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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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吁短嘆,抱著地形圖,很是心酸。 趙安玥一直努力想從顧淮景口中得知關(guān)于懷南公子的事情,可是最后什么都沒有得到,她依舊不知道懷南公子的事情。 她咬著唇,非常難過的翻開,以一種看一幅就少一幅的悲痛看起了新的一幅。 在之前看過的所有圖中,包括趙安玥墻上掛著的那幅畫,都是沒有字跡的。懷南公子的畫上從來不會寫字。 可是今天這幅,不知是忘了,還是什么,在地形圖旁邊竟然寫了兩個小小的字:北夷 這是北夷的地形圖,如今佟冉琴在的地方。 但問題是這兩個字,非常的熟悉。 曾經(jīng)趙安玥抄過一本兵書,兵書上有不少顧淮景寫下的注解,那個字跡她到今天還是有些印象。 這兩個字的字跡,和兵書上的一樣,是顧淮景的。 秋千漸漸停住了,趙安玥坐在上頭,低著頭看著那兩個字,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她睜大了眼睛,被自己可怕的猜測嚇到了。 不…不會吧? 第85章 085 趙安玥是真的很喜歡懷南公子的畫, 那幅她視為珍寶的《天與海》,陪伴了她將近十年。 在她的想象中, 懷南公子應(yīng)該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 一酒一筆走遍天下的瀟灑男子, 他懂很多, 對人也一定溫柔有禮。 而顧淮景, 他不瀟灑,他是一個很沉重的人,心里壓了很多事情,身上有太多秘密。他也一點都不溫柔有禮, 是一個心機沉重, 不擇手段的人。 這兩個人,絕不可能是同一人的。絕對不可能!趙安玥一點都不相信! 但是她看著那兩個小小的字跡,心中的疑惑卻依舊很深。真的不是嗎? 那兩個小小的字, 并不像是顧淮景在看的時候,添加上去的。反而是畫圖之人, 在畫完這幅地形圖后,隨手添加的。這兩字和地形圖渾然天成,仿若一體。 趙安玥咬著嘴唇, 盯著那兩個字,仿佛要把兩個字看穿。 心中搖擺不定,一會覺得在顧淮景在看的時候添的,一會又覺得是畫圖之人在畫后添的。 如果是顧淮景在看的時候添加的,那懷南公子絕對不可能是顧淮景。但如果是畫圖之人在畫后添加的, 那懷南公子就有可能是顧淮景。 兩種想法,趙安玥沒法確定到底是哪一種,她從秋千上坐起來,捧著書跑到了書房中。 趙安玥把那地形圖翻開,放于桌面,然后在書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沒有在書房里找到顧淮景的任何畫作。 如果能有一幅顧淮景的畫對比一下就好了,可她確實從未在這書房看到過任何畫,唯一一幅還是那薛讓的畫像。她嫁到顧國侯府一年多,也沒有看過顧淮景畫過什么。 哦,唯一的一次還是他在她手上畫的小貓,但她那時非常生氣,回去后就立馬把小貓洗了,根本沒有仔細(xì)分辨。 趙安玥看著自己的手臂,眼神有些幽怨,似乎是想要從手臂中看到已經(jīng)被洗掉的小貓。 ** 顧淮景今日離開軍營后去了巷子深處,見了楊衛(wèi)禮和姜達。 一直以來,顧淮景和楊衛(wèi)禮都有私下見面,而姜達是從來不會來這的,所以指令都是顧淮景通過楊衛(wèi)禮,傳給姜達,因此這算是七年來兩人第一次真正的見面,而不是下朝之后的一瞥。 姜達見到顧淮景,難掩激動之色,跪拜于地:“侯爺,七年了,屬下終于完成侯爺所托!如今朝中重要官職上都按照侯爺您的吩咐,安插了我們的人。如今朝中官員,三分之二是我們的人!” 顧淮景含笑看著姜達。七年前,姜達只是小小一名知府,在一次巡視中,差點被山匪所殺,當(dāng)時游歷在外的顧淮景經(jīng)過,恰好救下。 他和姜達聊了幾次,發(fā)現(xiàn)姜達是個人才,因此將人收至麾下。 七年來,姜達聽從顧淮景的吩咐,根據(jù)顧淮景給的法子,一路從知府升為京官,并在兩年之前當(dāng)上了吏部尚書,掌管大祁官員的任免,深受皇帝信任。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對皇帝最了解,那只能是顧淮景。 顧淮景猜人心的手段,至今讓姜達心中膽寒且崇敬非常。就比如他給的官員名單,誰適合什么官職,擅長什么,都無一處出錯。如今的朝堂蒸蒸日上,便是顧淮景的功勞。 如此的朝堂,三分之二的官員都是顧淮景的人,那些皇帝滿意的年輕官員,都是顧淮景在游歷中碰到并培養(yǎng)的人才。 他們聽從顧淮景吩咐參加了科舉,并成功得了功名,再由身為吏部尚書的姜達在合適的時機放到合適的位置上,徹底浸透朝堂。 三皇子、七皇子、六皇子出事時,都空缺出不少官位,便是由這些人給補上。他們雖然看起來和顧淮景不熟,但是其中不少人都來這見過顧淮景。 皇帝卻還在沾沾自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朝堂已經(jīng)悄悄易主了。 而姜達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三位皇子的事情定然都有顧淮景的手筆,如此心機深沉之人,姜達又怕又懼又敬,心中只有臣服,斷然不敢生出二心。 面對那似乎能看透你心中所想的眼神,唯獨足夠的忠誠,才能坦然面對。 而且顧淮景的志向,定然不會止步于大祁!雖然顧淮景從未說過,但跟著他的人,都有這種感覺!他們將會跟著顧淮景的腳步,擁護著顧淮景登上那從未有人攀登過的巔峰! “姜大人辛苦了,快快請起。”顧淮景虛扶起姜達,三人落座。 顧淮景坐在中間,姜達和楊衛(wèi)禮一左一右。 楊衛(wèi)禮看著顧淮景:“侯爺,朝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官員,能力出眾且心性磊落者十五名,按照您的吩咐,我這些年來都和他們維持不錯的交情。此次他們都會參加十五日的詩畫會,到時侯爺前往,可借此機會和他們搭上線。不過馮大學(xué)士——”楊衛(wèi)禮頓了一下。 馮大學(xué)士他一直沒辦法熟識,但是顧淮景卻和馮安重關(guān)系很不錯。 顧淮景明白他的意思,道:“馮大學(xué)士不用擔(dān)心。”他親自為兩人倒了杯水,勾了勾唇。 楊衛(wèi)禮沉吟了一下:“這樣的話,皇帝的人中其他人便不足為慮了。” 顧淮景放下水壺,執(zhí)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視線略過兩人,道:“不,御林軍大統(tǒng)領(lǐng)趙峰不是個簡單人物?!?/br> 姜達誠惶誠恐的拿起茶盞:“但是趙峰那邊一直沒有任何異動?!?/br> 楊衛(wèi)禮也輕輕皺了下眉,那位大統(tǒng)領(lǐng)確實沒有什么異常。 顧淮景派出去盯著趙峰的人確實沒看出什么,但是顧淮景卻有種預(yù)感,那不是個普通人。他放下茶杯:“倒也無所謂,不管他如何,宮變之日,便是他的死期。只是在這之前,你們還是要小心他?!?/br> 兩人應(yīng)下。 姜達聽到‘宮變’兩個字,下意識咽了口口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侯爺,后官之中,現(xiàn)在情形如何?” 顧淮景笑了笑,瞅了姜達一眼:“姜大人,你伴君兩年,還不清楚現(xiàn)在皇上的作風(fēng)嗎?” 皇帝最擅長平衡之術(shù),哪怕僅剩的兩位皇子還小,就開始刻意控制,引起兩位皇子的爭斗,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他在背后讓人輕輕推一把,根本不用出面,就都完了。 顧淮景垂下眼簾,嘴角笑意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冰花,美卻冷徹心扉。 ** 顧淮景回來的時候,趙安玥正坐在床上,背挺得筆直,一本地形圖翻到北夷那一頁,端端正正的攤在面前。 她的視線盯著他,帶著打量,帶著試探,帶著斟酌,帶著不信任,又帶著猶疑。 她表情嚴(yán)肅,眼神認(rèn)真,仿佛是審問犯人的長官。 ‘犯人’顧淮景朝服拖到一半,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視線,他抬起頭,眼神在她身前的地形圖上略過,然后停在她那張小臉上,開口問道:“你為何這般看著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趙安玥沒有回答,她抿緊了唇,視線從顧淮景的頭發(fā),一寸寸下移,停在他的鞋面上。 她看得很仔細(xì),很認(rèn)真,最后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的,這顧淮景絕對不可能是懷南公子。 他全身上下,包括頭發(fā)絲,都沒有一點懷南公子的影子在。 顧淮景把朝服掛好,長久等不到趙安玥的回答,反而收獲了一道熱烈而又熾熱,從上到下的眼神。 他頓了一下身子,走過去,站在床邊,彎下腰,對上她的視線,道:“我在問你。” 趙安玥舔了舔唇,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動了動盤腿坐著而有些麻的腿,歪著頭,眼中帶著點報復(fù)的快感:“哦,難道你問我,我就要回答你嗎?” 她問他問題,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這讓趙安玥氣憤很久,并且記在心里很久了。 這種問出去的問題,卻被人忽視的感覺,趙安玥怎么也要讓顧淮景嘗嘗。 他盯著她半瞬,站直了身體,視線瞥過地形圖。 地形圖翻到北夷的那一頁,他剛剛離得遠(yuǎn)沒看清,但這會看清楚了,視線在‘北夷’兩個字上繞了繞,勾起唇微微笑了。 趙安玥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心里有了點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他抬起頭,朝她看去,然后傾身。 兩人的臉越離越近。 趙安玥連忙脖子往后仰去,警告地瞥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顧淮景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落在趙安玥臉上時,涼涼的。 他伸手,扣著那地形圖敲了幾下,淡淡道:“你是想問我‘北夷’兩字是怎么回事?” 趙安玥頓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細(xì)長的睫毛仿佛要閃到顧淮景。 糟糕,被他猜中了。趙安玥確實打算問的,可真見了顧淮景,她就不敢問出口了。 萬一顧淮景說他自己就是懷南公子,自己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這簡直想想都恐怖,趙安玥寧愿不要知道。 她的表情雖然細(xì)微,但落在顧淮景眼里,卻能輕而易舉猜到她心中所想,他眼里閃過一絲淡笑:“或者說,難不成你在懷疑我是懷南公子?想問我是不是?” 趙安玥眨著的睫毛頓住了,她呼吸聲變得重了幾分,一把推開他,然后往后快速挪動,直到背抵到墻壁,和他隔了點距離,才松了口氣。 她橫起眉,豎起眼,但完全沒有那股子生氣的意味,反而多了幾分心虛:“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懷疑你是懷南公子?懷南公子那么好的人,肯定不是你!” 顧淮景直起了身,手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聞言眼神在她臉色飄了飄,語氣渺渺,唇角上挑:“哦?是嗎?這么肯定?” 趙安玥聽著他這話,心都提起來了,捏著小拳頭,咬著唇,眼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顧淮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手指在那‘北夷’兩字上點了點:“你問我什么意思啊——”他拖長了音調(diào)。 趙安玥心砰砰跳了起來,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唇。 然而,顧淮景卻突然間收起全部笑意,表情轉(zhuǎn)為冰冷,五官面若寒霜,拋下一句:“你問我,我就要回答你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中。 趙安玥僵住了身子,她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顧淮景這么窮兇惡極的人,怎么可能是懷南公子?絕對不可能的! 她搖著頭,把地形圖收好,然后躺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了。 ** 午間,佳嬪和欣妃分別帶著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向齊皇貴妃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