膽子,挺起小細(xì)腰,然后重重砸下。床軟綿綿的,她身子落在床上,小幅度彈了幾下。 這樣也不疼,看來一個晚上就好了。 趙安玥連忙爬了起來,坐在床邊喚櫻魚進(jìn)來。 前幾日,她和劉jiejie、冉琴jiejie她們約好今日一起去佩綺府上的,可她昨日覺得自己摔傷了,應(yīng)該是去不了,本打算不去了。結(jié)果沒想到,一個晚上過去,傷已經(jīng)好了,而且不疼了,她當(dāng)然要一起。 趙安玥起得有些晚,哪怕一路匆匆忙忙的,到楊府的時候,劉jiejie和冉琴jiejie們早就已經(jīng)到了,大家正在佩綺院子中喝茶嗑瓜子,順便嘮嘮家常,說說今日京都發(fā)生的趣事。 知道最多趣事的自然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劉梓,她拉著剛到的趙安玥在自己旁邊坐下,然后從左到右,依次看過趙安玥、姜佩綺、佟冉琴,神神秘秘道:“你們知道吧?江南知府薛讓這幾日來京都了?!?/br> “薛讓?”剛坐下正自給自足,給自己倒茶的趙安玥頓了一下,睜大雙眼,看向劉梓,下意識問道。 “對啊,江南知府薛讓。”劉梓奇怪的看著趙安玥,“怎么了?玥兒你聽說過他?” 昨日書房里,那中年男子的畫像下方就寫著‘薛讓’二字。趙安玥知道這些事情不能說,故而微微笑了笑,把茶倒?jié)M,把茶壺放了回去,回答道:“好像有點(diǎn)耳熟。” 姜佩綺正拿著塊點(diǎn)心,因?yàn)橛辛松碓?,冰山美人似乎都暖了很多,如同這漸漸回暖的春日,她對趙安玥笑道:“薛讓任江南知府,江南離大宴近,薛讓這知府當(dāng)?shù)囊灿行┟麣?,你聽說過也算正常?!?/br> 趙安玥若有所思:“噢,江南知府呀,他最近來京都了?” 劉梓接過話:“來了有幾日了,這薛讓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男子,在江南那邊很受女子喜愛。現(xiàn)在有了些年紀(jì),聽說風(fēng)采也不輸當(dāng)年,現(xiàn)在年紀(jì)和我父親般大,但依舊沒有娶妻呢。我本來還欲想些法子偷偷見一面,但現(xiàn)在啊,見了也沒用咯。” 趙安玥下意識看了對面的佟冉琴一眼,想起薛讓那酷似六皇子的長相,問道:“為什么?” 劉梓等的就是這聲‘為什么’,趙安玥是非常捧場的人,所以劉梓很喜歡她:“那薛讓,聽說來京的路上被蟲子給咬了,滿臉的紅包,腫的很,五官都變形啦,面圣的時候都帶著面罩呢?!?/br> 趙安玥震驚道:“不會吧?”為什么剛剛好被咬了臉?因?yàn)槟槻荒芤娏藛??太像六皇子了嗎?/br> “自然是真的?!眲㈣鲊@息,“看來那蟲子也是專找好看的男人咬罷。不過冉琴,據(jù)說年輕的時候,這薛讓曾經(jīng)在丞相府中住過幾日,你可有見過著薛讓?” 佟冉琴有些無奈的朝劉梓一笑,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劉jiejie,你這話說的,薛大人在丞相府的時候,我都還不會說話,還沒嫁入丞相府,怎么可能見過?” 劉梓也只是隨口一說,笑了幾聲,認(rèn)真道:“不過說真的,薛讓年輕的時候很受丞相待見,不過為何最終卻去了遙遠(yuǎn)的江南做起了知府?” 佟冉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相府里都禁止提這位大人的,想來是和公公鬧了些不愉快罷。不過這些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你還提這些干什么?” 趙安玥一臉震驚的聽著這些陳年舊事,腦袋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仔細(xì)想想,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顧淮景書房里的畫像,以及宮中聯(lián)系顧淮景要畫像的齊貴妃。 齊貴妃要為三皇子報仇,三皇子之死,趙安玥覺得和顧淮景有關(guān)。但是其他人都不會這般想,據(jù)私底下的傳言,都說三皇子的死和六皇子、七皇子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七皇子已經(jīng)死了,齊貴妃自然是想對付皇后和六皇子,那么這畫像對齊貴妃有用。 而這薛讓長的像六皇子不說,年輕的時候還和丞相府有關(guān)系,當(dāng)今皇后不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嗎? 且這薛讓的臉進(jìn)京前偏偏被蟲子給咬了! 這欲蓋彌彰,都在告訴趙安玥,這六皇子很有可能不是皇上的皇子,而是這薛讓的公子! 這也實(shí)在太離譜了吧?!如果皇帝知道了,那六皇子和皇后,還有背后的丞相府都逃不了一劫吧? 其他人和趙安玥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身為丞相府少夫人的佟冉琴該怎么辦呢? 趙安玥望著佟冉琴,目光有些擔(dān)憂。 佟冉琴迎著這眼神,心里有些發(fā)毛,問道:“玥兒,怎么了?你怎么這般看著我?” 和趙安玥相識這段時間,她從未見過趙安玥有過這樣擔(dān)憂的眼神,看起來怪是讓人害怕的。 趙安玥咬著唇,這后頭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和佟冉琴直說的。這事情和顧淮景關(guān)系很大,如果她說錯什么,不僅會牽扯到顧淮景,還會牽涉到整個顧國侯府,祖母,她自己,她的那些丫鬟們,顧曲老管家,青蘭綠衣,還有最近和她丫鬟櫻魚眉來眼去的顧青,這些人都可能會有危險。 所以趙安玥不能做,但她明知道事情有異,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等著佟冉琴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