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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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下樓的腳步聲,眾人抬頭,耿柔頭發(fā)濕濕的,穿著一件高領(lǐng)黑毛衣和牛仔褲,扶著樓梯一步步下樓,臉上冷冰冰的沒有表情,霍北辰就穿一件牛仔褲,光著膀子黑著臉跟在耿柔旁邊,肩膀上全是頭發(fā)上滴下來的水。 “這是怎么了?霍北辰,你這是什么造型?你看看外面,都下冰豆子了,家里有暖氣也沒這么熱吧?” “媽,你還有空管這事呢!你怎么不管管耿柔?” “耿柔怎么了?” 霍北辰正要告狀,一轉(zhuǎn)眼看見荊京揚了,立馬把話咽進去了,“沒什么——荊京揚,你怎么在這兒?” “京揚來看我們,小柔,怎么了,北辰欺負你了?”楊梅招招手,讓耿柔到她身邊坐。 耿柔對荊京揚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沒事兒,伯母,就是我打算跟霍北辰分手?!彼p描淡寫,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霍北辰一聽又炸了毛,“我說了我不同意,沒得商量,就是不同意!” 荊京揚挑了眉。 楊梅大吃一驚,怎么突然要說分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但她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與霍君雍交換錢個眼神,他點點頭,對兒子說:“什么事你也去穿件衣服再說,小心感冒?!?/br> 霍北辰氣急敗壞,呼哧呼哧地轉(zhuǎn)身三兩步上樓拿衣服。 楊梅立刻拉過耿柔,輕聲問道:“小柔,到底是怎么了,你為什么突然……” 耿柔笑了,“伯母,你別擔心,我是跟霍北辰秋后算總賬,生他的氣,故意嚇他的?!?/br> 楊梅恍然大悟,立刻支持,“對對對,那小子太無法無天,是得治治他!我同意!小柔,你別心軟,這次一定要整服他!”親媽立馬把兒子給賣了。親爸在一旁不吱聲,只能暗道兒子自求多福。 “那你需不需要一個幫手?”荊京揚毛遂自薦。 耿柔輕笑一聲,“幫手就算了,對了,荊京揚,我聽說你要出國留學(xué)?” “對,出去走走。”荊京揚注視著耿柔笑笑。也許離得遠了,就沒那么喜歡了吧?他想。 “那祝你一路順風(fēng)?!惫⑷嵘斐鍪?。 “謝謝。”荊京揚與之相握。 霍北辰在二樓看見這一幕,立馬氣得眼睛都直了,“你們干什么呢,荊京揚,快把你爪子放開!” 楊梅趁機小聲道:“小柔,我跟你伯父商量了一下,今天過年咱們都在西京過吧,我們?nèi)グ涯銧敔斈棠探觼?,大家一起過。” “這……那我問問奶奶他們?!?/br> 樓梯上咚咚咚霸王龍下樓聲。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你伯父去把親家請來,這樣顯得有誠意,順便把北辰的爺爺奶奶一起接來,大家熱熱鬧鬧過年!” “好……” “你們說什么呢?”霍北辰?jīng)_到沙發(fā)前,楊梅立刻換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唉,小柔,既然你心意已決,伯母也就不勉強你了。就算北辰?jīng)]福跟你在一起,你也把這里當自己的家,我認你做干女兒!” 霍君雍強壓笑意,愛妻也是演技派。 霍北辰吹胡子瞪眼,“什么干女兒,誰是干女兒!你是不是我親媽啊老太婆,我叫你勸耿柔呢,你就這樣給我勸的?”還一眨眼給他認meimei了,他呸!她要是敢認,他就敢luanlun! “抱歉,老太婆可能不是你親媽!”這熊玩意兒,還敢叫她老太婆! 霍北辰瞪自己老媽一眼,不由分說拉耿柔到旁邊說話,有這些人摻和,耿柔能回心轉(zhuǎn)意才怪! “耿柔,好meimei,你怎么突然就給我丟核彈呢?我小心肝可脆了,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啊!”霍北辰腆著臉涎著笑,“是不是我昨天弄得你狠了,你生氣了?我不是太高興了沒控制住嗎?我保證,再沒有下回了!” “不是!”憶起昨夜的瘋狂,臉皮薄的耿柔又飛紅了雙頰,“跟昨天無關(guān)?!?/br> “那是什么?” 耿柔努力讓自己表情恢復(fù)復(fù)嚴肅,“是什么你自己想,總之我覺得咱們可能不合適,還是分手算了?!?/br> “什么不合適,不合適你能答應(yīng)當我未婚妻?” 耿柔立刻低頭取下訂婚戒指,伸到他面前,“給?!?/br> 霍北辰腦袋上電閃雷鳴,暴雨直下。 第173章 耿柔是真生霍北辰的氣。氣他用暴力解決問題,氣他扔下她在醫(yī)院,氣他讓她擔驚受怕。這段時間事情發(fā)生太多,她沒功夫計較,現(xiàn)在塵埃落定,她確實要秋后算算賬,替自己和大柔都出一口郁氣。 當天晚上,考完了試還沒回老家的系里同學(xué)聚餐,去吃串串火鍋,aa制。申昭昭還沒走,申昭昭把巴特爾帶上了,于是巴特爾把宿舍人也叫上了,荊京揚去了,霍北辰自然也去了。耿柔系里的哪個不認識這兩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只恨平時不能結(jié)交罷了。現(xiàn)在大好的機會,會來事的都來敬他們的酒。荊京揚來著不拒,霍北辰坐在耿柔旁邊黑著個臉,誰來也不搭理。 申昭昭悄悄問耿柔什么情況,耿柔也不忌諱,當著霍北辰的面,聲音不高不低地說談分手呢。霍北辰臉就更黑了,“沒分,別聽她的!” 申昭昭暗地里對耿柔豎起了大拇指,“姐,人家大少爺坐擁金山銀山,還長得帥,還個子高,還對您忠犬向,你到底還有哪點不滿意?您這牛逼程度,直接沖出銀河系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惫⑷嵊崎e喝了一口飲料。 霍北辰急道:“反正不管什么事,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再也不敢了?!惫芩叨?,認個錯再說!耿柔是什么人,耿柔絕逼是個狠人啊,就算她還喜歡他,也完全可以跟他分手沒障礙,傷人傷己什么的她無所謂。未來的自己的慘狀,不還擺在那兒嗎?特么他可不想過未來那種日子! “你不用道歉,分手就完事了?!惫⑷釋λ恍?,客客氣氣猶如陌生人。 “meimei,別介……” 耿柔指指角落,“我不太想和你說話,邊兒去。” 霍北辰委屈巴巴地看自家冷硬若冰霜的未婚妻,但人根本不搭理他,他只能垂頭喪氣地走到角落坐下種蘑菇。 “到底怎么了,你快跟我說說,”申昭昭晃耿柔手臂,突然她盯著她手臂想起什么瞪大了眼,“他不會是家暴你吧?”前陣子耿柔的胳膊突然就給打上繃帶了,她也一直沒說清楚是怎么回事。 耿柔佩服她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你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打我?他保護我還來不及?!?/br> ……她這說分手是秀恩愛的吧? “你別問了,我是跟他吵架,說分手鬧著玩的,你別擔心。” 這姐們底氣還真足啊,“你就不怕大少爺真分手???” 耿柔搖頭,肯定地道:“不怕。他說他喜歡我?!?/br> 連分手都能秀恩愛。申昭昭抱拳告辭。 耿柔因為擔心霍君雍和楊梅,并沒有提前買回家的車票,現(xiàn)在既然爺爺奶奶同意了過來,她暫時就不必回去了。因此她報了個學(xué)校里的考研班,還找了一份家教兼職,獨自一個人住在金穗小區(qū)倒也自在。 霍北辰被折騰瘦了好幾斤,可耿柔不管他怎么認錯,怎么立誓,她就一個原則——不理。就算人站在面前,她也只當是個雕塑??炫R近過年,耿柔說買到了二十八號的火車票回去?;舯背娇毂槐漂偭?,推著老媽去當說客。楊梅涼涼道:“當初是我跟你爸擔心過不了這個劫,怕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所以才腆著老臉開口,耿柔也就賣了我們這個面子?,F(xiàn)在咱們都沒事,總還不能逼著人家你說對吧?耿柔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不會是人發(fā)現(xiàn)你這么亂七八糟,所以不喜歡你了吧?” “誰亂七八糟?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再說我也道過歉了,什么毒誓都發(fā)了,可她全都沒反應(yīng)。你說我該怎么辦?” 楊梅雙手一攤,“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這個老太婆從沒犯過這么大的錯?!?/br> 丫的,一開始誤傷友軍了! 霍北辰?jīng)]辦法,只能自力更生,他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和他的所作所為,不免冷汗涔涔。耿柔沒有理由生氣嗎?她簡直太有理由生氣了。 就單憑她在醫(yī)院停車場那里起身時難受快摔了他沒去扶,他都能在一般情況下死個十回八回,況且耿柔還拖著那具受傷的身體跑去教堂找他,回來之后傷口還開裂了。還有他其實在去找楊靖宇的時候,的確沒有想過他和耿柔的未來會怎樣,他只想殺了楊靖宇而已。 然而殺了楊靖宇,大柔就是耿柔的未來。她多讓人心疼啊,未來的自己是多么后悔啊。 耿柔勸說未來的自己的話,何嘗不是她自己的心聲,何嘗不是在對他說! 把愛的人排在了恨的人后面,他一開始就犯了錯誤! 所以耿柔心涼了,看不上他了嗎?霍北辰惶恐了。 霍北辰心里害怕,坐不住了,跑到耿柔上家教的小區(qū)樓底下堵她。天空飄下了初雪,霍北辰心里有事,站在那兒毫無所覺。等耿柔下樓出來時,他的腦袋和肩膀上都堆了薄薄的積雪。 這呆子,下雪了不知道到房檐底下站著嗎?耿柔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栽在霍北辰身上了,生他的氣,居然跟心疼他不沖突。 “耿柔?!被舯背娇匆娮约襪eimei眼前一亮,立刻跑到她面前,“耿柔,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為了找楊靖宇復(fù)仇泄恨,讓你拖著傷為我擔心。我發(fā)誓,絕對絕對沒有第二次?!?/br> 霍北辰舉天發(fā)誓,放下手想拉耿柔,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是涼的,哈了口熱氣搓了搓,才去拉她,“我們在一起了,以后是一體的,我要照顧你,我不能有事兒,我要照顧你?!彼趺窗堰@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呢? 簡單一句不知怎地讓耿柔鼻子有點酸,她吸吸鼻子,拍掉他肩上的積雪,“照顧好你自己先吧。” “耿柔,那你……原諒我一回?” 耿柔盯了他好一會,“我要去機場了。” 霍北辰慌了,抱著她不讓她走,“你還要回去嗎?不準走,你不給我一句準話哪都不能去!” 耿柔沒忍住笑了,“傻子,我跟你說我買的是火車票,我去機場能坐上火車?。俊?/br> 霍北辰一想,對??!“那你去干嘛?” 耿柔道:“你爸媽把你爺爺奶奶和我爺爺奶奶都接來了,我要去機場接他們?!?/br> 霍北辰傻愣了半晌,腦瓜子開始轉(zhuǎn)彎了,“等會兒,哪有點不對……爸媽去接咱們爺爺奶奶,這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吧?這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你肯定也同意了,才能讓你爺爺奶奶來啊,可是你不是還一直跟我鬧分手……耿、柔!”霍北辰明白過來,敢情這段時間她是在逗留著他玩呢!看他天天著急上火,提心吊膽,她居然也能忍得?。』舯背窖例X磨得咔咔作響,“你給我解釋解釋!” 東窗事發(fā)的耿柔連眉頭都沒多動一下,她眼睛一橫,頗有大柔風(fēng)范,“解釋什么,生氣唄,還是你想直接走分手程序?” 霍北辰立馬給慫了,他討好笑道:“不不不,您生氣得對,生氣得有理!我該!我該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誰叫我讓咱們寶貝meimei受苦了不是?” “……霍北辰,沒下次了我告訴你。大柔就是太慣著你,我吸取教訓(xùn)了?!?/br> “別介,寶貝兒,我絕對沒下次了!”霍北辰大大啵她一口,“走走走,去接咱爺爺奶奶去!” 雨過天晴,霍北辰笑得跟花似的,摟著耿柔出了小區(qū)大門。 第174章 尾聲 霍家今年過年,少了幾個人,又多了幾個人。 耿家的除夕卻從沒像今年這么熱鬧過,每年都只有耿柔和爺爺奶奶三個人,買些平時舍不得買的好菜,做上一頓好吃的,一邊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一邊吃。今年的耿爺爺耿奶奶穿著楊梅替他們準備的新年中山裝,瞪著滿桌的山珍海味,老臉都笑開了花。 霍爺爺正在長桌上潑墨揮毫,親自寫了一副春聯(lián),等晾干了讓霍北辰出去貼上。耿柔站在一旁膜拜大神,霍北辰找了一只毛筆來,就學(xué)過一點皮毛的他裝模作樣教耿柔寫字,霍奶奶讓他們寫個福字,霍北辰就站在耿柔身后,握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親親密密寫了個福字。形有了,神沒有,爺爺看不下去,要教他們寫,霍北辰這不謙虛的擺手拒絕,還說他們寫得很好,吹干了要去貼大門上。 耿柔可不想他們這福字降低了霍爺爺?shù)恼w藝術(shù)格調(diào),自然是拉著他不讓去,但又架不住霍北辰的盲目自信,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給貼自己房門上?;舯背揭幌胍残?,拿了紅紙拉了耿柔,兩人笑著就往樓上跑。 霍爺爺與霍奶奶相視一眼,慈愛地搖頭笑笑,繼續(xù)寫他的福字。 楊梅和霍君雍自下午起就接電話打電話忙個不停,等霍北辰與耿柔將霍爺爺寫的對聯(lián)和福字都貼好,這邊廚師已經(jīng)將菜肴全部都準備齊全了,兩人牽著手從書房出來。 霍君雍拿了一瓶窖藏的白酒打開,讓霍北辰替兩位爺爺滿上,女士這邊,楊梅選的拍賣買來的紅酒已經(jīng)醒好,耿柔將四個高腳杯都倒上,耿奶奶從來沒喝過紅酒,她喝了一口,酸得瞇皺了臉,擺手說不好喝!大家哈哈直笑,霍北辰立刻多拿了一個子彈杯給耿奶奶倒白酒,“我一看您就是個好酒量的,耿柔沒眼色,給您倒什么紅酒,奶奶必須得喝白的呀!” 耿奶奶笑得直擺手,“老了老了,年輕那會兒還行,我原來在紡織廠呆過兩年,廠里沒一個人喝得過我!” 耿柔稀奇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奶奶這么會喝酒,也從來沒聽奶奶說過這些。 “那您肯定是寶刀未老,來來來,我給您滿上,今天我陪您多喝幾杯!”霍北辰將滿滿的一杯白酒雙手放到耿奶奶面前,耿奶奶樂得直笑。