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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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荊京揚深深抽了一口煙。 “我的意思是,未來的耿柔,可能也回來了?!?/br> 天空再次暴了兩聲大雷,嘩啦啦地下起了雨。 耿柔和霍北辰在大雨滂沱回了公寓。 這場雨一直從下午下到了傍晚,孔波他們還在轟趴館準(zhǔn)備玩通宵,耿柔說累,要自己一個人先回,霍北辰不讓,扔了酒杯與她一起走了。覃莎挽留了好幾次,但只勸霍北辰?jīng)]勸耿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臨走時耿柔感覺覃莎的眼神怪怪的。 霍北辰叫代駕,沒喝酒的荊京揚當(dāng)義務(wù)工,將他們送回西京大,但霍北辰讓他拐到南門金穗小區(qū)時,荊京揚沉默了好一會兒,“……同居了?” 霍北辰將窗開了點縫,低頭點了一根煙笑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荊京揚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他看向后視鏡,角落里的耿柔偏頭凝視著車窗外的大雨,似乎心不在焉。 雨刷一下一下地刷著車窗,車內(nèi)的三人各藏心思。 車子開進(jìn)小區(qū),在單元樓下停穩(wěn),霍北辰先跳下車,幫耿柔打開車門,大手罩著她的腦袋,替她擋了幾步路的雨,兩人到了臺階上,耿柔轉(zhuǎn)頭向荊京揚道謝。 荊京揚一時沒搞明白自己是個什么心情。 耿柔雖然被霍北辰擋著,但身上還是被淋上了一點雨,直接從頭淋到腳的霍北辰推著她去洗澡,耿柔看他全身都濕了,讓他先去洗,霍北辰捏了捏她的下巴尖,“我又不是病美人,你淋幾滴雨,等于我淋幾身雨了?!?/br> 耿柔覺得自己沒那么嬌弱,但沒跟他爭辯,去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浴室是淋浴式的,耿柔站在噴頭下,任由花灑沖著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她沒洗多久,她還記得霍北辰淋了一身雨。 耿柔擦著頭發(fā)出來換人,霍北辰進(jìn)去了,比她更快出來,腦袋上濕漉漉的滴著水,他有意秀他的腹肌,衣服也不穿,只穿一條半長的運動褲就出來了。耿柔坐在沙發(fā)上玩電腦,毛巾搭在腦袋上,霍北辰問她:“你換下來的t恤呢,拿來給我一起洗,明天穿?!?/br> 耿柔抬頭,她給他買的情侶黑t被他拽在手上,“你今天不是穿過了嗎?”他一件衣服穿兩天?冷的時候都沒見過。 “誰規(guī)定今天穿了明天就不能穿?” “……我的扔在桶里了?!?/br> 霍北辰轉(zhuǎn)回浴室,不一會兒就聽見嘩嘩的水聲。屋子里有一臺洗衣機,但耿柔不讓霍北辰用。每天就兩件汗?jié)竦囊路?,用洗衣機洗耗時又費水。所以在宿舍都攢一堆衣服都等著拿回家洗的霍大少爺親自下場學(xué)會了洗衣服。 只是業(yè)務(wù)水平如何,的確也不能要求太高。五分鐘不到,他就擰著濕漉漉的衣服出來,晾在外面的小陽臺上。 耿柔戴著耳機,扭頭望著霍北辰的背影。 霍北辰會因為覃莎而拋棄她,并且娶她為妻,還讓自己打掉孩子?可是他今天看上去并沒有對覃莎有反常的表現(xiàn)啊,而且覃莎現(xiàn)在有個男朋友在國外……是因為她有男朋友,所以他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嗎?話說一般男的會參加前女友的聚會嗎?還帶著現(xiàn)任女朋友?但霍北辰心本來就大,他也許就是想去玩……可是如果他是裝的呢,他是想見覃莎…… 好不容易控制的情緒依然在不斷消沉,好像血液都跟著發(fā)涼。她想相信霍北辰,又無法忽視未來的自己的話。別人的話尚可不聽,但自己會害自己嗎?至少她長這么大,只聽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也許霍北辰現(xiàn)在是喜歡覃莎的,因為遠(yuǎn)距離而不得不分手;又或許霍北辰現(xiàn)在是喜歡她的,但以后他會變心,拋棄她選擇覃莎。甚至,還對她那么地?zé)o情無義。 不可能,霍北辰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這世上,最難預(yù)料的,不就是人心嗎? 耿柔快窒息了。 為什么自己要選這么一條被大柔稱之為飛蛾撲火的路,為什么像極薛定諤的貓,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不然干脆現(xiàn)在就…… “你在聽什么?” 霍北辰晾完衣服回來,拖鞋一踢踩上沙發(fā),寬大的沙發(fā)前后可以坐兩個人,霍北辰兩腿一跨,在耿柔的背后坐下,長臂一伸,將她整個熊抱在懷里。 耿柔猛地回神,她不自在地頂頂他,“熱?!?/br> “開了空調(diào)呢。”霍北辰拿了她的毛巾替她擦頭發(fā),摘了她一邊耳機,“你今天不高興?” 耿柔微怔,“沒啊?!?/br> “我看你下午怎么跟蔫了似的?!被舯背桨盐罩Φ雷ト嘀⑷岬闹泵?,自己的頭發(fā)上的水滴沿著脖子往下流。 “可能是中午沒睡?!惫⑷岚瘟硕鷻C,音樂流了出來。 耿柔現(xiàn)在的腦子一團亂麻,她點開她正在看的音樂視頻,專心聽歌。 霍北辰也沒繼續(xù)追問,與她一起看視頻。 耿柔看的是一個專門的音樂網(wǎng)站,是申昭昭推薦給她的,里面的mv視頻都是免費的,并且?guī)齑嫦喈?dāng)豐富,許多小眾音樂都找得著。耿柔有段時間沒上,才發(fā)現(xiàn)這個網(wǎng)站也開通了彈幕。 彈幕是個人才輩出的區(qū)域,有時候看彈幕比聽歌還有趣。耿柔與霍北辰一連聽了幾首歌,都被里面的彈幕逗笑了。兩人不時議論一句,對音樂的喜好倒是很一致。 耿柔點開推薦的一首她喜歡的女歌手諾米的歌,對霍北辰道:“這首歌很好聽?!?/br> 諾米是個有靈性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她的聲音空靈,創(chuàng)作的音樂也很有故事,《人非》是她的成名曲,歌聲悼念著已逝去的時光,有故事的聽眾共鳴很多,但不知為何彈幕區(qū)成了大型告白與告別并存的奇妙專場。 【我就在你身邊,為什么你看不見我】 【我喜歡的女孩也喜歡人非,但她不喜歡我】 【我想我的前男友了】 【三個人太擠了,再見,我放手了】 【我好喜歡你,但我不會再回頭了】 耿柔正看得入迷,忽而眼前一閃,視頻被關(guān)掉了。她不解地看向霍北辰,卻見他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她從沒見過他臉色這么難看,就連被她氣著了也沒有。 “這首歌真難聽,從沒聽過這么難聽的歌?!被舯背揭宦犨@歌就渾身不舒服,他從來沒有因為聽首歌而這么難受,就好像每個細(xì)胞都在抗拒。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首很正常的歌,他偏偏就不喜歡,極度不喜歡。 頭皮都好像因厭惡而發(fā)麻,霍北辰將整個網(wǎng)站都關(guān)了,連瀏覽器都關(guān)了,這才感覺稍微好點。 “哪里難聽,很好聽啊,而且彈幕挺有意思的,以后我們要是分手,就在這上邊吧。”耿柔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也愣了,果然還是有影響嗎?這是她的潛意識反應(yīng)嗎? 霍北辰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十指按著耿柔的腦袋撓她,“你一天不氣我?guī)状文憔筒皇娣前?!我叫你分,我叫你分!?/br> 耿柔被他揉得眼前全是頭發(fā),她悶哼兩聲,“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大學(xué)里談的不是戀愛,是泡沫?!?/br> 霍北辰每天都在被佛的路上孜孜前行,這回他終于破功了,他使勁蹂躪她的臉,“泡沫你個大頭鬼!耿柔,你自己去問問,我霍北辰幫幾個女孩擦過頭發(fā)洗過衣服!” “呃……everyone?”耿柔被揉成了小豬嘴,還艱難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她覺得以他強烈的求生欲,對每個女朋友都是很好了。 “是only one啊!只有你一個!”霍北辰氣個半死,捏住她的小豬嘴就狠狠吻了上去。 懲罰的吻親著親著變成了交頸纏綿,耿柔被霍北辰整個抱在懷里,霍北辰皮膚的熱度透過衣服燙著她肌膚。 兩人氣喘吁吁,感覺快煞不住了,霍北辰才稍稍退開,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貼著她的耳朵說道:“耿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特異功能,我能知道我未來老婆是誰。” 耿柔心下一個咯噔,“誰?” 霍北辰勾了唇,壓低了聲音,好像在對她說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我未來老婆,小名叫meimei?!?/br> 耿柔扭頭定定地看著他,霍北辰也看著她,眼中有笑意,也有情意。 身體的血液在慢慢回溫,耿柔慢慢的抬起手,然后推他的臉,“……不要臉?!?/br> “我哪不要臉?”還以為她會臉紅心跳,嬌羞說討厭,霍北辰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想太多了,他抓住她的手親了一口,凝視著她的眼眸帶著正經(jīng),“meimei,我真喜歡你,咱們好好的,不提分手,嗯?” “……嗯?!卑肷?,耿柔點頭了。 霍北辰咧嘴笑了,低頭還想親她。 “你是什么意思?”大柔緊繃的聲音帶著質(zhì)問,撞進(jìn)耿柔的腦海。 耿柔推開霍北辰,借口拿吹風(fēng)筒進(jìn)了房間。她關(guān)上門,靠在門背后。 “人都已經(jīng)站在你面前了,你怎么還不覺悟呢?難道你非要撞上南墻才肯死心?”大柔好像真的生氣了,聲音生硬又氣惱。 可是我喜歡他。 “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以后,你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已知的結(jié)果搭上自己的感情?” 耿柔握緊了拳頭。 你是在問我,是選擇現(xiàn)在后悔,還是將來后悔嗎? 第73章 大雨還在不停地下,打得燒烤攤的雨棚嘣嘣作響,坐在里面的荊京揚毫無所覺,劉陽烤好的東西擺在中間,他一串也沒吃,啤酒瓶已經(jīng)空了兩瓶,還有一瓶也馬上要見底了。 “現(xiàn)在喝酒有什么用,趕緊想辦法將耿柔和霍北辰分開,” 荊京揚腦海中的聲音道,“一個不慎,霍北辰就會重蹈覆轍,你不會想看見那時候的耿柔。相信我,那個耿柔真的……很可憐?!?/br> 但她沒有拒絕霍北辰,拒絕了我。 “誰叫我永遠(yuǎn)是慢半拍,你讓我出來吧。” 我不行你就能行?荊京揚冷冷一哼。 “我好歹是有身份的,你有嗎?” 荊京揚郁悶地喝光一杯酒,被未來的自己比下去,他應(yīng)該高興嗎? “兄弟,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一個中年漢子過來,在荊京揚的桌位坐下。這漢子理了個小平頭,小眼睛,臉頰橫rou緊繃,黑色字母t恤下的肌rou鼓起,乍一看不像善類,但帶笑的眉眼又生出幾分和善。 荊京揚看了漢子一眼,緩緩拿了另一個一次性杯子,替他倒了一杯酒,“大哥怎么稱呼?” “爸,你怎么先過來了,我不是讓你等我嗎?”剛給一桌算完錢的劉陽匆匆走過來,對著中年漢子說道。 “哈哈,我這不是沒事嗎?”中年漢子嘿嘿笑了,容易令人誤解的臉龐生出幾分憨厚。 “……原來您就是劉陽的爸爸?!鼻G京揚恍然大悟。 “對,荊哥,這是我爸,爸,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荊哥,荊京揚?!?/br> 好不容易回趟家的劉陽爸爸劉建強對荊京揚伸出了手,“兄弟,我劉建強,謝謝你幫了我兒子,還有我爸!” 荊京揚還沒說話,劉陽就先嚷嚷了,“爸,你怎么見誰都叫兄弟,我叫荊哥,你叫人兄弟,那我倆什么輩?。 ?/br> 被兒子吐槽,劉建強抓抓腦袋,“哈哈,哈哈,也是這個理,那我應(yīng)該叫……大侄子?對,大侄子!” 荊京揚伸手與劉建強相握,“沒事兒,叫什么都成,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嘛。” “誒,你這個說法,也對!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會說話,不像我,小學(xué)畢業(yè)!”劉建強哈哈笑道,然后指了指劉陽,“不過我這個做老子的水平差,我兒子倒是很能干,這次,又考了個全班第一!” 劉建強上揚的眉毛,都能看出他有多驕傲。 劉陽受不了地拍老爸的肩膀,“爸,您可行了,又不是全年級第一,有什么好炫耀的。” “全班第一還不好?那還要怎么好?你爸爸我,以前考試都是這個,”劉建強伸出粗短的尾指,“尾巴巴?!?/br> 劉陽樂不可支,“爸,你這還自豪還是怎么地?” 因為下大雨,來吃燒烤的人不是很多,劉陽也坐了下來,劉建強叫劉陽去拿一打啤酒,說是要請荊京揚喝個痛快。荊京揚笑著婉拒,劉建強道:“就當(dāng)是叔叔謝謝你的,咱們今天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