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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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摟著映嬪,剛起了點興致,聞言非常不耐,沉聲道:“何事?” 映嬪縮在皇帝懷里,微低著頭,唇角蕩漾開一小抹笑。公子對人心,真當是算無遺漏。 李福全頓了一下,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一五一十稟報:“宮女說齊皇貴妃身體抱恙,躺下后剛?cè)胨瘺]一會就被噩夢驚醒,反復多次?!?/br> 皇帝揉了揉眉心,他推開懷里的映嬪,一邊把衣服重新穿上,一邊對映嬪歉然道:“愛妃,朕得過去看看。” 映嬪抿唇一笑,很是體貼大方,幫著皇帝系好腰帶:“皇上快去罷,皇貴妃娘娘有孕在身,自然要事事小心。” 皇帝點點頭,大步離開,心里有些被打擾的憤怒。但到外頭被夜晚的風一吹,那些憤怒煙消云散,轉(zhuǎn)為擔憂。 這些時日,齊皇貴妃確實睡得不是太好,太醫(yī)看過,說是齊皇貴妃憂思過多,開了安神的藥方。 但是他伴在齊皇貴妃身側(cè)時,一個晚上,齊皇貴妃還是會驚醒那么一兩次。 想到這里,皇帝心中也急了。 等他匆匆趕到的時候,齊皇貴妃半靠在床上,卻沒有什么大礙。 齊皇貴妃驚訝了一下,掀開被子就欲下床:“皇上,您怎么來了?您不是在映嬪meimei那嗎?” 她神情平和,穿著水紅色寢衣,保養(yǎng)得很好的一頭秀發(fā)垂在身后,小腹隆起,但依舊美麗。 皇帝的眼神閃了一下,答道:“你身邊的宮女說你睡下后驚醒數(shù)次?!?/br> 齊皇貴妃愣了一下,就算年齡大了,但表情依舊帶著小女人的風情,她看向后頭進來的宮女,小聲斥道:“本宮不是說了嗎?本宮并無大礙,不用去請皇上!” 宮女連忙跪下:“娘娘,奴婢也是擔心您和肚子里的小皇子……” 齊皇貴妃有些許愧疚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無礙,是這宮女自作主張,才讓皇上大晚上的還跑來見臣妾?!?/br> 皇上對著那宮女擺擺手:“你下去罷。”然后他看著齊皇貴妃,“就應該如此,朕不是說了讓你有事就來找朕嗎?” 齊皇貴妃柔柔的笑了,上前替皇上寬衣,十指柔荑弄得皇帝心癢:“皇上,您對臣妾真好。臣妾如今不能伺候您,等臣妾誕下腹中皇嗣,一定會好好伺候皇上的?!?/br> 皇帝輕輕嗯了一聲,覺得身子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 他也沒有多當回事,和齊皇貴妃躺在床上。 齊皇貴妃抱著皇帝,得意的睡著了。 皇帝卻一直都不能入睡,漸漸的覺得自己不對勁了起來。 齊皇貴妃自從有了身孕,房中不再點香,衣服也不再熏香,身上氣味淡了很多,基本上聞不到往日香味了。 可現(xiàn)在,不知為何,有一股甜香從齊皇貴妃身上飄來,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皇帝的手伸向了睡著的齊皇貴妃! 守在外頭的宮女太監(jiān),突然間聽聞房中傳來齊皇貴妃恐怖的尖叫聲:“皇上!皇上!不要——!” 宮女太監(jiān)們相互對視了幾眼,一直在身邊伺候著齊皇貴妃的貼身宮女不再遲疑,推開房門就沖了進去。 其他人紛紛跟了進去,待看到面前這一幕時,紛紛瞪圓了眼睛,呆在了當場! 只見華麗的床榻上,齊皇貴妃被皇上壓在身下,驚恐的掙扎著。 可皇帝仿佛中了邪一般,抓著齊皇貴妃的手,不管她懷有身孕。 血從齊皇貴妃身上流出,染了一床。 齊皇貴妃暈了過去! 貼身宮女大叫著沖了過去,哭著喊道:“娘娘!娘娘!皇上,您這是在干什么!娘娘肚子里有小皇子?。』噬稀?!” 哭喊聲帶著驚恐和絕望,驚住了院外樹叢中的小昆蟲。 皇帝漸漸回過神來,他身形一頓,看著身下已經(jīng)昏過去的齊皇貴妃,和那滿身的血,嚇得臉色瞬間蒼白。 那鮮紅的血,讓皇帝軟了身子,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李福全站在后頭,見此連忙上前扶起皇帝。 那貼身宮女跑過去,看著齊皇貴妃,哭著道:“快請?zhí)t(yī)!快請?zhí)t(yī)!” ** 夜色已深,齊皇貴妃殿中燈火通明。 太醫(yī)院醫(yī)術最高明的幾位太醫(yī),都被御林軍從被窩里扯了出來,衣服都顧不上穿,快馬加鞭帶到了宮中。 皇帝失魂落魄的坐在外間,低著頭,縮著身子,一夜老了十幾歲。 映嬪站在身側(cè),彎腰柔聲安慰:“皇上,您切莫太傷心了,齊皇貴妃一定會沒事的?!?/br> 皇帝似乎什么都聽不到一般,無論映嬪說什么都不予理會。 映嬪嘆了口氣,只能先坐在一邊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幾位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出來,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抬起頭,唇色白似雪,聲音沙?。骸盎寿F妃……如何了?” 太醫(yī)以頭觸地,聲音中含有驚恐:“皇上,臣等無能,皇貴妃和腹中胎兒……去了……” 皇帝顫抖著手,從椅子上站起來:“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騙朕!是在騙朕!” 他一把抓住當頭太醫(yī)的衣襟,眼中充斥著血:“趕緊把皇貴妃和小皇子醫(yī)治好,快去!” 太醫(yī)驚恐道:“皇上……臣等已經(jīng)盡力,皇貴妃娘娘已經(jīng)有了年紀,懷上胎兒本就不易,一直在養(yǎng)著??山裢怼碧t(yī)不敢再往下說,下意識看了皇帝一眼,又匆匆移開視線,“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了,皇上?!?/br> 皇帝緩緩的松開了手,往前走了幾步,就想去看看齊皇貴妃,但走了一步,想起剛剛所見,又退后了幾步,摔坐在椅子上。 他閉上眼睛,流下一滴渾濁的淚,失魂落魄道:“你們下去罷?!?/br> 太醫(yī)們紛紛離開,映嬪跟著流下幾行淚水:“這、這怎么會這樣?皇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皇帝揉著眉心,閉上眼睛,抖著唇,仿佛要尋找最后一根稻草,一把抓住映嬪的手:“朕也不知,只是朕躺下后,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朕不是故意的!朕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映嬪被抓得生疼,但無事人一般,對上皇帝的眼睛,道:“皇上,臣妾相信您。您一直那么期待著小皇子,您絕無可能會干出這種事情!皇上,您剛剛該不是被邪祟之物入身了,才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罷?” 皇帝的瞳孔猛地一縮。 映嬪繼續(xù)道:“剛剛不是說皇貴妃娘娘也經(jīng)常被噩夢驚醒嗎?該不會這里——”她四處看了一圈,小聲道,“有那邪祟之物吧?” 此言一出,皇帝渾身發(fā)涼,他驚恐的看著此處宮殿。 齊皇貴妃如今的宮殿,是先皇當年寵愛的皇貴妃居住的。當年為了奪位,他和已經(jīng)死去的太后里應外合,在這里害死了那位先皇的皇貴妃。 皇帝一生不知害過多少人,手里不知染了多少血,可他從未忌諱過,也并不害怕。 可是現(xiàn)在,他怕了。 皇帝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匆的跑出了宮殿,仿佛背后有什么東西在追他一般。 第96章 096(一更) 丑時, 睡夢中的趙安玥翻了個身,左手往床邊一搭, 落了空。 按照往日, 左手一定會碰到一具暖意的身體。 不知為何, 興許是數(shù)個月養(yǎng)成的習慣, 這種落空感讓睡夢中的趙安玥皺了皺秀氣的眉, 然后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 從小到大,除了生病時,晚上會由于難受醒過來外,在趙安玥身上, 從未發(fā)生過這種半夜驚醒的事情。 她還有些許迷茫, 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床板。房內(nèi)黑著,有月光透過窗戶,微微照亮了屋內(nèi)。 床板上隱隱約約能透出一些弧度。 趙安玥眨了眨惺忪的睡眼, 意識漸漸清明,然后發(fā)現(xiàn)顧淮景沒有回來。 她想了想, 也許顧淮景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進不來而已。 昨天夜里,她就算右手受傷, 也依舊被顧淮景折騰得很慘,今日白天渾身都酸痛,讓櫻魚揉了好一陣才緩去這種不適感。 但她咽不下這一口氣呀。所以她又去找了顧曲,讓顧曲找人把門插給裝上。 這門插顧曲是不可能裝上的,趙安玥最后終于認清楚現(xiàn)實, 這顧國侯府依舊是顧淮景的一言堂。 于是她自己去了倉庫一趟,看到被連根拆下的門插,撿了起來。然后她想了想,在倉庫里拿了把小斧頭,和幾根釘子,帶著那被拆下的門插,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了臥房。 桃魚已經(jīng)醒了,但依舊在房中休息,其他在屋中伺候的櫻魚們見了,被趙安玥嚇了一大跳。 趙安玥信心滿滿,覺得這裝門插很簡單,她稍微想想就大概知道要怎么給裝回去。但是她右手受傷了,于是還是勉為其難接受了櫻魚她們迫切想要幫忙的心意,搬了條椅子,擺在門口,讓青蘭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 門插上還留著釘子孔,她讓青蘭把釘子對準孔插進去,然后把釘子尖端對準門后留下的遺跡,再用力揮動小斧頭,卯足了勁往里敲就是。 砰砰砰砰砰砰,門劇烈顫動著。 櫻魚她們站在門外,生怕下一瞬間門就應聲倒下。 青蘭也怕,敲了幾下就不敢繼續(xù)了。 坐在旁邊看著的趙安玥甩著左手,非常大氣:“沒事,你盡管敲,門壞了算我頭上就是。” 青蘭無奈,只能繼續(xù)。 事后證明,顧國侯府的門還是非常結(jié)實的,趙安玥讓青蘭折騰了好一會兒,把門插裝上后,門還是好好的。 門插好不容易被裝上,自然是要用起來的。 當天晚上,她早早洗漱好,就鎖上了門,爬上床睡了。 不僅如此,她在鎖門之前,還在門外貼了張白紙,紙上端莊秀氣的四個大字,加一個龍飛鳳舞的感嘆號,還畫了只小烏龜。 ——睡書房罷! 之后趙安玥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夜深,然后莫名其妙的醒過來了。 她不知為何,徹底沒有了睡意,干脆爬了起來,擁著被子,跪坐在床中間。 顧淮景現(xiàn)在是不是在書房睡著呢? 趙安玥咬著左手手指,突然間想去看一看。 她掀開被子下床,憑借著往日對房內(nèi)的熟悉,一路走到門口,拔動門插,小心翼翼的開了一道門縫,鬼鬼祟祟的用右眼,對準小縫往外看去。 今夜月色很好,月光很亮,房門外也掛著幾個燈籠。故而視線不受黑夜所限,基本上能看清外頭。 此時,外頭一片寂靜,只有風吹過時,樹葉窸窸窣窣聲,還夾雜著嘎吱嘎吱的輕響。 這聲音來這秋千在的地方,趙安玥朝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