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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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虹也道:“霍哥你放心,以后我就不住校了,每天回家住。要是家里……嗯,爸媽真有什么事,我保證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終于叫出了“爸媽”這兩個稱呼,微微有點不自然。 霍舟鼻子發(fā)酸,沒有多說,只是道:“好,謝謝你們?!?/br> 睡覺前跟駱清淮打電話,駱清淮說那邊事情有點麻煩,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霍舟便把自己的決定跟他說了:“你不用為難,有好的機(jī)會就答應(yīng)下來,我跟林局和爸媽都說好了,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br> 駱清淮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沉默了半晌才出聲,聲音微微發(fā)顫:“哥哥,你真的愿意跟著我走嗎?無論去哪里?” “我愿意?!被糁劭隙ǖ卣f,“無論去哪里?!?/br> 駱清淮一周都沒回家。 周一,早上開例會,市局的同事全都在。 霍舟覺得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和大家一起開會了,格外認(rèn)真。 林局主持會議,先簡單說了兩句,緊接著就道:“我們新的緝毒支隊支隊長終于到任了,大家歡迎?!?/br> 楊啟航已經(jīng)度過了最兇險的一段時期,但還未徹底痊愈,依然住在醫(yī)院里。而且,就算楊啟航痊愈,他的身體也不能支撐他繼續(xù)從事第一線的工作。所以,楊啟航這個支隊長,已經(jīng)主動請辭了。 現(xiàn)在緝毒支隊支隊長的位置空缺,之前是許曜暫代。本來霍舟還覺得許曜有機(jī)會當(dāng)支隊長,但林局說,上面會調(diào)一個支隊長過來。 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真到了這一刻,霍舟還是下意識就朝許曜看了過去。 許曜當(dāng)然也早知道,所以特別淡定,他對空降一個支隊長一點意見也沒有。大家都在看他,許曜卻淡定地看向門口,隱隱有些期待。 霍舟受他情緒影響,暗道自己太沉不住氣,也轉(zhuǎn)頭去看門口,忽然整個人都傻了。 一只白凈修長的手推開辦公室的門,新的支隊長在門口露出身影。他穿著一身筆挺的新警服,體形偏瘦,身姿挺拔,帽檐下的皮膚白瓷般細(xì)膩光潔,長到逆天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層陰影。對上霍舟的視線,他長睫微顫,輕抿唇角,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醉人的光彩從眼底迸發(fā)出來,點亮了整個會議室。 駱清淮邁著大長腿走向林局旁邊,抬手敬了個軍禮,略微壓低聲音做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駱清淮,是新上任的緝毒支隊長?!?/br> 林局和許曜帶頭鼓掌,會議室頓時掌聲雷動?!榜樓寤础边@個大名最近在市局格外火爆,剛才落在許曜身上的目光這會兒全轉(zhuǎn)移到了霍舟身上。 霍舟看看林局和許曜的神色,忽然明白過來,他們怕是早就知道了,故意瞞著他的。 可霍舟一點也不生不起來氣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駱清淮穿警服,帥到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霍舟忽然就想起十歲那年見到駱清淮的情形,小小的駱清淮怯生生地繃著小臉,對這個世界滿是戒備?,F(xiàn)在的駱清淮淡定地坐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一身凜然正氣擋都擋不住。 他的小美人,真的長大了。 第87章 番外一 “哥哥, 我們?nèi)ビ斡景??!焙貌蝗菀仔菀惶旒?,兩人都沒什么事, 駱清淮卻纏著霍舟要出門。 霍舟小時候皮,長大了卻是實打?qū)嵉恼幸幻?,平時沒事就不愛出門。而且,跟著駱清淮出門去運動, 真的很慘。 駱清淮一個特種兵出身的人,對運動的理解和旁人實在不大一樣。 傷好以后, 駱清淮干過抓著霍舟練托舉、讓霍舟坐在他背上做俯臥撐等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霍舟有時候會忍不住懷疑, 他跟駱清淮之間,可能有一個不是真的男人, 不然這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差別也太大了?;糁鄯浅4_定自己是真男人, 所以他認(rèn)為駱清淮不是男人, 是超人。跟超人去游泳,霍舟覺得,他可能會累死在水里。 但駱清淮不僅是超人, 還是個有情趣的超人,他低垂著眼眸,臉頰泛起一抹淺紅,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地勾引著霍舟:“你真的不想看看我在水里不穿衣服的樣子嗎?” 霍舟色迷心竅了幾十年,這輩子也別想改過來了,駱清淮一犧牲色相, 他立馬就屁顛屁顛地跟著駱清淮去了游泳館。 霍舟當(dāng)然有的是機(jī)會看駱清淮不穿衣服的樣子, 但平時一旦脫光了, 哪里還忍得住不來一發(fā)?一滾起床單來,霍舟總是輕易就被駱清淮搞得神魂顛倒,根本就不能好好看。 游泳就不一樣了,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他能明目張膽地看,還不用擔(dān)心被駱清淮這樣那樣。 今天是兩人連軸轉(zhuǎn)了半個月后調(diào)休,并不是周末,游泳館人很少。 霍舟換好衣服一打開門就看到駱清淮站在門口,目光頓時有點轉(zhuǎn)不開。 駱清淮這人真的很奇怪,各種不協(xié)調(diào)的特質(zhì)在他身上奇異地融合在了一起——五官精致好看,頭臉很小,卻身高腿長;明明身形偏瘦,偏偏力氣很大。前段時間養(yǎng)傷的時候,他好不容易長了一點點rou起來,一開始工作就很快掉回去了,但他的肌rou怎么都不掉。 駱清淮的肌rou不明顯,但特別結(jié)實,線條很漂亮,手感也很好……霍舟抬了抬手,又匆忙放下,暗暗警告自己這是公眾場合。 “走吧?!瘪樓寤葱那榇蠛?,不舍地把目光從霍舟身上挪開。 霍舟輕咳一聲,跟在駱清淮身后,眼睛盯著他筆直修長的腿,嘴里無意識道:“我不會游泳?!?/br> “我教你,保證把你教會。”駱清淮從旖旎的氛圍中掙脫出來一些。 那次霍舟跳進(jìn)海里,雖然最后有驚無險,但那件事情給駱清淮和霍舟都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這也是駱清淮堅持想要教會霍舟游泳的原因,畢竟從事的職業(yè)改不了,他們沒有辦法規(guī)避危險,所以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變強大。 其實駱清淮私心里是希望霍舟最好一輩子別碰水,別學(xué)什么游泳,可理智告訴他,不行。 到了游泳池邊,霍舟開始緊張起來。 在海里的那幾分鐘,真正是度秒如年,他心里也超級害怕,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想起來都會做噩夢。 “沒事,你要相信自己?!瘪樓寤凑驹谒锍糁凵斐鍪帧?/br> 霍舟鼓起勇氣下了水,明明水很淺,但他還是覺得難受:“我感覺腿快抽筋了?!?/br> 駱清淮知道他是心理作用,但什么都沒說,只是抓住他的腿給他按揉:“活動開就好了?!?/br> 霍舟知道自己躲不開,也明白自己必須克服這個障礙,終于一狠心一閉眼,猛地扎進(jìn)水里。 但這一次比上次還夸張。 跳海那次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反而格外冷靜,加上之前沒有陰影,所以還能堅持一陣。 今天卻不行,有了心理陰影之后,霍舟一下水就慌,一慌就亂,馬上嗆了水。 駱清淮急忙把他撈起來:“別慌,不要急,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 安慰和技巧在這種時候都沒有用,霍舟再次下水的時候,還是嗆了。 駱清淮想了想,在霍舟第三次下水的時候,自己也跟著扎了下去。 霍舟眼看著呼吸又亂了,駱清淮猛地伸手,將他抓過來,貼上他的嘴唇,度過去一口氧氣。 霍舟想起上次海里的情景,忽然就不慌了,瞬間鎮(zhèn)定下來。 駱清淮卻有點舍不得松開,正在纏綿,旁邊忽然冒出來一張臉。 兩人都嚇了一跳,駱清淮急忙把霍舟抱出水面。 霍舟這次嗆得更厲害了:“咳咳咳……” “對,對不起……”來人訕訕地看著他們,“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你,沒想到你們竟然在接吻……” 駱清淮沉著臉沒說話,霍舟緩過來一口氣,一腳踹了過去:“你想嚇?biāo)牢野?!?/br> “好好好,我錯了?!眮砣丝吹剿麤]事,笑了起來,“你怎么會來游泳?” 霍舟搖搖頭,把駱清淮拉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云野,我朋友。這是駱清淮,我男朋友。” 云野沖駱清淮笑著道:“帥哥你好,我能借你男朋友幾分鐘嗎?” 駱清淮沒說什么,在霍舟臉上親了一下:“我去買飲料?!?/br> 等到駱清淮走了,霍舟才靠在池邊,問云野:“什么時候回來的?想說什么還要避開我男朋友?” 云野就是霍舟跟駱清淮重逢那次,和霍舟一起去酒吧的朋友。那次那個小鮮rou忽然死亡,給云野也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他是個設(shè)計師,出事后就去國外進(jìn)修了,偶爾會在網(wǎng)上和霍舟聊聊天,但一直沒見過面,霍舟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回國了。 “剛回來?!痹埔罢f,“你怎么突然就受了?” 霍舟頓時有點臉紅:“你怎么知道?他那么好看,哪里像攻了?” “他還好,關(guān)鍵是你?!痹埔皣K嘖搖頭,“虧我以前還以為你是攻,沒想到在你男朋友面前,簡直受得不能再受了。” 霍舟:“……別說我了,你呢?現(xiàn)在怎么樣?” “還那樣唄?!痹埔皣@了口氣,“羨慕你們,我也想找個人好好談戀愛了。” “不是吧?”霍舟夸張道,“你的人生信條呢?說好的及時行樂呢?” 云野不服氣地道:“我現(xiàn)在想跟同一個人及時行樂,沒毛病吧?” 霍舟點點頭:“是沒毛病。其實這個世界上,認(rèn)真的人有很多,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愿意一輩子只和你行樂的人?!?/br> “我試試吧。”云野看看從遠(yuǎn)處走來的駱清淮,“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你男朋友?!?/br> “嗯。”霍舟點點頭,“我喜歡他十幾年了?!?/br> 云野恍然大悟:“難怪?!?/br> 駱清淮買了飲料,分給他們。 云野道了謝,朝他們擺擺手:“我先走了,有空再約?!?/br> 等他離開后,駱清淮沒再催著霍舟練游泳,而是坐在池邊發(fā)呆。 “怎么了?”霍舟在他旁邊坐下來。 駱清淮看了霍舟一眼,說:“他喜歡你?!?/br> 他篤定的語氣讓霍舟微微一愣,緊接著又道:“沒有的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br> “我見過他。”駱清淮說,“那天晚上在魅色,你們一起來的酒吧?!?/br> “沒錯,我們那時候經(jīng)常去喝酒。他喜歡泡吧,我是奉命去調(diào)查的?!被糁郯言埔暗那闆r說了,“他曾經(jīng)在愛情里受過傷,所以不再相信愛,喜歡到酒吧找一夜情。他幫過的我忙,我們就是一起喝酒的交情?!?/br> 駱清淮卻固執(zhí)地?fù)u搖頭:“那天晚上你坐在那里喝酒的時候,他和小鮮rou調(diào)著情,眼神卻一直落在你身上?!?/br> 霍舟有點驚訝,他還真沒發(fā)現(xiàn)云野對他有什么想法。 “我很慶幸。”駱清淮輕輕吁出一口氣,“他那時候沒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沒和你表白?!?/br> 霍舟有點好笑:“你覺得,他和我表白,我就會跟他在一起嗎?” “應(yīng)該不會?”駱清淮有點不太確定,猶豫了一下,又問,“其實,我有點好奇,這么多年,你就沒想過……放棄嗎?” 明明知道霍舟的深情,就不該問這種問題。 可感情里的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有些時候,就是會忍不住想找虐。 霍舟眨了眨眼睛,反問:“你呢?你想過放棄嗎?” “沒有。”駱清淮老實道,“可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知道你在哪里,你卻不知道我的情況。” 喜歡一個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人,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