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年代女大佬、你的男友是個渣、穿成皇帝的白月光、星際第一大法師、我的老婆是吃雞大佬、他的獨(dú)寵、今天也是求生欲很強(qiáng)的一天、嫌貧愛富(科舉)、錦醫(yī)歸、反派的病弱白月光
可是這種摩挲卻并不旖旎惹人遐想, 因為殿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突然說道, 以后這手若還是這么靈巧會造假, 那么不如根根折斷好了。 姜秀潤趕緊賠笑,又不敢縮回, 只能說以后定然痛改前非, 絕不敢再造假了。 借著這個機(jī)會, 姜秀潤倒是問了問那波國質(zhì)女的情形。不過鳳離梧只是將她一直扣在驛館里, 等著追回姜秀潤后再行處置,至于那質(zhì)女名姓為誰,他也懶得過問了。 這聊著聊著,不知怎么,二人越挨越近,那一枕的距離全然不存在了。 姜秀潤被擠在了挨著床榻的墻壁和太子之間,那太子偏偏還將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 當(dāng)太子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間,不一會鼻息淺淺,恬然入睡。 姜秀潤可糟了心,無論前世今生,她都不習(xí)慣枕邊有人。 前世身為秦詔的外室,與他同榻而眠的機(jī)會能免則免。那秦家規(guī)矩立的足,不許子弟連天在外花眠柳宿。她倒也省了許多的麻煩。 可誰想,重活一遭,她卻與大齊的太子先同榻而眠了起來,一時間,她不敢推開他,又有些不適應(yīng)。 可是連日來的逃亡,幾乎沒有一夜睡好的。如今被抓了個正著,乃是塵埃落定,本以為一宿無眠,卻很快也被緊挨著自己的人的氣息所感染。也跟著頭一歪睡去了。 可待她入睡時,一旁的鳳離梧卻慢慢睜開了眼兒。 借著窗外投射的月光,他將蜷縮在自己懷里的少年看得仔仔細(xì)細(xì)。 與他相處的愈久,太子總是不自覺地產(chǎn)生錯覺,總覺得懷里芬香馥軟的一團(tuán)不像個男孩子。 此時借著月光,可以清晰看到他掩藏在衣領(lǐng)里的那枚小巧的喉結(jié)……太子有些不適地稍微后退了退。 可不一會,鳳離梧又將正摟著少年的胳膊收緊,只閉著眼,在他的脖根臉頰間微蹭。同時心內(nèi)釋懷地想:既然長了喉結(jié),大約也要長胡子了……待得少年滿臉胡須時,他這種總想不自覺親近少年的毛病也該是好了吧…… 這么一想,現(xiàn)在心中不足為外人道的難言之隱,似乎可以無藥自愈,完全不用費(fèi)心煩惱。 就在太子一行人快速地趕回大齊時,梁國那邊關(guān)于劉佩的消息也總算是傳回來了。 也許是刺殺了鳳離梧后,一直心虛膽寒的緣故,他居然一直穿著黃金盤成的軟甲,當(dāng)重箭射到的時候,便擋了一遭。 可是那箭的力道太大了,竟然將軟甲都給穿透了。所以劉佩雖然逃過了死劫,卻活罪難逃,一時重傷難以下床。 這倒是跟前世的情形徹底相反。這輩子鳳離梧活蹦亂跳,可是那劉佩大概要跟湯藥為伍好長一段時間了。 回到太子府后,一切似乎都與之前照舊,當(dāng)初長達(dá)半個月的出走似乎并不存在。 可是當(dāng)姜秀潤看著自己的房間被摔得稀巴爛的樣子時,才隱約體會到了鳳離梧當(dāng)時驚聞自己逃跑的震怒。 鳳離梧一直沒有讓人收拾這院落,立意保留當(dāng)初摔砸留下的混亂。 當(dāng)太子終于帶著逃跑多日的小幕僚回來時,便親自帶她看了看,然后淡淡道:“孤就算有容人雅量,也只能容君這一次,下次若是再犯……” 姜秀潤連忙攔住了太子撂下狠話,只諂媚道,以后便要老死在太子府里,哪里都不去!只日日在殿下的身旁感受君恩雨露…… 這么亂的院子,也是沒法住人了。 鳳離梧又給他另外調(diào)撥了新院子。 不過眼下,還有一樁要緊的,便是要去看一看那位還沒有出月子的波國質(zhì)女。 其實她犯下這等丑事,最后的下場也無非一碗毒酒??墒翘右恢睕]有動作,似乎是準(zhǔn)備再敲她父王一筆消災(zāi)的厚財。 等姜秀潤下了馬車走入驛館被封禁的院落時,還沒等進(jìn)屋子,便聽到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姜秀潤深吸一口氣,只帶著淺兒入了房中。 只見一個臉上微微帶rou的少女,正手忙腳亂地給孩子喂著奶。 可是由于她被囚在驛館,侍女也被囚禁,由于得不到精心照管的緣故,那奶水似乎不足,嬰兒吃得不夠口,沒幾下便咧嘴大哭了起來。 那少女似乎也是被磨得沒了法子,只抱著嬰孩要跟著一起哭。 可看到了姜秀潤這樣一個翩翩少年進(jìn)來,她先是驚得連忙掩住自己袒露的衣襟,然后又似乎覺得這進(jìn)來的“少年”眼熟,只微微困惑地眨眼細(xì)觀。 這一看,她便認(rèn)出來,這……這不是王姐姜秀潤嗎? 她正好開口喚人,卻被一個箭步過來的淺兒用大掌掩住了口鼻。 姜秀潤這時也認(rèn)出了父王送來的倒霉蛋是誰了。 原來竟然是新后的親生女兒——姜秀瑤! 申后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是以向來嬌寵溺愛,沒想到這次竟然也被父王送來與大齊。可見老人家討好大齊王上的心思是多么赤誠! 姜秀潤雖然身為王姐,但是親生母親走得太早,所以在王宮里也沒了依仗,雖說是王女,卻因為性情馴良而備受欺負(fù)。 姜秀瑤雖然不曾故意欺負(fù)王姐,可是在王姐姜秀潤的面前說慣了上句,倒是真的。 而姜秀潤也深知隔墻有耳的道理,只貼著她的耳朵道:“莫要聲張,喚我二哥,若是我被人識破,便無人能護(hù)你,到時候一起被提押到刑場!” 她說這話時,那眼神也是瘆人,竟然讓姜秀瑤莫名打了個冷顫,只覺得一早被送到大齊的王姐似乎性情大變,再也沒有原來溫婉順良的氣質(zhì)了。 于是只能愣愣點(diǎn)頭。 姜秀潤見她安穩(wěn)了,這才讓淺兒松手,然后指了指那嬰孩道:“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瑤姬這幾日來也一直彷徨,她雖然并不跟王姐親近,可是在這異鄉(xiāng)產(chǎn)子后驟然見了親人,也是淚眼滂沱,只哭哭啼啼道:“父王也不知是受了哪個jian人的挑唆,一味要送我來大齊為質(zhì)。路途顛簸,我又愛嗜睡,肚子是見天變大,我本以為生了病,并沒有太理會,后來……后來才想到可能是懷了身孕……然后到了驛站,它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種糊涂之言,只聽得姜秀潤頭疼。 那申后的精明似乎只在自己和她的那個小兒子身上,沒有半點(diǎn)遺傳給她這個女兒。 于是瑤姬這個從小被嬌寵壞了的王女,就這么被人一路高捧,毫無自覺地蠢鈍長成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